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長歌》第 176 章 就藩
胡惟庸案之后,魏國公徐達寵信空前。當年胡惟庸一手遮天之際,唯有徐達敢于向皇帝進言,勸皇帝提防胡氏擅權,也唯有徐達敢公開對胡惟庸板,拒絕他的拉攏示好,不與他結。胡惟庸視徐達如眼中釘中刺,必除之而后快。信國公湯和雖然也不與胡惟庸絡,但到底是老好人作派,誰都不得罪。如今胡惟庸敗名裂死無全尸,當年趨炎附勢恭維胡丞相的人,又上趕著蜂擁至魏國公府。徐達卻是越發謹慎,閉門謝客,又囑咐夫人,減眷間應酬往來。
其實謝夫人倒不用他囑咐。兒隨燕王就藩在即,謝夫人哪里都不去,整日指揮下人們翻箱倒柜找東西,準備給兒帶去。又常命人請燕王妃帶著孩兒們回娘家歸省。
“都說老朱最疼他家老四,怎麼舍得放那麼遠去?北邊天寒地凍,還有韃子……”謝夫人將兒的事放在心頭掂量來掂量去,夜里睡不著,便對徐達道:“你說這封地還有沒有得換?哪怕不能放在江浙富庶之地,放在山東也好,近一些,湖南、江西也行。這幾天聽說魯王的王府建在兗州,潭王的王府建在長沙,我聽著真羨慕,地方雖不算富裕,好歹太平安定離家近吶。”
徐達困得睜不開眼,大手將夫人摟一摟,里含含混混道:“北平的王府都建好了,燕王不去誰去?換誰,皇上都不放心……咱家婿有本事,真把婿放到別去,我還怕屈了他的才哩!”
謝夫人抱怨道:“從前你在北邊打仗,我記掛你,但無非記掛幾個月,你就回來了。現在可好,兒婿還有小外孫們都常年擱在那,恁樣遠,還不知多久能回來一趟,這人怎麼放心得下?雖然不能說‘生慣養’,可到底兒咱們是從小兒當寶貝捧在手心里,婿也是深宮里長起來的,一下子遠離爹娘去了北邊,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慣、住不住得慣……要不,我也跟著去吧?跟去住幾個月,幫小兩口張羅張羅……孩兒他爹,你說怎麼樣?”
“呼——呵——呼——呵——啊呀!”剛進夢鄉要舒舒服服打幾個呼嚕的徐達胳膊挨了夫人狠狠的一下擰。
在家聽夫人嘮叨也就罷了,被皇帝召進宮去賜膳,又要聽他嘮叨。
馬皇后也在,但馬皇后就端持得住,不多言,只說“有你家儀華那樣的好媳婦陪他,我放心著呢”。
倒是朱元璋,起初看著還很淡定穩重,說什麼“朕這個兒子,就給你了”。等酒過三巡,便碎念叨起來:“放那麼遠,我整天見不著,你駐扎在北平,他倒是能時不時見見你,這下可好,真了你的兒子……”
徐達不知道皇帝這句到底是戲言還是別有試探,因皇帝語氣隨意,他便也以隨意的語氣笑答道:“我老徐自家有四個兒子,夠用了,才不稀罕搶皇上家的。”
皇帝道:“我家老四多好哇,天底下誰不想要這樣的崽!你家,你家輝祖,小木頭人兒,你家添福,病病殃殃的,你家增壽,一萬個心眼子,你家——”馬皇后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喝酒罷!”
湯和在旁坐著,笑瞇瞇,只聽只看,只吃只喝,不吭聲。
又喝了幾杯酒,皇帝說要和老湯也結個親家,替老十朱檀訂下媳婦。湯和道:“那敢好,皇上瞧得起臣,臣代全家謝皇上恩典。”起謝了恩。
朱元璋道:“說好了,婿是‘半子’,兒子我只給你半個,剩下半個你不許惦記不許。”這是吸取上次定親時對老徐夸口的教訓。
湯和瞇著眼笑:“臣家缺兒子,皇上賞半個也是好的。”
朱元璋忙沖徐達顯擺:“你看看人家老湯!可不像你,我家四崽,要模樣有模樣,要本事有本事,這麼多崽里頭屬他最像我老朱,當年拉著你的手賜婚給你,你還猶猶豫豫的,眼神飄……想起這茬我就來氣!這麼著,我看我家老十三和你家二姑娘的年紀差不多,你要是還想和我老朱結親,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皇帝的話說到這里,徐達沒法拒絕,只好笑著應承,也起謝了恩。這次好好管住自己的眼神,再沒出半分游移。
李善長的事讓眾人親眼瞧見與皇帝結親的效用,如今風頭剛過,皇帝便提出與他倆結親,這是急趕著往自己的兩個老兄弟里塞定心丸。拉攏也好,真也罷,皇帝一番意,徐達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唯一的顧慮是兩邊的孩子還太小,看不出品行,不知以后長大了合不合得來。
皇子訂親這種大事,當然是事先想好的。皇上雖然喝酒上頭,開始犯話癆的病,但到底沒醉。
八皇子潭王和十皇子魯王年紀相仿,只相差幾個月。九皇子早夭,也就罷了,但明明八皇子還在,也到了可以訂親的年紀,為何繞過潭王把老湯的兒定給了魯王?
難道外界傳言,說胡惟庸一度想謀反之后擁立潭王,竟是真的?
因皇上又牽起別的話頭,徐達不敢分心,忙將思緒打住。
儀華那頭,雖然也舍不得爹娘,但有了幾次和朱棣在練兵、遠離娘家的經歷,倒好像提前習慣了似的。畢竟年輕,向往外面更廣闊的世界。
唯一牽絆的是高熾。高熾幾個月大就抱去了大宗正院,比起姐姐,與父母見得,年前年后回到母親邊的這些日子,或許因為母子連心,他并不認生,反倒特別黏著母親。當初送他去大宗正院,儀華心里本就有虧欠和不舍,見孩子黏,又難過又高興,格外疼,花大把的時間照顧他飲食起居,教他說話,陪他游戲。朝夕相這麼久,現在又要分離,偏偏還分隔兩地,距離遙遠。本來和朱棣商量著,想狠一狠心,提前將高熾送走,免得離京時愁緒滿懷割舍不下。然而待要真手時,卻舍不得,從二月下旬一直拖著拖著,終究還是拖到了三月。
三月初十連哄帶騙送高熾走,小娃像是懂事似的,抱著母親的,哭著喊“娘”怎麼都不撒手,哭得儀華背過臉去不敢看他。朱棣連忙像人牙子似的將他一把拎起,扛在肩上,帶出門去,任高熾伏在他肩頭怎麼蹬都不松開。他心里也難,奈何沒有辦法。
“咱們往后若再生男孩兒,無論如何我要想個主意把他留在邊。”晚上回府,他跟儀華說。儀華當著高熾和下人們的面不忍哭,等朱棣回來,在他懷里委委屈屈。
但眼淚只是一時。兒長的眼淚,淹沒不了雄心壯志。
明日就要啟程,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說著暢想未來的話,都激忐忑得睡不著。儀華未婚時便聽爹爹說起北平形勝,后來又看過王蒙的《燕山雪云圖》,如今不但有機會親眼去看,還有機會與夫君攜手一同治理這秀麗山川,怎能不心澎湃?
洪武十三年三月十一日,燕王就藩。皇帝賜燕山中護衛、燕山左護衛,侍從將士共五千七百七十人,另賜鈔二萬七千七百七十一錠。徐達和李文忠負責護送。
老四穩重機敏,志向高遠,皇帝了解這個兒子,這些天便沒有嘮叨他,無非是健忘般跟徐達說了無數遍“這個兒子,就給你了”,這一日臨出發,又跟徐達念叨了一遍。
儀華也是極令人安心的,皇后沒有再囑咐太多為婦之道,只小聲囑照顧自己子:“雖然做婆婆的都盼著家里人丁興旺,可你的子是最要的。兒家,要學會對自己好。王府里的事,知道你凡事都想做好,可人的力有限,切勿多勞傷。”儀華謝過母后關懷。
太子和次妃也說了些勉勵保重的話,燕王夫婦恭謹答了。
過去親王就藩,皇帝只命文武百送至龍江關。到燕王時,皇帝覺得不夠,便修改了儀禮。
燕王臨行,皇帝與燕王先在奉天門行禮。皇帝賜酒,看著燕王將金爵中的酒一飲而干,五拜后平。皇帝只默默無言而已。他不發話,燕王自然也只能默默。
然后皇帝目送燕王出午門,燕王在門外對父皇叩頭,午門緩緩闔上。
皇后膝下的幺兒遠赴藩國,又是自己向來最疼寵喜歡的,皇帝看著兒子拔的影緩緩消失在門后,心底涌上一陣傷。按禮本該起駕回宮,他站起,命禮前引,他要登上午門城樓再一。
只見朱棣寬肩蜂腰,著青纁裳,頭戴九旒冠冕,手持玉圭,大步走去象輅前;儀華一青翟,頭戴九翚四冠,秀頎端麗,微笑候著他走來。二人目篤定,神采奕奕,相輝映,如芝蘭傍玉樹。比之剛婚時,愈發穩重、彩照人的一對佳偶。
燕王與王妃行將上車,朱元璋著兒子背影,終于按捺不住難舍之意,揚聲喚他道:“四兒,此去……”
因秦王晉王也于今日離京,皇帝猶斟酌后面的說辭,聽得朱棣高聲答道:“此去北境,為大明守國門,為百姓開太平!”并無一小兒之氣。
皇帝頷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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