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願石》第三章 傳說的真相

第三章傳說的真相(本章免費)

「殿下,要開飯嗎?」

「要開你自己開。」

「我不啊!」

「那就閉。」

卡薩蘭城主諾因史列蘭德修普抬起頭,不悅地瞪了旁的部屬一眼,再次埋首書中。坐在兩人對面的軍務長雷瑟克尤耶挑了挑眉:「我倒是有點了。」揮手招來一個服務生,禮貌地道:「請給我來客羊燴飯。」

「好的。」麗的服務生甜甜地道,轉向另兩人,「殿下和吉西安大人也要嗎?」

「他不用,給我來杯威士忌,一份酒心起司。」宮廷士長吉西安凱曼擺出最迷人最有風度的笑容,電得服務生雙頰暈紅。這時,諾因合上書,冷冷地道:「什麼都不用給他上,就給我一杯冰咖啡,還有雷瑟克點的東西。」

服務生一怔:「咦,可是...」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諾因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比格陵蘭的萬年冰雪還要寒冷。服務生打了個寒噤,不敢再說,急急點頭退下。

吉西安大為火:「你居然威脅這麼可的小姐!」

「哼,你不是不嗎?」

「我啊!」

「那喝我的冰咖啡好了。」諾因用施恩的口氣道。吉西安揮揮手:「誰要喝那種稚的東西——喂,小姐...」一言未畢,他的領口就被一把提起。諾因近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忍和男人間接接吻的痛苦邀請你喝我心的咖啡,你卻要拒絕嗎!嗯?」

「你搞錯了吧,在你忍痛苦之前,先忍耐你的稚的可是我耶。」雖然同樣到威脅,吉西安的反應卻是一派安詳。不過...他暗暗皺眉:這小子這麼像孩子的臉就近在咫尺,也的。

「好啦!我喝就是!」

諾因這才鬆手,攤開書本,唰唰唰翻到原來的頁數,微闔雙目回復寧靜的閱覽神,依然是讓人驚嘆的「翻臉」極速。

旁觀兩人鬥的雷瑟克勸誡道:「吉西安,你是該改改那副一看到人就搞花頭經的德,很造孽的。」

士長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飲料,回以魅力十足的謝笑容。目送頗頗回的背影,他一邊輕輕搖晃咖啡杯,一邊綻開略帶冰冷的淺笑,聲道:「不這樣的話,我怎麼揩到錢呢?」

軍務長搖搖頭專心大嚼燴飯,不再理他。

「喏。」瞥見旁的上司突然抬首,吉西安以為他要喝咖啡,便遞上杯子。諾因卻沒有接,臉現迷惘,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奇怪...附近好像有人施法。」

「呃!?」兩人一怔,對視一眼后,吉西安皺眉道:「我並沒有覺到。」

「而且在空浮舟里,別說魔法,連外界的線、聲音也進不來——這是[絕對航班]啊?」雷瑟克也十分詫異。

「不知道,就是有這種覺...很悉的氣息。」諾因反地尋找窗戶,然而映眼簾的是全封閉的船壁。他白皙的手指抵住線條姣好的下頜,沉道:「嗯...大概是錯覺吧。這裏是幾萬米的高空,即使是浮空也上不來。」

吉西安和雷瑟克聞言,不再追問。不知道是第六太強還是到魔封劍的影響,諾因從小就常常說出沒頭沒腦不著邊跡的怪話,他們已經習慣了。

啜飲了一口冰咖啡,諾因臉上流抑不住的想念和迫切:「就快到上界了。」

「殿下和莉莉安娜小姐也有半年沒見面了。」雷瑟克笑笑,眼底有著他人難以查覺的。諾因撇撇,雙目出殺氣:「還不是那個死老頭害的!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他的頭掛在我的書房裏!把莉莉安娜接回我邊!」

「殿下,他是你伯父。」而且是國王...

「那又怎樣?」看不順眼照砍!

「...」

吉西安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滿願師被綁架真的很可惜。若有在,莉莉安娜殿下就能從聖巫的命運中解放了。」雷瑟克眉間浮起云:「嗯。」諾因卻甩甩手:「這屆的聖巫,那個老妖婆只怕還有一百年好活,不用擔心。」

「殿下,是你姑姑!」而且是元帥!

「把老妖婆老妖婆有什麼不對?」

軍務長垂下頭,放棄糾正上司的口沒遮欄。吉西安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而且,如果莉莉安娜不想為聖巫的話——」諾因的聲音低沉下來,一如他瞬間沉冷的眸。

「就算把這個世界翻過來我也會找到那個滿願師。」

他凝視船壁,彷彿發誓般低語。

「哇——鳥吔!是鳥吔!」

在外界是西城捷敏亞的滿願師,在卡薩蘭下界北部邊境的小村落卻只是剛被神殿收養的孤兒的棕發蹦蹦跳跳跑下山坡,輕快的作讓人聯想到草叢裏跳躍的兔子。同為中城的滿願師,現在的份是見習神學生的黑髮站在山頭,以驚嘆的神割過藍天的白影:「飛得好快的鳥...」

「那不是鳥。」和並肩站立的銀髮青年抬起頭,邊浮起悠遠的笑意,「是空浮舟。」

「空浮舟?」兩個不解地眨眼睛。神聳聳肩:「是只有貴族和王族才乘得起的通工。」昭霆好奇地問:「這麼說那艘船里坐著貴族咯?」

「大概吧。你們倆準備好了沒?沒有恐高癥的哦?」

和昭霆面面相覷,打神帶著們離開村子,來到這片坡地的一路上,們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究竟什麼葯,現在才恍然大悟。

「你要帶我們上天嗎?」

「嗯哼。」神笑道,「想不想?」兩人點頭如搗蒜:「當然想!可是...」看看四周,沒有一個像是空浮舟或是長翅膀的生之類的東西,楊和昭霆不把疑的目投向青年,卻見他踏前一步,雙手聚攏前比了個奇異的符號,低聲道:「的法則,以我之命將你解除,虛空化為堅土,大氣變為臺階,天上天下都將無礙無阻——浮空之盟。」

「哇...哇呀!」兩個覺自己的一下子變得輕飄飄的,不由自主地朝上飛去,一時間掌握不住平衡,差點跌跤,幸好抓住神的袖子。楊嘆道:「這就是魔法嗎?好棒哦!雖然看耶拉姆使過,但自己嘗試還是...」昭霆小心地用腳尖點點周圍,發現傳來的是平地的覺更加不可思議。

「只是個小法。」神告訴兩人實。誠然,浮空是任何初級風士都能施展的魔法,但最多只能浮起一百米,而且施法期間不能說話,像他這樣一邊悠哉聊天,一邊飛到幾百公尺還在不斷往上升的水準,連大魔導師也做不到;浮空之盟更是古魔法的一種。

和昭霆不懂魔法,聽了就不再唏噓。但是等法後,兩個魔法鄉佬還是忍不住興地在浮空之盟塑造的明地面上又跑又跳,大喊大

「哇塞!我看到那個空浮舟了!好大哦,跟下面看到的不能比!」

「別過去,昭霆!」

撲上前,拉住棕發,與此同時,他的袖管像被利刃切過般,掉下一片。昭霆固然看得嚇了大跳,急奔過來的楊也駭得不輕:「怎、怎麼回事!?」

「是[絕對航班]的[絕對領域],任何侵的外力都無法存在。」神出罕見的嚴肅之,鬆開手,食指在空中劃了個金的法印,口中唱咒文,「天神的榮為我的鑰匙,開啟橫亙於我面前的阻礙之門,無形的牆化為碎,真實也將無所循形——結界解除。」

咒語完的瞬間,四周的空氣產生劇烈的變化,楊和昭霆到一和看見蘭冰宿消失時相同的張力充斥在周,令們很不舒服,幸好,這張力很快就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現在眼前的奇景:一條巨大的金黃柱裹住那艘已變得很小的空浮舟延向遠方,其它還有數條這樣的柱,閃爍著燦爛華波,組一個像是法陣的巨大圖案。神放下手,解釋道:「這是籠罩這個國家——魔導國全土的[絕對領域]。它原是一千多年前,無數魔法師為了封印魔族,嘔心瀝創造出來的傑作。一旦發於範圍的所有異族會失去魔力,不過發的方法已經失傳了,現在作為固定的航路,供上下界人民往來。」

和昭霆聽得張大了合不攏來。神續道:「它的形狀就和我剛才劃的一樣:六芒星渦陣。別靠近,我特意讓你們看得見它——就如我先前所說,外力無法干涉絕對航道,也無法存在於其中,所以絕不能到它;同樣,裏面也無法知外面的一切。」

「好棒哦...」兩個由衷讚歎,如癡如醉地注視巨大的魔法陣。因此過了一會兒,昭霆才想起先前的事,轉過頭道謝:「啊,謝謝你,神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笑道:「沒什麼,不過你以後別那麼冒失了。」

「你沒事吧,神?」

「咦?」青年朝發言者投以不解的視線。楊俊面微紅,有些支吾地道:「呃...昨天我看耶拉姆施了兩個魔法后,很累的樣子,現在你也是,所以...」

「沒事的。」神璨然一笑,「我的神力可比耶拉姆強多了,不會這麼簡單就力不濟。再說耶拉姆是個標準的戰士,即使學了點魔法,本質還是個戰士。」見兩人一副有聽沒懂的表,他笑得更深了:「等你們接了魔法和武技后,就會明白了——吶,看,我的法還有一個效果哩。」他一指左上方。

「嗚...!」跟著抬頭的楊和昭霆視野里赫然闖進一隻龐然大,待看清是一座浮島般的陸地,它已飛到他們頭上,宛如千斤頂的恐怖令們不由得大出聲,「那、那是什麼!?」

「上界。」神簡短地回答,隨即手指疾點,報出一連串專有名詞,「中城卡薩蘭、西城捷敏亞、東城伊維爾倫、南城梅迪和北城埃特拉——這就是魔導國五大城的上界領土。我們住的地方在卡薩蘭的下界北方,召喚你們倆的是中城和西城。」

和昭霆出神地著那五塊巍峨雄偉的上界大陸,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兩人才回過神,低下頭,頓時,深深吸氣——

綠!

無盡的綠!!

燃燒著無盡生機的綠!!!

這就是魔導國...楊和昭霆深深陶醉:無數的森林草場,山巒低谷,湖泊河溪,盆地丘陵,沙漠荒原,石場巖漠、海洋島嶼構壯闊的自然畫卷,其中零星點綴著人類的足跡:田野農莊、牧場果園,村莊領地,都會港口,軍鎮要塞,城市宮殿...在這個高度看來,就像玩般玲瓏可。寬暢的公路變羊腸小道,大河變彎彎曲曲的小溪流...麗的國家,麗的大陸,這是楊和昭霆一輩子僅見的綺麗景緻。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後,們依然能夠很鮮明地回想起來。

但是更讓黑髮一生難忘的,是偶一回頭的剎那,從銀髮青年眼中捕捉到的。那雙彷彿就倒映著魔導國無遠弗昔的綠意的清澈眸子深織著最摯熱的意和最絕的悲苦;還有一種,最深刻的芒——此刻的楊還不懂得的——名為「憎恨」的波...

「很棒吧?」神眨眨眼,出自然的自豪表,使楊懷疑剛才看到的是一場幻覺。昭霆喃喃道:「簡直太棒了!」

「從這裏看,會覺得昨天的事彷彿一個夢,是不?」

「...」兩個收起興的心,以驚醒的眼神注視澆冷水的青年。

「可是,那是真實的,所以幻覺,反而是下面那個。」

沉默片刻,問道:「昨天那些怪,在這個國家有很多嗎?」神微一苦笑:「啊,沒錯,不過那還不是最糟糕的問題。嗯...我想先問一下,你們倆對自己目前的境有多認識?」聞言,楊使了個眼旁的友人。昭霆會意,複述了耶拉姆的那席話,因為記憶力比較好。

「果然,我那徒弟一點也不健談,不過你們已經知道滿願石,就可以省我許多口水了。嗯,該從何說起呢?」神想了想,道,「一千多年前,魔導國也發生了和現在一樣的...不,是嚴重得多的災難,史稱[大黑暗時代]。首先是魔族發全面進攻——那魔族可不是你們昨天遇見的小小小角,而是擁有人形,智慧超越人類,力量強大無比的上級魔族。他們生靈塗炭,幾乎令這個世界化為一片焦土。禍不單行,一直支撐上界不落的[聖柱],也開始崩塌。」

和昭霆順著神的手指,看見一座通雪白的山峰,在灰群山的環繞中似乎綻放出聖潔的芒。神聳聳肩:「其實是火山噴發,後世將它誇大了。不過聖柱是座萬年沒靜的死火山,所以它噴火引起當時的人們極大的恐慌,甚至有人以為是末世的喻警;加上聖柱的確擁有支撐上界的權能,這樣,世人的絕又深了一層。」

「最後,也是最令人無計可施的一點:平衡扭曲了。前面兩項雖然麻煩但還不至於無法解決。比如聖柱的問題可以搬家,魔族可以拚老命,但平衡卻不是人力可以扭轉的東西。楊,昭霆,我舉個例子:科學——你們世界依賴的技,是不是也對生態環境造了莫大的傷害,而且差不多難以挽回?」

兩個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更加專註聆聽。

「其實魔法也一樣。」神苦笑道,「就像科學是利用自然、改造自然,挖掘自然的能源以為己用,我們魔法師也是通過重新配置遍佈整個大氣的超自然力量[瑪那]來產生魔法效果。就如同風車在風的驅使下會轉,但風車不是自然界的產,而是人工產。這便是在技與自然力的衝突與協調下產生[力]的實例,魔法的原理也是如此——你們聽得懂嗎?」

「還...還可以。」楊一臉張地答道。昭霆也咬牙點頭。倆確實有聽懂,只是很辛苦,但覺神已儘力說得淺顯了,都不想讓他為難。青年歉然一笑:「對不起,好像說得太難了。不過最難過的關已經打通,下面的就容易了。嗯,魔法和自然的關係你們曉得了,那麼以此類推,濫用魔法理所當然造自然力的枯竭,對自然界造嚴重的破壞。就像科學,不管再怎麼小心規劃,合理開採,人類的小聰明都彌補不了大自然的損失,因為這個自然本就是不可破壞的循環系統。例如水了,人類無法製造,就會漸漸死;土地沒了營養,植無法生長,人類同樣是死的下場。」

和昭霆連連點頭,覺正進狀況。

「強制而不合理地使用自然能源的魔法,和科學一樣,過度行使了,於是平衡崩壞,世界,天災不斷——這一切就是滿願石傳說的背景。」

頓了頓,吁了口氣,道:「死了!」

「啊!?」正聽得起勁的兩人啞然失聲,獃獃看著前一刻還好像一位憂慮人世的賢者的青年一下子變回懶散又隨的調皮神

「天,命你降下甘,解我。」神朝天比出食指,喊出霸道得不像話的咒語。沒想到老天還真回應這囂張的傢伙——幾滴稀稀落落的雨水集中落下,滴自攜的水壺裏。楊和昭霆只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

「嗯?這水很乾凈的。」

兩個一齊搖頭。

「不不不...」

「哦?你們想喝?」還剩一層底的水壺很大方地遞過來。楊和昭霆異口同聲地大吼:「不是啦!!」嚇得神差點把水壺

摔飛出去。

昭霆首先開罵:「喂,神先生,你搞什麼!剛才氣氛那麼好,我們也好容易聽發興,你居然喊卡!?再也得等到全部將完吧!」

「可是接下來就是耶拉姆和你們講的那段了,所以我才想中途休息一下。」神語氣委曲。昭霆稍稍緩和。楊問道:「那句咒語又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懂魔法,但那麼荒唐的咒文怎麼想也是沒效的吧?」

微微一笑:「嗯。但我是賀加斯神,也就是僅次於[至上神]混沌之神沙凡西頓的高階神協調神的神,我的神力就來源於我的信仰,所以不用像通過和瑪那靈簽訂契約來行使魔法的士們那樣,得一字不差地念頌咒語,只要意思到了就行。像之前兩個咒語其實也不完整。」

「真的有神存在嗎!?」兩個十分吃驚。

「這個嘛,我是神,總不能說我信仰的神是不存在的吧?」神無奈地笑了,「不過我認為和傳統意義上的神明不同,所謂的某某神就是宇宙某一法則的代表,例如協調神賀加斯代表秩序,混神優希亞代表無序,而水神亞希就是水的代言人一樣,他們可能不是人格神,所以可以當他們不存在,從某個意義上說。」

愣了片刻,噗哧一笑:「為神,說出這種話需要很大的膽量吧?」神得意地揮揮手:「我什麼都缺筋,唯獨不缺膽量!」昭霆拍手道:「哦哦,了不起!」

「算了,不鬧了,正好這個話題同滿願石的誕生有關——我們說到哪裏?」

「世界快完蛋了這裏。」記憶最好的昭霆回答。

「對了對了!嗯,然後,救世主就出現了。」

「啊?」兩人呆住。神雙手環,平時開朗的笑此刻摻辛辣:「一般的故事不都這麼發展的嗎?那次也是。但是,那只是表象。真實往往是由醜惡的現實,頹廢的人心催化而的啊。」

他閉上眼睛,彷彿整理思緒般輕蹙雙眉。楊和昭霆耐心等候,不一會兒,青年就張開眼,繼續述說:「首先覺悟不能讓那樣的形惡化下去的是[東方學舍]的一批人。東方學舍就是現在魔法師公會的前,當時所有菁英法師的大本營。大多數英雄傳說的主角:英雄王科爾修斯,他的妻子莉,火使貝爾妲,靈法師布修以及聖召喚士潔西卡等人,都出自裏面。而其中有位代表人,後世追封為聖賢者的男子,創造了傳說之石——滿願石。」

「這我們知道。他還召喚了我們的老祖宗,一塊兒創造了那塊石頭對吧?」昭霆口,「不過話說回來,我和真的有緣關係——我們是遠房的表姐妹。」

一愣:「哎...是嗎?」

「怎麼了,神?」楊奇道。神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幾百年的緣傳承,居然還有脈落可尋。」語畢又沉思了一會兒。

「幾百年?不是說一千年嗎?」楊心細,提出疑點。

「兩個世界的時間多有差異。好罷,再說下去:那個聖賢者冥思苦想,想找出一個拯救世界的辦法。但魔族、聖柱和平衡,無一不是若不在短期解決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難題。最後,他終於想出一個辦法——能夠在一瞬間,就把所有問題一掃而空的辦法。」

「真的有可能嗎?」兩個懷疑。神微笑道:「有啊。人力不行,請諸神手不就行了?正如我先前所說,至上神下有兩位高階神,主宰世界兩大本屬——與暗的賀加斯和優希亞。聖賢者的辦法就是強迫[混神]優希亞收回當時無序的狀態,令賀加斯再次將[和平]與[秩序]還給人類。」楊驚道:「他是人!卻喝令得神!?」

「當然不能,他反而是分裂了神的大罪人哩。」神淡淡一笑,「不過在那種況下,狗急跳牆的人類真是什麼都想得出、做得出。每個世界都有其獨立而不容干涉的法則,聖賢者見自己的世界實在不行了,不得不把腦筋到你們的世界上。他使用忌的咒語,強行召喚了一個地球人。他即非此界人,就代表了彼世界的所有法則。而不同次元的能源衝突,理論上有兩個結果:一是兩個世界都毀滅,還原到『無』的狀態;二是法則分裂,產生奇跡之力,即可以滿足任何願的能源石——滿願石。」

瞥見兩個呆若木的表,神苦笑了一下,眸轉向廣袤的地上大陸,嘆息道:「結果如何,不用我說了。非常幸運的,你我的世界都健康愉快地存活至今。」

「太、太、太...」昭霆一連喃了幾十個「太」后,終於發了,「——太過分了!!!」楊一吼,倒回過神,一臉無法釋然地直搖頭:「神,那位聖賢者真太過分了。萬一失敗的話,我們不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了嗎?對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沒出生,但他那麼做對我們的世界實在太不公平了。」

昭霆噴火道:「啰唆什麼!不把那鬼賢者揪出來打一頓,我咽不下這口氣!」神嘆道:「他已經死了快一千年了耶。」

「不管!死了把揪出來鞭!」

「昭霆...」楊正想說你別發神經了,神好笑介面:「若連也化灰了呢?」

「那就把他的後代子孫揪出來一一凌遲死!」昭霆越罵越溜。

「你要把自己和,還有你的父母一一凌遲死嗎?」

「...」

兩個頓時化為蛇怪眼下的石頭人,而且是瞪圓眼、咧開,樣子十分之呆的石頭人。神地欣賞兩人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楊才擺石化,啞聲道:「我們...不是那個地球人的後代嗎?」

「不可能,因為他不能娶妻生子。」

「他是太監嗎?」昭霆直覺反應。神一呆:「嗯?那是什麼?」

「不,沒什麼。」楊岔開話題,「神,你說他為什麼不能娶妻生子。」

「因為他已不是人了。」神深深苦笑,「那場強行的召喚儀式令他的發生了恐怖的異變,從那以後,除了聖賢者——因為他也到儀式的副作用——任何世界的生都無法看到他的形貌,聽見他的聲音,到他——就算他還保有人類的模樣。法則拋卻了他。」

「這、這不是比死還痛苦嗎!?」楊和昭霆不住抖。

「嗯。」

昭霆啐了一聲,罵道:「那鬼賢者造了什麼孽啊!」楊默然,滿臉同

「呀!等等!」昭霆突然大一聲,「我們也是地球人啊!不會...」

「不會不會,我不是說了你們是聖賢者的後代。」神揮手打斷。

「為什麼我們是聖賢者的後代?」楊皺眉,「我們明明在地球出生、長大。」神和地:「為了贖罪。他以那樣的方式贏得那場賭注后,帶著滿願石失蹤了。世人不知真相,以為他是和那位被追封為星賢者的地球人一起創造了滿願石,解決掉世界的危難,然後功退,把滿願石給星賢者的後人保管,自己居起來研究更究極的魔法。」

「但是事實不是這樣!」楊口,「為什麼這兒的人這麼認為?」

「因為預言。聖賢者消失前留下一則預言,說世界會再次陷大黑暗時代,到時用他留下的咒語召喚星賢者的後代,他會帶著滿願石過來再次拯救這個世界。」

「咦!可是星賢者不是...」

「沒錯,預言是假的,不過倒不是全部騙人。還記得滿願石的誕生嗎?法則相撞產生的奇跡之力,原形是到衝擊而分裂的混沌之神——沙凡西頓。」

「什麼!!」

,昭霆,古世歷的人們,是沒有協調和混這兩個概念的。當時的人們信奉的最高神詆是生命神秦和止息的君王普路托,因為只有在面臨世界的傳承更替時,那兩個神——賀加斯和優希亞才會出現在世上。平時他們是沉睡在眾神之鄉[始源之海]里,並且以一個面貌出現,也就是混沌之神沙凡西頓。當某個世界面臨毀滅,或者那個世界的人們做出侵犯忌的事時,沙凡西頓就會以優希亞的姿態出現,毀滅那個世界,然後賀加斯再創造一個新世界。所以賀加斯也被稱作造或創世神,而滿願石,就是賀加斯。」

兩個了口氣,才道:「那優希亞...」

「不知道。」神聳肩,「據說聖賢者將優希亞封印在某樣品里,但究竟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聖賢者可能是把賀加斯封印在一塊石頭裏(楊和昭霆心道:好個藐視神明的傢伙!),所以才作[滿願石]。但人類作用於神的封印,怎麼想也不可靠,所以聖賢者估計優希亞遲早會掙封印,大肆破壞這個世界,到時就慘了,於是留下那則預言,做為喻警。另外,

他雖然把你們這些子孫扯進來,但本意可能是好的。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星賢者,想借你們之手給他造救世主祖宗的名,因此專程到地球留下你們這批後代。」

「我呸!他要真有點贖罪之心,就該把真相公佈出來,而不是強迫我們替他!」昭霆嗤之以鼻。神笑道:「你真是犀利,將來一定沒人敢欺負你。」昭霆拍拍他肩膀:「你這話只對了一半,確切的說是從我出生起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欺負我的人現在都在棺材裏。」

「你的話好像有點自相矛盾?」

「別去在意這種小事!」

「你們倆別鬧了。神,我想我明白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委了,說起來我們對此也有份責任。你把一切告訴我們,是不是想要我們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要你們做什麼?」神勾起角,眼神變得深邃。沒來由的,楊竟悟出他這個笑容的含意,因而滿臉通紅:「對不起...」神的發梢,漾開真正的笑容:「沒什麼啦!我們終歸剛認識,你不相信我也是當然的。」聞言,楊臉紅得更加厲害。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昭霆看得一頭霧水。神反而奇怪地瞧了一眼,搖頭道:「嗯,昭霆,你是個好孩子,但將來要堤防被人騙。」

「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剛才懷疑我之所以把你們祖宗的事告訴你們,是為了激起你們的負罪意識,主出滿願石,讓我中飽私囊。」

垂下頭,不過這次是因為心事被說中而到窘迫。

昭霆皺眉道:「我們又沒有滿願石!」

以為我認為你們有。」

「哦。」昭霆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隨即搭住友人的肩膀,指著神道:「,你太多慮了!這副德的傢伙要是騙子,三歲小孩都可以去騙人了!」

「喂!你太小看我了吧!搞不好我真是騙子喔!」神氣乎乎地嚷道。昭霆嗤笑一聲,擺擺手。審人的眼是不及楊,而且常因私影響判斷,但識人的第六卻絕對是一流的。

理理烏黑的劉海,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沒錯,我們沒有滿願石,也不想負起祖先的責任,我們甚至不想管這個世界的事,只是純粹想問清楚怎麼才能回家,最好還能在這個世界溜達一圈——很自私吧?」

「當然自私。但是從心之路即是正路,就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做吧。」

「你不怪我嗎?」

「我的想法對你而言重要嗎?」神笑了,「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楊心弦一。昭霆大聲道:「我是不管別人的想法啦!問題是我們現在得靠你吃飯耶!你要我們拯救世界,我們敢吭個字嗎?」

揚起一陣長笑:「什麼,這不用擔心,只要你們想,到卡薩蘭和捷敏亞去,那兒的主人自然會給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像另三位滿願師的生活一樣,唯一的條件是當只漂亮的花瓶。」

兩個的臉變得很難看:「什麼意思?」青年收起笑聲,眼下方,徐徐道:「滿願師是這個國家的人民給你們這些聖賢者後代的稱號,當然,他們以為你們是星賢者的後代。最近,魔導國的形勢很糟糕,許多人都堅信聖賢者預言的世已到,正迫切等待救世主的降臨。當權者有的看不過去民眾的消極;有的想利用這個心態;也有的是純粹相信傳說,於是一一舉行了召喚儀式。,昭霆,在這個世界,你們的影響力之大是你們絕計想像不到的,雖然你們可能會覺得好笑。像如今在東、南北三城的滿願師,即使們沒有也沒聽過滿願石,仍然到非比尋常的禮遇。因為聖賢者的預言不容玷污,人們自會想出種種理由替們開——滿願師救世主、神使的份必須牢不可破!相信本就是推時代的力量之一。所以,野心家會利用滿願師的名號團結人心,攻打他城,揭開世。只要世界沒落到破敗邊緣,他們就不會想到滿願石,醉心於,醉心於爭鬥,醉心於夢想。」

銀髮青年的語氣出罕見的嘲諷,嘆了口長氣,他轉過頭,出一如即往的開朗笑靨:「就是這樣子了,很荒唐吧?即使不是出於你們的意願,你們的到來還是給這個停滯的世界注一道清流,歷史的轉誰也無法阻擋,我所能做的,只有在你們前進的道路上,開闢出一條小小的捷徑罷了。因為,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們。有三種選擇:一,你們被卡薩蘭和捷敏亞找到,抓回去當花瓶,穿金戴銀站在臺向大眾呼籲『我們一起拯救這個世界吧』;二,被其它三城抓到,心一點的就把你們投到牢裏關一輩子,心狠一點的就『咔嚓』一聲把你們宰了——原因?救世主三個就嫌太多了!三,不想當花瓶也不想坐牢更不想被殺,於是和全世界的人玩捉迷藏直到找到回家的方法。」

「...」

和昭霆臉鐵青,頭一次嘗到胃痙攣的痛苦。半晌,楊才近似地道:「可...可以一個都不選嗎?」

「不可能。」

「媽的!坑人哪!這鬼世界到底讓不讓我們活!」昭霆憤怒咆吼。楊片刻,回復冷靜,按住一邊肩膀,對神道:「好罷,為了我的自尊,我選第三條,但我也不想失去生命,所以神,你說的捷徑想必是——」

先嘉許地看了一眼,隨即轉向昭霆,確定是相同的答案后,才道:「我不是說過,你們依照自己的判斷做的決定,我和耶拉姆絕不干涉——若你們想為我的弟子,我不會拒絕。」轉過,他面向波瀾壯闊的大地,文氣的秀麗臉龐竟顯出一睥睨天下的傲然霸氣:「只要學會一本事,活下去又有什麼難的!」語音低沉,擲地有聲。

凝視他的側面,一瞬間懷疑,這個人真的是認識的那個無名氏神嗎?昭霆大為用,連連點頭,卻沒注意一旦了神門下,就會最討厭的人的小師妹,倒是神注意到了。

「嗯...不過耶拉姆今年才十四歲,要你們當他師妹委曲的,我也不想被老了,我們就表面師徒關係,私下平輩相好啦。」

和昭霆瞪大眼,尤其是昭霆,幾乎了牛眼。

「耶拉姆才十四歲!!?」一個初中兩年級小鬼,居然那麼頤指氣使!

「看不出嗎?唉,可憐的耶拉姆,未老先衰。」

「不不,我以為他是十五、六歲,也差不多。」楊好心說了句公道話,刻意忽略旁的友人燃燒著森鬼火的雙眼和咧得不懷好意的角。神笑道:「他再過半個月就滿十五歲了。」楊盡量裝作不在意地問:「那你呢,神,幾歲?」

「二十四。」

哦,這個還好!外表與實際年齡相符。兩個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可為什麼沒有名字?神打量了一下兩人,道:「看來你們倆是下定決心了,那麼以後請多指教。最後一件事,有關滿願石的下落...」

「神?」楊和昭霆不解地著突然噤聲的對方。

「現、現在幾點?」

「十...二點快了。」楊以為他是擔心約會,恍然大悟地瞄了眼手錶。

「不是!我是問我們上來的時候幾點!」

兩個面面相覷,心想這誰注意到了。神抱頭呼喊:「我忘了!我忘了!浮空之盟最多堅持一個小時,而我忘了計算時...」

一言未畢,三人只覺腳下一空——法失效了。

「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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