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機從花枝底部進薔薇花園，在細長的管狀通道中完減速。

“我們現在經過的是薔薇花園場的進門大道，有個香艷的名字做‘窄窄的花/徑’，”杰克已經回到穿梭機的駕駛位，一邊練的作飛機，一邊像一個真正的導游的那樣介紹道：“位置就在那枝花的花枝，如你們所看到的，它本來很，但被分了100多個這樣的艙道，于是每一個都變窄了。”

穿梭機離出導管狀的明的艙道，進到一個巨大的橢球狀空間。們看見無數裝飾華的敞篷懸浮車在半空穿行，有紅男綠站在車首搔首弄姿，招攬客人。除了數只載一兩個人的懸浮車之外，更多的是署名某某夜總會的大型花車。這些巡游花車在空中緩慢游曳，花車上的模特大多赤，正進行各種夸張的群行為藝表演。

杰克也打開穿梭機的頂棚，并讓它在空中緩慢盤旋上升，以便于他的兩個年輕主顧能更清楚欣賞那些遠遠超出普通地球原住民民想象的限制級表演。

顧唅晗像一個開花的土包子一樣瞪大眼睛，嘬圓形發出唔唔地驚嘆。

杰克對著迎面開過來的花車上某個正扭屁一邊自/一面高歌的主唱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激澎湃地歡呼道：“歡迎來到天空廣場，這里有來自全宇宙六千多個國家超過三萬家超級院帶來的花車巡游！士們，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張開雙手，并把們到艙外。”

顧唅晗傻傻地照做了，鄭雯雯也把兩支大張著的手出去，但沒有閉眼。

穿梭機頭部信號燈閃爍，于是就看見附近有十幾輛花車立即在穿梭機前方的兩側排長列，“呼”地一聲，加速向們撞過來。然后，在花車駕駛員堪稱絕活的技巧下，堪堪著穿梭機的機掠過。花車掠過時，車上著極到幾乎沒有的模特，們爭先恐后向前湊，于是無數暴在人造空氣里的脯，屁，大和臉蛋就著們的掌心過。鄭雯雯興地尖起來，顧唅晗也在尖，但更多是因為驚嚇。

“都是新鮮飽滿的貨！士們，請做好準備，前面還有更多數不清的脯和屁等著你們盡的與用。放縱吧，王們！”杰克叼著一煙站在艙頭，語氣夸張地大喊大。

顧唅晗吃驚于杰克魯下流的修辭手法，假假地裝起了，不肯說話。當然，也沒想起來收手——或者被嚇忘也有可能。鄭雯雯則有些激地發出嘲笑：“這麼差勁的廣告詞，你們竟然不分男！我們可都是人，難道不能給來個版的麼？”然而，口的起伏和聲音里的戰栗出賣了。

“男人也是有和屁的，仁慈而偉大的主人，我保證，”杰克無比豪放地大笑著說，“可不能看臉。”

鄭雯雯面發囧：“喂，大叔，我們可是未年哦！”

顧唅晗回過頭：“現在才想起來偽裝未年，你不覺得太晚了點兒嗎？”

“哇，顧唅晗，我才發現，你竟然這麼悶！”鄭雯雯大著撲過來，“別想藏，我看才看見你主抓某個小男的東西來著。”

“你造謠，”顧唅晗好整以暇地收回手，“那分明是位大姐。”

杰克再次發出豪爽的笑聲。

劈開無數的浪，穿梭機陡然提速上升，離開薔薇花的花萼部分。經過一個十二角星形狀的巨大金符號大門，們兀然進到一個由旋轉圈與幻變花紋組的神奇的世界。那是四壁布滿層層褶皺，中央空直通頂級虛空的巨大空間。每一層褶皺亮著一圈五十的圈，數層圈的投影燈在中央空間錯，變幻出一副副奢靡的圖案撞人的眼，配合樂隊的演奏，使人口干耳熱，不能自。

穿梭機懸浮在第一層圈以下的空中，杰克站起來，以手向兩個孩鞠了一躬：“士們，如你們所見，我們停在薔薇花園的主干道。這里就是號稱宇宙宇宙無敵的大花園，在這有一千萬朵鮮艷的花朵等著您的采摘——”

“一千萬？！”連一向以見過大世面自詡的鄭雯雯也被這個巨大數字震住了，“這個數字真驚悚。華夏三區全部才一千五百多萬人口吧？你能想像一個大區六以上的人口，或者說今年地球上全部的高考考生都是工作從業者嗎，晗晗？”

“你第二個比喻真惡俗，除了暴你高考績很差排名很低之外毫無意義。不過，我的確無法想象。”顧唅晗很無奈地攤開手說。

“這并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只要稍微解釋，您就能明白這個人數一點兒都不多。您知道全宇宙都向地球輸出屁——”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顧唅晗滿臉黑線：“在你之前，我從沒聽過。”

“喂，大叔，我們地球可都是正經人，你不要總是屁屁的，我們這種無良都聽不下去了哦！”

“好吧……”杰克一副“我可是為了錢才假裝贊同的啊，你們地球人就是喜歡假正經”的表。

“那麼？請繼續吧，大叔，關于剛才那個很多屁的事。”鄭雯雯拿出一棒棒糖含進，興致盎然地催促。

大叔聳肩，心說：早就說了地球人都是假正經，果然連小孩都不例外。

“好吧，就讓我們換一種文明的說法。宇宙很大，地球很小。宇宙的人口很多，地球的資源很。變異病橫掃宇宙，救命的藥只有地球才有，而整個宇宙本不夠分。于是地球可以沒有宇宙，宇宙卻不能沒有地球。”牛仔大叔以一種特有的戲謔口吻說道，“宇宙中任何一個任何國家，不管你是誰，只要不是地球，就必須從地球進口資。這些數量龐大的資，大米蔬菜也好，生藥品也好，需要花費數目驚人的地球儲備券。別指聯盟幣或者其他的國家的貨幣能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在地球資源面前那只是一堆紙，地球紅票才是宇宙間唯一的通貨。”

“每一年，不，每一天，宇宙都花費數量驚人的地球儲備卷購買地球的資，與此同時，他們能賣給地球什麼呢？能源，教育還是最新的科技產品？很抱歉，在整個宇宙近乎無窮的供給之下，人口只有不到五億的地球需要的真不多。這還不算國家之間惡意競價的呢，畢竟銀河聯邦的國家多如牛，你不可能指這些國家聯合起來建立什麼對抗地球統一戰線。”

“比來比去，最后發現原來人的屁——哦，也包括男人的屁，才是賺取地球儲備卷最好的商品。反正宇宙中有的是人，貨源充足，本低廉，管理方便，最要的是利潤厚。并且，離開地球三千年以外就沒有任何所謂民主國家了，人權什麼的一錢不值，那麼法律上的麻煩也就不存在了。”

“只需要拿出一些不需要任何本的人形生，再搭上一筆小小的運費把他們送到地球，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有寶貴的地球儲備卷收，還能節省本國資源，宇宙中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麼？我可以確定，只要地球《地球保留地公約》附件六宣布廢止，薔薇花園的娼人數立刻就能翻一番。”

像一句古老的地球諺語所說的，每一位帝都的哥都是一名折翼的救世主。牛仔大叔杰克用幾句話就總結了整個人類的經濟社會圖景，然后，他拍了拍掉落在牛仔上的煙灰，說：

“言歸正傳，我之所以停在這里，是因為要按照還原管理局的要求，向首次來玩的兩位念導游詞。據花園管理局新一季度的優惠促銷政策，凡是初次來玩的客人，只要參加幸運大轉盤活，當天二十四小時消費一律八折。”

“什麼是幸運大轉盤？”

“簡而言之就是選擇了最基本范圍之后，讓飛梭隨即進旋轉的空間門，最終進哪個門，就在哪個門通向的街區消費。”

“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你們萬一故意把不好的街區放在空間門后面，或者先提價再打折怎麼辦？”

“《地球保留地公約》附件六和附件十確保以上兩種況永遠不可能發生。士們，你們真的可以試一試，作為導游，我建議。”

“沒理由不試，反正沒有什麼損失，”顧晗晗說，“而且我手氣一貫好。”

“買彩票從來之中五塊錢那種好。”鄭雯雯嗤笑。

杰克從駕駛室的電腦里調出一段話，照著念：“現在，您站在一座蘊藏著無窮寶藏的迷宮門口，面前的道路很多，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究竟選擇那一條道路作為今天探險的路線呢呢？士們，相信你們已經注意到四周帶著圈的褶皺了。每一層圈代表著一層空間，從下到上一共十層，越往上口味越重。那麼，請選擇。”

“再說一遍你們的導游詞真差，”鄭雯雯嫌惡地評價道：“讓我想起了明明奇傻無比收視率卻偏偏很高的答題類欄目。”

“我十二分同意您的看法，但誰讓這里的宣傳副總是各種答題類欄目的忠誠呢。”杰克聳肩道，“士，你們的選擇是？”

鄭雯雯攤手：“今天臺上的選手是，我只是場外親友團。”

顧唅晗說：“就去第五層好了。”

“嗚哇哇，顧唅晗，虧你做得出來！”鄭雯雯跳起來抗議，“我要去最上面一層。”

“閉，我可不想最后和你一起扶墻而出。”

“明智的選擇。實話說，頂部兩層的某些節目，真是連我這種來自地球三萬年以外的可憐奴隸看了，胃部都會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