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生贏家的對照組[快穿]》第262章 第兩百六十二章清穿文世界22

衛其軒這邊接到消息,來不及代,就被雍郡王府的人接走了。

霜只知道是康熙那邊出了事,是什麼事,不知道。

可衛其軒都走了,也不好在雍郡王府的莊子里多待,當即就讓人打包行李,套馬車,要回去了。

回到鈕鈷祿府,彭氏聽到回來,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正焦急詢問呢。

那邊老太爺就傳來話,讓霜過去。

霜攤手,“額娘您別著急,沒什麼事,我先去祖父那邊,等我回來和您細說。”

老太爺其實也是問這件事的,前幾天,雍郡王還派人過來,說二阿哥想要霜陪著,讓多住一段時日。

怎麼今天就突然回來了,老太爺接到門房的消息,當下心里就想了很多。

怒二阿哥,也怕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一刻都不敢多等,讓霜立刻過去。

如果是真的,那就要及早彌補,可不能得罪了雍郡王府。

霜過去的時候,不僅老太爺,老太太和凌柱也在,顯然是老太爺過去的。

霜,你快說,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你就回來了?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老太太一看到,連忙道。

霜翻了個白眼,對于鈕鈷祿家人真的無語了,要不是有凌柱一家在,還真不想搭理,“沒事,是皇上召見眾位皇子皇孫,二阿哥隨雍郡王離開了,我才回來的。”

“你可別編瞎話騙我們,圍獵都快結束了,皇上好端端地召見他們干什麼?”老太太不信。

霜攤手,“我不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吧。”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們啊!

老太爺皺眉,能發生什麼急事,讓皇上這麼著急?

他探尋的看向霜,然而霜滿臉無辜,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老太爺沒法,只好道,“那你和你額娘回去吧,好好休息。”

眾人集結后,太子數了數人,發現都到齊了,就下令出發。

因為消息過來的時候,是傍晚,集結人又費了一點時間,導致他們出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城門都關了。

好在之前太子雖然被關了,可太子印鑒還在,他寫了條子讓人打開城門,到也順利出城了。

晚上趕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侍衛們是專門挑選過的,沒有夜盲癥。而從京城到木蘭圍場,也修建了寬敞的道路,并不會出現認不出路的況。

他們一夜快馬加鞭,等到后半夜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一刻鐘,吃點東西,然后收拾妥當,繼續趕路。

就這樣,一路上換馬不換人,終于在三日后趕到了木蘭行宮。

一到,他們就到了森嚴,行宮被侍衛層層把手,他們這一群皇子皇孫,接連被盤問三次,他們帶來的侍衛都留在了外面,這才到了康熙的寢宮前。

然而,他們依然見不到康熙,被梁九功攔在了門口,“太子爺,還有眾位爺,皇上還沒有醒,皇上昏迷前下令,誰都不能靠近,您們還是等皇上醒來召見吧。小德子,還不快帶眾位爺下去洗漱。”

眾人臉上一沉,太子急切的道,“消息上說皇阿瑪遇刺,皇阿瑪到底怎麼樣了,醫呢,給皇阿瑪診治了沒有?”

梁九功為難的道,“太子爺,您就別為難老奴了,皇上下令不準說,老奴也沒辦法了。”

“梁九功,我們只想知道皇阿瑪的況,是不是安全的。”三阿哥急切地道。

梁九功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大殿的門口,垂頭不言不語。

這是在康熙的寢宮前,他們又不能大吵大鬧,驚擾了圣駕,更不能強闖進去問個清楚。

最后無奈,幾人只能跟著小德子去安排好的房間洗漱。

四爺帶著衛其軒,來到松濤苑,以往他也來過木蘭圍場,住的就是這個院子,所以還算悉。

蘇培盛和蘇福泰等下人已經在這了,收拾好東西,準備了熱水等著。

四爺見衛其軒的臉愈加蒼白,神更是疲憊不堪,吩咐蘇培盛,“你看看有沒有空閑的太醫,讓他過來看看二阿哥。”

他們這次過來,因為趕得及,隨行并沒有帶太醫,太醫和藥材雖然已經安排好了,得遲一兩天才能趕到。

之前康熙帶人來木蘭的時候,已經帶來了不太醫,還有他用的醫,四爺生怕這三天三夜的煎熬,會讓弘盼本就不好的子拖垮。

蘇培盛是伺候四爺的老人了,早就想到了前面,所以太醫已經備下了,還是雍郡王府比較悉的劉太醫。

以前四爺生過一場大病,這位劉太醫,就是負責治療他的,醫很不錯,為人也正直可靠。

劉太醫給弘盼細細把脈,“二阿哥無礙,這是這些日子累到了,得細細保養,不然恐大病一場。”

“好,”四爺深吸一口氣,沒事就好,他可不想在皇父出事的當口,兒子也病了。

眉角,讓大夫下去。

衛其軒攔住了,“給阿瑪也把下脈吧。”

連著三天三夜的奔襲,四爺的神狀態和眼可見的疲憊,這關頭可不能出事。

劉太醫聞言,忙看四爺。

四爺點點頭,讓他給自己看看,把脈的結果還不錯,四爺就是累了,沒別的。

這邊正說著話呢,隔壁三阿哥的院子就鬧起來了,四爺皺眉,讓蘇培盛去看看。

沒一會兒,蘇培盛就回來了,“說是弘晟發了高熱,已經去請太醫了。”

“劉太醫剛走,你立刻去把他追回來。”四爺當機立斷,起往隔壁去。

蘇培盛忙道,“爺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追了。”

衛其軒跟著四爺,來到三阿哥的院子,這里一團,四爺大喝一,“都跑什麼,你去燒熱水,你去清洗藥罐,你”

隨著他一系列的吩咐,院子里才安靜下來,開始各司其職。

四爺和衛其軒進到房間,發現三阿哥正抱著弘晟在哄,里催促道,“你們倒是快去請太醫啊,磨蹭什麼呢。”

“已經去了,已經去了。”三阿哥的太監連連躬,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三阿哥的子擋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不能把主子轟走。

四爺,正要說話,劉太醫過來了。

四爺道,“三哥,你讓開,讓太醫給弘晟把脈。”

三阿哥一愣,“老四你什麼時候來的?”

四爺都要氣笑了,你管我什麼時候來的,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快讓開!”把孩子抱得死干什麼。

三阿哥“哦哦”兩聲,終于反應過來,松開了弘晟。

那孩子一臉紅,也不知道是高燒引起的,還是憋的。

劉太醫忙上前檢查,“阿哥這是累的,得了急熱,針灸過后再喝一帖藥,晚上捂捂汗,就沒問題了。”

三阿哥忙道,“真的嗎?可這孩子現在都暈了,怎麼喝藥啊,劉太醫,你給想想辦法。”

劉太醫上前,給弘晟針灸,很快人就醒了。

弘晟迷茫地睜開眼,看到三阿哥,立刻就哭了,“阿瑪,我難。”

“沒事沒事啊,一會兒喝了藥就好了。”三阿哥邊說自己也邊抹起了眼淚。

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好端端就病了,四哥家的弘盼那麼弱,都沒事,怎麼一向健康的弘晟就出事了呢。

好在他這話只在心里想想,沒有說出來,不然四爺要是聽到了,恨不得敲暈他的腦袋。

其他阿哥們聽到了這邊的靜,也都紛紛過來了。

太子一進來,就看到三阿哥在抹眼淚,嚇了一跳,忙道,“老三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啊,三哥你可別嚇我,太醫呢太醫呢,還不過來看看三哥。”老五也被嚇到了,忙大聲詢問道。

四爺忍不住扶額,上前道,“沒事,是弘晟有點高熱,太醫已經治療過了,等會兒喝點藥就好了。”

“老四,你可別騙我們,要不是發生了大事,三哥不至于這樣。”十二阿哥也不信。

四爺能說什麼,他也沒想到三哥面對孩子是這樣的,孩子生病了,他手足無措,急得團團轉,最后居然跟著孩子一起抹眼淚,也是沒誰了。

他指著三阿哥的太監道,“你們要是不信,就問他,他總不至于騙你們。”

那個太監聞言,頭快低到地上了,為他們爺丟人的。

可太子和幾位阿哥的問話,他又不敢不答,只能低低地應了一聲。

太子:

眾皇子:

眾人無語,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老三

算了,既然無事,那他們也走吧,別擱在這里看笑話了。

眾人都走了,四爺和衛其軒也回了自己房間,下人們伺候兩人洗漱用膳。

在吃飯的工夫,蘇培盛和蘇福泰已經去外面兜了一圈,“爺,二阿哥,奴才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說!”四爺筷子一頓,三兩下把飯咽進去,目牢牢盯著蘇培盛。

反倒是衛其軒,不不慢吃著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皇上來到木蘭圍場后,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十三阿哥過來后,皇上還帶著十三阿哥去打過獵。可就在五天前,皇上打獵的時候遇到了猛虎,當時,皇上邊只有二十幾個侍衛,他們分兩路,一半人圍困猛虎,一半人護送皇上回來。誰知半路的時候,卻被箭支襲。箭的人當中有一位厲害人,第一箭就中了皇上,雖然后面的箭都被侍衛們擋住了,可皇上也傷了。”

“之后的事就打聽不到了,只知道這些侍衛護送皇上回來后,就被帶走調查了,而皇上的病也瞞得死死的,無人知曉況。”

“木蘭圍場怎麼會出現猛虎,還有襲的人,有沒有派人去查?”四爺皺眉問道。

“據說是薩克達佐領得了皇上的命令,親自去查的。”蘇培盛道。

這個薩克達佐領是滿族鑲黃旗第二參軍的佐領,是康熙心腹中的心腹。

四爺點點頭,知道這個人對皇上忠心耿耿,繼而問道,“大阿哥和其他人呢?”

他們過來的時候,康熙殿前就只有侍衛們守著,不見皇子們人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康熙命他們這些在京城的皇子皇孫快馬過來見駕,可到了之后,不僅被攔住了外面,也沒見到本該伺疾的皇子們,不奇怪嗎?

“回爺,奴才打聽到,是梁九功傳了皇上的圣旨,命皇子們在院祈福,不許隨意外出,也不許和外臣接。”蘇培盛躬道。

四爺心里一個咯噔,只是被圈了!

他立刻站起來,吩咐道,“弘盼,你吃完后站一會兒消消食,就回去休息,不用等我了。”

說完就帶著蘇培盛離開了。

他要去的是大阿哥的院子,然而剛走到院門,就被人攔住了,“啟稟雍郡王,直郡王休息了,不見客。”

四爺看他們上的裝扮,知道這一定是鑲黃旗旗下的侍衛,也就是說,這是康熙的吩咐,而不是大阿哥真的不見客,是康熙不讓見。

他心里的不安加劇了一層,又去拜訪其他的兄弟,老七,老八,十三,十四,都被攔住了。

沒法,他只能去了太子住,他過來的時候,一眾從京城來的兄弟都到了,老三,老五,老九,老十,十二和十五。

太子看著這些人,苦笑,“你們找我也沒用,我也什麼消息都打聽不到。你們先各自回去吧,等皇阿瑪醒來,總會召見我們的。”

可皇阿瑪什麼時候會醒啊?或者,就此沉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

這些皇子們,雖然個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擔憂皇上也是真的。

可皇上邊被守得風,醫們一直在里面,也沒人出來說明況。

而梁九功就像門神一樣,攔著不讓他們靠近,生怕他們會對皇上做點什麼。

眾人無奈,只好回去了。

四爺回到松濤苑,衛其軒已經歇下了,他進去看了看,見兒子睡得安穩,教導蘇福泰仔細照看,就離開了。

衛其軒其實一直沒睡,只不過裝個樣子,不然他差,還能堅持住,不是明晃晃告訴別人有問題嘛!

所以用過飯,他就起來走了一會兒,然后說累了,回房睡了,并打發蘇福泰等人在外面伺候,不要打攪他休息。

其實,他在心里琢磨這次事的來龍去脈,以及會造的后果。

在京城的時候,他們接到消息,康熙遇襲,急召皇子皇孫們見駕,傳旨的人說得那一個急切,好似他們不去,就見不到康熙最后一面了。

所以即便是他這種,對外差到了一定程度的,都不得不趕來。

不然皇上要是駕崩了,臨死前想見到孫子,結果你都沒來,這是大不孝,一輩子都毀了。

然而到達這里之后,況又不是那麼回事。

行宮里的守衛雖然森嚴,但氣氛并沒有想象中的張,或者說有,但也只是嚴肅,而不是到了絕境的一即發。

從這些侍衛的表現來看,康熙在昏迷前,至已經做好了安排,不然不會這麼井然有序,把后妃,皇子,大臣一個個分開圈,能在外行走的,除了康熙的心腹,就是他絕對信任的人。

再加上梁九功的表現,是那種絕對嚴肅認真,但絕對沒有死到臨頭的恐懼

梁九功是陪伴康熙最久的太監,從康熙剛繼位就在他邊服侍了。

原本,梁九功是順治邊的太監,順治病逝前,不僅安排了顧命大臣,來輔佐年的康熙治理朝政,還安排了像梁九功等一批太監和侍衛。

這些人都是順治的心腹,但隨著康熙漸漸長大,有背主的,也有忠心的,更有死了的。

梁九功是很忠心的,并發誓主死仆從,也就是說,康熙死了,他就會殉葬。

所以如果康熙現在的狀況很危險,梁九功應該會張自己的小命才對,即便他有了視死如歸的決心,那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而是豁出去后的坦然。

通過這些觀察,衛其軒確定,康熙的況并不危急,至沒到駕崩的程度。

后來蘇培盛打聽出來的消息也證明了這一點,康熙只是中了一箭,還沒有傷在要害,可他到現在還在昏迷,就只有一個原因。

箭上有毒,康熙中毒昏迷!

而梁九功并不焦慮,說明這毒是可以解開的,至醫們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只不過研制解藥,或者藥效起作用還需要時間。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康熙的況不急,他何必把所有人都攔在外面,目的是什麼?

他不怕自己昏迷的消息傳出去,然后襲的人發兵變嗎?

亦或者說,比起那些襲的人,他更防備的是自己的兒子們?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康熙已經掌握了刺客的信息,不擔心那些人出來搗

看來明天得讓人了解一下,看行宮守衛這麼嚴,是只在行宮,還是外面,甚至京城也已經戒嚴。

如果只有行宮,那康熙防備的就是自己的兒孫,之所以把他們過來,純粹是怕在京城的太子和皇子們知道他遇刺的消息,趁機謀朝篡位。

可要是行宮外,甚至京城都戒嚴了,那就說明康熙防備的是那些刺客余孽,或者是藏在刺客后的主謀。

他們會借機生事,甚至威脅到京城里皇子皇孫們的安全,康熙把他們過來,是出于保護的目的。

思路漸漸清醒,知道了目前的狀況,就可以應對后面的事態發展了。

首先,康熙的況并不危險,那就說明況照舊,他們可以按原計劃進行,不必現在就開始準備,參與奪嫡。

要是了,康熙卻沒事,那真就到了逆鱗。

好在,據衛其軒對四爺的了解,他有野心不假,但現在對太子還是服氣的,最重要的,他對康熙的孝心不假,所以不會在目前的況下,頭腦一熱,就想謀朝篡位。

只要四爺能穩住,一切就都可以安穩。

想清楚之后,衛其軒真的閉上眼,打算休息。

他的心很輕松,不像皇子們,一個個焦躁不安,既擔心皇上的,又害怕有人借機生事,心底還有一層憂慮,那就是康熙真的死了,太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那他們的機會就沒了,而且兄弟上位,他們就不再是皇子了,份天然降了一層。

所以一個個的,即便再疲憊,都睡不著。

時間到了深夜,原本睡的衛其軒突然睜開眼,倒不是有什麼靜驚擾到了他。

而是他算著時間,猜測如果康熙是裝的,那麼很有可能在這個時間段,傳喚皇子。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太子。

所以他靜悄悄地起,越過因為太累而睡的福子和蘇福泰,來到了院外。

衛其軒并沒有打開院門,而是攀上院子里唯一一棵樹,把自己藏在樹枝間。

深秋快要冬了,這棵樹的葉子掉了,但這是深夜,古代沒有污染,晚上本來就黑,所以即便有人站在樹下,也發現不了他的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衛其軒一

半柱香后,一個昏暗的燈籠出現,在臨洮閣出現,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就進去了。

臨洮閣就是太子胤礽居住的地方,和松濤苑隔了一個院子,衛其軒在樹上看得正好。

又等了一會兒,臨洮閣的院門再次打開,出來了一排人,宮燈也增加了兩盞。

太子的姿態很明顯,衛其軒只要看看走路的姿勢,就知道,那是太子無疑。

衛其軒沉思,看來就像自己想的一樣,康熙的況并不危急,不然他最先防備的就是太子。

那麼康熙現在召太子是為了什麼呢?如果是為了傳位,不可能這麼悄悄地進行,一定會讓大臣和各位皇子都在場,不然不足以服眾。

現在這麼的,只有兩種況,一是刺殺那事是太子干的,康熙要質問太子,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因為他還不想死太子。

二是刺殺的事完全和太子無關,康熙此舉只想召太子伺疾。

等人走遠后,衛其軒悄悄爬下樹,敲了隔壁四爺的門。

蘇培盛過來開門,見是二阿哥,大驚,“您怎麼來了?”

“我找阿瑪,有急事。”衛其軒道。

“這……”蘇培盛為難地看向床幔,主子剛剛睡著,可衛其軒的表,卻是不容置疑。

蘇培盛咬咬牙,還是上前把四爺醒了。

四爺好不容易睡著,被醒頭痛裂,可看到弘盼在跟前,忍住了脾氣,放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衛其軒搖搖頭,把今晚看到的告訴四爺。

而那邊,太子胤礽其實一直沒有睡著,擔心皇阿瑪的安危,也擔憂自己未來的境,更甚至,他心深也有一點不甘心。

早知道,早知道……又怎麼樣?

早知道有今日,他就不服食五石散嗎?

那樣他現在還有一個健康的,在目前的變局上,說不定還有一爭之力。

可現在,他的不說全毀了,至需要三年的調養,而這三年,他會因為五石散的后癥,有時心激增,整個人顯得很興,有時又暴躁易怒。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該有的,雖然三年就沒事了,可也就是這三年,是最關鍵的。

皇位接本就危機四伏,如果新帝沒有一個穩定的心態,很容易作出錯誤的決定,更何況,他還是有那麼多優秀又虎視眈眈的兄弟。

所以想想之后,太子又把那不甘心,在了心里最深

見到康熙之后,他面無異地行禮,見康熙已經醒來,只有最純粹的高興,而無其他。

可不就是高興嘛,如果現在康熙就出事,他就失去了競爭的機會。

而康熙沒有出事,哪怕他被廢了,還有機會奪回屬于自己的位置,因為太子之位是他主請辭的,雖然辭了,但他依然是嫡子,是最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的。

康熙見到太子,先是心,然后看到太子憔悴疲憊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之前親政噶爾丹的時候。

那會兒他重病,想念胤礽,急招他見駕,結果他卻毫無擔憂之

那現在他的擔憂是真的嗎?還是裝出來的?

康熙扯扯角,詢問道,“胤礽什麼時候到的,來了怎麼不來向我這個皇父請安?”

這就是不講理了,太子和眾皇子過來的時候,被梁九功攔了,而不是他們不來。

而梁九功在康熙醒來,肯定會上報這件事,不然康熙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傳召太子。

但太子能怎麼辦,康熙這麼質問,他也只能跪下來請罪,“還請皇阿瑪見諒,實在是日夜奔襲,形象實在不佳,唯恐皇阿瑪面前失了禮數,這才洗漱過后來拜見皇阿瑪。”

康熙目盯著他,“你皇父都病了,你還有心思洗漱?可見是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心上的。”

太子聞言,立刻磕頭請罪,同時他心里一沉,明白康熙這是疑心病又犯了。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當初,他有一次因為康熙生病而著急,沒怎麼在意形象,沖到康熙面前,結果卻面臨康熙的訓斥。

那話他至今都記得,“你為太子,一國儲君,要做到寵榮不驚,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可這幅作態,不然朕如何放心把江山托付給你。”

這話被胤礽深深記在了心里,所以之后無論多著急,他都會注意儀態,尤其是皇父面前。

可也因為這樣,他卻被皇阿瑪懷疑,自己不夠擔心他。

如果不擔心,他何必千里奔襲,帶著太醫和藥材去見康熙。

如果他有異心,當時就聽索額圖的勸說,散布謠言康熙已經駕崩,自己掌握京城,并登基為帝。

按照他當時掌握的權柄,這事是可以辦到的,并且,他還能在康熙回京的途中,做一點手腳,讓謠言變現實。

然而太子并沒有那麼做,那是他的皇父,是他最崇敬的父親,是他以為一輩子會親無間的父親。

然而現實給了他沉重一擊,因為心的猜疑,皇阿瑪開始忌憚他,并且惡意猜測他的用心,把兄弟們立起來迫于他。

在這重重力之下,太子選擇了逃避,逃避雖然可恥,但對上皇阿瑪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做的。

太子的眼睛潤,聲音抖,“皇阿瑪,您懷疑我有異心,可我的子這樣,有心又如何,無力啊!”

最后三字,幾乎是嘶啞出聲,說明他沉痛的心。

康熙渾一僵,嚯地站起來,要去扶他的弟子。

然而康熙現在還很虛弱,只是勉強坐起,所以一站立,立刻往后倒。

所幸梁九功等人,就在他邊,撲上來接住了他。

太子也嚇了一跳,忙跪著往前幾步,扶住了康熙的腰,“皇阿瑪,您沒事吧?”

康熙躺倒在床上,擺擺手,“朕沒事,醫過來,給太子看看子。”

醫上前,細細診脈,隨即面

康熙看他一眼,吩咐梁九功,“讓其他人都下去。”

很快,房間只剩下康熙,太子,梁九功和孫醫四人,“說吧,太子的如何了?”

“回皇上,太子停用了五石散,目前仍有不間斷的戒斷反應,要全部治好,還需要三年多時間。”孫醫的頭垂得低低的。

皇家的辛豈是好知道的,這要是康熙和太子想保,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康熙擺擺手,讓人都下去,自己和太子談。

知道了太子的狀況之后,康熙也覺得,這個時候,太子和他是一的,絕對不愿意他在這個時候出事。

所以他暫時放心了,并把一疊資料給太子。

太子拿過來細看,越看心跳越加速,這次刺殺事件,居然還能和索額圖扯上關系。

別誤會,這次的刺殺,索額圖不是主謀,赫舍里家也沒有參與,畢竟索額圖已經死了,赫舍里家也一擼到底,是沒這個本事的。

之所以說和索額圖有關系,是因為參與這次刺殺計劃的人當中,其中一位是索額圖的手下。

是這樣的。

六年前,康熙率領大軍,親征噶爾丹,大勝歸來。

而噶爾丹,被走投無路,服毒自殺。他原本的地盤伊犁被他的親侄子策妄阿拉布坦占領,而策妄阿拉布坦投靠了康熙。

噶爾丹的兒子也都被殺,但他有一支舊部,忠心耿耿,一直尋求機會報仇。

這支部隊是噶爾丹的養子率領,原本在康熙派兵圍剿之下,三千人的部隊只剩下不到三百。而殘部逃出生天,去了更北邊的喀爾喀蒙古。

這幾年,這位養子一直想回漠北,和策妄阿拉布坦爭地盤,但策妄阿拉布坦有清政府的支持,發展得還不錯,遠遠是他比不上的。

于是,他就想要通過刺殺康熙,為噶爾丹報仇,來達目的。

只要他刺殺功了,就能收服原本噶爾丹手下的人,這些人一部分在策妄阿拉布坦手里,一部分被清政府控制著,只要康熙死了,他們肯定愿意離掌控,然后跟著他重新干。

他的想法很好,但實行起來相當有難度。

首先,康熙久居京城,哪里不是他能去的。

京城戒備深嚴,蒙古人過去都是要統計的,那個部族,來干什麼,有什麼親友可以作保,都要代得清清楚楚,隨后還會有人去查探他們的份,要是假的,就一定會被抓起來審問。

養子嘗試過一次,卻連京城都沒有接近,就被發現了。

沒辦法,他們把希放在康熙視察蒙古的時候,視察蒙古的時候,康熙會帶很多侍衛,浩浩上千人,并且還會提前清場。

再加上,到時候各個蒙古王公也會過來見駕,也都帶著自己的侍衛,人多起來,雖然更容易混進去,但陷進去也更難

所以嘗試了幾次之后,找不到任何破綻,就放棄了。

可就在這時,他們恰巧遇到了索額圖的人,這人為了幫太子拉攏蒙古勢力,幾乎是來者不拒。

剛開始,這人還沒發現養子一行人有什麼不對,只以為他們是其中一個草原小部落。

可隨后,這人就發現,這些人不簡單,很有可能和漠北有關。

漠北現在是策妄阿拉布坦在管,那他派人打聽康熙的行蹤是為了什麼?難道策妄阿拉布坦也和他的叔叔一樣,野心

于是這人就上報給了索額圖,索額圖是什麼人,當即就下令徹查。

養子一行人行了這麼久,肯定有出痕跡,于是被索額圖抓到了把柄。

然而索額圖并沒有置他們,而是給他們送了一些資,順便把他們藏起來。

索額圖這麼做,就是預防著未來某一天,太子想要造反了,就讓這些人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康熙的速度會那麼快,他自己直接死了,而這些人還一直藏在草原上,不知道任何消息。

聯系的這人在清剿索額圖余黨的時候,逃過一劫,但他全族都是赫舍里家的奴才,所以大部分人被砍了頭,剩下的也被發賣,至于賣去了哪,不知道。

這人找了一年,卻沒辦法找到任何親人,一發狠,絕對報復康熙。

于是他聯系了養子,給他提供了康熙的消息,并且在木蘭圍場幫他弄了假份,讓養子帶人混了進來。

至于這人是如何辦到的,誰也不知道,因為事發后,就有人發現了他的,是被一刀斃命。

而養子那邊,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按照這人的指示行事。

看完這些資料,太子忍不住苦笑,怪不得康熙會懷疑是他干的。

索額圖是他叔祖父,索額圖的舊部投靠他是順理章的,而且這人背后明顯有人,那合理懷疑,那人就是他這個太子,沒病。

太子拳頭,對康熙道,“皇阿瑪,您這個時候出事,對我沒有任何好。”

康熙看著他不說話,心里尚存一憂慮,“況且,我的狀況,大哥和四弟,八弟都知道了。”太子曝出一個巨雷。

“什麼?”康熙驚訝,他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嘛,怎麼老大,老四和老八全知道了,難道是有人背叛了他?

太子扶額輕嘆,“是我泄給他們的。”

他上折子請辭了三次,可康熙遲遲不批。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太子還有用,至康熙需要他立在眾皇子們面前,無論是當一個靶子,還是目標。

然而他不想,不破不立!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請辭,那就干脆一點。

他就把自己的況,給了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的人。

于是他也難得地獲得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因為的原因,康熙不讓他顯于人前,而

可沒想到,就因為這小小的作,讓他可能失去所有的機會。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小作,能讓他順利在皇阿瑪的猜疑中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果然世事難料啊!

康熙渾一震,指著太子,“你這個,這個……”

孽子?不孝子?太子猜想著,都到了現在了,他已然無所謂了,干脆說了大實話,“所以我現在沒有必要刺殺您,那對我沒有任何好。”

因為一旦康熙出事,立刻會有人拿他的說事,反對他登基。

太子知道的,老四不好說,但老大和老八,一定不會幫著瞞,而是說出來。

康熙……信了。

無論從哪方面說,這確實對太子都沒有好,那這事就真的與太子無關了。

相信了之后,康熙心里就生出無限悵然。

因為,太子是真的沒機會了。

剛剛太醫說,他現在的,雖然解毒了,但那毒素霸道,已經侵害了他的,讓他的變得虛弱,如果不好好保養,恐怕活不過一年。

但保養,就需要放下一切事,靜心養著。

可這怎麼可能呢,為帝王,哪里有靜心的時候。

所以為了壽命,他勢必要傳位了。

他第一個考慮人選,當然是太子,可太子服食五石散,還沒有調養過來,而他已經等不及了。

可看到調查的資料后,康熙有點拿不準,真的要把皇位傳給刺殺自己的逆子?

現在太子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他放心的同時,生出無限的憾來。

這是他從小培養的繼承人,如此優秀,卻最終不能承繼大統,如何能不憾?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康熙開始考慮其他人選,老大……他要是上去了,那太子就沒有活路了。

不是老大容不下太子,而是老大后的勢力,不會讓太子活著。

他們已經斗得夠久了,為勝利者,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所以即便老大攔著,也護不住太子。

老三沒可能,那就是一個棒槌,除非其他年長的皇子都沒了,才有可能選他。

老五太過溫厚,是拿不住這些兄弟們的,要真的強推上去了,江山就要了。

老七和老三一樣,不是格上的缺陷,而是上的殘疾,只能排除。

老九一心惦記經商,老十莽撞遇事不過大腦,排除排除。

十二就是個形人,沒什麼功績,就連他這個當皇阿瑪的,都不知道十二有沒有能力辦好事。

十三和十四還太小,剛剛年,后沒有勢力,完全不是哥哥們的對手。

之后的皇子們就不用說了,還沒有出上書房呢。

這麼一盤算,就只剩下老四和老八了。

康熙忍不住嘆息,那麼多兒子,結果有用的就那麼小貓三兩只。

而且老四和老八也不是沒有缺點。

老四太過較真,眼里不下沙子,這對于一個皇帝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天下員那麼多,各有各的缺點,要是帝王容不下這些瑕疵,那朝中就沒大臣可用了。

康熙生怕老四的太過冷厲,上位后,員們自掛東南枝。

而老八呢,那又是另外一個極端,他善于懷,誰都說八爺好,說八爺是賢王。

如果只是一個輔佐的王爺,就像宋朝的八賢王一樣,那賢也沒什麼好的。

可要是一個帝王,也這麼懷,就像宋仁宗,那就不是什麼好事。

有道是主強臣弱,主弱臣強,一個帝王不夠強勢,權力就會被大臣瓜分,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康熙眼里,這兩個兒子各自的優缺點都很明顯,上位后可能會發生的事,他也預料到了,所以才遲遲不敢下決定。

他開口詢問道,“胤礽,你看好老四,還是老八?”

太子一愣,沒想到皇阿瑪會詢問他的意見。

然而這話不好說,誰知道皇阿瑪心里屬意誰,萬一他說了老四,而最后是老八上位呢?

那他這個主請辭的太子,也不會得到什麼優容。

太子會請辭,是知道自己進退維谷,想拼出一條前路來,或者說,給自己的兒孫留下榮華富貴,而不是在他失敗后,一同赴死。

可現在他要是說得不好,赴死不可能,但新帝會不會打他和他的兒孫?

會的,康熙在的時候還好,康熙一旦去世,他的日子就艱難了。

所以這話他不好說,雖然他更看好老四,也不能說。

最后,太子委婉的道,“這個還請皇阿瑪自行決斷,我相信皇阿瑪選中的人選,一定是最適合大清江山的。”

康熙一愣,最適合?

太子沒有說最好,最優秀,而是最適合。

也沒錯,當皇帝的,不一定要多優秀,唯獨適合才最重要。

康熙開始細細思量,目前大清的局勢,朝堂的況,哪個更適合?

這時候不是康熙末年,朝廷空虛,員貪污風,康熙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帝王,大清將走向滅亡。

現在雖然康熙已經優待大臣,對下寬仁,但有以前的余威在,再加上之前清理了索額圖一黨,正是朝中風聲鶴唳的時候。

其實現在更適合一個懷的皇帝,這樣想想,老八上位才最好。

但懷是一時的,不能長久,皇權順利過渡之后,皇帝就必須強起來,不然坐不穩位置,也握不住權柄。

那是老四?

也不是,老八別看脾氣溫和,但康熙知道,這人一旦掌握了權勢,可不可能一直溫和下去。

而老四,也不是學不會懷,只不過是不想而已。

說來說去,這兩人又好似都合適。

康熙麻爪了,想得頭疼。

太子見此,忙上前給他按頭部,“皇阿瑪,您不必著急,還有時間,這段時間我可以幫你理朝政,您一邊休養,一邊思考下一任繼承人。”

如果是之前,太子這麼說,康熙一定會懷疑他別有用心。

可現在不一樣了,康熙只覺得這個兒子心極了,只可惜他不能繼承大統,如果太子可以,他何必這麼糾結呢。

葉公好龍,說的就是康熙這樣,在太子有機會的時候,他萬分防備著,等確定太子沒機會了,他又萬分可惜。

“也好,這段時間的奏折,就你代我批復,至于人選……”

“皇阿瑪不知道該選誰,不如列一個標準,達到標準的人承繼大統,這樣其他人也能心服口服。”太子道。

“標準?”康熙沉思,太子說得沒錯。

現在皇子們的關系遠沒到后面的勢同水火,所以當有人穎而出,上位后也不會全力打兄弟。

可要讓他們兄友弟恭,那就得上位者能力出眾,其他人心服口服。

康熙點頭,“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想一想這個標準。”

太子聞言,出一抹弧度,隨即在心里嘆氣。

標準啊?他以前不就是那個標準,是皇阿瑪心目中最好的繼承人。

可現在……算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了別人。

太子離開了康熙的寢宮,慢慢地踱步回臨洮閣。

他走得極慢,似心里不舍,但沒有回頭。

路,只能往前走,人,也只能往前看。

走著走著,他突然看到一個影,拿著一盞宮燈,在路邊等著他。

太子一愣,走進一看,居然是四阿哥胤禛。

四爺看到太子,上前幾步,囁嚅了幾句,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出口,只道,“太子二哥是要回去了嗎?”

太子點點頭,“你是在這里等我?想知道皇阿瑪的況?”

四爺點頭,然后忙道,“如果不能說,就不要說了,只要你們沒事就行。”

他等在這里,而不是在房中睡覺,是擔心皇上的,也是知道太子被皇上傳召之后,怕太子出什麼事。

太子心里一暖,知道這個四弟不是沒心的。

于是他道,“放心吧,皇阿瑪沒事。”多的就不能再說了。

聞言四爺松了一口氣,也不再多問,殷勤地用宮燈給太子照明。

兩人無聲地回到了院落前,分別之際,太子輕聲呢喃了一句,“三月為期,快了。”

四爺整個人都愣住,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不明白他話語里是什麼意思,又好似懂了。

他木楞的推開松濤苑的院門,見到里面瘦弱,卻猶如松柏一般的兒子,突然心里明悟。

他懂了,四爺激起來,抓住衛其軒的手,牢牢的,抖不已,“我懂了。”

衛其軒抬起頭,微笑,“我也懂了。”

什麼峰回路轉,這就是!

他的計劃,可以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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