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為母當自強》多一份兼職(二更合一)

霞說到做到。

第二天早上張主任過來上班的時候,就找上人開門見山:“主任,昨晚上我男人幫我一道,一直打掃到晚上十點鐘才清理干凈。我估計今天人會更多,我一個人實在忙不贏。”

張主任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陳師傅,你這樣子不行啊。我們一個月才拿多工資?再給你加工資的話,上頭肯定不會批準。”

“加我工資我也來不及做啊。”陳霞滿臉認真,“主任,我的意思是你得加人。我家男人不能白幫我干活。天底下沒這個道理,還讓家屬免費給公家做事的。你得算他個人頭,就是每晚八點鐘到十點鐘,兩個小時打掃衛生,你說現在鐘點工是個什麼價錢?”

張主任急了:“你不能這樣算啊,這個工作職責還是沒變的。”

“可是工作負擔加大了啊。實不相瞞,昨晚上我們連家都沒回,就在活中心對付的一晚上。兩個娃娃都困得睡著了,我們哪好搖醒了孩子?”

霞嘆氣,“我曉得這個活沒什麼技含量,不就是打掃衛生嚒。可活重,時間趕,好歹你得讓我能忙得過來啊。”

張主任眉頭皺得死,手一揮:“行了行了,這事再說。”

他抬頭看單位的會計到了,立刻招呼人,“周會計,你跟老徐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小趙剛好進單位,看到陳霞跟張主任講話,等人走了才好奇:“你跟我們張大主任說什麼啊?”

霞愁眉苦臉:“我說我一個人做不贏這麼多衛生。小趙姐,昨晚上你是沒看到,這邊有多臟多。”

小趙吐吐舌頭,因為年輕俏,所以連厭惡都帶著點兒憨的可味道:“我不要看也能猜到。晚上肯定一塌糊涂。”

“可不是嘛,我跟我男人忙到晚上十點鐘實在吃不消。外頭又黑燈瞎火的,走出去怕不安全。沒辦法,只好打了個地鋪,就在這邊對付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我們又爬起來把剩下的衛生做干凈的。”

小趙臉上出了同的神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皺眉:“這可真不是好易。”

霞唉聲嘆氣:“而且這事吧,我男人一天兩天幫忙還行。時間一久他不得跟我翻臉啊。讓他帶兩個小孩他都嫌累人。”

兩位員工集:“男的啊,就這樣。下了班回到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恨不得當祖宗。”

霞苦笑:“他能帶小孩我就謝天謝地了。幫我干活我也不能給他發工資的。”

小趙跟同事對看一眼,明白了新來的這位清潔工的意思。人家是想給男人也找份晚上的兼職呢。

嗯,多一份工,兩個小時,就算一個月下來多掙百八十塊錢的香煙費,也算是個進項。

年齡大的同事倒了杯水,笑嘻嘻地鼓:“那你跟張主任講哎。衛生搞不好,那我們班也沒辦法上。”

小趙突然間冒出一句:“那不會讓我們提前上班搞衛生吧。”

旁邊的同事臉上笑容僵住了,越想越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

上次的清潔工師傅甩手不干之后,張主任不就打算讓他們打掃活中心嗎?

這回人家要是也撂挑子,張主任還真做得出來同樣的事。這人一向害怕給上級添麻煩,只會榨他們這些下屬。

那不行,他們上班已經算是早出晚歸了。本來工資福利就不行,圖個輕松圖不到不講,還要搞這種事,不是在開玩笑嚒。

霞抬頭看墻上的鐘,里頭“哎喲”了一聲:“不早了,我家里還有事。小趙姐,蘇姐,我晚上再過來啊。你們要吃山芋餅不?我家親戚給我帶了山芋,我晚上準備攤餅子吃呢。”

兩人立刻表示:“你也太客氣了。”

到底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這位陳師傅手藝不錯。

小趙還抓了把花生給陳霞,省得自己一天吃完了,全長在自己上。

霞笑納了對方的好意,大踏步地往家里走。

著自己跟張主任說的事,而且從今往后,他們家就能明正大地住在活中心,也不怕人過來砸門了。

因為心好,回到家,陳霞還分了幾顆花生給丈夫。

鄭國強沒想到自己能有這待遇,笑著調侃妻子:“喲,老板娘今天心很不錯啊。”

霞笑著睨了他一眼:“那就請老板再接再厲吧。呢?”

鄭國強沒再跟耍花腔,直接將桶里頭的東西拿給看。

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去聯廠了,弄了一堆皮、、碎回來。

他搞不明白:“你要做炸嗎?那得連骨頭帶吧。”

這個樣子算什麼,都是塊塊,做辣子丁人家都要嫌棄了骨頭不香。

霞已經開始放佐料腌,看都不看丈夫一眼,就自己兩只手忙個不歇:“等我做好了,你別吃。”

鄭國強嗤笑:“我本來就不要吃這種玩意頭。你看著小孩,我去趟菜場,看有什麼東西好買點。”

霞點頭,叮囑道:“別忘了帶點黃瓜跟西紅柿回來,我要用。還有生菜。”

昨天的三明治賣的不錯。準備以后自家做面包,就用電飯鍋做。不就是洋饅頭嗎?賣的可比饅頭貴多了。從外頭買了做三明治,不劃算。

鄭國強拎了菜回來時,陳霞正在油鍋前忙碌。

兒手上端著碗,拿筷子夾里頭金燦燦的小炸吃。

瞧見爸爸回來了,姑娘立刻獻寶:“爸爸,你嘗嘗這個。媽媽炸的米花比肯德基的更好吃。”

鄭國強哭笑不得:“肯德基你家的了啦,張口就是比肯德基好吃。”

說的肯德基好像是他們學校的食堂一樣。

鄭明明驕傲地膛,大聲宣布:“媽媽說等我十歲生日,給我在肯德基過。”

鄭國強張叼了個米花,隨口應道:“你不是已經過了十歲生日了嗎?”

鄭明明睜大了眼睛,臉上的眼可見地暗淡了下去。

那算什麼生日啊,本沒人給慶祝。他們班的同學都問,什麼時候過生日。

還參加過同學的生日典禮呢。大家一起唱著生日歌,分的蛋糕。

雖然沒有上次在肯德基吃的蛋糕好吃。

霞回過頭,一掌將丈夫拍到邊上去,冷笑道:“那是九歲。明明,你別理他,你爸爸的小學數學是育老師教的。”

鄭明明頭回聽到這說法,“噗嗤”笑出了聲,小的天空籠罩著的霾也一掃而空。

沒錯,媽媽跟說好了,十歲生日在肯德基過。

媽媽可厲害了,說到的事肯定能做到。上次回家就給帶了雪糕,娃娃臉的雪糕呢,真香真甜真好吃。

鄭國強悻悻道:“這都什麼鬼話啊。”

“正經話,我要給我兒過個熱鬧的十歲生日的話。”陳霞冷笑,“我們家明明什麼都不能比別人差。”

“行了啊!”鄭國強提醒妻子,“糊了,油鍋要炸糊了。”

霞“哎喲”了一聲,懊惱得不行:“邊上去,專門給人搗。”

鄭國強這人給氣樂了。他提醒還有錯了哦。

今天的米花大歡迎,雖然不是剛出鍋的,但依然被小姑娘們一搶而空。

賣炸串的還給陳霞支招:“你這樣不行,你得跟我們一樣,弄個煤氣包,不然天冷了你的東西還怎麼賣?東西剛出鍋最好賣。”

他的銷售品種跟陳霞不沖突,對方的到來不僅沒有影響他的生意,反而還有人本來是要買那個什麼壽司的。因為排隊人多,索繞到他這邊買炸串了,倒算是意外的驚喜。

霞笑瞇瞇的,謝謝對方的提點:“我哪懂這個,就是胡弄弄。等攢點兒錢,我也搞個老哥你這樣的行頭,看著才是個做生意的樣子。”

賣炸串的忍不住得意,上倒是謙虛:“哎呀,我也是一點點索出來的。不是被得沒辦法嗎?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說是不是啊?小伙子。”

人被框在籠里頭走來走去小鄭驍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賣炸串的還想再逗弄兩聲孩子,就聽到了下課鈴聲響起。

鈴聲的余韻還沒有落下呢,鄭明明已經額頭冒汗的出現在母親面前:“媽,我來收錢吧。”

好,算起錢來就從來沒出過錯。

賣炸串的人看到就笑:“哎,這速度趕上飛了呀。”

霞趕巾給汗,心疼道:“你慢點啊,又不趕這一會兒的功夫。”

這丫頭回回都這樣,人特地坐在靠門的位置,就是為了踩著鈴聲沖出教室。

鄭明明笑嘻嘻的,也不答應媽媽的話。

當然要快點,這樣就能又聽到課又幫媽媽賣吃的了。

媽媽說了,等掙夠了錢,這個暑假就給買學習機。

想到這個,小姑娘的作都輕盈的不得了,覺自己的安排很不錯。

賣炸串的人一邊等待顧客上門,一邊咂,語氣慨的不行:“你家的娃娃真沒話講,又學習又懂事。上哪兒找去啊。”

周圍賣小吃的,不是沒有帶著小孩一塊兒過來的,可誰家的娃娃不是在瘋玩。哪兒會有小孩愿意去年宮學習呀。

霞笑了:“是啊,我家小孩是最好的。所以我得想辦法掙錢,好好培養孩子啊。”

還沒有抒發完自豪,就有生意上門了。

幾個嘻嘻哈哈的學生推推攘攘走過來,看到鄭明明的時候,帶頭的男生發出了驚呼:“啊,鄭明明,你家是擺小攤的呀?”

旁邊的人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一個勁兒眉弄眼。

霞下意識地張起來,擔心兒會被歧視。

這個年代擺攤子當個戶都不是社會的主流選擇,在國營單位里頭上班才是正經。

如果非要說的話,此刻做小買賣的人,社會地位差不多等同于20多年后的微商,在刻板的印象當中,就是坑蒙拐騙登不了大場面的存在。

正經人誰干這個?

爸爸媽媽擺小攤子跟家里的父母是國營單位的職工,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呀。

霞擔心兒會面子掛不住。

沒想到鄭明明卻聲音清脆而響亮:“是啊,這就是我家的攤子,你們有什麼要吃的嗎?我媽媽做的吃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壽司、三明治還是茶?米花也不錯,薯條很香哦。”

語氣自豪,目堅定,臉上笑盈盈。倒是讓那幾個男生不知道該怎麼起哄了,只能一人要了一塊三明治。

鄭明明臉上笑容不變:“不喝點什麼嗎?茶配三明治很香的。”

然后幾個同學掏了家底,又捧走了幾杯茶。

一人一杯喝不起,只能兩三個人湊一份。

走的時候他們簡直就是落荒而逃,覺好恥,因為買不起啦。

小客人走了之后,旁邊賣冷飲的阿姨才朝陳霞笑:“哎喲,你家姑娘厲害吋,小男孩子完全不是的對手。明明啊,你不怕被他們笑嗎?”

鄭明明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邁克、凱羅爾還有本他們都打工呢。憑自己的雙手憑著勞掙錢,勞人民最榮。”

嗯,老師都是這麼說的。書上也說了,君子財,取之有道。

賣冷飲的阿姨笑得前伏后仰。要不是客人漸漸增多了,忙不過來。非要再跟著新來的攤子母倆好好嘮叨。

霞和鄭明明也沒空再閑聊了,趕到掙錢大業中去。

倆一個管食,一個管錢,眼睛還要看著小兒子,真是辛苦得不行。

可這苦帶著希,所以就跟米飯咀嚼久了一樣,泛著甜。

霞不曉得兒將來有一天會不會怨恨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為自己跟丈夫的孩子。

就知道,不后悔養了這對孩子。

重生一回,他們還是自己的孩子,真好。

母子三人做完了中午的生意,就收工回家。下午老師有事,所以上機實課取消了,陳霞剛好可以帶兒去醫院。

臨走的時候,賣水果刨冰的攤主還特地給了他們香蕉,點名是給小鄭驍的。

為啥?因為籠里頭的小孩實在太好玩了,不客人是特地為了看搖搖晃晃的小家伙才特地過來的,順帶著也給大家增加了不生意。

霞抱起了小兒子,笑道:“哎呀,我們小二子也會自己掙吃的了。”

小胖子咯咯直笑,兩只胖胳膊揮舞著,神氣活現的不得了。

鄭明明在旁邊大聲宣布:“我們一起加油!好好掙錢。”

旁邊的音像店里頭正播放一首老歌:“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為了大家都幸福,世界需要熱心腸。……”

鄭明明跟著唱了起來。

沒什麼音樂細胞,音平平無奇,調子也錯了。

霞聽得在心里頭直笑,覺就這方面而言,兒還真不如自己,文藝細胞估計都被學文化給占干凈了。

鄭明明卻興高采烈,抓了弟弟的胖胳膊宣布:“媽媽就是我們家的籬笆,我們是三個樁,三角形最穩定了,不會變形。”

霞被兒的話給逗樂了,搞不清楚三角形是不是最穩定的結構。不過家里就四口人,除了自己,剩下丈夫跟兩個兒剛好三個人啊。

笑著接話:“好,我們也做幸福的一家人。”

遠遠的,那歌還在唱:“人生道路又漫長,誰也難免遇到憂傷。只要你我熱心相,懦夫也會變金剛。……”

哎,唱的真不錯。

這回還是他們到家早,陳霞拿家里剩下的米飯加了蛋跟丁還有泡菜一塊兒抄了蛋炒飯,還在骨頭湯里下了大白菜,招呼兒先吃飯。

然后又給小兒子弄了個蛋花面糊糊,好讓才冒出幾顆牙的小東西填飽肚子。

哎,有灶臺就是好,燒飯做事都方便。

小鄭驍卻急得不得了,一個勁揮舞著小手指著香蕉,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霞哭笑不得:“哎喲,你還怕你親媽貪污了你的香蕉啊。稀罕的你哦。”

手拿了香蕉,準備用勺子刮給這小家伙吃,卻發現兒的眼睛也在看香蕉。

霞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哦,現在香蕉是稀罕貨。

因為眼下流不發達,香蕉不容易貯存,從廣西海南這些地方運過來相當不容易,江海市面上見的,價格自然也貴。

霞懊惱地一拍腦袋,哎喲,還以為香蕉跟20多年后一樣,是比蘋果更便宜的水果呢。

人家這是看帶著兩個娃娃,才特地給的香蕉。明天自己必須得給回禮,不然就不樣子了。

不過香蕉都拿回來了,那就吃吧。

將香蕉一掰兩斷,遞了一半給兒:“明明你吃。”

剩下的,好笑地看小兒子:“好了,別著急,媽喂你。小東西。”

小二子這才心滿意足,歡歡喜喜地媽媽的服侍。現在媽媽都不怎麼喂他飯了,每次都讓他自己吃。

霞刮了小半個香蕉,一抬頭,看見兒正在規規矩矩的炒飯,桌子上還剩了一截香蕉。

不由得奇怪:“明明,這香蕉不好吃嗎?”

聞著倒是香的。

鄭明明搖頭,認真道:“好吃。”

霞更加奇怪:“那你干嘛不吃掉?”

才半個香蕉而已,總不至于吃不下吧。

誰知兒認真地看著自己:“你跟爸爸還沒吃啊。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東西要共同分。”

霞一愣,心里頭窩窩的,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

想說自己不要吃,香蕉有什麼好稀奇。

可是最終了下兒的腦袋,笑著點頭:“好,媽媽吃香蕉,媽媽吃,這個剩下的就給爸爸。”

鄭明明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完了炒飯之后,又開始喝湯。

霞也自己盛了碗蛋炒飯,就著骨頭湯里撈出來的白菜葉子呼呼啦啦地吃正餐。

從一大早睜眼開始,就把時間過了戰爭年代。中午就隨便對付了兩口壽司,這會兒真是腸轆轆。

一大碗蛋炒飯下肚之后,陳霞才覺心中不發慌了。

都說當農民苦,可眼下比起在村里當農民,就連大忙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吧。

霞喝了口白菜湯,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

現在真心明白什麼過勞了。人累狠了可不是得拼命吃東西。比肚子快,覺飽的時候,早就吃過頭了。

鄭明明也一本正經地強調:“今天的蛋炒飯真好吃,白菜湯也好喝。嗯,香蕉很甜。”

口氣活像作文寫總結。

霞看了兒一眼,在心里頭笑。等著吧,姑娘,再過不到十年,你就要天天喊著減了。

倆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外頭響起了三車的聲音。

長脖子張,前面推著車子過來的可不是自家丈夫嗎。出了笑臉,招呼人進屋:“回來啦?”

鄭國強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勉強,只悶悶地應了句:“嗯。”

霞站起,要套圍:“還有碗飯,我也給炒個蛋炒飯吧,蛋要焦點兒還是點兒?”

蛋炒飯這玩意兒得現炒現吃最香,不然散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丈夫吃泡菜,剛好有泡過的,再夾點泡菜,吃起來有味道。

鄭國強抬手示意:“你別忙,有吃的,東西沒賣完。”

霞驚訝了:“沒賣完?”

鄭國強搖搖頭,表。就跟他想的一樣,茶加薯條帶起來的熱度就是一時的。

盡管在他看來,一份薯條加茶兩塊錢,再搭份飯菜才三塊,怎麼著也是后者劃算。

可偏偏人家就是連多一塊錢也舍不得掏。

今天的盒飯只賣出了一半,真是人難堪。

“而且我覺得吧,過不了兩天,茶跟薯條也賣不出去了。”鄭國強聲音悶悶的,“他們跟我們一樣,不舍得花錢。”

霞微微皺起了眉,這還真是難解的困局。

鄭明明看父母的臉不對,趕遞香蕉給爸爸:“爸爸,吃這個,香蕉好甜。”

鄭國強勉強笑了笑,心不在焉的:“你吃吧,爸爸不吃。”

霞皺眉頭,強行將香蕉塞到了他手上:“你兒子兒留給你吃的,你吃。算了,你也別著急。晚上別過去了,看看東西,再搭配一下。今晚咱們就在活中心把盒飯賣掉,東邊不亮西邊亮,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呀。我馬上帶明明去中醫藥大學扎針灸,你把晚上要賣的東西準備一下吧。”

鄭國強一愣,旋即為難:“我不會弄那個什麼壽司啊。”

“哎喲,簡單的很,就是包好了飯團再切一下。你當兵的時候不還是司務長嗎?這點兒小事還難得到你?”

霞嘰里呱啦說了一通,一開始還連筆帶畫,到后面猛抬頭,發現丈夫還是一臉懵,頓時又要不住心里頭的火氣。

“我前面做的時候你就沒看一眼?”

這人的破病要怎麼講啊。

以前還在廠里跑供銷的時候就這樣。明明車上往往只有他跟司機兩個人,跑了那幾年,他居然不曉得學車子。

后來廠子不行了,他有朋友跑出租車,想喊他一塊兒兩個人搞一輛車。那幾年出租車多掙錢啊,人家是把掙錢的機會送到他面前來。

結果他不會開車。

朋友都不可思議:“你坐在車上這幾年,看也該看會了啊。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他偏偏就不會。他坐在車上跟人吹牛皮倒一頭勁。

霞真是想不發火都難。

家里頭已經這樣子了,他還跟個大爺似的,什麼都指

諒他辛苦,小兒子帶。就不辛苦了嗎?帶孩子的時候就不掙錢了嗎?

他今年35歲,已經是有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還當自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嗎?

孩子帶,主意拿,完了有什麼不好,他就滿臉無辜,活像這是一個人的家一樣。

兒才9歲,眼里頭都有活,曉得要一家人齊心協力,共同加油。

他呢,還把自己當寶寶嗎?那誰還不是個寶寶啊?

天底下真有這種人,沒爺命,一爺病!

霞閉了閉眼睛,直接扭過頭去。不想再跟這人吵架,已經懶得再講任何話。

鄭國強看著妻子冷淡的神,面上訕訕的,直接招呼兒:“走,明明,爸爸帶你去扎針灸。”

鄭明明生怕父母吵架,直覺兩人分開就吵不起來了,趕跟上:“噢。”

唉,爸爸媽媽真是太平不了兩天就會吵架。

現在是什麼況?就跟書上寫的詩那樣,山雨來風滿樓吧。

算了,弟弟,你跟我吃點虧吧。我負責安爸爸,你也想辦法讓媽媽消消氣吧。

還不會說話的小鄭驍吐出了一個泡泡。

霞看著丈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著懷里頭吐泡泡的兒子,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地叮囑小兒子:“你將來可千萬別學你爸爸。”

誰跟了這種人,都要一輩子的罪。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開了小收音機,讓小二子自己聽里頭的聲音,好空出手來干活。

專家們都說想讓小孩早點開發語言功能,就得給充足的聲音刺激。

不出空來,一直陪著兒子說話,就只好讓小東西跟著收音機學講話啦。

誰知道收音機剛打開,里頭就傳出了他們在街上聽到的那首老歌《世界需要熱心腸》。

霞一邊忙著點火煮飯,一邊跟著哼哼:“人生的道路多曲折,人生道路又漫長,誰也難免遇到險阻,……一句知心的話語,也許勝過萬鈞雷霆,一聲親切的呼喚,能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哼著哼著,自己都覺哪兒不對勁,最后忍不住笑罵了一聲:“呸,還知心的話語,親切的問呢,氣都被氣死了。”

偏偏收音機里頭還在唱:“干旱的土地需要泉水,小禾苗需要太。……”

霞抱起自己著墻學走路,結果摔倒了就會呵呵傻笑的小兒子,幫他拍了拍上的灰,然后搖頭:“你爸爸呀,估計也就是你哥了。”

能怎麼辦呢?人家嫁人就變了大兒,丈夫老婆孩子一塊兒疼一塊兒寵。

這里,丈夫反而的大兒子,還得手把手的教。

這上下兩輩子,都不是福的命。

小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媽媽的話,就跟著收音機搖頭晃屁

歌里頭唱的是:“為了一切都好,世界需要熱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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