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綜紅樓]》紅樓25

25

卻說這日一早,賈赦來林之孝和吳新登二位管家,對他們說:「你倆個在榮國府當差也是多年的了,我是當心腹依靠。現今分府,出了這樣的局面,老太太派人傳話,要你們倆個回去。」

二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賈赦接著說:「回去好好當差,以後那府里能支應開了,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回來也不勉強。家裏八歲以上的孩子,願意送這府里當差,就送進來給你們二爺、二,也不會虧待了他們。願意帶去那邊就帶過去。」看看二人,也不等他們回答什麼,仰頭捂著臉,說了句,「那也是我親娘和親兄弟,你們現在就過去吧。」

二人只好磕頭出門。出了門相視苦笑,這什麼事啊!卻對這樣的主子沒辦法,只好回去收拾。

林之孝找自己的媳婦說了,倆人沒法,就了手頭的差事,對唯一的年將十歲的兒紅玉,怎麼安排卻猶豫,林之孝家的主張帶去榮國府,先不當差,夫妻二人都在榮國府也好有個照應。林之孝卻說:「看老爺和二爺現在這樣,不如放到大姐兒邊,做個玩伴兒,以後也是大姐兒房裏的大丫鬟,就是求自家婚嫁,還是跟了大姐兒去做房裏管事,都好。」林之孝家的想想不錯,就和賈璉說了。賈璉滿口應承,答應放到大姐兒房裏。二人放心去了。

吳新登夫妻卻是沒那麼多猶豫,直接讓家裏的二個小子來拜見賈璉,一個八歲一個十歲,賈璉收了二人給姐做小廝,外院傳話。

這倆位外管家帶著各自妻子回了賈府,商量一番,先去榮慶堂拜見賈母,林之孝就說:「大老爺說了,您是大老爺親娘,老爺又是他親兄弟,讓我們回榮國府好好當差,什麼時候能支應開了,我們再回去就是。」

賈母高高興興幾個人起來,說道:「老大是個好的,孝順的。賴大家我信任了一輩子,到了這樣。」就拭淚,眾人忙出聲安

賈母道:「要是老太爺還在,何要我個老厭謀算。你們好好幫老爺、太太支應著,必不委屈辜負了你們。」

幾人應聲說是,辭別賈母,自去找王夫人。

這幾人本來就是榮國府的外管家,見了王夫人,領了職值,林之孝做了大管家,吳新登做二管家,再加上張才、周瑞等等,外面就轉起來。宅依舊是林之孝家的,吳新登家的,和周瑞家的,各領一攤子管事媳婦,終於消了管家缺失的混,榮國府恢復正常。

賈母待幾人走後,沉思半晌,對鴛鴦說:「這老大,是不是我這老糊塗的往日錯待了他?」

鴛鴦哄勸賈母,「大老爺總歸是老太太的親兒子,是孝順的。這不就是昨兒那麼一說,今兒就送人回來,還都送回來了。可見是把老太太放心上的呢。」

賈母也不再說話,自己想著心事。這老大要是孝順的,那自己是……?

鴛鴦也是無法,既往有姐在,能說說笑笑的,逗笑老太太;或者賴嬤嬤,能陪老太太說說話;再有就是寶玉,老太太看寶玉就開心高興,寶玉又去了族學。

就問老太太,「讓姑娘幾個過來陪老太太說說話兒?」

賈母卻沒興緻,搖搖頭,自己想自己的去了。

黛玉領了紫鵑,雪雁在屋裏忙,幾個花樣子,挑那個都覺得不夠好。紫鵑就說,「要不姑娘畫幾個新鮮的。轉過年去,雄報曉也恰好是和了哥兒的生肖。」

黛玉畫了幾個,覺得不夠好,又著紫鵑去請惜春來,帶雪雁細細調了,備好畫筆。

不一會兒,惜春過來,說:「林姐姐,既是畫花樣子,又何必調?」

黛玉就回到,「想著要綉肚兜的時候,不好拆線的。花樣子上有個底,照著綉,可不是事半功倍。還要辛苦四妹妹。」

引著惜春到案前,指給惜春自己畫的那幾張。

惜春拈畫筆思量,然後一起呵,一個活靈活現的公,躍然紙上。然後小心地一點點上,直畫了多半個時辰,才擱了筆。

紫鵑就贊,「四姑娘畫的可真好看。」

黛玉也是讚不絕口。

雪雁就說,「四姑娘畫的這麼漂亮,姑娘可怎麼綉出來啊?」

黛玉就說:「仔細了綉,三個月總能得了。」

紫鵑道;「正月是不好針線的。」

惜春想想說:「林姐姐綉了肚兜,我就綉雙虎頭鞋,到時候穿上,定是好看的。就是時間有點趕。」

雪雁就說:「姑娘,也不用太趕的,滿月的時候穿上也好啊。」

黛玉和惜春就同時鬆了口氣,盡量吧,不然就滿月吧。

賈珍那天回府後就整理庫存的銀兩,看了又看,就是捨不得抬去戶部,這幾十萬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在想想父親的話,又是捨不得的心疼。從秦可卿病逝,賈珍就大病一場,這才好了沒多久。心裏反反覆復糾結銀子的事,沒二天就又病倒了。

尤氏不知賈珍心裏有事,見他才好沒多久就又生病,就急忙忙請了太醫看診。太醫說是鬱結於心,要賈珍寬懷為上。尤氏送了太醫回來就不高興,以為賈珍還是為秦可卿,也就敷衍著賈珍,安排人表面伺候到位罷了。

賈政拿了省親園子的圖來找賈珍商量,聽說賈珍又病了,仔細問是鬱結於心,以為賈珍是推不想和他商議修園子,略問問賈珍有沒有吃藥,就悶悶地回去賈府。幾個清客看賈政不痛快,也只是到皮不到地奉承賈政一番,諸如晉封貴妃,賈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等等。賈政越發心煩,又無可發泄,聽說林之孝回來了,就著打發小廝請幾個管家都過來。

賈政給管家和清客們參詳省親園子圖。那園子是從東邊一帶,接東府花園,至西北,一共三里半。東院原來就是賈府的花園子,在賈赦搬出去后,就都空了出來,山子野胡老公在原圖上又修改了一番。原是分府前就了圖的。眾人審察了兩府地方,繕畫省親宮殿,一面參度辦理人丁。

賈珍看賈政悶悶離去,想想還是勉強掙紮起床,帶賈蓉賈薔去了榮國府。

賈政見賈珍過來很欣,看他病容憔悴,趕安排他就坐。

一些人商量之後,決定先拆了東府會芳園的牆桓樓閣,接東院花園,把榮府東邊所有的下人群房拆除,會芳園本有從北牆角下引來的一活水,加上賈赦住著的東院舊園也曾反覆修建,其中的竹樹山石以及亭榭欄桿等,皆可挪來再用,這樣的籌劃,地利人和,大概算計起來,所添有限,還是能夠實行的。

賈政不耐俗,只憑賈珍、林之孝、吳新登、詹、程日興等幾人安排。堆山鑿池,起樓豎閣,種竹栽花,一應景點,又有山子野督察,賈政下朝閑暇,不過各種看,最要參與商議罷了。

賈蓉領了差事單管打造金銀皿,賈薔領了去姑蘇的聘請教習,採買孩子,置辦樂行頭的事,帶了單聘仁、卜固修倆個清客相公陪同。因賈府在金陵甄府存有五萬銀兩,就帶了賈政的信件會票,先支三萬兩,剩二萬兩存著,等置辦彩燈花燭各簾帳的使用。賈珍、林之孝等點人丁,開冊籍,一天天忙起來。

因為賈府忙著修建省親園子,寶玉就沒了賈政的檢查功課,一天天在族學混過,就回家在姐姐妹妹跟前,心裏實在是暢快非常。這一日族學休沐,寶玉早起就想回了賈母去看秦鍾。忽見二門影壁前茗煙探頭腦。寶玉忙問他:「做什麼?」茗煙說:「秦大爺不中用了。他家的老頭子特來告訴我的。」寶玉聽畢,忙轉回明賈母。賈母吩咐:「派妥當人跟去,到那裏盡一盡同窗之就回來,不許多耽擱了。」寶玉忙出來更,催促的車到了,帶著李貴茗煙等一直去到秦家。那想悄無一人,遂蜂擁而室,嚇的秦鐘的兩個遠房嬸娘、嫂子並幾個姐妹,躲避不及。

此時的秦鍾已經是發過幾次昏,易簀多時矣。寶玉大哭,也只是送了秦鍾最後一程。

李貴看寶玉痛哭不止,勸解半日,強帶著寶玉離開,生怕寶玉犯了病癥。賈母聽說幫了幾十兩銀子外又另備奠儀,,寶玉去弔祭。七日後變送殯掩埋了。只有寶玉日日悼念,思念不已,然亦無可奈何了。過了幾日也就不知不覺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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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得不到父母心的孩子,長大越偏向父母親。潛意識是:你們看,我對你們那麼好,比其他兄弟姐妹都好,你們是不是該後悔,在我小時候你們偏了別的孩子?一旦父母沒表現出後悔,那麼會出現求肯定的越發對父母好的行為。縱觀紅樓全篇,賈赦的行為很好詮釋了這一心理活

這樣的心理模式,有一種做法是能夠直接摧毀——就是父母親做出為其他偏的孩子,損傷這個孩子本利益的時候。比如,本文賈赦的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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