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19.紅樓一夢(十九)
?「金珠,可知道那薛太太因何進京?」待孩子們出去,石慧才問道。
「說是薛家姑娘進京小選的。」金珠道。
「小選?」石慧搖了搖頭。
「母親,莫非有什麼不妥嗎?」文氏不由問道。
「晶兒才過門,或許不知道。這榮國府的二太太和金陵薛太太都是出自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家。王家素來認為子無才便是德,無才是真有沒有德卻不知道了。不過這喜歡靠帶關係,獻求榮的心思倒是一般。」
文氏不由一震,那二房太太論輩分是婆母的嬸娘,這話可當真一點不客氣了。本就是指著鼻子說王夫人姐妹賣求榮。看來寧國府與榮國府的關係比預料的還要差幾分。
「你是賈家未來的宗婦,有些事,我也不會瞞著你。前些年,二太太的娘家王家倒了你可知道為了什麼?」
「聽父親說是因為王子騰兩邊下注,惱了聖人。」文氏斟酌道。
當然朝堂上不會這麼說,定然是要讓王子騰罪證確鑿了。但是無疑,兩邊下注討好,是王家敗落的源。
「當今並非眥睚必報之人,王子騰倒了固然是因為立場不堅定,但是禍及婦孺卻是宅之禍。榮國府的二太太與娘家嫂子拿著王子騰的名帖在外麵包攬訴訟,放利子錢呢!」
「那、那——」文氏有些意外。
「你是說王子騰的夫人被誅,為什麼王夫人卻安然無恙吧?若非王氏生的那幾個孩子,早就一紙休書打發回去了。」石慧道,「不過,也是這位王氏心狠,王子騰一倒,王家那頭剛抄家,老太太就命人抄檢了的私庫,又收買了苦主,將一切罪責退給你王子騰夫人罷了。」
對於四王八公其他幾家,石慧素來遠著敬著。只盯著王夫人沒有機會用賈家的名義做哪些傷天害理之事,卻沒有覺察到王夫人與王子騰夫人的勾當。
畢竟,王夫人與嫂子不和並不是什麼新聞。可是卻忘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因著石慧令賈璉收起了賈赦的名帖,賈政一個五品不頂用,王夫人就攛掇了娘家嫂子伙。王子騰的夫人出自史家,與賈母婆媳倒是一路。以至於王家倒臺,石慧才知道王夫人參與那些事,匆匆將此事告知了賈母。
包攬訴訟也罷,放高利貸也好,都是王夫人出主意和牽頭,王史氏暗中拿了王子騰的名帖和私產伙。最後王家家破人亡,王夫人卻得以斷尾求生。聽說,王史氏臨死前還在詛咒王氏,聲聲泣。
王氏為此還嚇得大病了一場,越發喜歡燒香拜佛了。不過,喜歡燒香拜佛的王氏可不是改邪歸正,念經,就要周姨娘、趙姨娘跪著撿佛豆,又要探春、賈環抄經。
周、趙兩個姨娘石慧無意過問,只是為了護著探春和賈環兩個孩子卻廢了一番心思。最後還是威脅王氏要將做的事公佈到族裏,王氏才算消停一些。
石慧又與文氏說了一些與榮國府往來要注意的事,就要帶著一應賬冊回去看了。
「太太,可是累了?」金珠湊上來道,「我給太太按按吧!」
金珠前幾年已經由石慧做主嫁給了府中的管事,人是金珠自己看上的。金珠嫁人以後,還是留在石慧邊伺候。石慧素來不在意邊的人是未婚還是已婚,習慣了金珠的存在,也就一直將金珠留在了邊。
「不用了!」石慧擺擺手道。
薛家家主過世了,王家也早就分崩離析。薛姨媽帶著一雙兒,確實守不住薛家偌大的家業。只怕上京小選是假,尋求榮國府庇護是真。
畢竟,賈家有個吏部尚書又有個駙馬,在京中,一般的潑皮無賴可不敢上門惹事。
果然,薛家很快就住進了梨香院,一進府,就是漫天撒錢。不過短短半月,就收攏了榮國府許多勢利眼。如今滿府都再傳,那薛家姑娘強過了賈家的三朵金花和黛玉。
這些個眼皮子淺的,如今長公主住在公主府,並不怎麼過問榮國府的事。可是一旦賈母過世,榮國府兩房就會分家。公主雖然自己有公主府,但是榮國府是的丈夫和兒子的,公主能夠容下這些奴才?
榮國府倒是幾次過來請石慧婆媳還有幾個姑娘過去。不過都被石慧以孩子們要讀書,自己不好推拒了。如此,過了半月,卻是薛姨媽帶著薛寶釵前來寧國府拜見。
石慧不得要見一見,又讓惜春幾個孩子領著薛寶釵去花園走走。薛姨媽委婉的提出想要讓自己一雙兒進書院讀書。書院連附近百姓的孩子都不會拒絕,自然不會推拒親戚家的孩子。不過石慧也有話說在前面,進了書院就必須遵守書院的規矩。
薛寶釵也就罷了,在書院雖然言行舉止過於靠近大人,說教,幾個孩子不喜歡與一玩而已。可到底也是知道上進的姑娘。倒是薛蟠,真正是低估了他的殺傷力。
薛蟠進書院沒兩天,就和書院兩個玉、香憐的湊在一。也好在書院管理嚴格,到底沒有在書院中弄出醜事。可是三人在外面相會□□的事還是被書院的夫子發現了。
因著薛蟠是親戚家的孩子,玉、香憐也是賈家族人的子侄,雲院長還特意請示了石慧。
「讓院長秉公辦理就是!書院是讀書的地方,可不是他們來的地方。」石慧冷笑道,「直接出一份文書,告之他們的家人,送回家去便是。」
雲院長也是個妙人,讓人如實寫了三人的茍且之事。薛姨媽見了那退學通知,氣得幾乎暈過去。只是事後難免抱怨石慧不肯容,又將薛寶釵也了回去。
到了五月,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宮中的甄貴太妃死了,於此同時,皇帝終於對甄家出手。在江南宛如土皇帝一般的甄家一夕之間倒下。
平日耀武耀威的甄家人,如今卻變了階下囚。甄家抄檢出各類財務不下八百萬了,其中竟然還有被截留的貢品。又從甄家抄出與三王爺往來信件,其中還有曾經試圖刺殺還是太子時的皇帝舊事。
於是三王爺也被了起來。
只是皇帝到底還是低估了甄家,甄家在抄家之時,竟然還收買殺手企圖抵死相抗。林如海不幸被刺客刺了一刀,幾乎去了半條命。
因當時太醫都說林如海活不了,皇帝一激就封了忠義侯,太子太保。可是沒想到林如海卻撐了下來,但是聖旨已下,君無戲言,皇帝也不能反悔。
幸而林如海也不是不是抬舉的,以羸弱為由,請辭。最後卻辭去了太子太保,保留了爵位。幸而這爵位並非世襲,皇帝倒也沒什麼後悔。
林如海回京,黛玉姐弟也搬回了林府,卻依舊在書院進學。林如海致仕,閑來無聊就到書院教孩子。有了探花郎這塊招牌,倒是讓書院越發熱鬧了起來。
另一邊,薛寶釵不再來書院,也果然沒有宮小選。
寶玉自從離了玉,人人都說他傻了,沒想到讀書卻更好了。雖然比賈蓉小,卻已經考了舉人。薛姨媽就看中了賈寶玉做婿。
沒了王家,薛家只是商賈,除卻賈寶玉,薛姨媽也想不到更好的人選了。可是自從寶玉中秀才之後,又重新變了賈母的寶貝蛋。賈母卻不願意寶玉娶了商家,就接了史湘雲過來打擂臺。
賈家將薛寶釵當做賈寶玉的備胎,暗知薛寶釵也將賈寶玉作為備胎。
賈母婆媳這事卻做得極為不地道,石慧不這種桃之事壞了府上風氣。正好北靜王府選側妃,薛家暗中報名了,石慧就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讓薛寶釵中選了。又派人說賈政出面,將賈寶玉和史湘雲的親事定了下來,總算是平息了這場兩爭一男的事。
了秋之後,石慧的就衰敗的越發厲害了。過了中秋,一場大雨,已經下不了床。請了太醫,也只說熬日子了。
石慧再次病倒,可把幾個孩子嚇壞了。而黛玉姐弟越發難過,因為舊疾,林如海也是病得厲害。在這種力下,黛玉和惜春總算放下了原有的清高,認認真真學習起了宅之事。
林如海也怕自己熬不過去,早早地給黛玉定了一門親事,誠郡王的獨自。這位誠郡王就是先帝那個有殘疾的兒子。誠郡王在皇室沒有存在,他的兒子也像極了他,素日裏醉心書畫詩詞。
誠郡王仰慕林如海才德,與林如海有些。林如海則看中了誠郡王府就算沒有名利之心,也能夠立於京城。皇帝對誠郡王可是非常信賴,若非如此,林如海也不敢與這位王爺好。
誠郡王世子和黛玉的親事乃是皇帝賜婚,城郡王妃已經過世,林如海不用擔心兒嫁過去被欺負,也不怕自己死在他們親之前,城郡王府會失信。
黛玉的親事定了之後,林如海又見了賈敬,為兒子林玨求娶惜春。惜春與林玨出了五服的表姐弟,不忌嫁娶。林如海也是想的很明白,石慧為他照顧兒多年,如今兒教的這般好,同樣是石慧教養長大的惜春總也不會太差。
且惜春與黛玉雖然喜歡拌,卻很好,將來也不怕姑嫂問題,可以守相助。
石慧本來也憂心惜春的婚事,林玨這般知知底又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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