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為母當自強》炸窩了(二更合一)

結果一見到書,鄭明明就完全起不了了。

原來收廢品的春英嬸嬸家有這麼多寶藏,好多書啊,比霄宇哥哥家的書還多。

鄭明明看的眼花繚,快樂的如同跌進了糧倉的小老鼠,簡直不曉得要哪本好了。

天吶,這兒居然藏著這麼大的寶藏。真是笨啊,以前竟然完全不知道。

的歡喜與懊惱是如此的明晃晃,看得收廢品的春英都眼熱:“你家姑娘真是好,從小就學習。我們家的讓他看書簡直要了他的命,打了多回都沒用,非不肯上初中了,就要出來幫我們做事。”

霞就笑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再說小孩子哪有個定數,搞不好沒兩天,他又想回去上學了。”

說話的功夫,收廢品人家的小孩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了,手就問他媽要錢:“媽,給我十塊錢。”

春英嚇了一跳:“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你又跑哪兒去了?”

“我要吃炸,我了。”

其實外頭賣的炸五塊錢兩個,大的了,他一個人一下子哪里吃得下四只炸

男孩子卻理直氣壯:“肯德基,我要吃肯德基,你曉得吧,趕給我錢。”

春英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給你燒你不吃,專門吃這種東西,都不曉得有什麼好。”

抱怨歸抱怨,到底掏了錢。

霞想說不能這樣慣孩子。一開口就是十塊錢的零花錢,現在多人一天也掙不到十塊錢呢。

春英家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富裕人家,當得起這樣花啊。

話都到陳邊了,收廢品的人又嘆了口氣:“男孩就是能花能闖,不像姑娘家,文文氣氣的,待在家里也不花錢。你真是命好。”

霞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的哪門子閑心!

人家愿意花錢讓兒子闖去,就讓他家大方好了。

霞皮笑不笑:“姑娘家的錢當然得花在刀刃上,我家明明沒什麼好,就讀書寫字學習。我這當媽的沒本事,咬牙也要供好好上學。”

倆挑了幾本計算機相關的舊書,鄭明明還翻出了套的舊雜志《計算機世界》,跟母親一塊兒抱回家。

霞要給錢的時候,春英推辭了兩句,但沒拗過,到底按照廢紙的價格收了錢。

鄭明明心好,主幫人出謀劃策:“春英嬸嬸,你為什麼不把書挑出來也拿出去賣呢?這樣要比賣廢紙劃算啊。”

他們校門口就有賣小人書的,一本三錢,兩本五錢,要比一斤廢紙兩錢貴多了。好多同學都想方設法攢下零花錢好買小人書呢。

還有街上,大市口那邊,每天晚上擺小吃攤子的地方也有賣舊書的,不過就要貴好多。薄的五,厚點的就是一塊,一斤書能有好幾本呢。

收廢品的人一擺手,興趣缺缺:“費那許多功夫,不如收廢銅爛鐵來錢快呢。”

霞在心里頭暗哂對方沒眼,一點兒不曉得多拉錢。

再想想人家起碼比自家先出來做買賣,是租的房子檔次就比自家高好幾個檔次,住的可是房東家樓房的堂屋!況且人家給兒子零花錢一掏就是十塊錢,甭管是不是慣小孩,起碼人家能掏出來啊。

得,哪里得到他們教人家做生意啊。

霞招呼兒跟人揮手道別,一手抓著幾本書,一手由著小兒子拽自己的角往外頭去。

結果小東西沒走幾步路,覺母親沒有姐姐趁手,立刻又撲到鄭明明上去了。

霞沒辦法,只能接過兒手上的書,叮囑道:“你管弟弟吧。”

母子三人出了院子,鄭明明才低聲音跟母親說小話:“媽,他去打游戲機了。”

霞愣了下才知道兒說的是春英家的兒子。

那就難怪了,一開口就要十塊錢。

10塊錢可是兩斤豬啊。

鄭明明還在跟母親分:“我聽到了,他們在外頭說了,要打游戲機。前面都是人家請他,后面得他請別人了。”

霞在心里嘆了口氣,旁人的事管不著,人家媽都樂意的事上哪兒管去。這打游戲再過二十年不就什麼電競嘛,國家都鼓勵的事什麼

就叮囑兒:“你別跟他們一塊玩。那邊烏煙瘴氣的,什麼人都有。”

鄭明明滋滋的:“我才不跟他們一塊兒玩呢,我還要學計算機。”

說著,牽著弟弟吧嗒吧嗒地往家走,小辮子一晃一晃的,得意的很。

看得陳霞都忍不住搖頭笑。

母子三人到家的時候,鄭國強剛好端著盤子上桌。看到老婆,他驚訝:“你東西賣了啊?”

他回家就看到醒發好的山芋面,估計妻子是把東西都賣掉了,所以中午才沒吃飯。

他這邊也是臉盆空空,沒有東西給老婆孩子吃,自己同樣腸轆轆,干脆先煎了山芋餅端上桌。

霞下意識地要皺眉頭,干嘛不拿到廚房里頭去煎餅子,白白浪費煤球。煤爐又不能燒稻子殼。

鄭明明卻先喜出外。

剛出鍋的山芋餅香氣四溢,簡直能勾人魂魄。

發出一聲歡呼,高興地沖上前,手就抓了一塊要往里塞。

霞當機立斷,直接拍兒的手,瞪眼道:“什麼壞病,趕洗手去。”

鄭明明挨了打,癟著,委委屈屈地打水洗手。媽還勒令皂打出泡泡來洗。

鄭國強驚訝,笑出了聲:“喲,你還講究的啊。”

霞沒好氣地翻白眼:“這是吃的東西。小時候養不好習慣,長大了想糾正就難了。”

手夾了塊山芋餅放到邊小口的咬,皺著眉頭問了句:“你加了糖?”

鄭國強點點頭:“家里沒菜了。”

吃個甜口,好有味道些。

剛出鍋的時候他嘗了,覺味道還不賴。

霞掃了眼屋子,的確沒菜了,回頭還得去菜場。

“我去買菜,你下回去聯廠記得弄些過來,我要**米花。”

今天賣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小吃,陳霞決定后面主要就賣壽司、薯條、米花、三明治跟茶這五種小吃。

一來這些東西可以事先準備好,到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二來主食跟小吃,干的和的都有了,瞧著還行。種類一多,人家挑選的余地就大。三來東西相對清爽,比較容易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力。

這要說起來在零上花的錢,小姑娘得著小男孩一頭。后者好像更加愿意在各種小玩上花錢。

鄭國強咽下里頭的山芋餅,笑了:“你倒是能搞的嚒。”

他心里頭也憋著口氣呢,現在快餐能在工地上賣出去基本上是靠著茶跟薯條,做的其實還是小孩的生意。

同樣是做小工的人,鄭國強心里頭清楚,工地上的工人不會無休止地縱容孩子的。

頭兩天嘗嘗鮮還,要是頓頓花兩塊錢給小孩吃洋玩意兒,他們可吃不消。

到時候,盒飯恐怕又要賣不出去了。

唉,創什麼倒頭衛生城市噻。把人起來,個個不吃不喝可好?最好也別拉,這樣最干凈最衛生。

霞也瞧出了丈夫臉上不得勁。

想了想,安丈夫道:“再看看吧,不行我們搞夜市,說不定也能行。”

搞夜市?在哪兒搞?怎麼搞?

講的好輕松哦。

霞其實也就是上一提,本沒考慮許多。

畢竟再急,也頭回做生意,哪里能什麼都能弄起來。

就瞪丈夫:“你急什麼急?還說我沉不住氣呢。先做著,慢慢看唄。”

鄭國強挨了吼,覺自己冤枉極了。急吼吼的人是,完了怪他急的還是。左右理都在那邊。

霞吼完人才想起來重點:“你給小驍弄個小車,省得他到跑,萬一撞到馬路上就危險了。”

鄭國強不贊同:“把孩子關在車子里頭多難,還是讓他在外頭吧。”

霞的火氣立刻上來了:“我一個人有多雙手?幾只眼睛,我怎麼看得過來?”

鄭國強不提防又挨吼,莫名其妙:“明明不幫你看著小二子嗎?”

霞怒火中燒:“我兒是你家保姆啊?我們明明就不能去年宮上課啊。”

鄭明明看到父母又開始吵架,覺自己做錯了事,趕強調:“媽,我不學電腦了,我照顧弟弟吧。”

本來還想問爸爸掙了多錢,和媽媽今天進賬了一百六十七塊錢呢。刨除本差不多有一百塊。媽媽說以后說不定會更高!

啊,那會不會比爸爸掙得更多?

可是現在什麼都不敢問了。

因為爸爸媽媽吵架了。

“學!”陳霞兩只眼睛噴火,恨不得將丈夫燒灰燼,“憑什麼不學?看弟弟不是你的義務。”

鄭國強臉都掛不住了:“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有講不讓明明去學嗎?”

霞冷笑:“那你給兒創造學習的條件了嗎?”

“你不說清楚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鄭國強著臉開始找工里都抱怨,“明明能好好講的話,你哪次好好說過?”

霞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在遷怒。抱怨的對象僅僅是丈夫嗎?不,還有自己。

在對待大兒時,自己做的又有多好呢?那個習慣兒當小長工的人,就是自己呀。

丈夫就是那個袖手旁觀默認一切發生的,瞧著反而沒有自己面目可憎了。

霞緩緩地吐出口的那氣,努力理清楚思路:“好,那我現在好好跟你說。大家都學電腦,我們明明也不能比別的小孩差。我剛好去年宮那邊賣吃的,明明正好能過去學電腦。

現在,我需要個小車子,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我能把兒子放到車子里頭去。

你忙,你要賣盒飯掙錢,我不指你幫我看孩子。但是,弄個小車子的事,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鄭國強頭也不回,就背對著妻子說話:“我沒說過分啊,我不正在想辦法嗎?”

霞點點頭,這事鄭國強說接手了,那就徹底放權,絕對不會再管了。

轉過臉就招呼兒:“明明,你多吃點。媽帶你去菜場,想吃什麼自己講,媽給你買。”

不是撿,而是花錢買。

鄭明明里頭答應了一聲,又吃了塊山芋餅。

看父母各自忙碌,覺有些怪怪的。平常爸爸做事的時候,媽媽肯定會在旁邊說話呀。

結果這回陳霞說不管就真不管,只埋頭做自己的事,看也不看丈夫一眼。

鄭明明看著爸爸媽媽,發現他們都沒有在意自己的時候,鼓足勇氣,手去爸爸收錢的包。

他們比賽了呢,跟媽媽掙了100塊錢呢,要數數爸爸掙的多錢。

包里頭的鈔票都是兩塊五塊一塊的零鈔,鄭明明一五一十的數著,花了不功夫才點清楚。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撇下了

被打敗了啊,爸爸賣的比他們多,這個包里頭有303塊錢呢。

爸爸好厲害,一個人打敗了他們三個人。

唉,鄭明明忍不住嘆氣。

媽媽喊一塊兒去菜場時,也是垂著腦袋跟著。

霞沒把小兒子帶出來,怕他礙事,直接丟給了丈夫。

這樣邊沒了小二子打岔,大兒一不說話就顯得沉默的詭異。

平常這丫頭肯定嘰嘰喳喳的,無論怎樣小的事,從里頭說出來都是那樣的生機,妙趣橫生。

以至于長大以后,兒話變了,還懷疑是不是小時候說的太多了。

霞疑心是自己剛才跟丈夫爭吵,嚇到了兒。放緩了聲音安:“沒關系,爸爸也支持我們明明學習的。到時候我們學好了電腦,還能嚇爸爸一跳。”

“真的嗎?”鄭明明的聲音聽上去,完全沒有母親想象中的熱烈。委屈,“我們被爸爸打敗了,我們掙的沒有爸爸多。”

小姑娘抬起頭強調,“爸爸收了303塊錢呢。”

霞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隨口說的打賭比賽。還真沒注意到丈夫的進賬。能把東西賣出去才是真的。

沒想到家明明的勝負心還強。也是,兒上學的時候也要考第一,考了第二就會不開心。

霞笑著兒的腦袋,認真地強調:“你沒算爸爸的本錢啊?爸爸本錢比我們高,刨除了本錢之后,掙的沒我們多。”

鄭明明的臉瞬間被點燃了,釀的跟旁邊有打板似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真的?”

霞點頭肯定:“當然你算不是很好嗎?你自己算一算就知道媽媽沒騙你了。”

至于自己,就不用算。賣的東西都是本錢小利潤大的那種。即便比店里頭出品的要便宜不,可是比起實打實的飯菜來說,還是利潤更高。

這就一招鮮吃遍天啊。

“走。”陳兒的腦袋,主請客,“我們今天贏了,媽給你買點好吃的慶祝一下。你想吃什麼?”

“我要吃雪糕。弟弟,還有弟弟,媽,我們給弟弟買什麼?”

弟弟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呢。

霞眉開眼笑:“好,我們給弟弟買梅條蒸蛋,多買點,蒸了蛋一塊吃。”

等到日頭西斜,要去活中心打掃衛生時,才想起來跟丈夫打聲招呼:“我上班去了。”

鄭國強也站起,看看太,點點頭道:“我收拾一下,也該去工地了。”

他這一起,陳霞就看清楚了他前頭擺的東西,頓時目瞪口呆:“你弄個籠做什麼?”

剛才他進出了幾趟屋子,好像把家里頭幾件準備當抹布的舊服給拿出來了,合著是蒙在了籠上。

這破籠還是房東丟在廚房里頭的,也不曉得是哪一年養剩下來的東西。

估計原本打算拿來燒火,結果應該是不趁手,不好塞進灶膛里,索就丟在角落里沒管。

不曾想鄭國強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籠上。他拎了井水,將籠刷洗得干干凈凈,拿到太底下曬干之后,又在上面蒙上一圈舊服,就算完事了。

鄭國強也不跟妻子解釋,直接抱起小兒子,將人放進籠中間的中。

小東西胳膊以上剛好卡在口。他兩只小胖腳踩在地上就開始跌跌撞撞往前走。

別說,籠本就是個筐,呈現出類似于金字塔的結構,穩固的很。小鄭驍雖然走得踉踉蹌蹌,但始終不曾摔倒在地上。

他走得開心,里頭還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霞看呆了,半晌才冒出一句:“鄭國強,可以啊,你!”

比起母親這種聽不出到底算不算夸獎的評價,鄭明明的反應就熱烈多了。

大聲贊嘆:“爸爸你太厲害了,你怎麼能這麼厲害呢?”

就想不到居然還可以這樣做。

兒的夸獎真,看著他的目也飽含熱切。

鄭國強覺自己的膛都高了些,里頭卻故作謙虛:“沒什麼大不了的,多觀察多思考,辦法總比困難多。抱怨解決不了問題,所有的難題都得自己克服。”

覺丈夫是話里有話,那句抱怨在說呢。

也毫不客氣,直接不地懟回頭:“是啊,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所以這做人做事不能上點兒困難,就忙不迭地打退堂鼓。失敗還是功之母呢。”

鄭國強抬頭看了眼妻子,沒吭聲。

霞也跟他再耍花槍,就直接抬腳往外頭走。

老年活中心的打掃衛生工作,關系著的,可不僅僅是那每個月200來塊錢。

霞到達老年活中心時,人還沒進屋,就聽到里頭吵吵嚷嚷的聲音。

奇怪,問了句小趙:“這又怎麼了?”

一群老頭老太太面紅耳赤的,旁邊還站著穿警服的公安,一副頭大如斗的模樣。

這是,打牌算錢鬧起來了?

乖乖,這群人可真是肆無忌憚。這帶彩打牌算賭博了吧?居然還會主找警察。

小趙跺腳:“還打牌呢,他們恨不得就住在這兒了。”

剛才小趙他們招呼時間快到了,提醒大家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關門時,先前那個驚了警察的老李頭就賴在麻將桌旁不肯走,里頭一個勁兒地喊:“這是國家蓋給我們用的,憑什麼趕我走?我就不走。”

小趙才懶得跟他扯皮呢,直接喊領導出面。

走還是不走?不走就報警了!

倒霉的片警又一次被喊到了活中心。國家機都深切地覺自己七月半的時候應該好好拜一拜,省得什麼游鬼邪神都抓著他不放。

警察化居委會大媽,苦口婆心地勸,人家活中心也有工作時間,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免費開放的是不是?這該下班的點兒人家得下班啊。

老頭子氣呼呼的:“講好的為人民服務呢?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怎麼就不能開著門,我們又不是彈不了要他們服侍。我們就坐在這里不行啊。”

“那怎麼可能?”張主任頭都大了,“老師傅,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公園晚上開放還要有人管理的。何況是我們這樣的單位。”

一個錯眼的功夫,這群人就能把整個活中心搬空了。

開門到現在,他們都補過好幾發乒乓球拍了。東西用著用著就找不到了。

那老頭子卻打定主意不肯撤,而且這回明顯是有備而來。

以他為中心,一堆老頭老太太坐著不肯。理由就一句話,這是國家給他們建的活中心,哪有天都沒黑就往外頭趕人的道理。

張主任氣得七竅生煙,小趙他們更是直跺腳。

果然不能給這幫老不死的好臉,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后面是不是還得給他們安排服務員啊。

霞不,就在旁邊默默地桌子抹板凳,見針的還了回窗戶。

等到小趙等人要抓狂的時候,才小聲問了句:“這時候了,他們不回家要在這邊干什麼啊?”

“呸!蹭免費空調免費水唄。”小趙狠狠地丟下了手上的花生殼,篤定的很,“我還不了解他們,一個個都是占慣了公家便宜的狗東西。晚上回去又沒人玩,還得看兒的臉,估計用個電風扇都要被嫌棄浪費電,哪里有待在這兒舒服。一天天大空調給他們吹著。”

眼下空調是俏貨,得好幾千塊錢一臺,而且還要有條子才能拿到貨,一般人家還真裝不起。

真是慣著他們哦,還慣出了病。

霞點點頭:“哦,我明白了。他們就是想有個地方待著。”

“可不是嘛。”小趙氣得夠嗆,“去書店去超市去公園,上哪兒不好,非得賴在我們這里不走。”

霞笑了起來:“我們這里能打麻將啊。”

一堆急著下班的工作人員跟著恨起來:“就不該裝這個麻將桌子。”

好好的文娛活室,裝什麼麻將桌?完全是禍害源。

霞心里暗笑,那還不是最初安排的領導想拿來招待人的嘛。吃個飯喝個酒,打場麻將才能融洽啊。

那頭的老頭老太太還在跟張主任對峙,堅決不走。反正他們打定了主意,法不責眾,警察也不會拿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怎麼辦。

到時候真來的,他們就往地上一坐,看誰敢來拖。

張主任氣得已經連續灌了兩大杯水,還是不下火氣。

霞拎著剛燒好的水過去,小聲道:“主任,有個事我多句。你要是放心的話,晚上我再這邊多看幾個小時也行。我看到八點半關門,然后再打掃衛生走人。不過我不能白干,你得給我加一百塊錢的工資。”

張主任呆住了,沒想到剛來的清潔工居然主請纓。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對方所說的可行時,清潔工好像又后悔了,開始坐地講價:“加一百五十塊的工資,這麼大的地方,我打掃完衛生差不多十點鐘了。對,起碼得一個月四百塊錢,不然沒的做頭。還有晚上羽球拍乒乓球拍這些得鎖起來,他們要來玩就自己帶球拍,不然我可看不過來。”

霞絮絮叨叨的,張主任自己打起了小算盤。

那邊老頭老太太還在吵吵嚷嚷,揚言要找記者曝中心。這些人想著自己到點下班,完全沒有積極為夕紅服務的神。

公家飯碗是這麼端的嗎?他們對得起外頭掛著的為人民服務那5個金燦燦的大字嗎?

張主任思忖著,沒敢當場答應,就跟清潔工留了個話頭子:“這個,我得跟上級領導匯報下。這是單位的事,我們講民主,不能我一言堂說了算。”

霞滿臉認真:“給我四百塊錢我就做,真不能了。不行就算了,這些人哪個好伺候啊。還有,主任,今晚的衛生還做不做?他們這樣子我沒辦法打掃啊。”

張主任立刻又是一副牙疼的模樣,簡直咬牙切齒:“做,你晚上八點鐘再過來吧,我先把人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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