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他突然發問, 神中帶著幾分煩躁不安。

像是一頭炸的，面算不得和善，大概是先前見表現出不舒服, 才會再來征詢的意見。

沁嘉自覺在這方面是個厚道的人，之前因為原因麻煩他那麼多次，人家都沒說什麼, 這時對方有需求了, 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投桃報李一下。

才剛點了下頭，對方立即傾上來。

勢頭來得又兇又猛，沁嘉有些吃不住，趴在他肩上輕哼了聲。

蕭容昶停了一會，將人抱得更，啞聲道：“臣可以停。”

話是這麼說，但和以往不同的是, 這次本克制不住本能的沖，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生出這樣強的占有, 腦中盡是那些極能刺激到他神經的畫面。

“不要。”沁嘉也不知道在爭個什麼高低, 之后一直咬著不說話。

肩膀上被指甲撓過的細微刺痛讓他猛然回神, 垂頭只見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白皙小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不知道已經這樣默默哭泣多久。

他幾乎全部出來了，俯親了親的眼睛，埋首在頸肩安的舐。

沁嘉微微往后了, 又被他拉進懷里，抬眼見他面上幾分無奈，忍不住問：“不是還沒好嗎。”

至今異仍很明顯，渾都還著, 卻完全不抗拒他后續的親昵。

安華郡主曾經跟說過，子很容易對第一次發生親關系的男人生出依賴緒，所以選擇第一次的對象時一定要慎重。

不知道自己對蕭容昶的是不是也是這樣，卻已經意識到，這份逐漸變得不同尋常。

蕭容昶半天沒說話，突然單手拿過藥瓶，指節微微用力，像是要將瓶碎了。

之前沒仔細研究過，大概在制藥的時候，加了助興的分。

見沁嘉看過來，他面上幾分無奈，淡淡道：“那藥，好像有點問題。”

“若是給面首用的，定是還有助興的作用吧。”沁嘉虛在他懷里，閉著眼睛不以為意，過了一會，聽見頭頂傳來男人涼涼的嗓音，莫名的，讓人覺到不寒而栗：“大概，還不止這個作用。”

沁嘉撐起子，覺他呼吸微微發燙，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把掀開被子——

居然，還沒恢復。

蕭容昶面無表的拉回被子，目變得有些深幽，低啞著聲音告誡：“乖，去把服穿好吧。”

沁嘉不敢造次，見他主挪開目，匆匆將侍服套在上，說道：“我去給你找大夫來。”

“殿下還是留在這的好。”輕輕將人拉了回來，語氣里幾分散漫：“床給你，臣到外面去。”

剛剛歡好過，怎麼可能讓人看到對方此時的模樣。

沁嘉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下床穿，目瞟到里子突出的某，莫名覺得喜，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蕭容昶沒理會，出去吩咐庹侍衛去將隨行醫來。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已經大亮。

前一晚所有人都看見首輔大人抱著個人回去的，且半夜就傳過一次醫，如今大早上又要傳醫，又要送熱水，簡直太令人浮想聯翩了。

常大夫走進去，一看對方的表，便若有所思的跪了下去，猜測是不是那位寶貝疙瘩又出了什麼狀況，迎面就拋來一個小藥瓶。

他本能的接住，就聽上首傳來男人淡漠的嗓音：“吃了它。”

“大，大人，小人已經三十多了，且膝下無子，真用不著吃這個。”

“嘗嘗，自己做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屏風后頭，沁嘉抱著被子忍了半天才沒笑出聲音。

常大夫戰戰兢兢給蕭容昶把完脈，已經嚇得面無人：“大人放心，您是因為先天氣極盛，才會出現這種況，小人現在馬上去煎緩解的湯藥，您先忍著點。”

說罷，似乎生怕對方真要他吃，連滾帶爬出了帳子。

蕭容昶面無表看著他出去，頭微微后仰，有些難又有些抑。

聽見屏風那頭傳來子似乎忍耐很久的笑聲，不搖了搖頭，輕聲道：“殿下可是在落井下石。”

沁嘉走過去，見他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彎腰打量他：“不舒服就要說呀，出來也行，別忍著。”

仔細看他，除了兩頰稍微有些微的發紅，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不得不說，他還真會裝。

蕭容昶看越靠越近，不有些無語，明明之前那麼不舒服，這會兒又對自己一點不設防。

“臣剛吩咐人送熱水和早膳來，殿下何不去床上等著。”他自認為還沒那麼禽，剛把人欺負哭了，還能繼續。

沁嘉撿起地上的藥瓶，蹙眉道：“看來你不能吃這種藥。”

“怎麼辦呢，要不，以后就別吃了。”想著應該也沒那麼容易懷上，偶爾一次兩次，應該不要吧。

蕭容昶沒料到會這麼說，微微端正了子，沉著嗓子問：“那要是懷了呢，殿下打算如何。”

這個問題讓沁嘉到有些為難，一愣神的功夫，人已被拉到他上，覺到那的不正常，突然起了幾分捉弄人的心思，仰頭笑道：“那就恭喜蕭大人，要做父親啦。”

蕭容昶腦子里轟的一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心想即便是圣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撥。

理智回籠前，他就已經親了下去，雙臂控制不住箍那截纖細的腰。

連日來的霾，和之前焦躁的緒，都奇跡般的被這句話平，只恨不得能傾盡所有，對再好些。

沁嘉被他束縛在懷里，本來還有些擔心，卻發現他作規規矩矩的，分毫不，心里不升起一異樣的滿足。

大概子都喜歡這種時時刻刻被人張和在乎著的覺，雖然對方是個大醋缸，但有時想起來也覺得蠻可的。

這時帳外傳來侍的聲音，熱水和早膳送過來了。

蕭容昶好不容易克制著將人放開，沁嘉匆匆跑進里間，半天臉上熱度都沒退下。

剛才竟說了那句話，即便是開玩笑的，現在回過神來，也覺得是不是太過火了些。

看他的反應顯然是當真了——

之前不是還說不喜歡孩子，口是心非。

仔細想了想自己生孩子的可能，雖然，并不是不可以，但真是需要很大勇氣和決心的。

首先需要個極為靠譜的另一半，可沒有安華郡主那樣自獨自養娃的覺悟，倘若對方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浪子，會覺得心里非常非常不平衡。

最后還得要在自己非常有安全的況下，現在這樣的境，時時刻刻還要防備著有人加害，哪有那個閑心養孩子。

在這胡思想了一陣，侍們已經把東西擺放好，請示過蕭容昶之后，低著頭匆匆走了。

后頭半天沒靜，蕭容昶起轉過屏風，就看見正坐在床上捧著臉發呆的子，眸忽然變得異常溫和，走過去了的頭道：“去泡個熱水澡吧，會舒服些的。”

沁嘉抬頭看他一眼，又匆匆別開目。

過去一直覺得這人長了顆不解風的石頭心，可慢慢悉起來后，才發現他該死的會收攏人心。

尤其這次見面后，竟生出幾分不舍的緒。

走到浴桶邊上，又聽見他問：“年底，殿下跟臣回趟陳家可好？”

沁嘉一愣，適才回過味來，這話是指什麼。

認祖歸宗之后的第一個春節，他的確應該回本家祭祖，隨即答應道：“好吧，正好我也許久沒見過外祖父了。”

蕭容昶走過去，幫著把服了，語聲溫潤：“臣來伺候殿下沐浴？”

“算了吧，你不是還那個什麼……”沁嘉眼不自覺往他下瞟去，角勾了勾。

好像，真是在落井下石。

蕭容昶則表現得很淡定，除了看著踏進去時，結了，自始至終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拿帕子打了水，從細白的脖頸開始起，慢慢的往下，然后讓沁嘉往前趴在浴桶邊沿給背。

看著之前還表現得熏心的男人，此刻眼中連一邪念都無，沁嘉心里罵了聲虛偽，同時心里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時候就吃他這套。

“你預備什麼時候走啊？”沁嘉回頭，目直白的看向他。

以往在他面前，三分都恨不得夸張十分，現在有了這點不舍，更是眼神如拉似的纏在他上。

蕭容昶呼吸微微一滯，垂眸應道：“下午陪季軒再去求見公主，被拒后，大概明天就要送他啟程了。”

這麼快，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

隨后，沁嘉轉朝向他，頭發搭在前，笑起來明人：“你就這麼肯定，公主不會給他開城門？”

“公主在臣的帳子里。”他笑得清雅，手進浴桶給洗頭發。

雖是第一次做這種伺候人的活，但他做得很仔細，用竹瓢舀水給一縷一縷沖洗。

可惜沁嘉早把人看了，剛剛這一笑，簡直就和斯文敗類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