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山》第四章 老宅
“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呢?”于飛剛到家,兒連忙迎著于飛跑了過去。
于飛手把抱在懷裡,笑著說:“媽媽出去給果果掙錢買好玩的玩,好吃的零食還有漂亮的服去,你看就像這樣的,這是丁慧媽媽給你買的。”于飛一邊說一邊拿出老五媳婦給買的禮。
“哇哦!好多好吃的啊!果果喜歡,我要去謝謝丁慧媽媽!”果果高興地說到,沒過幾秒又滿臉糾結的說到:“我已經有了這麼多好吃的了,就不用媽媽再出去掙錢了吧?讓媽媽在家陪果果玩好不?”
于飛鼻子一酸,對果果說到:“那爸爸就不出去了,在家裡陪果果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那爸爸陪果果玩!那爸爸一定要說話算話哦!”果果的摟著于飛的脖子說到。
“恩!爸爸說話一定算數,你拿著的丁慧媽媽買的禮去找好不好?讓幫你換新服穿,讓爸爸看看我們家的小公主換上新服會不會變得更漂亮?”于飛親了親兒那嘟嘟的臉,把放到地上。
“好,!!丁慧媽媽給我買新服,我要穿上給爸爸看!”果果提著跟差不多大的提兜往屋裡蹣跚著跑去,我的這一幫哥們,彼此的父母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也都認識。
這時,旁邊于飛的父親說到:“慢點,果果,別摔了!”回頭又對於飛說:“都辦好了?夢飛也沒有說回來看看孩子?”
“沒有,走的很乾脆,對於我跟果果沒有一留!算了,爸,不說這些了,既然離婚了,就不想那麼多了,我打算以後好好的帶果果,把養人,我就滿足了!”于飛看著兒小小的背影說到
“說什麼混賬話呢?我跟你媽好好的,果果暫時不用你心,你好好的幹出點事業纔是真的,你今年都多大了,難到你想打一輩子工嗎?再說你還年輕,遇到合適的,眼裡能容下果果的可以試著接一下!”于飛的父親瞪眼說到。
于飛了脖子,小時候挨的打到現在自己都是孩子的父親了,心裡卻依然有影。對於父親從爺爺那繼承的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他一直是不敢茍同的!但不妨礙他從小捱到大。
“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已經是個孩子的父親,你可以有一段失敗的婚姻,但這不是你放縱下去的藉口,你還有果果,還有我和你媽,還有所有關心你的人。”
“我知道,爸,我只是這幾天想放鬆一下,調整一下心,不會就這樣一直下去的,再不濟大不了投靠那幾個兄弟去,不會一直沉淪下去的。”于飛點點頭說到。
“最窮莫過乞丐,不死終會出頭,這是我打工的時候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我相信我不會差了!”
“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比別人差!”于飛的父親笑著說“你收拾一下,待會去老宅,你爺爺不在了,老宅的屋子也沒人修整了,都快塌了,把有用的東西收拾出來,等你幾個叔叔回來,誰有用誰就拿回去。”
老宅啊!從於飛開始上學就很去的地方,但卻幾乎承載了他小時候所有的歡樂時,那時候父親教書,母親下地或外出的時候就會把他放在老宅院裡,跟幾個大大小小堂兄弟姐妹一起玩。
爺爺做的是刷紙手藝的,就是清明,忌日的時候燒的那個紙折的元寶用的原材料,原本草灰的一張紙在蘸了金黃料的刷子下一點一點變得金閃閃,那個時候于飛最喜歡的就是幫爺爺攪拌料,,看著原本明無的水放進一包末狀的東西,攪拌一會就變了黃的料,覺很有就。
于飛每次都會弄得上到都是,回家省不掉一頓揍,但下次依然會繼續。那個時候小孩子都比較皮,基本上往哪一放就是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的,所以于飛上學之前的時間基本都是在老宅院裡過的。
“不用收拾了,我這服也該換了,剛好收拾好之後在回來洗個澡就好了!”于飛低頭看了看說。
“那行,走吧。”
到了老宅,看著眼前那破敗的模樣,于飛不唏噓不已,記憶裡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院子似乎再也無可尋,院牆倒塌的只剩下一點基,大門雖然依然頑強的屹立的那裡,但似乎並沒有起什麼作用,院裡面隨可見的各種家禽的糞便。
院裡的那棵桃樹因爲無人修剪,樹枝長得過於茂盛,本該掛桃的季節,卻沒看見有幾個桃子,一個石磙在樹下孤零零的聳立著,小時候于飛他們幾個沒站在這上面打桃子。
門口西邊那個用來攪拌料的池子已經塌了大半,三間正房倒還保存的相對完整,雖然房子的主是泥坯的,但爺爺在世的時候翻修了幾次,牆表面混合著泥土的高粱穗子排列的整整齊齊。只是屋頂上偶爾可見一兩顆不知名的野草,隨風搖曳著,宣示著老屋的破敗。
于飛的父親打開門,于飛看到滿眼的灰塵和破敗的傢俱“爸,這有啥好整理的?傢俱什麼的都不能用了,而且就算能用,你覺得現在還有誰會要用過的傢俱嗎?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木料,真要不行就當柴火燒了。”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能用的東西你幾個叔早就分完了,今天來就是打算把這些沒用的傢俱擡出去,劈劈當柴燒,我要早說來劈柴,估計你也不會來了!”于飛的父親跟變戲法似的從門後拿出一把斧頭,邊遞給他邊說。
于飛有些無語的接過斧頭“爸,您一把年紀怎麼也學會套路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嗖”一個屜從於飛面前飛過,在地上翻滾了一下也就徹底散架了,於是他聰明的選擇了閉。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乾點活咋那麼費勁,進來,把這幾個櫃子擡出去。”于飛的父親在裡面說到。
得!再說估計就得捱揍了,啥話不說,進去趕幹活吧!
在父子兩人的努力下,沒多久屋子裡僅剩不多的傢俱就都搬出來。
于飛在空的屋裡轉了一圈,想滿足一下小時候的尋寶夢想,別說,還真找到幾樣玩意。
氣死風燈,有的地方馬燈,就是一個煤油壺的底座,兩邊有個跟底座連在一起的架子在頂上連在一起,上面有個提手,中間有個大肚子的玻璃罩,點著燈芯後,把玻璃罩蓋上,這樣就形一個上下氣半封閉的空間,不怕風迎面吹,過去是相當好用的照明工。
還有老式的收音機,估計已經不能用了,只能當個裝飾品,在一個角落裡,竟然還發現還有一瓶的玻璃彈珠,用一個大罐頭瓶裝裝著,都是彩的,估計是哪個堂兄弟放這的,都忘了。
有了彈珠的發現,于飛更上心了,彈珠似乎把他的趣給勾出來了,雖然父親在外面催他趕幹活。
窗臺上一個尖尖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目,拿東西只出一個角,剩下的似乎鑲在窗臺裡面,于飛過去用手晃了一下,還結實,不過牆都是泥的,再結實能結實到哪去?
于飛用力晃兩下,有門,了,繼續使勁,跟我犟,非把你薅出來。
終於在他以拔蘿蔔的勁頭下,把那個東西拔了出來,看了一眼,似乎是一個座山的模型,很小,還沒有他的四分之一手掌大小,還沒有來的及細看就聽到咔咔的聲音。
于飛楞了一下,擡頭看了一下,拔就往外跑,山牆上的房樑傾斜了。
在農村住過老房子的都知道,房子房頂就靠房樑和一樑柱撐起來,房樑就靠山牆撐起來,房樑一,整個房頂就危險了。
所以于飛一看房樑開始歪的時候就趕往外跑,邊跑還邊喊:“爸,躲遠點,屋子要塌了!”
于飛剛跑到父親邊,就聽“轟”的一聲,房頂整個就塌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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