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2(快穿)》第5章 剖腹產子 五
大街上有瘋馬,圍觀眾人紛紛避讓。
看到馬車中飛出一個人,還被馬兒踩了一腳,眾人立刻圍了上去。有機靈又膽大的人上前將穩婆拉了出來。
可穩婆傷得很重,一口接一口的吐。見狀,暗地里的人知道事已,沖出來將人接走。
楚云梨有了些神,靠在床頭微閉著眼,聽著邊的人低聲稟告。
恰在此時,去廚房幫端湯的李華林從外面進來,嘆口氣道:“穩婆回來了,心腸壞,大概是老天有眼,回來的路上馬兒瘋了,被甩出了車廂,還被瘋馬踩了兩腳。聽說吐了不……梅娘,這就是報應。”
楚云梨沒有喝那湯,轉而問:“人呢?”
李華林皺了皺眉:“傷太重,我還沒來得及看。你在病中,沒必要為了這種惡毒的人傷神。稍后我去瞧一眼,如果真的死了,把送回家就是。如果的家人膽敢糾纏,咱們就公堂上見。”
聽這話里話外,如果穩婆的家人不鬧的話,他也不打算追究。
楚云梨推開他遞過來的湯,就著丫鬟的力道起,緩緩往外走去:“我總要見一見,問問為何要對我下這樣的毒手。若是不知真相,我心里這輩子都過不去。”
李華林站在原地,看到羅梅娘竟然能走……哪怕是扶著丫鬟的手,哪怕走得慢,也真的在走啊!
一個被剖開了肚子的人,竟然還能走,是不是不死了?
穩婆只剩下一口氣,可李華林還是不敢冒險讓二人見面。他很快反應過來,奔上前道:“梅娘,我陪你一起去。”
此時的穩婆躺在前院的地上,滿滿脖子都是,眼神呆滯,已然出氣多進氣。
楚云梨蹲了下來。
肚子上的傷還未養好,蹲著會扯傷口。干脆坐在地上,盯著穩婆的眼睛,一把拽住穩婆的手腕:“你為和要殺我?”
穩婆也不傻,從傷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刻鐘,上的傷痛讓神志不清,但也猜到了自己傷并非偶然,應該是有人故意算計。而先前在郊外找到的明明是羅老爺的人……要麼是羅老爺知道是罪魁禍首,借此給兒報仇。要麼就是羅家父懷疑了李華林,李華林為求自保而殺人滅口。
如今看來,應該是后者。
穩婆不想死,眼神里滿是哀求。
楚云梨像發瘋了似的捶,實則是幫按位,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羅父聽到消息趕來,看到穩婆被兒捶得吐,急忙上前阻止,又命人去請大夫。
李華林眼睜睜看著面泛青,已經有了死氣的穩婆在被羅梅娘捶得吐了幾口之后,臉竟然好轉,不像是要死的樣子。他看到父兩人圍著穩婆連聲追問,不知不覺間,上已滿是冷汗。
萬一穩婆不死怎麼辦?
他也沒想到,父倆一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另一個病膏肓,竟然也能強撐著跑來審問。
當真是天要亡他。
李華林心中暗嘆倒霉,等到大夫前來,穩婆還沒落氣。他心中都有了些絕之。
大夫把脈,搖頭嘆道:“傷勢太重,只能聽天由命。”說著,就要起配藥。
李華林最是聽不得聽天由命這種話,先前就說子剖腹取胎之后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意,羅梅娘之死幾乎已定局。結果,老天爺都站在羅梅娘那邊,那麼重的傷還不死。
萬一穩婆也不死,跑來指證他,羅梅娘又非要追究怎麼辦?
此時此刻,李華林很后悔自己先前不夠謹慎,親自跟穩婆談了幾次。也是他認為羅父命不久矣,羅梅娘只要一出事,父倆都會死,到時不會有人追究二人的死因……他以為有穩婆剖腹之后,羅梅娘必死無疑。誰能想到還能活過來?
想到此,李華林認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且顧不上父倆的懷疑,想著先將穩婆弄死。他像瘋了似的撲上前,照著穩婆上的傷猛踹:“讓你傷我妻兒……”
羅父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把人往死里打,立刻吩咐道:“將姑爺拉開!”
穩婆被踹得吐。此刻已經很確定,李華林就是為了滅口。
不過就是拿點銀子而已,與事之后李華林得到的好相比,大概只有九牛一。結果呢,事出了紕,李華林竟然要的命!穩婆開口:“救我……”
剛開口,就吐出了不的。
李華林被拉開,正在配藥的大夫上前,急忙幫著摳出了穩婆間的,才沒讓被噎死。
穩婆確實只剩下一口氣,但這麼折騰一場,也還沒斷氣。
楚云梨讓人將李華林死死摁著,又命人去衙門告狀。
李華林想要阻止,可就沒人聽他的話。看到去報的人頭也不回,他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只覺得周冰涼。
穩婆狠狠瞪著他,眼神里滿是快意。
李華林不愿大牢,只要想到會被人指指點點謾罵他不知恩,他就不了。他得自救,使勁咬了一下舌尖,疼痛傳來,他總算有了幾分頭緒:“梅娘,這穩婆狗急跳墻,肯定會胡攀咬,你別信的鬼話。”
楚云梨側頭看他:“李華林,我和穩婆之間無怨無仇,為何要害我?”
聽到質問,李華林心虛得很,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也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不清楚……”
楚云梨似笑非笑:“李華林,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張娘的孩子,你大哥似乎想要收養,聽說那孩子和你長得像。”
李華林心下一驚。
先前他沒想將孩子過繼,打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接回。可后來羅梅娘沒死,重新找了娘,孩子還放在鄉下。他想著不能讓孩子苦,便和張瑩瑩商量將孩子送回李家。
李家不是豪富,但絕對不會短了一個孩子的吃穿……他剛和大哥商量完,也不知道大哥有沒有來得及討要孩子,怎麼羅梅娘就知道了?
李華林面都不對了,他笑了笑:“是麼?我都沒怎麼和張娘相,更沒有見過的孩子。”又急忙解釋:“你不要多想,這天下那麼大,有那麼多的人,長相相似很正常嘛。再說,孩子都長一個樣,就算現在相似,長長就不像了。”
雖然是笑,可明顯就是強歡笑。
楚云梨頷首:“你說的話有理。但這天底下的孩子,好多都和父親相像。你放心,大人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你和張瑩瑩之間是清白的,也不會有人冤枉你們。”
李華林:“……”合著還是得鬧上公堂?
他一臉嚴肅:“梅娘,這是家事,沒必要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真如你想的那般,就算查出真相,洗清了我的名聲,我們家也會淪為城里人的談資。”
“名聲又不值錢。再說,我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早已看淡。”楚云梨揮了揮手:“來人,把這穩婆抬到衙門,免得死了做不了證。”
穩婆氣得又吐了一口。
李華林還想要勸,羅父已經不愿意聽。這兩天他聽了兒的話,悄悄另請了一個大夫幫自己配藥,熬藥的人也重新安排……先前的藥繼續熬,他一口沒喝,就喝后來自己配的。結果,才兩天過去,他神就好轉不。
羅父也不是傻子,先前他信任婿,并未起疑心。如今李華林那麼多的疑點擺在面前,他這一場病,搞不好就是李華林所為。
婿是個不知恩的白眼狼,再不想接,他也得接這個事實。自欺欺人,只會害了自己和兒。
“你也去吧!”羅父已經命人備了馬車,這會兒帶著兒一起上去。
至于李華林,他就沒管。
李華林周都涼了,半晌找不到知覺,馬車擺在面前,他連滾帶爬地鉆進去,連聲吩咐車夫追上前面的父。
可惜,衙門中大人不在,即將秋收,聽說大人帶著人去底下的鎮子巡視地里的收,得兩三天才回來。
穩婆就只剩一口氣,楚云梨以前看過大夫配的藥方,如果照著那個喝,不一定能熬三天。想了想,靠近穩婆,拔出簪子扎了兩下。
作兇狠,像要人命似的,穩婆哭求著讓衙差將關進大牢。
羅家父要償命,李華林要殺滅口。留在外頭,怕是活不過今天。大牢里雖然又暗又臭,但沒人敢追到里面去殺人。
穩婆大喊大,被拖大牢后,忽然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先前那種瀕死的難早已不在,此時回想起來,似乎是做夢一般。
大人不在,李華林暗自了一把汗。
不過,也只是兩三天而已,等大人回來,他怕是避不開。最好的法子就是……這兩天之殺了穩婆。
他看了一眼狼狽不堪地被拖下去的穩婆,心中思量開了。
“你想殺人滅口?”
清悅的聲中滿是篤定。李華林心思被說中,頓時嚇一跳,他不敢表出自己心中的惶恐,勉強笑道:“梅娘,你別開玩笑。”
楚云梨頷首:“我就是想提醒你,這種時候你要是敢殺人,那是自取滅亡。”
李華林:“……”若是不殺,他同樣要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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