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馬文才》14.傷風敗俗
?梁山伯是什麼人?
那是祝英臺的命定CP,是傳說中溫文爾雅德才兼備但是出貧寒的絕世好男人一枚!
最主要的是,這可是人人家喻戶曉的古代名人啊!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問起梁山伯是誰,有幾個能不知道?
從一開始,祝英臺就一直以為梁祝劇是命運的推,所以能輕易上會稽學館,也會在「宿舍」里見到梁山伯,可馬文才的出現,卻徹底打翻了「理所當然」的想法。
既然這翅膀一扇,馬文才都能跟祝英臺一屋子了,那梁山伯被一個男人拐上了天下大同的道路也不是不可能啊!
魏晉南北朝可是有不人好男風!
所以一聽到那霸道總攻喊被拉著的年輕人「梁山伯」,祝英臺簡直就像是被貓撓了心一般,也不管他們會不會發現自己了,竟就這麼悄悄了上去。
上去,也只為了能正面看這「梁山伯」一眼,看看自己是不是該去為「命定人」去努力一把,還是乾脆端著小板凳從此做個幸福的吃瓜群眾。
這麼一想,實在是好生為難。
祝英臺在這邊抓耳撓心,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不遠的一人看在了眼裡。
而這人,如今臉鐵青。
馬文才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才痛定思痛,決定了要和梁山伯「好好相」,眼前就出現了這麼讓人無法釋懷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麼?
那出上虞鄉豪、為士族的貴祝英臺,像是個下三濫的採花賊一般躡手躡腳,跟在一個寒門書生的背後,還不停頭探腦,出「我是不是該去喊一嗓子」的掙扎表?
無論他千防萬防,也還是防不住對梁山伯產生興趣嗎?
既然如此……
馬文才表冷漠。
他要搞砸了這場邂逅!
「祝英臺!」
馬文才的影從山亭中轉出,面上出遇見人的驚喜表,三兩步匆匆向墜在兩人之後舉止猥瑣的祝英臺追去。
可憐祝英臺已經竭盡全力不讓自己產生「存在」,只希前面的兩個書生把自己當做和其他人一樣的「布景板」,卻被馬文才帶著驚喜的聲音驚得子一僵,腦袋極其緩慢的轉了過來,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面對走上前的馬文才。
怎麼辦,馬文才昨天還跟我說想跟梁山伯「好好」認識認識,今天就看見梁山伯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是不是搞砸了什麼邂逅!
被傅歧拉著的梁山伯聽到這悉的聲音,也立刻下意識地回過頭。
待看到早上新識得的師弟正滿臉笑意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時,梁山伯的腳步頓時一頓。
「怎麼?你認識後面那兩人?」
傅歧滿臉好奇地看著遠那士族年親地領著另一個年向他們走來。
「個子高的那個是今早才拜賀館主門下的室弟子馬文才,吳興馬太守的獨子。個子矮的那個我也不認識,但能和馬文才認識,想必門第也不差。」
梁山伯低聲向傅歧介紹。
「誰問你這個?你這人,張閉就是門第,忒無趣!」
傅歧撇了撇。
兩人議論間,馬文才已經領著一臉「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當個男子不行嗎」的祝英臺到了兩人前,前者還算客氣有禮地對梁山伯微微拱了拱手。
「梁師兄,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文才兄,我剛剛從文明先生那出來。」
梁山伯沒想到早上還對他有些冷淡的馬文才突然熱絡起來,心中有些意外。
「你們之前就見過了?」
聽到馬文才的話,祝英臺「唰」地一下抬起頭,好奇地看向被稱之為「梁山伯」的人。
沒破壞兩人最初的「邂逅」?
『果然特別在意這個梁山伯。』
馬文才眼神一暗。
馬文才舉止親昵地將手搭在了祝英臺的肩膀上,又似乎很稔地向祝英臺介紹梁山伯:「這是我的師兄,同在文明先生門下讀書的山梁山伯。」
他先向祝英臺介紹梁山伯,對誰比較親厚,一便知。
馬文才對邊的祝英臺笑的如沐春風,直笑的祝英臺和梁山伯都覺得有些怪異,但畢竟不深,也沒想到什麼。
倒是一旁的傅歧「嗤」了一聲,似是很看不順眼。
「這位是?」
馬文才沒錯過面前的年,對著梁山伯出疑問的表。
「吳興馬文才?」傅歧有些憤世嫉俗的眼神待看到馬文才額上的系帶后微微收斂了點,「原來你我同為『將種』,我是靈州傅歧,家祖建威將軍傅琰。」
建威將軍?
將種?
祝英臺想到半夏看到馬文才額上的髮帶時發出的猜測,以及後來馬文才義正言辭的反駁自己的出,有些擔心馬文才會拂了這年的面子。
誰料的擔心全是多餘,馬文才非但沒有有些惱怒地反駁,反倒出肅然起敬的神。
「是齊時督益、寧二州軍事的建威將軍?實在是失敬。」馬文才在祝英臺有些驚訝的表里對傅歧躬了躬子,「在下乃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慚愧,從曾祖起,家祖和家父的子都不適合練武,是以一直以文出仕。」
「以文出仕才是正禮,家祖也是從吳興郡丞出仕,後來又做了山令,君上有令才不得不領軍為將。何況看你這樣子,應當是個適宜練武的。」
傅歧對馬文才一口說出自己來歷的舉果真用,「這學館里總算來個有意思的人。以後練武,不必跟家中來的武師瞎比劃了。」
看樣子他是真高興。
「不敢,在下通武藝,若傅兄不嫌棄,願意和傅兄切磋切磋。」
馬文才也是很高興。
他沒想到傅歧居然在這裡!
這傅歧的郡在北地靈州,出倒是極佳,可惜父母在家中地位不顯,子又放不羈,所以一直仕不順。
可馬文才作為孤魂飄在世間時逗留人間許久,後來曾見過無數和他一樣冤死的野鬼,知道未來的梁國會有一場可怕的災難。
那場大幾乎將所有的士族都卷了進去,無數灼然和素族都因此有了滅族之災,這傅歧察力強,目高遠,在勸說帝王無果后,曾領著家人避開了未來的那場大。
傅歧武藝高強,家中又有兵,在世之中是為強援!
想到這裡,馬文才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祝英臺看去。
祝家莊也是部曲眾多,不懼任何,天下一直不太平,當年父親想要為他結下這門親事大半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卻不知……
梁山伯沒想到傅歧和馬文才居然一見如故,一番介紹之下自己倒了路人,心裡嘆著「門第相同出類似果然容易生出好」,將目轉向同樣站在一旁的顯得「孤零零」的祝英臺上。
然而當他看向祝英臺時,卻微微錯愕。
因為那祝英臺似乎已經主意他許久了,而且還是一副「見獵心喜」的表,看的人心中有些發。
待看到自己注意到他時,他甚至還對著自己討好的笑了一下。
一個士族,討好寒門庶人?
他一定是眼花了。
馬文才和傅歧刻意好,餘卻從未從梁山伯上錯過,見梁山伯注意到祝英臺,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上。
「還未給梁師兄和傅兄介紹,這位是上虞祝英臺,祝家莊莊主之子。」馬文才將邊的祝英臺輕輕推到兩人面前。
「我昨日館,有幸和英臺同居一室。我和一見如故,如今已好友。」
「師兄」,睜大眼睛看看,我和是好友,又同居一室,你還是放點心在上!
馬文才笑得和煦,心中卻滿是冷意。
「一見如故,已經是好友?」
祝英臺腦子裡滿是馬文才的介紹詞,被他說得有些「寵若驚」,甚至不知所措地仰起臉看向馬文才,眼神中都是的神。
在古代的第一個朋友!
親口承認是自己好友的那種朋友!
就算他是未來可能黑化的大BOSS,都認了!
這馬文才真是暖男啊!
「這娘娘腔是那個祝家莊的人?」
傅歧出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表。
他生不喜的男人,尤其厭惡男風,所以剛剛馬文才對祝英臺的舉有些輕狎時,傅歧才會不屑地「嗤」了一聲。
如今他對馬文才看的順眼,也就不覺得馬文才有什麼不對。
但祝英臺先是對梁山伯笑的古怪,后又對馬文才出「輕浮」的表,就讓傅歧心中生出極為不悅的覺來。
再加上自己之前介紹出是「將種」時,祝英臺明顯出了奇怪的神,讓傅歧以為這祝英臺也鄙視武夫,便對觀更是不好。
梁山伯和馬文才,都算是讓他看的順眼的人。
而這祝英臺,則讓他看不順眼。
他是個恣意妄為,喜怒隨心之人,見這祝英臺在馬文才特意引薦下還有些失魂落魄,甚至對他們連最普通的客套都沒有,顯然不是個莊重的,對他和梁山伯也不夠尊敬,當下譏諷之更重,有心讓祝英臺出醜。
「上虞祝家莊歷代莊主以武勇立世,祝家莊主祝英樓更是江東年輕一輩的高手,想來祝兄手也不錯?」
傅歧劍眉一挑,眼中寒星如芒,居然手就向祝英臺的面門襲去。
「就讓傅某來試試祝兄的武藝!」
他拳勢極快,腳步又穩,這一拳若擊的實了,祝英臺即便不破相,也要落個鼻青眼腫的下場!
梁山伯了解傅歧的子,從傅歧開口譏諷祝英臺是娘娘腔時就注意著他。
待見到傅歧手臂一,梁山伯立刻臉大變地張開手臂,向形瘦弱的祝英臺護去。
「傅兄,不得魯莽!」
馬文才和傅歧不,沒想過他居然是個說手就手的子,但學武之人對戰意都有應,是以傅歧一出手,馬文才立刻就覺到拳風是向著本是子的祝英臺而去……
他怎會讓這傅歧傷了他未來的「未婚妻」?
「傅兄你做什麼!」
幾乎是和梁山伯同時間,馬文才斜側步,右臂在前輕掠,用手臂阻擋住了傅歧的拳頭!
嘭!
臂拳相,兩人俱是一震。
「咦?」
傅歧子桀驁,從小習武,沒想到馬文才看起來並不魁梧,竟然僅用一臂便能接下他勢大力沉的拳頭。
之前他雖聽馬文才的意思是學過武,卻沒想過他武藝會如何好。畢竟南方士族都以學武為恥,即便會些淺武藝,也都是騎馬箭之類「風雅」的本事。
馬文纔則是被臂上傳來的力量擊的倒退了一步,心中不由得后怕,如果他沒有出手阻攔,「弱」的祝英臺一定不住這一拳。
想來他這般「英雄救」,祝英臺一定對他印象極好。
都說人英雄,如果能博得的好,也不枉自己吃這一拳……
馬文才捂著手臂,有些期待地向著祝英臺看去。
!!!
馬文才的瞳孔一下子了起來。
他看見了什麼?
只見那梁山伯背對著傅歧和馬文才展開了雙臂,用背部將祝英臺護了個嚴嚴實實,似乎是準備用替祝英臺擋住這結實的一拳。
在梁山伯的懷裡,原本就有些「」,此時被那寬闊的背部襯得顯得越發「弱」的祝英臺,如今正瞪大了眼睛,不但沒有害怕,還一臉好奇和興的表,瞪大了眼睛看著剛剛過手的馬文才和傅歧。
渾然沒有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擁在了懷裡的自覺。
看到眼前的一幕,馬文才只覺得中又是一陣怒意翻湧,好半天才忍住走過去一拳放倒一個的衝。
難怪祝英臺和他睡在一起,還能毫無知覺的睡那個樣子!
這梁山伯也是孟浪,竟然能隨隨便便就去抱一個不認識的人!
過去的夢魘又一次竄上心頭,讓他眼裡有了暴之氣。
夫!婦,簡直是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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