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第187章 番外四
我吉祥,是宋國公府里的一名小管事。
我進府的時候,正趕上國公爺和莊氏夫人要親,府里準備國公爺的婚禮不夠人手,所以從莊子上把我和其他幾個小子一起挑進了府里伺候。
說起國公爺與莊氏夫人親時候的婚禮,那是極盛大的,盛大到至今還是讓整個上京津津樂道的事。那時,上京一半的人家都被請來參加國公爺的喜宴,國公府把春熙院、畫堂院兩個大院子收拾出來擺宴席都不夠地方擺。
那天的國公爺極高興,穿著喜服,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帶著醺醉的喜,彎起的角一天都沒有垂下。
出門迎親時臉上紅滿面,隨他去迎親的人則是承雍爺和承業爺。父子三人騎著大馬,敲鑼打鼓往莊家去時,引來了一眾的人來圍觀,隨著去的管事讓人抬著籮筐,籮筐里面裝著銅板,一路笑瞇瞇的撒著去。
而在莊家,扶著莊氏夫人出門的人則是毓心小姐和承靖爺。
迎親、送親的都是新郎和新娘的孩子,這也算是整個上京頭一回的見聞了,這亦是這場婚禮讓人津津樂道的緣由之一。
毓心小姐將自己母親給父親時,叉著腰對自己父親道:“爹爹可要好好待娘,要是爹爹對娘不好,或惹娘不高興了,我可不管你是我爹爹,我照樣要給我娘撐腰。”
有時候我覺得,國公爺除了怕莊氏夫人外,最怕的就算這個兒,笑呵呵的道:“爹爹怎麼敢,爹爹就是委屈自己也舍不得委屈你娘。”
國公爺給莊家下的聘禮十分厚,莊子鋪子田產銀子,國公爺幾乎把自己的家底掏出來了。莊家給莊氏夫人準備的嫁妝也不,莊大爺像是要跟國公爺較勁般的,像是也掏干了家底置辦嫁妝。親前一天抬妝時,這頭的嫁妝已經到了國公府,那一頭莊家還有嫁妝沒有出門,星輝院里安排了幾個房間當庫房都裝不下莊氏夫人的嫁妝。
最重要的是,莊氏夫人嫁妝的頭一抬,便是陛下的添妝。
國公爺先后取過兩門妻子,先娶進來的胡氏夫人原是延平郡王府的小姐……哦,如今已經沒有延平郡王府了,當年符崔兩家謀反,胡氏夫人的兄長牽涉進這樁謀逆之案,已經被削爵殺頭。聽聞,胡氏夫人也是在那樁案子里去世的,且還是被自己的兄長殺的,甚是可憐。
莊氏夫人原來是國公爺的側室,在為國公爺的側室之前,是自小服侍國公爺的丫鬟。府里的一些老人常說,莊氏夫人在當國公爺的丫鬟時,國公爺那也是將當小姐一般養著的,穿的用的比一般的小姐還要好,莊氏夫人的琴棋書畫,也都是國公爺親手教的。
等莊氏夫人了國公爺的側室,那更是寵得不得了,國公爺護著,連胡氏夫人都拿沒辦法。
莊氏夫人的親姐姐原也是國公府的丫鬟,后來隨著太后宮,被先帝看上,生了當今陛下。可惜莊氏夫人的姐姐福氣不夠,在誕育陛下的時候難產薨逝了。后來,太后便將陛下收養在了膝下,由孟家一路輔佐,最后登基為帝。
陛下登基之后,對生母的親人極厚待,特別是對與生母長相相似的莊氏夫人,更是親厚。
胡氏夫人過世,國公爺出了孝期之后,原是打算要直接將莊氏夫人扶正。后來不知怎的,國公爺突然給了莊氏夫人一份放妾書,將莊氏夫人送回了娘家。
那時候上京許多人都以為孟家和莊家鬧掰了,也有許多人想看莊氏夫人的笑話。
但令人吃驚的是,國公爺前腳送了莊氏夫人回家,后腳提親的人和聘禮就到了莊家。國公爺給莊氏夫人放妾書,不過是想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恭恭敬敬的重新迎娶莊氏夫人過門,以彌補以前對的虧欠。
但莊家和莊氏夫人卻好似并不是這樣想的,
對國公爺的重新求娶不甚殷勤,莊大爺還多次人將國公爺的人打了出來。
自此之后,國公爺便開始了漫長的、殷勤的追妻之路。
這位戰場上無往不利,朝堂上一呼百應,跺跺腳整個上京都要抖幾分的宋國公,伏低做小追著莊氏夫人跑,小心翼翼的在莊氏夫人跟前陪著笑,不管什麼好東西看見了都想往莊氏夫人跟前送……這些在幾年里都是上京十分常見的景象。
府里的承影管事有時候會背著國公爺取笑國公爺,他說國公爺給莊氏夫人放妾書,原以為是很快就能哄得莊氏夫人重新嫁給他的,沒想到莊氏夫人拿了放妾書回了娘家之后會幾年都對他答不理了。國公爺獨守空房那幾年,連晚上睡覺都能聽見他在捶床后悔。
后來莊氏夫人是怎麼答應國公爺的求娶,重新進門的呢,聽聞是那年莊氏夫人去進香,途中遭遇了刺殺。國公爺單槍匹馬前去搭救,將想傷害莊氏夫人的一群殺手解決了,護著莊氏夫人沒讓一點的傷,但自己卻為了給莊氏夫人擋劍而被刺了一劍。
國公爺殺完最后一個殺手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流了許多,莊氏夫人抱著他嚇蒙了,又聽他渾虛弱說著一些似是言的話,真的以為他會有生命危險,頭腦一熱,跟國公爺說,只要他活下來,就答應重新嫁給他。
但是后來莊氏夫人一進門就后悔了,因為發現國公爺騙了,那一劍他是故意讓殺手刺進去的,故意使苦計好讓莊氏夫人心。
所以國公爺與莊氏夫人親后,甜了不到三天的日子,國公爺就被莊氏夫人從正房轟出來,又過起了漫長了的哄妻之路。且這次無論國公爺怎麼扮可憐都沒有用,莊氏夫人都認為他是在騙。
至于那些殺手,后來被查出來是崔家殘余的一點勢力,因為恨國公爺破壞了他們的謀反,所以想綁走莊氏夫人好來威脅國公爺。后來那些人自然也被一網打擊了。
莊氏夫人和國公爺先后生下三子一,個個都是極出的。
承雍爺自不必說了,十三歲開始上戰場,十七歲獨自領兵一直打到西梁王庭,讓西梁不得不歸順大燕,后擔任西梁都護使,將西梁治轄得服服帖帖的,使得西梁百姓的人心漸漸歸向大燕。他娶了自己喜歡的武安侯府的徐大小姐,夫妻二人親六七年,仍如初婚般里調油,先后生了泓穆、泓驍兩位小爺。
他二十三歲那年,陛下以他軍功甚厚和治轄西梁有功為由,封其為定國公,世襲罔替。孟氏一族,一門雙爵,何等的顯赫和榮耀。
毓心小姐行事更是獨樹一幟,小的時候,不喜歡琴棋書畫紅廚藝,卻喜歡舞刀弄劍。至今未嫁人,膝下卻有了昭兒小姐。
當年北羅進犯大燕,毓心小姐以兒之帶領忠勇軍擊退北羅的大軍,將北羅軍打得四潰散,自此一戰名。
毓心小姐這位驍勇善戰的將軍,那可是大燕開國以來的頭一份。如今,是鎮守北疆的并州指揮使。
但太過獨立特行的人,總容易遭非議。許多人不喜歡,覺得一個人卻僭越做了男人的事,但更多的人,卻是艷羨的。但不管如何,自以后,上京卻有許多人家的姑娘也拿起了刀劍,不再盼著嫁一個好夫婿,而盼著有一天能像一樣上場殺敵。
至于承業爺,他如今與承雍爺一同鎮守西境。他領兵打仗之才,亦不在兄長之下。
說起承業爺的親事,倒是發生過一件趣事。
當年承業爺到了適婚之齡,莊氏夫人在上京各府千金中為其挑選媳婦,但承業爺一個都沒有看上,還嚷嚷著他的婚事他一定要自己作主。后來過了一年,承業爺出了一趟遠門,帶回來一位年輕的公子,跪在父母面前表示要與他親。
莊氏夫人聽完他的話后,看著與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小公子,掐著國公爺的手臂,差點驚厥過去。
但在幾位爺面前,向來自詡自己是個開明的母親,常常笑著跟幾位爺表示不管他們想娶什麼樣的人都支持,大約不好意思崩了自己的人設,于是一邊吃下國公爺喂給的速效救心丸,一邊出極勉強極難看的笑容,對承業爺道:“……雖然……但是……哎,算了,你高興就好,娘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娘也不攔著你。就是你自己得想好了,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世人的偏見可能會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們……哎,難怪你從前都看不上那些孩子……”
莊氏夫人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偎到國公爺的懷里哭了起來。
直到那位公子換上綺羅珠釵,以裝的模樣重新出現在莊氏夫人跟前,眾人才知道是扮男裝的娥,姓晏,是麓書院院首晏院長的小兒,只是為了在外行走方便,才以男裝示人。
最小的承靖爺比起他的兄長們,并不那麼熱打仗,他喜歡行走江湖,執劍走天下。在他十五歲時,給家里留了一封信就離家出走了,說是要去闖一番。這三四年的時間里,只回過一趟家里,為此將國公爺氣得夠嗆。
但也許某一天,他也會帶回一個姑娘來也說不定。
比起莊氏夫人所出的幾位爺小姐們,在朝堂中,承暉爺這位世子爺仿佛并沒有那麼有存在,他與承雍爺一樣的年紀,承雍爺已經功名就,立下的功勞一本書都寫不完,而世子爺如今只在祿寺混了個祿寺卿的職務,行事既不出錯,也讓人說不上多出挑。
外人都說,連他這個祿寺卿的職,還都是陛下看在與他年的分,以及沾了他那些優秀的弟妹們的。
但我卻覺得,能在一個位置上一直不出錯,本就是一種本事。
且自從承雍爺被封為定國公后,國公爺就以早年在戰場上留下的舊傷復發為由,辭了朝中的職,將國公府的所有事扔給了世子爺,然后自己帶著莊氏夫人到游山玩水去了。
這幾年世子爺管著國公府,著頭頂上倚老賣老的族老,拘著孟家的族人和姻親親眷不能仗著孟家的權勢在外惹是生非,將一眾族人和親戚管得服服帖帖的,連朝堂上孟家的政敵們都找不到孟家的錯來,這怎麼不是世子爺的本事呢。
世子爺之所以讓人覺得普通,是因為他的弟妹們已經足夠出、孟家已經足夠顯赫和權勢滔天了,他若再不普通,孟家就該惹人嫉妒、招人恨了,那時,哪怕陛下再信任孟家,為了平衡朝堂勢力,也得制孟家。
就如同國公爺不到五十歲便辭致仕一樣,舊傷復發不過是借口,為的不過是讓承雍爺和毓心小姐在朝堂上有更大的施展機會而已。
世子爺娶了簡王爺的孫康寧縣主為妻,康寧縣主是個滿心滿眼都是丈夫的人。
有時候會為丈夫鳴不平:“夫君的才能并不比三弟他們差,如今卻要為了幾個弟弟妹妹們藏拙,沒法施展心中的抱負,實在是不公平。”
世子爺總是笑呵呵的安康寧縣主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孟字來,兄弟姐妹之間何須計較太多。我的弟弟妹妹們在朝中大放異彩,我也跟著沾,這難道不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要真論起公平,我出生便是嫡長子,不用努力便可承襲祖宗們掙下來的爵位,而雍兒他們,不管是爵位還是地位,卻都是需要在戰場上真槍真刀著命去掙的。這于他們來說,又何論公平。”
“夫君!”
“好了,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我不喜歡聽。”
世子爺上的職清閑,便每日有更多時間陪伴和教導泓清、泓淌兩位小爺,他喜歡跟兒子們說他和承雍爺小時候
的事,泓清、泓淌也很仰慕承雍爺這個被稱人稱為英雄的叔叔。
宋國公府的外面種了幾棵銀杏樹,等外面銀杏葉子變黃,全部落下來的時候,初冬也便來了。
這日,我去門房收別的府上遞上來的帖子和信,見里面夾了一封國公爺寄來的信,于是趕忙拿著去淞耘院給了世子爺。
我進來時,泓清、泓淌兩位小爺正在搶一把弓,一人一邊抓著父親的手臂,都想讓父親把他書房里掛著的那把弓送給他們。
世子爺和藹的了兩個兒子的腦袋,笑著道:“那把弓是爹爹的,爹爹要留著,不能送給你們。”
“啊,我記得了,爹爹說過,那把弓是雍叔叔從先帝手里贏來,然后送給了爹爹的。”
“是啊。”
“那把弓為什麼會有裂痕?”
“因為爹爹曾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珍惜他,把它扔了,他壞了。后來想修補,卻也修補不回去原樣了。所以以后,你們要是有了珍惜的東西或人,千萬不要學爹爹,一定要好好珍惜。”
兩位小爺紛紛點著頭,表示知道了。
我拿著信進去,捧著給世子爺道:“世子爺,國公爺有信回來。”
泓清爺最喜歡拆信件,聞言連忙跑過來,道:“我來,我來。”,然后奪過我手中的信,將信封拆開,將里面的信件拿出來遞給世子。
世子笑著對他道:“你不是說你已經認了很多字了嗎,那你將祖父的信讀給爹爹聽。”
泓清爺于是將信件展開,磕磕的讀了起來:
“承暉吾兒,展信佳,你和康寧兒媳并兩個孫兒清兒、淌兒都還好?為父甚念你們。
為父和你母親坐船出海去東瀛游玩回來之后,你母親說想去江南老家看看,為父遂陪你母親于半年前到了江南,居住于你母親家舊年的老宅里,此事我已于上一封信告訴過你了。
你母親總嫌日子太無聊,我們于是在江南開了一間茶肆,開張至今已有三月余。當然,這不是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我想跟你說的是,我現在想將茶肆關了,但你母親卻不愿意。我想關茶肆,并非是因為經營不善,而是近來我和你母親常因茶肆的事爭吵,令我十分煩惱,覺得開茶肆委實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母親近來委實過分,茶肆開張之時,我與你母親商量說要請十幾個侍來招待客人,你母親說擔心我看到年輕的姑娘會變心,所以不同意請侍,但自己卻招了十幾個紅齒白的年輕男子回來當小二,每日打扮得致秀麗的坐在柜臺前,拿著團扇笑瞇瞇的盯著這些小子看,盯得人家面紅耳赤的,卻其名曰監督他們工作。
哦,還往茶肆請了一位琴師回來,是個男的,你母親說他清冷出塵猶如謫仙,但我看他不過是個都沒長齊全的小子。自這琴師來了之后,你母親每日讓人搬了張凳子坐在他的旁邊,看他彈琴,說是要接藝的熏陶,但卻只含笑陶醉的盯著人家的臉瞧……都沒有這樣看過為父,真是令人惱火!
前幾日,你母親看完那琴師彈琴,還極憾的嘆息了一句“吾生君未生,君生吾已老,真是令人惆悵”,我聽完真是嚇了一跳。我就知道定是那小子沒安好心,故意引你母親的,他對別人都冷冰冰的,卻偏喜歡對著你母親笑。他真的是很不要臉,要知道他看起來比你和雍兒還小,都可以當我們的兒子了。
因為這個琴師,我與多有爭執,每每我提出要將這琴師辭了,便將我趕下了床去,不讓我上床睡覺,令為父很是心酸。為父又不敢與生氣,不然定然連房門都不讓我進。
我寫信給你的弟弟妹妹們,原是想讓他們勸一勸他們的母親,但雍兒卻給為父回信,道定是我欺負了他母親,所以母親才會如此。我可真是冤枉得很,我如今
對待,何止百依百順,反倒是,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不高興了就甩臉子,我委實委屈得很。”
世子聽到這里,忍不住笑道:“父親定然是寫信給了雍兒他們,在他們那里得不到安,所以才會寫信來跟我抱怨。”
說著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爹爹和夫人真是年紀越大越冤家……”
泓清爺抬頭問世子道:“下面還有,爹爹還要讀嗎?”
“讀吧。”
泓清爺于是繼續往下讀下去:
“你母親自然是極漂亮的,年逾四十,看著卻如同二十出頭一般,如今拋頭面開茶肆,引得許多年輕的男子來向他示好,你母親也甚是喜歡與這些年輕俊秀的公子們打道,對我反倒是越來越不耐煩,我本是該生氣的,但為父又想著,我活了快半百的歲數了,何必與這些頭小子計較。你母親也不過貪圖新鮮罷了,我與幾十年的,所經歷的那些,豈是他們這些沒退的小子能比的,罷了,罷了。
對了,不知道白大夫還在不在咱們府上伺候,若是還在,你讓他寫兩張駐的方子來與我,隨同你下次的信件一同寄給我。為父甚是掛念你,記得及時回信于我。”
泓淌爺聽到這里哈哈笑了起來,對父親道:“祖父肯定是害怕祖母嫌棄他老了。”
世子爺跟著笑了起來。
泓清爺也在捧著肚子笑,但還是繼續念了下去:
“再有,我前幾日與雍兒、心兒他們通信,他們提起陛下已應允了他們今年回京過年,你那不孝的弟弟承靖也在信上說會回家,我和你母親自然也會回去,你記得讓人將屋舍清掃干凈。昭兒喜歡吃脯,你讓人多備一些。徐氏又懷孕了,雍兒與我說,這次懷的大約是雙胎,但是害喜得厲害,喜歡吃酸的,家里多備些酸李子。勿掛念為父,為父會盡量提前回京。”
泓清爺將信念完后合上,遞給世子爺。
泓淌爺看著父親道:“爹爹,今年叔叔和姑姑們回府過年,那府里豈不是很熱鬧。我們多買些炮仗吧,穆兒哥哥還有昭兒都喜歡玩。”
泓清爺看著弟弟道:“我看是你想玩吧。”
泓淌爺對他哼道:“那買回來你不許玩。”
“我又沒說我不玩。”
世子臉上也很愉悅,笑著對他們道:“買,想要多就買多。”
說著將信展開重新看了一遍,接著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簌簌落葉,嘆著道:“秋天還沒過啊!”
我知道世子爺是想念國公爺和幾位弟妹了。
我站在他邊,笑著對他道:“世子爺,秋天已經過完了,現在開始冬了。進了冬天,過不了多久,就過年了。”
“過年好啊,過年熱鬧,真希快點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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