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25.靈氣人(四)
?可惜就算知道了這些,任慈也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他沒有證據,最初所知全是石慧所言。可是石慧與石觀音有仇,大家又怎麼會相信的話?
既然這種事告之各大掌門,人家也不會相信,任慈自然也不會做無用功。他不是初出江湖的頭小子,人世故還是很明白的。無憑無據上門告訴別人,你們家失蹤的年郎可能被某個魔頭/騙去做了男奴,人家不找你拚命才怪呢!
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並非只要是害者就會得到憐憫和同。就像一些遭遇了某些不幸的孩子,本該被安和憐惜,可是們得救后往往要面對的不是寬,而是外人的鄙視。甚至因此被認定不/貞/潔,而被家人、族人殺死或經歷其他更深的傷害。
人們給們找各種罪證,諸如天生長得一張狐臉,打扮的太漂亮甚至人本不該出門。就好像們到的傷害是理所當然的,是活該,以至於沒有人去責問施暴者為什麼能夠做出禽不如之事。
有「聖人」會跳出來責問人們為什麼不原諒施暴者,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卻很有人問一句那些害者後來怎麼了?他有沒有擺曾經的影,亦或是他本就了一抔黃土,沒有了希和未來。
世人對男子比對人更寬容些,但是殘忍卻也不會減。若是那些失蹤的年只是與石觀音春風一度,事後頂多是一樁風流韻事。可是變了一個人的奴隸,還是那種完全失卻了本的奴隸,他們要面臨的大約就是與那些遭遇不幸的一樣的境地。
若是遇到慈的師長,自然是想要將人悄無聲息地救回來,忘卻那段記憶。若是世俗一些的,這些弟子就會被當做師門的恥辱,恨不得親自抹殺。無論是前者亦或是後者,他們的親朋好友都不會希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激報信的人。
恩將仇報從來不是一句虛言一個故事,它每天都在發生,不是嗎?
石觀音在沙漠中可是比沙盜更可怕的存在,就算沙漠中最厲害的沙盜聽到石觀音的名字都會發抖。可就算是大沙漠中的商旅也只聽說過石觀音的名號,而不知其巢所在。更不要說石觀音的武功乃是當世絕頂,普通人本無力從手上救人。
這個江湖上每天都有不平事發生,石觀音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石觀音的可怕在於的狠毒,和天下沒有幾人能敵的武功。但平心而論,石觀音的危害或許還沒有一夥//擄/掠的強盜來的迫切。
在沒有辦法對付之前,你只能將一切埋在心底。這本是現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誰又能說每個壞人都能立即被繩之於法呢?
對於石慧而言,若是可以選擇,並不想對上石觀音。從來都不是運氣棚之人,自認沒有主角那樣的好運。石觀音毀了秋靈素的臉不假,但是對於石慧而言,的目的是完系統的任務,不是為了原主報仇。
在的任務完之前,石慧並不想橫生枝節。更何況,秋靈素雖然恨毒了石觀音,卻也沒有想過報仇不是嗎?
相較於報仇,石慧現在還有許多要做的事。實習任務中,一開始就站在了比較有利的位置,寧國府唯一的主人,丈夫雖紈絝也沒什麼本事,公公更是不過問宅之事。這就讓有了很多的機會,也有了發揮的空間。
但是這次任務卻有些不同。
主線任務目標南宮靈是救命恩人的義子,雖然已經接到了。可是,任慈重諾,是絕不會將南宮靈給其他人養的。為此,石慧不得不仗著傷勢沒有痊癒,「賴」在任慈家中。
若說南宮靈這邊還有一定可作,支線任務就更加麻煩了。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不說無花已經知事,繼承了父母一統中原無論的野心,非聖人不可點化。僅僅是如何見到無花這個問題,石慧一時半會都無可奈何。
林乃是佛門清凈地,可不是石慧一個子能夠任意往來的地方。連面都見不到,何談下一步任務?
石慧一遍遍疏理著邊的人關係,卻始終沒有更好的計劃。傷勢略好些之後,又委託任慈幫忙理了秋靈素的所有。除了部分東西拿了回來,其他東西就讓任慈拿去幫助需要這些東西的人了。
系統讓相信了六道迴的存在,如今佔用了秋靈素的,忠心希這個子可以了卻今生的因果,開始新的人生。
石慧曾經向系統了解過被穿越的人況,這些人分為三種:壽數已盡,甘願讓出自己的軀,本就是任務的僱主之一,如許氏;對此生沒有許多眷,能夠得到系統補償的功德,轉世投胎,如秋靈素;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之人。
秋靈素選擇了生是因為不想死,可是毀容又讓生不如死。如果知道離開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會選擇開始新的人生不足為奇。
不過佔據了別人的人生,石慧依舊有些小疚。若是用秋靈素的東西廣積功德,幫了卻此生因果,將來也能些孽債,應該也是一件好事吧!
若非不能解釋金錢來源,石慧甚至不會留下秋靈素的任何品。
任慈將東西取回來后,石慧親自收拾,將一些秋靈素珍的私人品裝在了一個小箱子中。
「還請任先生幫人幫到底,再幫我立個冠冢。名字就寫秋靈素吧!」
「秋姑娘?」任慈有些意外石慧的有求,略有些不贊同。
哪有人給自己立墓碑的?
「秋靈素本也不是我的本名,而是被父母賣掉之後才有的名字。如今就讓這個名字隨著過去埋葬吧!」石慧道,「且秋靈素這個名字太能招惹是非,如此才是最好。」
任慈聽到的解釋,也放心了不。
一個人失去引以為傲的容貌,想來和一個武林高手驟失武功一樣是很難接的。石慧能夠放下過往的風,甘於開始平淡的新生活,任慈也很為高興。
任慈親自幫他挖了一座空墳,將那些品埋在了起來,並立了秋靈素的墓碑。在任慈看來那是給予秋靈素「過去」的墓碑,可是之於石慧,這裏埋葬的就算秋靈素。
在任慈不贊同的目中,石慧親自給冠冢點了三炷香。
石慧上香,回頭一笑,突然對任慈抱拳道:「在下石慧,久仰任先生大名,還請任先生以後多多關照!」
任慈一愣,旋即也不由笑了,正道:「石姑娘,你該回家換藥了!」
回家麼?
石慧有片刻愣然,卻很快掩蓋了自己的失態,道:「還請任大夫手下留!」
自從任慈救了之後,無論是煎藥還是換藥,任慈都是親力親為。就算知道石慧再遲鈍,也覺察道一些什麼,心中也越發增添了幾分愧疚。
任慈就算再仁厚善良,也不至於如此親力親為照顧一個非親非故之人,想來他以前定然是認識秋靈素的。可是想到如今秋靈素或許都已經轉世投胎,竊居此,得此恩惠,多有些不自在。
每次揭開紗布,出下面淋淋的一片,就是任慈看了也驚心怵目。在江湖,任慈看過各式各樣的傷口,卻鮮有這麼可怕的。石觀音這個人嫉妒心已經到了極點,允許秋靈素活著,卻要生不如死。
毀容並不是簡單的用刀畫花對方的臉,而是以王水一類的將面容腐蝕。相較於刀傷,這種傷更難治療,自然也會讓人更加痛苦。
「傷口終於開始癒合了,或許恢復起來有點慢。不過以後換藥就不會這麼痛了。」任慈低聲安道。
「多謝!」石慧打了個冷噤,聲道。
痛疼讓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虛弱沙啞,每次換完葯,冷汗都能浸衫。
「義父,好了沒有?」小靈兒在房中拍著門催促道。
怕嚇到南宮靈,每次換藥的時候,任慈都會將小靈兒鎖在房。
任慈起給南宮靈開了門,小傢伙端著一杯水噠噠跑到石慧面前,揚起小臉道:「姨姨,喝水!」
「謝謝靈兒!」石慧接過水杯,了他的小腦袋道。
「姨姨,今天靈兒還可以吃蛋蛋嗎?」小傢伙滿是期待道。
「貪吃鬼,姨姨還在養傷,難道義父做的飯不好吃嗎?」任慈一把提起小傢伙道,「石姑娘,不必理他。」
「那義父,我把蛋蛋分一半給姨姨,姨姨的傷會不會好的快一點?」小靈兒聲氣問道。
石慧不由笑道:「靈兒捨得分一半給姨姨,那你義父呢?」
「那……也分一半給義父吧!」小靈兒皺著眉頭道,「義父,靈兒可以吃蛋蛋嗎?」
「石姑娘,之前靈兒吃的蛋羹是如何做的?」任慈的大掌高高舉起,卻是輕輕落在了小傢伙屁上。
「就讓我來做吧!」石慧道。
「這怎麼可以!」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總是要做些事,才覺得自己並非是無用之人。」
任慈見石慧堅持,就沒有繼續反對,於是自己帶著小靈兒幫忙燒水。
蒸好了小傢伙要吃的蛋,石慧順便也準備了午飯。因為廚房食材有限,石慧只是簡單地炒了一個青菜,煮了一個南瓜。
不過相較於任慈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任慈燒飯,第一日略鹹的炒蛋已經是超常發揮了,事實上他一個人吃飯大多是一把菜一把鹽煮了就吃。
小靈兒跟著這樣的義父近一年,難怪一個蛋羹就將小人兒徹底籠絡了。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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