第十四章

晉江獨家發表/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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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整個子都僵了，一下子燥熱起來，嚨哽了好幾下，這才能順暢地呼吸。

他知道阿時不是有意的，但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如果……如果他化為人型時，也能跟阿時這麼親就好了。

這種想法抑制不住地從心底蔓延，他沒有哪時比現在更期待自己能盡快變回人形。

如果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阿時恐怕很難把他當一個小年吧。

他不想被阿時當寵。

正當他悶悶不樂的時候，老方輕咳一聲：“咱們……繼續？”

……啊。

他剛才都忘了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云予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開始發燙，忙不迭地跳回了原來的地方。

“繼續吧。”他害地囁喏道。

“我看你以前在t省的分局登記過，為什麼沒搬去妖怪福利中心呢？”

不同種類的妖怪適應社會的程度不同，不是所有妖怪都像狐妖、貍貓那樣幾乎天生就能在人類社會中正常生存，所以妖管局之下又建立了妖怪福利中心，專門為無法快速融人類社會的妖怪們提供住宿、飲食、課程等一系列福利，幫他們慢慢在社會立足。

當然福利中心不是免費的慈善機構，妖怪們經常要進行義務工作，其名曰：適應社會。

“因為我聽說那里是集宿舍，大家不是很好相，我的份又特殊……”

云予說到一半就頓住，后面的意思任誰都能理解。

在電腦前登記的老方不有些同，云予這半妖瘦瘦小小的，就連隨意轉換形態都做不到，聽說還總被人類欺負，要是讓他去住在妖怪福利中心，怕不是要被大妖們欺負地渣不剩了。

工作中他見過不兇神惡煞的妖怪，此時再看云予，像個老父親一樣忍不住覺得有點憐。

他往問詢室外一瞟，看到時淺渡雙手抱，百無聊賴地靠著墻等待。

“那下面……”老方咳了好幾聲，“你說說跟我們時老大認識的過程吧。”

提到時淺渡，云予坐的更直了些，顯然提起不神。

他以為時淺渡為妖管局的人，和妖怪走太近會有影響，時管局需要對他完全的知知底，所以一點也不敢瞞，非常實誠地開始了講述。

時淺渡等了兩分鐘便覺得無聊，正當昏昏睡時，問詢室的電腦上響起一陣急警報。

[各部門請注意，各部門請注意，b區1035號至1036號街區中發生沖突，沖突雙方為焱云蝮和火焰靈，據目前了解是因爭搶地盤引發爭端，使至附近房屋倒塌]

[焱云蝮預估妖力等級為a，火焰靈預估妖力等級為a+]

[請護衛隊與醫療支援隊按照預估妖力等級選擇隊員，立即出發疏散并安置附近居民，盡量避免與二妖正面沖突，等待進一步安排]

“雙a級？！這種況……”老方驚嘆，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道，“我知道了，現在盛老大正在采訪，局里恐怕會直接讓盛老大過去，還能順便攢一波宣傳……”

這話提醒了時淺渡。

按道理，不是編人員，這種事跟沒關系。自己對是否編不太在意，不過嘛，編人員每個月有底薪啊，機會已經送到眼前，這底薪不要白不要。

二話不說轉直奔急會議室，聽見里面正激烈討論著。

“不行不行，讓記者們過去跟拍太危險了，a級以上的大妖是個什麼破壞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萬一有人傷，公眾肯定會質疑我們的能力！到時候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盛銘誠實力擺在那里，又一向深得公眾信任，別說不會有那個萬一了，就算真有那個萬一，也不會有人把矛頭指向他吧！”

“嘖嘖，就算真指向他，恐怕有人背后還著笑哦。”

不出時淺渡所料，會議室中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一盤散沙，各執己見。

抬頭看了看門前的標牌，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急會議室”，心中不由得嗤笑一聲——就這還“急”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閑的蛋疼。

推門而，靠在門框上“咚咚”敲幾下門：“老頭們，我先過去，五分鐘后你們再通知盛銘誠出發。”

這年頭頂級捉妖師的熱度堪比從前的明星藝人，盛銘誠和他的小跟班被記者們團團圍在外面，八還不知道b區那邊出了事。

什麼時候通知盛銘誠，全看會議室中這幫人什麼時候能下決定。

會議室里一眾人因時淺渡的出現紛紛住向門口，面面相覷。

時淺渡在眾位高層的心里，是份最尷尬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才一直沒能進妖管局系中，拋頭面在公眾面前展實力的機會接近于零。

這次主提出為死對頭盛銘誠打前手，費力不討好，倒是讓一眾高層有些驚訝。

一黑的地中海老頭用手擋著臉，悄聲跟旁幾人道：“那就先讓時淺渡去消耗一波，五分鐘之后小盛過去更能展現實力……”

畢竟兩只a級大妖，就算時淺渡再是天才，也絕不可能在五分鐘之勝利。

其他人紛紛點頭認同，低聲通幾句后，統一道：“好，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了。”

嘁，惺惺作態。

時淺渡在心里嗤笑，彎彎角，轉離開。

b區1035號街區不在市中心，卻是全市中人流量最大的街區之一，附近有不商場和寫字樓，還有片片的居民樓。

市區護衛隊與醫療支援隊早早便到達現場，有條不紊地疏散附近居民。

經歷過長時間的人妖戰爭，如今的高樓大廈都是經過特殊理的，強韌程度比從前高出好幾個等級，就算是有人飛檐走壁地戰斗，也很難造大面積破壞。

當然了，這是在面對普通妖怪的時候。

雙a級的兩只火炎系大妖纏斗在一起，滔天赤焰將附近的綠化和環衛設施幾乎都燒灰燼，整個街區濃煙四起，高樓的墻面都被大火和濃艷熏得變了。

忽而，正在大街中央膠著的兩只大妖作紛紛一頓，難得一致地向后退去——

下一秒，一道凌厲的斬擊從兩人中間破空而去！

斬擊帶起了一片驟風，飛沙走石，塑料袋、煙頭、樹葉等雜垃圾紛紛掀起，在空中打著轉，嗆得人看不清眼前的況。路邊被火烤得發黑的垃圾桶“轟”的一聲被拆廢銅爛鐵，在強勁的沖擊下飛上天空，又狠狠地砸到附近的高樓上。

塵土沙石砸在窗戶上，劈啪作響，像是暴雨忽然而至。

半晌，泥沙漸漸散去，只見那道斬擊幾乎貫穿了整個街區，在街道正中央形了一條百米余長、兩米余深的巨大痕跡！

焱云蝮和火焰靈紛紛頓住，就算被評價為a級大妖，額頭上也不冒出冷汗，抬頭向斬擊的來源看過去。

年輕的孩坐在一棟八層樓的樓頂上，肩上扛著一把通漆黑的長刀，坐姿隨意。

狹長的眼微微上挑，笑道：“好久沒有活筋骨了，打架算我一個怎麼樣？”

“………………”

兩只大妖沒有說話，反倒是街邊的高樓后面響起妖管局員工的忍不住低呼出聲。他們實力不足以和大妖對抗，全都躲在墻角后面，觀著外面的況。

“哇塞，是時老大來了誒！”

“靠，時老大的實力又進不，一刀切在上還不了泥？”

“時老大上這不可一世的勁兒也太酷了！”

那邊時淺渡揚揚頭，拇指按在刀鍔上往前一頂，長刀出鞘一寸。

“隔。”焱云蝮下意識地打了個嗝，連忙抬手捂住。

化作人形時是個艷的子，打架爭奪地盤時，只有下半化為蟒尾，上半保持著妙齡子的模樣，往后了脖子，心道：只是坐在那里就給人這麼強的迫，沒聽說過妖管局有這麼強的人啊……

看出焱云蝮有點打退堂鼓，火焰靈輕嗤一聲，嘲諷道：“就這點膽量，還跟我爭地盤？”

他比焱云蝮高出半級，面對一個年輕孩，雙眼微微瞇起，驟然揮出一拳——

熾熱的橘紅烈焰徑直奔八層樓頂上的小人噴而去，帶著一強悍的威，炙烤著一切幾乎讓空間有了幾分扭曲！

兩道裹著驟風的銀閃過，眨眼便吹散烈焰，再看樓頂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米的風在空中翩翩起舞，時淺渡畔帶著笑，興地出一排白牙，長刀自下而上地剖去，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刺啦刺啦的火星。

火焰靈瞳孔一，腳尖點地向后躲去，在空中化作火焰迷地向四周飛散，轉眼就消散在空氣中，已經看不見人形。

一簇簇火苗像是有自己的思維似的向時淺渡，把引向特定地點。

無數火焰接近時淺渡，一次次眼見著就要燎著米的風角，卻又一次次地被將將躲過，讓人不懷疑這是在“調戲”小火苗們。

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圍繞著自己的火焰上，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其他靜。

“時老大注意頭頂上哇！！”

妖管局的人忍不住大吼一聲。

未燃盡的石鐵混合質纏著赤焰，遠遠看去像是數不清的巨大火球從湛藍的天空中急速墜落，明亮得幾乎讓天空變一片亮白。

火焰靈利用四周的碎石爛鐵制造了隕石！

一群記者乘車追著盛銘誠來到現場時，正拍到這樣一幅宛如末世的場景，不由得狠狠地揪了把心——在街道中央的孩，恐怕是沒救了吧。

然而下一刻，“隕石”頃刻之間被斬得四分五裂，細小的碎石雨點般散落到地上、房屋上。

空中的云層都被那幾道斬擊層層剝開，傾灑，金四散。

通漆黑的長刀在時淺渡手上靈巧地翻轉，毫不猶豫地刺進火焰靈，在一聲轟響中從空中直直墜地。

火焰靈被刀刃釘在地上彈不得，忍痛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實在哪的？”

招式被輕易破解的同時，真也被分辨出位置，這怎麼可能？！

“啊？我一直都知道在哪啊。”時淺渡輕笑出聲，垂頭用只有對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還要多謝你剛才聲勢浩大的招式。”

火焰靈一時間沒明白的意思。

等到一行記者圍上來“咔咔”拍照時，他才忽然反應過來，這孩剛才對那些“小火苗”只躲不反擊，就是在等他放大招。

“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沒想到就有這樣的實力！”

“剛才揪心死了，還以為這一片高樓大廈都要毀于一旦，重建起來又要廢一番功夫啊！”

“姑娘姑娘，你這麼強的實力，怎麼沒有在妖管局的優秀員工中見過你啊！”

無數人妖之戰的視頻都已經滿天飛了，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分辨出實力強弱，更何況這些常年跟在妖管局屁后面跑妖怪新聞的記者。

剛才時淺渡那幾下子，他們一眼就能明白，這實力放在妖管局全局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哦，我只是個編外的，偶爾跑跑做點雜活而已。”時淺渡隨口說著，還沖臉不太好的盛銘誠挑挑眉，“你說是吧，盛銘誠？”

們嗅覺異常敏銳，一下就聞到其中的八卦味道，不人后退幾步拍了兩張他們的合照。

這是個仰慕強者的時代，即便盛銘誠已經出名有了不追隨者，也不妨礙大家寫出兩位強者撞時的火花創造話題，不妨礙他們繼續造神。

妖管局自建立以來一直都在風口浪尖上，一點小的問題就會被無限地放大。

盛銘誠心知如此，便沉聲說道：“年紀小，今年才加，年末的時候大家就能在妖管局的優秀員工中見到了。”

說罷一揮手，便有妖管局員工蜂擁而上，以特殊的鐐銬制住焱云蝮和火焰靈。

“這次的鬧事者我們就帶走了，隨后局里會派人清理街區，麻煩大家拍照后有序離開。”

他說得平穩大氣，不像是有什麼瞞，不讓記者們有點失——沒有八卦，今天的頭條還缺素材啊！

盛銘誠那邊撈不到素材，他們紛紛轉向時淺渡。

“好的盛先生，我們問這位……時小姐對嗎？問幾個問題就離開。”

“請問時小姐，地上這個痕跡，是剛才戰斗時留下的嗎？”

時淺渡對錢以外的事毫不在意，被這些聲音問得頭疼，決定把麻煩的爛攤子都留給盛銘誠。直接翻上了樓頂，遠遠地沖盛銘誠揮揮手：“盛銘誠，別忘了通知財務給我賬戶上打底薪！”

盛銘誠：……就這麼缺錢嗎？

他神有點古怪，張了張口，沒來及說話，又被記者們很快圍攻到一邊。

時淺渡回到妖管局時，云予已經被問完話，并且做完了妖力等級測試——按照規定，所有妖怪都應該在時管局的監管下測評妖力強弱并記錄在冊。

云予聽說時淺渡前去捉妖，不吵不鬧地乖乖窩在椅子上等回來。他不太會藏心緒，雖是安安靜靜一聲不吭，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擔憂和焦慮。

阿時獨自一人面對兩個被評為a級以上的大妖怪，若是傷了怎麼辦？

妖管局的高層領導們也太過分了，竟然讓阿時獨自面臨陷阱，若是他能強一些……想到這，夾著檢測單的兩只小爪子指下意識地蜷，把薄薄的a4紙抓得皺皺的。

遠遠地，時淺渡就瞧見了犬憂心忡忡的模樣，笑著揚手招呼道：“云予——”

云予一怔，三步并作兩步地小跑到面前，一躍跳上的手臂，四下張：“阿時沒傷吧，我聽說那兩個妖怪都很強……”

張兮兮的模樣功地取悅到了時淺渡，往前湊了一點，臉在小團子的皮上蹭了蹭：“這麼擔心我呀？”

云予往后了，有點害：“當然會擔心的啊，阿時說嘛，沒有事吧？”

時淺渡聳聳肩，一臉不在意：“嗐，那兩個家伙弱得可以，三分鐘就搞定了，還好盛銘誠那小子比我預計地來的要早，不然……”

“不然什麼？”云予連忙追問。

“不然記者們就拍不到我的英姿了啊。”時淺渡哈哈大笑起來，喜滋滋的炫耀口吻有些像是考試得了滿分的稚小學生。

云予也跟著淺笑起來，同時心里有些苦。

如果他稍微強一點、只那麼一點，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就好了，這樣就算不能跟阿時并肩作戰，也可以在旁邊地看著的颯爽英姿，看擊敗敵人時愉悅的笑。

是啊，能地仰，他也很滿足了。

“你剛才拿的是什麼？”時淺渡瞥見云予落在椅子上的紙。

“沒什麼。”云予下意識地跳回去，把a4紙死死按在下，可還是被時淺渡抓住一角。

時淺渡沒松手，他用力僵持兩秒，終于認命般垂頭下去。

“我剛剛測試了妖力。”

“測妖力啊。”時淺渡不假思索，“怎麼樣，是不是測出你妖力深厚到能滅世屠神？”

云予一怔，還以為是在故意說反話，臉漲的通紅，眉頭耷拉下去，語氣喪喪的顯然對自己很失：“阿時也嘲笑我……我早該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

他太弱了，弱到最普通的人類都能對他拳打腳踢，他卻沒有半點還手的余地。

阿時那麼強，一定不喜歡他這樣的小廢吧。

他不想阿時失。

時淺渡看到妖力檢測單上明明白白的“e”時，不意外出聲：“啊？”

不是吧，未來可能會滅世的妖王誒，妖力是最弱的等級。

可能是……可能是任督二脈還沒有被打通吧？

許是的表太過意外，云予的心臟一下子吊起來，小爪子住的擺：“我很弱但我會努力，我還會打掃衛生、會做飯，不會拖累阿時的……真的。”

他又一次張起來。

很不安，很惶恐，很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

時淺渡看出了他的恐懼，似乎有那麼一瞬間，過那雙淺琥珀的亮眼眸，看見了他的一切期待、歡喜、依賴、擔憂與……自厭。

和未來的妖王格格不。

讓有些心，也有些恨鐵不鋼——此行的任務是“解決滅世的妖王”，要讓未來的云予沒有仇恨到引起整個世界的崩潰，不代表要把云予養個弱者。

于是當即拍手決定：“等你恢復了人形，去通靈者學院上課吧。”

“通靈者？是未來要進妖管局的人類嗎，人類恐怕會厭惡我吧……”一想到自己要和大量人類相在一起，云予下意識地退，又怕時淺渡失，只能咬咬牙應道，“好，我都聽阿時的。”

他怕妖怪，也怕人。

他是夾雜在兩者之間的怪，被兩邊所不容。

“按你這種想法，人類厭惡你，妖怪就不厭惡你嗎？”時淺渡看出他的猶豫，抬手輕輕彈在額頭上，“所以說啊，你這種兩邊都不接納你的思想是錯的，你應該想，兩邊都是你的親人你的族人，你云予，是能夠為人類與妖怪之間搭一座橋梁的存在啊。”

云予愣在原地，因為驚訝，小口微微張開著。

他從未這麼想過。

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覺得，自己對于人和妖都是異類，逐漸走了死胡同。

不曾想，從另一個角度看，他或許可以為兩邊所信任。

時淺渡抱著懷中的小團子來到電梯門前，按下下行鍵。

見云予呆呆地歪著腦袋，便在他脖頸上了好幾下：“發什麼呆，小笨蛋。”

電梯停在他們這一層，兩扇門向兩側打開。

盛銘誠單手在子口袋中，看到時淺渡跟云予，銳利的眉頭一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目逐漸轉向云予的臉上，銳利地像是要給這只化的半妖上出個來。

沉默兩秒，他一扯角：“這就是那只半妖？”

時淺渡抱著犬的手臂稍一點：“關你屁事。”

“你……”盛銘誠在口袋中的手驟然握。

一直沒人進出，電梯門抖兩下，自慢慢地關上。

他抬腳卡在門中，兩扇門又打開后大步走出去，經過時淺渡旁時輕哼一聲。

云予被盛銘誠的威嚇得直出汗：“我覺，他好像很不喜歡我。”

“你要他喜歡干什麼？”時淺渡不屑地說完，臉上表忽然一變，喜滋滋地笑起來，“我喜歡你不就行了。”

心跳了一拍，云予在時淺渡胳膊上的爪子一。

小臉忍不住地發燙，他垂頭掩蓋掉自己赧的笑。

嗯，阿時喜歡他就可以啦，管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