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清桑”店之后，顧晗晗和鄭雯雯就在前門大街上空的士站搭乘飛艇前往空間軌道。票價與在通總站登機一樣，都是兩地元，但在士站上車卻不一定有座位，運氣不好上人多腳慢搶不到座就只能一路站著上天。

今天兩個孩兒的運氣就不大好，飛艇里人多，擁得厲害。不要說坐的位子，連站的地兒都快保證不了了，看那架勢大概從總站一出來人就上滿了。這種況下當然是不用再瞎捉找位置的事兒，只有著上天一個備選項。

顧晗晗后跟用力，猛踩背后那個總是試圖用上某個有海綿特征的部位蹭屁的猥瑣老頭，看著他慘一聲抱腳蹲地，然后越過一位提公文包穿白襯戴細框眼睛雖然有皺紋但還算得上風韻猶存的中年白領，分開兩位濃妝艷抹香水味很濃的士，從們飽滿得過了分的脯之間穿行過去，終于找到了一塊相對讓人滿意的空間。

顧晗晗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飛艇的恒溫系統可不是吹的，很先進呦——向好朋友抱怨：“這晚時候還這多人，這不科學啊！”

“有啥不科學的？”鄭雯雯嘻嘻笑道：“不等晚上逛啥紅燈區啊？”

“流氓真多……”

“別這麼說，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飛艇在空中航行30分鐘，到達地球空間軌道。

地球空間軌道是修建在近太空地球同步軌道上的建筑群，從遠離的地球的宇宙一點觀測，它是一條圍繞地球漂浮的環狀帶，在某些文學作品中，會形象地稱之為“練”。

空間軌道的高度在地球同步衛星軌道之下，地球環境保護圈臨界線之上，屬于地球涉外區域之中最外層的領館區。因此，分布在整個空間軌道上的太空建筑，主要是人類所有的宇宙中，各聯盟加盟國駐地球的大使館及其附屬服務區，各大星際公司的總部、宇宙各大社會團部門，以及這些公司、社會團的駐地球辦事，或者是以星際公司或者社會團為名的各種間諜機構，除此之外，就是各種宇宙資換市場、宇宙貿易港口和倉庫、以及各種有著復雜背景的外星商人開設的地球環境保護圈以止或限制營業的各類經營場所，比如說顧晗晗和鄭雯雯今天稍晚時候將要見識的紅燈區等等。

在人工智能的引導下，飛艇緩緩與地球軌道駁接。艙揚起妙的電子合音廣播：

“士們，先生們，飛艇現在已經抵達地球空間軌道天宮站，正在駁接的天宮站6號駁接口，站環境相當于0.99個地球重力、1.05個大氣，溫度22攝氏度，請做好離艙準備。謝乘坐神舟航天公司飛艇，下次再會。”

人群蜂擁而出。

天宮站是第二次文藝復興時期建設使用的空間站，因此，在地球的五大空間站中最為華飄逸，宛如古典神話中的瓊池仙宮，大廳繪制各種飛天壁畫，連大廳四周通往各的走道長廊都設計繚繞仙霧的模樣。

行星安全防委員會，涉外事務管理局，地球資源保護局，衛生與檢疫局，旅游管理局，通管理局，空間軌道安全局等等數十個部門在空間站都有辦公室，并且照例在大廳設置聯合辦公窗口。

顧晗晗和鄭雯雯排隊走到辦公窗口前，報上份編碼，然后站到旁邊的圓盤下面，自檢疫特有的紅在他上掃過，完檢疫。窗口后面盤著頭發的年輕人頭都沒抬，徑直問：“去哪兒？”

“紅燈區。”鄭雯雯回答。

年輕人抬起頭。臉上長著一些雀斑，有很重的黑眼圈，顯得有一些疲憊。打量了兩個孩兒一眼，然后面無表地說：“需要二次份校驗，確定是否真的年。”

顧晗晗把指環按進機的凹槽。

年輕人盯著電腦看了一下，然后麻利兒的在檢疫報告上簽字蓋章了：“安保終端押金，一個五塊。”

顧晗晗遞上十地元，從窗口里面扔出來兩個手環和釘在一起的出站記錄表和檢疫報告。

“B出口，平臺上有穿梭機出租，在那里你們還可以雇一個導游，或者說司機，保鏢，跟班，拎包，丫環，掮客，野……鬼知道究竟有什麼是那些外星佬干不了的。再有注意安全，注意免疫，遠離毒品和犯罪。做到時刻警惕不大意，安保終端不離手。手環存儲137個政府部門電話，隨時咨詢求助。遇到特別急況，按紅警報，軌道治安軍立即出。□教導他們說，為人民服務。”

在很長一段比繞口令還要讓人目瞪口呆的注意事項代之后，年輕人幾乎沒有過什麼表的冷臉上十分突兀地出一個笑容，“最后，祝你們玩兒得開心，——呃……”

……

B出口的外面，是面積超過15萬平方米的太空觀景平臺。這座號稱“人類最奢侈臺”的太空建筑，包括地板在的所有建筑材料都是明的，可以用最好的視角欣賞宇宙的深邃之。而站在平臺上的一點觀察地球，據說太從西半球轉過來的時候，能夠俯瞰青藏高原和喜馬拉雅山脈。

現在是午夜一點，太還在西半球慢慢溜達著呢，顧晗晗沒有條件俯瞰喜馬拉雅日出的快，只能銀河深邃之。廣袤的宇宙在眼前無窮無盡地鋪展，像一襲華的黑絨禮服，遠方無窮的星辰是裝點是它底的碎鉆，近亮閃閃的人類太空建筑則像是鑲嵌在它領口的各寶石。

“我下半生的人生追求有了，我要做一個旅行家，發現宇宙之。”顧晗晗將手合在前，大聲贊嘆。

“可別發夢了，宇宙不用你發現也的……”鄭雯雯拽著顧晗晗就往平臺盡頭走去，“趕輛穿梭機是正經，沒看見今天人多麼？”

沿著景平臺外側邊緣，整齊停放著一些民用小型太空穿梭機。每一個穿梭機的駁接口附近，都有一大群人等著。只要有客人過去，這些名義上在穿梭機出租公司管轄之下的外星野導游們就像食腐的禿鷲那樣“呼啦啦”一擁而上，直到他們中某一個被連人帶機一起出租出去。

顧晗晗和鄭雯雯現在正被幾個這樣的穿梭機司機包圍著。從他們熱洋溢的自我推銷中，可以看出他們個個一專多能，業務范圍甚廣。敢上九天攬月，能下五洋捉鱉，都是賣藝賣全不含糊的主兒……

顧晗晗被侃暈了頭，看鄭雯雯。這麼多人呢，個個說得天花墜，用誰不用誰你給拿個主意唄？

出息！

鄭雯雯打量圍著們攬客的那些外星佬。五個人，三男兩。兩個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郎，脯很高，子很短。三個男人中有一個是穿牛仔的大叔，剩下兩個則都是比自己年齡還還要小一點的大男孩兒。大叔長得還行，man，倆小男孩兒還沒長開，看著有點兒娘。

本著同相斥，異相吸，看得順眼得留下，看得不順眼的滾開的原則，鄭雯雯很容易地選擇了牛仔大叔。

“送我們到紅燈區，并給我們作向導，早晨六點回空間站，就做這些事，多錢？”

“地球儲備卷的話，十塊錢。”牛仔大叔著流利的地球話，用手比劃了個“十”字。

因為價格實在不算貴，鄭雯雯也就沒給其他司機降價競爭上崗的機會，直接就拍了板：“那行，就你了。你的穿梭機在哪兒呢？”

牛仔大叔興得連鞠兩個躬，著手把們領到一架穿梭機前，并討好地打開門。

小型太空穿梭機的空間都不大，除了駕駛艙，只有兩排座位。顧晗晗和鄭雯雯上去之后并排坐在后排的沙發上，牛仔大叔在駕駛艙發穿梭機。穿梭機彈出，速度穩定之后，牛仔大叔駕駛艙出來，蜷著他對于穿梭機來說有些高大的軀，站在兩個孩兒對面，臉上帶著一些討好的笑，說道：“我杰克，兩位小姐需要什麼服務，請隨便吩咐。”

“沒什麼吩咐？”顧唅晗攤手到道：“雖然我們雇了你當導游，但這一段里明顯沒什麼可導的。難道說要聽你說左邊那棟大樓是聯塞集團的總部，右邊那座建筑是憂國騎士團的會堂”

導游聳聳肩，回到駕駛艙。五分鐘之后，他提醒兩個孩：“看，那就是薔薇花園，全宇宙最大的紅燈區。”

顧晗晗有些興地抬起下，張著說：“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鄭雯雯敲打穿梭機的觀察口，刻薄道：“瞎啊！”

杰克在作板上按了一下，穿梭機的半邊艙壁緩緩變明。在們的眼前，兀然地，一朵兒華璀璨的玫瑰花在靜謐的宇宙中靜靜綻放著，得讓人窒息。

確切地說，那是一座薔薇花造型的太空建筑。巨大花萼從底部托起花朵兒，下方是長長的花枝，甚至花枝上的刺都能看清楚。花朵兒一層花瓣包裹著一層，層層疊，漸次展開，最后在最外層徹底綻放。每一層花都生，每一片花瓣都致。從到外出彩，使整個花朵看起來都流溢彩，艷滴，。

“它真，也真大。”顧晗晗由衷的贊嘆，“簡直超出我的想象。”

“那當然，要知道，全宇宙都在向地球輸出屁。不夠大，不夠怎麼行？”杰克一語雙關地說。

顧晗晗：“……”

鄭雯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