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驗的第二天。

按照斯坦因一貫犯案的習慣，他總是會在同一座城市待上一段時間才會移到其他的城市去。天晴哥哥的那件事才不過是他在保須市的第一次行，所以他還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里的可能很高。這是職業英雄們最近這麼勤于巡邏的主要原因，也是天哉會選擇到這里來實習的理由。

但保須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到一個行蹤飄忽不定的殺手也不是件簡單的事，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務所的英雄們都傾巢而出了也沒找到他的況發生了。

不過就算天哉真的想找斯坦因也好，相信負責他的MANUAL也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MANUAL雖然看起來似是完全沒脾氣的那種人，但聽提夫說，他狠厲起來的氣場不一般人能承的，要不然怎能管理好他們事務所里各種來歷的人。

佐耶懶懶聽著提夫一邊吃飯一邊把事務所里所有人的八卦事都說了一遍，心道：為什麼提夫先生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會比菜市場里的那些阿姨們還要能八卦，連同事的爺爺是做什麼的都能告訴。

“啊，對了，”邊沾了一粒米的一米八的大男人把手機舉到佐耶的面前，說：“破小鬼是GALE的同班同學吧，看看這個。”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豪頂著二八分的發型，氣得眼白都布滿了的照片！！

“噗——”佐耶覺得連今天早上喝的牛也吐了出來，“提夫先生你這是從哪里拿到的？？？”

提夫又看了一眼照片，再次笑，“我有一個朋友在牛王的事務所里當跟班，剛剛發給我的，好像有很多英雄都收到了，我算是比較遲收到照片的一群了。”

說著又劃了一下來自全日本各地的職業英雄們的私群給佐耶看，那上面是鋪天蓋地的“”“LOLLOLLOLLOLLOLLOLLOLLOL“和各種各樣的表示大笑的文字。

“……”佐耶扭頭看提夫先生。

全國各地的職業英雄的私群原來……是這麼用的。

好像還看到了悉的“午夜”和“布勒森特麥克”的字眼。

“啊。”提夫剛發現自己好像做了讓職業英雄們的高冷形象毀于一旦的事，弱弱地把手機收起來，咳了一聲，”當然，風澤同學，記得別把這個，咳，群的事傳出去。”

佐耶點頭，說：”可以把照片也發給我嗎？”

提夫掩飾地快速飯，弧度很小地點頭。

職場驗的第二天下來，也沒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佐耶在睡覺之前收到來自飯田阿姨的簡訊，說天晴哥哥的況已經穩定不，估計很快就能轉到普通的病房，開始做一些有利于他脊椎的化療。

看到這通訊息，佐耶覺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輕松了不止一點點。著眼前的那堵墻壁，希天哉在知道這件事后也能安心一些，不要再想著要找到斯坦因去報仇。

第三天時，終于發生了一點事，讓這開始有點沉悶的職場驗有了一些樂趣。

那個時候的佐耶和提夫正和前兩天一樣，早上開始工作前先檢查郵箱看看有沒有需要優先理的事，把這些事做完后就趁著閑時到事務所的健室去訓練訓練。

下午四時，提夫接到市民通報說在某一個巷子里看到了有可疑的人在進出。

他接到通報后就說：“正好！讓GALE你活活筋骨，準備好后就出發吧！連續兩天的巡邏很悶吧。”

佐耶忍住想要高呼萬歲的念頭，點了點頭，“好的。”

兩人到了通報里說的那個地方，發現是一個巷子里的偏僻屋子，壁上的兩扇窗戶都被人從里面用報紙糊上了，看起來還真有一些有人在策劃大謀的覺。

提夫讓佐耶知屋子里的況，“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桌子前在寫東西……沒有其他人，這個屋子只有一個出口。”

“……知能力，方便得讓人生氣啊。”

佐耶：“啊哈哈……”

等到他們沖進去，將人制綁在椅子上時，才發現這個人本不是什麼大惡黨，只是一個在跟蹤某個知名明星的惡心跟蹤狂罷了。屋子里的墻壁上布滿了明星的各類海報，到都是手辦和各種周邊。而且，就跟蹤狂在看到他們沖進來時就被嚇得幾乎尿子的膽小樣子來看，他也做不出什麼大事件。

切，害之前還那麼興，以為能驗一把英雄的真正日常了。

“現在就等警察來把這個人帶回去了。”

“哦。”

警察在一刻鐘后就到了現場，等到提夫錄完了口供，把所有事都搞定并都向佐耶解釋了一遍流程后已經是下午七時了。

幾名警察將跟蹤狂上車，佐耶站起來懶腰，腰部咯噠咯噠地響，“今天，也應該是這樣就過了吧。”

提夫聽到這麼說，也笑，“嘛，沒大事件發生的話也是一件好事啊。”

話音剛落，佐耶的耳邊轟隆一聲，把嚇了一跳，“！”

“怎麼了？”

“不……”也不大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什麼，“附近好像是發生大炸了……”

“又是你的知能力嗎……”話到一半，提夫的通訊響起來，他立馬按下來接聽，聽完后一臉懼，用眼神示意佐耶跟上來就邁開腳步向前走。

兩人在黑暗的巷子里前進，耳的只有風聲、提夫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轟！

佐耶皺了眉頭，又是炸聲？

看看前面的提夫，他好像是沒聽見剛剛的炸聲，就只有聽見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現在狀態正常，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癥狀……

殊不知在分神的這一剎那，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森冷的刀一閃而過，提夫發出微弱的□□聲，下一秒就被來者按在墻壁上無法彈了。

好快！

佐耶渾的汗炸起，反應到眼前的刀又是一閃，立刻就起戴手套的手，一手接下從上面砍下來的劍，另一只手接住他朝腰側而來的另一把刀。這雙手套可不只是戴上去好看而已，定制的時候特意注明了要用能讓徒手接刀的材料，為的就是現在這種突發狀況。

對方為這麼快的作而到稍微驚訝，而佐耶這時加大兩只手抓刀的力道，抬腳往來人的膝蓋斜踩過去。

他卻看出了佐耶的想法，及時閃躲過去，佐耶想碎了他的膝蓋骨的想法沒能功。

切！

“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沒有回答，而一邊的提夫艱難地開口，對佐耶說：“GALE……快跑，他是斯坦因，快跑……！！”

佐耶瞳孔一，就是這個人把天晴哥哥！！

斯坦因的份暴，他趁著佐耶分神，用力出在頭頂的長劍，速度快得佐耶隔著手套也能覺到產生的溫熱，連忙松開那只手彎到后去把自己的鋸齒刀出來。

“哐！”鋸齒刀撞上斯坦因又從上面劈下來的劍。

這個人不好對付，提夫先生又倒下了……

佐耶見他們三人現在在巷子里連一條線，斯坦因隔在和提夫的中間。

總之……先把他帶到斯坦因不到的地方！

再次加大抓住斯坦因的刀的力道，以防他也一并被風吹到和提夫一樣的地方。接著用力踩在地上，刮起大風。這一下并沒有顧及提夫的傷勢，只想著要把他帶出這條小巷子，傷得再重也好過被斯坦因再這里殺死吧！

溫和的夜風以他們為中心瞬間變大，呼嘯著從他們耳邊掠過。

“GALE！！”提夫被風撞出去，在巷子的一頭落地，和斯坦因稍微拉開了距離。

斯坦因則是一驚，“風？”

佐耶這才松開了他，而頭頂的那只手這時借力推開斯坦因的長劍，手腕一轉，鋒利的鋸齒刀登時快速向斯坦因的肩膀砍去。

斯坦因本來就因為風的緣故有些了，見佐耶又攻了上來，只能帶著刀大步向一邊跳起，滯在半空時他抬腳向佐耶踢去。

佐耶和蛇井最近常練的是近戰，頓時就發現他這一腳不是近戰中會見到的踢法，仔細一看，發現他的鞋尖上竟然帶著尖刺！

反手握刀的手一抬再用手臂部分頂在刀之后，用刀堪堪擋住了那些尖刺。另一只手的手指微，指揮著風向在空中順勢來到自己背后的斯坦因砸去。

原想襲的斯坦因咦了一聲，這個丫頭還能知……

但他只是被風推開了一些，并沒有傷，站穩之后他咧，輕笑出聲。

雖然是功讓斯坦因和調換了位子，不再隔著和提夫了，但那邊的佐耶也沒有讓他歇息的念頭，右手掌攤開，作勢一揮。

“嗯？”斯坦因耳邊垂著的紅頭巾搖曳了一下，在他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攻擊了他之前，他小上的子布料已經被劃破，在那之下的皮也破了皮，冒出幾顆珠。

他握刀的手了一下，原來還能有這種招數。

雖然眼看不見這一點會讓的勝算大大增加，不過……

他提刀而上，“這種程度的威力，還差得遠啊。”

佐耶見他來勢洶洶，咬牙退后了一步，手上作不斷，照舊揮出了幾個斯坦因隨手一揮就被打散了的風刃，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增不減。

躺在地上的提夫見勢不利，忙吼，“GALE！快跑！！”

斯坦因舉刀，準備給佐耶最后一擊，“都去死——”

卻被最后一個迎面而來的巨大風刃撞得騰空而起，再重重倒在地面上，激起一圈塵土。

力量突然變大了？

他沒料到佐耶會有這一著，低頭想查看發的臂，才發現手里的那把劍在靠近刀柄那竟然在擋下那一記風刃后出現了裂痕。

在他這幾個作之間，線不足的巷子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被飛揚起來的塵土覆蓋，能見度大幅降低。

斯坦因站在塵灰里環顧四周，顯然是找不著那兩人的蹤影了。

他們是逃了，還是在伺機發攻擊？

他后的煙團里忽然出現一個兩指寬的圓。

他聽見了利劃破空氣的聲音，立刻敏地轉過。在那僅僅半秒的時間里，雖然兩只眼睛明明什麼都看不見，的危機卻非常清楚地告訴他：有什麼比剛才的風刃更銳利的東西，已經點到了他的額頭中央。

佐耶有些不知所措地轉就跑。

提夫和的距離并不遠，他眼看著佐耶對著煙團做了個把東西拋出去的作，然后朝自己的方向跑來。雖然很是奇怪到底做了什麼，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逃離這個地方。

佐耶撇開心中越來越明顯的不安，強迫自己不去想自己的最后一擊到底有沒有功了，專注于眼前的同伴。

接下來只要背起提夫先生，跑到有職業英雄的地方就……

想到這里，霎時雙腳一，靈魂好像被人從四方八面拉扯了一下，一陣天旋地轉后渾無力地躺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斯坦因的個？！

沒有了風持續地將塵灰翻來滾去，佐耶剛剛制造的煙幕開始有了散去的跡象，而斯坦因從煙團里走出來的影也越來越清晰。

“先是用威力不大的風刃來讓我輕敵沖上來，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后用強度最大的風刃來攻擊我……你還有一點腦子……”

面朝下的佐耶后頸上傳來冰冷的，正是斯坦因的那把劍。

可惡……到底是什麼時候，他是用什麼方法……

想到這里，看到眼前的右邊袖子不知什麼時候被劃開了一些，那口子下面的皮有些刺痛的覺，應該是出了。

是他跳到我的后時弄上去的……這和他的個有關系嗎？

“吹起煙幕后，明明只要你立刻帶著那個人離開就有很大機會能功逃，但是你的最后一擊……是想殺了我是吧？”斯坦因眼神冰冷地俯視地上無法彈的，幽幽地開口：“你是什麼人？”

最后的那一擊擺明了就是為了穿頭貫腦而來，也讓他從這個丫頭上覺到了泄出來的殺意。

漆黑得能讓人絕。

那麼純粹的殺氣，不是正常人會有的。但看一心維護另一個英雄，又不像是會流出那種東西的人……

啊，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你是，有人干預了的那種。”斯坦因的劍又往下刺了一下，“算了，我原本以為你是不錯的，還想著可以放過你，但你的最后一擊實在是太讓人失了，也辜負了想要把你拉回正路的那個人……”

佐耶聽到他的最后一句，立刻想到躺在重癥室里的年輕英雄，崩潰似的咆哮，“是你把他搞得以后都站不起來了！！”

斯坦因頓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在說誰，但本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擺的東西。就算有人嘗試想要把你拉回到正路上，你到最后也只會遵循你的為所為。就像剛才那樣……

好了，你也和那些社會的害群之馬一樣，去死吧。”

佐耶瞪著眼睛，就連不甘心地咬住口腔壁發泄的作也做不出來，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這樣子，因為某一個陌生人的執著信念而送上自己的命嗎？

想到自己的最后一擊。真不像樣。

的耳翼冷不防地抖了一下，思緒被打斷，慌張急喊，“別過來！！！”

這個時候在附近出現的人的廓對來說太過于悉，不用太過刻意去知也能知道他是誰。

又喊：“別過來！去找別的英雄來！！”

而在開口的瞬間，飯田天哉已經來到斯坦因的眼前，原是想要用一個踢先制住他，但斯坦因戰斗中的敏度讓他片刻間就舉起了指在佐耶后頸上的長劍，揮劍躲過踢，直接將天哉頭上的頭盔撞開。

過程中，天哉的眼鏡也掉了下來，落在不遠。

斯坦因看見天哉的臉，“穿制服的小孩？你是什麼人？滾吧，這里可不是小孩能踏足的領域。”

佐耶還是不了，只能大著讓他離開，“跑啊！別在這里！！”

倒地的天哉在的喊聲中撐起自己的，“紅的圍巾和遍布全上下的刀……你就是英雄殺手斯坦因，對吧！”

而佐耶在看清楚他在影里的眼神后只能無助地注視著他。

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可能會聽得進自己的話……

天哉半俯著子，語氣狠，“我一直都在找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面了……”

斯坦因看出了他是為了什麼而來，抬手之間刀尖已經來到天哉的眼間，“看你的眼神，是想報仇嗎？注意你的措辭，據況，連小孩也可能為我的目標……就像，這個丫頭一樣……”

天哉向下看，看到躺倒在不遠的是佐耶。

“佐耶……”

但這反而讓他更想殺了眼前的人來復仇，傷害了他的兄長不夠，現在還傷害了他的摯友……！！

天哉從地上站起來，說的每句話都帶著溢出來的恨意，“聽清楚了，罪犯！我是你襲擊了的英雄的弟弟！最棒的兄長的弟弟！我為了代替哥哥將你打倒而來到這里……記住我的名字：英格尼姆！這就是會將你打倒的英雄的名字！！”

斯坦因無于衷，“是嗎，就讓你們陪伴對方上路吧。”

“你說什麼！！！”天哉咆哮著沖上前去，他現在腦海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撕爛眼前的這張臉！！

反觀斯坦因，他較為冷靜，像是對天哉的那一番話無于衷。

“英格尼姆嗎，你們是兄弟嗎？”他輕輕一躍躲過了天哉的攻擊，“我是為了讓他傳話才留他一命的，而你……”

他鞋上的尖刺刺進天哉的肩膀，另一只腳踩上他的背，用自的重將天哉狠狠地下，到地上。

“太弱了。”

手腕一轉，他手里的劍尖埋了天哉的手臂上。

“啊！”天哉痛得出聲。

“你還有你的哥哥都很弱，因為你們都是冒牌貨。”

“閉！！你這個惡徒！哥哥他因為脊椎傷，下半已經幾乎癱瘓，以后說不定再也不能從事英雄活了！哥哥他可是拯救了許許多多人的，杰出的英雄，是讓我有了夢想的偉大的英雄啊！！”天哉越喊越激，憤怒的淚水幾乎落了下來，過去幾天堆積起來的怨恨逐漸浮現出來，現在的他只是想要，“我要宰了你！！！”

斯坦因打斷了他，冷漠地說：“還是先想辦法救救你眼前的這兩個人吧，英雄不惜犧牲命也要拯救他人，不得為一己之便而濫用力量，而你不僅為私怨所困，甚至還妄圖用英雄之力滿足私。這可是最為悖離英雄的行為。所以……”

他把天哉手臂上的劍出來，在森冷的刀之下出異常長的舌頭上那上面的鮮，“死……”

“喂。”

他后傳來一聲短呼，是許久不說話了的佐耶。睜圓了眼睛，用眼角盯著斯坦因手上的劍不放，“你要做什麼？”

斯坦因頭也不回，揮了一下劍后垂劍，“這不是很明顯嗎，我要除去這個社會的垃圾。”

佐耶這才瞬間被拉回現實，有種被重重摔到石灰地上的震。本能地想掙扎卻無法彈，“不、住手……”

這時想起和天哉相的時間，“不、我求你了，住手，放過天哉……”

“放心吧，很快就到你了。”

“住手，放過天哉……我求求你了……”腦海里忽然閃過天晴躺在病床上的景，耳邊又響起那機械的滴滴聲，微氣的央求忽然激烈起來，“不要傷害他！！！”

極力想要搶回的控制權，一味輸出的力量卻只讓頸上冒出幾條平日里看不見的管，一下子涌上腦袋的氣也讓有點暈眩。

“我什麼都能做的！！你把你的怨氣全都發泄到我的上也可以的！”

你已經把天晴哥哥變那個樣子了……

“住手！！”

斷斷續續的氣聲從咬的牙關之間泄出來，頭陣陣干，知道自己只要一激就會流淚的病要開始了。

“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不要把這兩個人都——

斯坦因不為佐耶的求饒所，只沉聲對天哉說：“再見了，你這獻給社會的貢品。”

聽到這一句話，佐耶的呼吸猛地一滯。

即便我這麼求饒了……也是徒勞嗎？

你真的要就連天哉也不放過……

在斯坦因劍下的天哉現在才冷靜下來，他循聲去，好像現在才真正意識到在場的是和他同樣珍視著飯田天晴的人。發愣的一瞬間，他想到那天的爭執可能就是他們最后一次的流了，悔意和眼里的淚水一起破堤而出，“佐耶，對不起……”

佐耶的下不止地抖，聲帶繃得連一個字也不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傷心地道歉，你要去哪里……

要道歉的不是我嗎，我就連眼前的你也保護不了啊……

……

…

——我不會讓這個人把你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