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庶第27章 第27章

寒食節過后, 閨塾繼續開館,松濤先生繼續開始執教,《大學》才講了一小半, 因為多半人背不下來,又不解其意,松濤先生也不好繼續往前教授。

云驪是提前早就背過,先生教的時候又是非常認真, 故而多余的功夫就練字, 這松濤先生一手字寫的非常好, 也素來喜歡云驪好學,因此教了云驪不寫字的訣竅。

“這寫字和呼氣吐納是一樣的,你若要寫的行云流水,就必須如此, 再有,還是得多練,實在是沒有別的訣竅。”

“好, 我知曉了,先生。”云驪埋頭苦練。

以至于吳蓁蓁和云瀟換了座位都不知曉,甚至于吳蓁蓁生辰宴, 沒有請, 也并沒有任何反應。

吳蓁蓁私下對陸之和云淑表姐妹,還有云瀟云湘姊妹說了,正好說的那日, 云驪正匆匆回去練字,因此就錯過了, 其人也以為云驪知曉, 在云瀟打探云驪送什麼生辰禮時, 云驪還蒙了一下。

“什麼生辰,我并不知曉啊?”

云瀟嗤笑道:“不會是吳蓁蓁都沒請你吧?”

云湘也奇道:“沒請你麼?”

云淑和陸之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既沒請我,那我正好就不必去了。”現下每日練字讀書不提,還要同呂嬤嬤做針線活,因為呂嬤嬤不讓夜里做針線,怕傷眼睛,因此每日做紅的功夫也是有限。

除此之外,時不時還要去給大太太請安,不去就不去了。

云瀟捂直笑:“所以我說你讀那麼多書有何用?人往來,管家當家才是子該學的呢,你凈學小家子做派,這下好了,人家所有人請了,就是不請你。”

本想和說一番道理,云驪想了想還是算了,只無奈道:“夏蟲語冰,篤于時也。”

說完還搖搖頭才走。

章老太太聽了這番話,再次告誡外孫和孫:“所謂才,那些都是虛的,世家大族的兒,要人練達才行。”

陸之和云淑齊道:“外孫(孫教了。”

“你們的表姨,也就是我的表姐,曾經也是聞名京師的才嫁給南的陳家,陳家也是書香門第。作的詩,寫的詞到如今都還很有名,只可惜是才又如何,丈夫寧愿去任上帶著妾侍,就是不帶,常年不在一起,也沒能有個孩子,只得收養個養,后來,丈夫卻和養相好……”

“這種腌臜事,我本不愿意和你們小姑娘說的,可你們想想你們那位表姨何等有才,婚后又多寫了無數哀怨詞,可終究日子過的凄慘。才沒什麼用,費那麼多心思在書本上,那是小道,于我們子治家沒有任何作用。”

章老太太說這話幾乎是痛心疾首。

尤其是想起表姐,恨死那個姓陳的了,即便他最后位極人臣,卻也令人討厭。

于表姐而言,更是災難。

云淑這一日也是想了很多,讀書的確是一件好事,但容易讀迂,對別人都看不上,甚至自視甚高,就如同云驪一樣。

云驪卻很端的住,回家來,依舊是先把字寫完,一直寫到滿意,才和呂嬤嬤一起做紅,但凡教人的,都喜歡聰明好學聽話的學生,幾乎是一點就通。

“五姑娘,我聽說吳家姑娘沒有請您,這全府都去,到時候您若不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呂嬤嬤一邊飛針走線,一邊有意試探。

“若按照常理而言,我和無冤無仇,如果請章家的姑娘,肯定是都要請。但獨獨我一個,那只能說明過早的表明自己的偏好,呂嬤嬤,您在我第一天吃飯的時候,我不喜羊,想讓人把羊端走,您就對我說不喜歡什麼也不要表出來,這樣容易得罪人

。”云驪正襟危坐,然后說出這番話來。

呂嬤嬤終于笑了:“五姑娘說的很是,就是這樣。當年在宮里時,即便次日有妃子要告另一個妃子的黑狀,可前一日兩人仍舊親近的和姐妹似的。姑娘說這是為何?”

云驪搖頭。

“一個人不喜歡什麼,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別人自然會對你提防,出事了,也頭一個就找你。”

若云驪是個愚鈍的,對云驪的培養無非就是走走路,怎麼把儀態練好,偶爾說點宮里誰的喜好,就能完事,但實在是個聰慧過人的,這樣的人還有這樣的相貌,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云驪不懂:“您這麼說,不是兩面三刀嗎?可嬤嬤不是讓我表里如一麼?”

呂嬤嬤笑道:“是表里如一啊,假如您是那位妃子,一向和另一位妃子好,那在皇帝面前告黑狀的行為就不是告黑狀,而是諄諄勸導,讓皇上去責正的行為。皇上也知曉你是為好,不是故意告狀不就了。”

云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呂嬤嬤又笑:“你放心,吳家也是大家大戶的,肯定會請你的,不會辦事沒頭沒腦的,你能沉得住氣這樣很好。”

果然,在次日,吳蓁蓁在大家一起吃午膳時,就同大家道:“我已經讓我們家里的下人準備好了船,咱們可以坐船吃點心,再有投壺、雙陸,大家想玩什麼就玩什麼。”還指著云驪道:“五姐姐,你喜歡打雙陸,我家還有位表姐很擅長打雙陸,你們倆還可以一起玩兒呢。”

云驪淡定道:“那可太好了。”

這句話就說明吳蓁蓁并非沒有請云驪,云瀟噘

郡主知曉吳蓁蓁要請人來,倒是很支持,還道:“章家雖然是三流勛貴人家,但現在章家出了個遼王妃,章家老二剛到四十歲就已經是知府,聽你父親說這章太守也并非等閑之輩。再者,有你三嬸的關系在,彼此往來是可以的。”

們倒也罷了,可我的生辰,您怎麼讓哥哥出門去了?”吳蓁蓁不喜。

郡主撥了撥茶蓋,語氣淡淡的道:“現在的姑娘家,不自重的多,你哥哥怎麼能讓那些牛皮糖沾上。再說了,澤哥兒和灝哥兒都在。”

“好吧。”吳蓁蓁攤手。

吳蓁蓁要辦生辰宴,自然是辦的十分隆重,云驪和姐妹們一起過來的時候,早就被引到一漢白玉做的亭子里說話。

那里早已經擺好了時興的瓜果和致的糕點,甚至吳蓁蓁今日都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不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怪氣,反而跟大家介紹起桌上的菜

“咱們先吃茶吧,你們家里吃茶我看都是配著點心在吃,而我們家里都是配的這些,像栗子仁、榛仁、西瓜子仁、楊梅核仁。還有菱米、豆、銀杏,反而是點心配的很簡單,不過是些□□餅、荷花餅、松花餅。”

云驪嘗了一點,再吃了一口茶,倒是笑道:“這樣吃起來反而好,吃茶反而是解,我們以前吃茶,一為品,二為吃點甜點心解膩,配這些反而別樣滋味。”

吳蓁蓁又指著一碟子櫻桃道:“這是用□□加了糖霜再拌的,這滋味不比櫻桃畢羅差,你們都嘗嘗。”

大家嘗了一些,吳蓁蓁又帶著們去坐船游湖,湖,看著此景,云驪想起從蘇州回來的日子了。

一個人撐著竿子在前劃著,云驪看的出神,沒一會兒就已經到了一亭子,吳蓁蓁笑道:“我表姐和幾位堂兄都在呢,大家過來吧。”

吳蓁蓁的表姐大概十歲上下,一看到云驪,就激的指著道:“你你你……你是章云嗎?”

“不,我是章家五娘,你說的是我的大姐姐。”云驪無奈。

“哎呀,那你會騎馬嗎?我一向最佩服會騎馬的人了,還

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你大姐姐騎馬,一火紅的騎裝,那一個英姿颯爽,和花木蘭也沒什麼兩樣了。”

吳蓁蓁有些無奈的介紹道:“五娘子,這位是我表姐,是我舅父沐國公的兒,平日養在廷,是因為我的生辰才從宮里出來的。”

云驪重新見禮:“原來是沐王府的小姐,恕我失禮了。”

方才還欣喜若狂的沐紹芳此時一嘆:“唉,還是章云有意思,你和京里的大家閨秀沒什麼兩樣。”

“表姐,五娘子可是打雙陸的個中好手哦,你可不要小看。”吳蓁蓁對這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表姐很是無奈。

本來沒有邀請表姐過來,因為實在是太跳了,偏偏宮里的皇后很喜歡這個子,皇上也說是開心果,母親接回來也是拉近關系。

偏偏在自家是個大小姐,可還得捧著表姐,心里實在是不得意。

而且還不能讓出事,要真的讓騎馬,出了什麼事們吳家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最好能要一個坐下來陪玩兒的人,這不,就想到了云驪了。平日認識的同齡人中,是真的翹楚,無論是平日先生教的學問以一知十,且紅、琴藝甚至是打雙陸都甩眾人一大截。

故而,即便和章云驪關系一般,但今日也只能推出來。

“打雙陸?”沐紹芳看了云驪一眼:“你,你嗎?不是我說,我沐紹芳打雙陸可是無人能敵。”

“我只是平日在家玩玩,技藝一般,還請沐姑娘手下留才是啊。”云驪看似有些怕輸。

沐紹芳頓時竹在,頭一昂:“好說。”

二人坐下,眾人閑坐圍觀,云瀟對云湘云淑道:“五姐平日在家打雙陸是厲害,可跟宮里的人就比不上了。”

云淑則心道,平日就聽聞云驪雙陸打的極好,據說是劉姨娘打的一手好雙陸,時常太太宴客,還會請劉姨娘陪別人玩兒。

第一局,沐紹芳很快就贏了,瞬間得意起來。

云驪面如常,只云瀟不屑道:“我說吧,你看就在咱們家厲害,一出來就算不了什麼了。”

還是陸之道:“六妹妹,還是不要這麼說吧,大家在外都是一家人。”

云瀟自知理虧,哼了一聲。

卻沒想到只輸了一盤,之后就跟開掛似的,連贏了十八局,最后還是云驪看了看天,才道:“沐姑娘,不如下次我們再打雙陸吧,你看們都熬不住了。”

尤其是云淑,居然睡著了。

沐紹芳卻跟賭徒一樣,“別呀,我們還下,我們還下。”

“這……”云驪為難的看了吳蓁蓁一眼。

吳蓁蓁笑道:“表姐,你今日可玩了二十局了,方才下人催我們席呢。”

“我還想打雙陸嘛……”迫切需要再贏一局了。

還是慶郡主的人過來讓們劃船回去用飯,沐紹芳才悶悶不樂的上船,但是一上船就拉著云驪的手不放。

云驪時不時一個小訣竅,甚至很耐心的傾聽沐紹芳的一切瘋瘋癲癲的話,都沒有半點不豫之,到下船時,沐紹芳儼然視為朋友了。

吳家的飯菜更是盛,只是吃到一半,就有兩位宮里的嬤嬤來,沐紹芳垂頭喪氣的跟著們回去了。

連句告辭的話都沒說,大家也都被這個陣仗搞懵了。

吳蓁蓁嘆道:“我這位表姐,自小就進宮是做南公主的伴讀,結果公主兩年前過世,但皇后娘娘很喜歡,遂留了在宮中養育,這宮里規矩大,我娘接出來玩這麼會兒都不容易的。”

大家聽了,也都覺得可憐,們在家中,雖然姐妹偶爾有爭吵,但是還是很自由的,章家長輩年紀都不小了,也不會管些許

小事。

用完膳,吳家又有說書的,說了一回書。

云驪也聽的神,只見一個男坐在旁邊道:“我要和你也打雙陸,我必定會贏你。”

“等會兒,我要聽書。”云驪記得,上回云清定親,他還嘲諷過自己呢。

吳灝不屑道:“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云驪沒好氣道:“我是怕你哭鼻子啊,你也用激將法,我想聽人講書。”

“不行,你一定要和我打雙陸,否則,我就一直在你這里聒噪,讓你聽不。”吳灝冷哼。

吳蓁蓁和云湘坐的離最近,見吳灝在這里說話,都快超過說書人的聲音了,不免都讓云驪去陪他打。

云驪嘆了口氣道:“那就五局三勝,不許賴皮。”

吳灝這才臉稍緩:“快點來,我是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云驪譏諷的提了提角。

自懂事,劉姨娘就教打雙陸,呂嬤嬤也是個中好手,聽聞當年在宮里,深宮寂寞,也常常陪溫妃和建安公主打雙陸。

到了晚上不許做紅,就打雙陸和花牌,向來聰慧,簡直是所向披靡。

也沒有像和沐紹芳那般第一局就讓,五局是一局沒讓,全部贏了。

云驪哈哈笑了一聲:“手下敗將。”

一向心高氣傲的吳灝直接哭了起來,云驪則遠遠坐在一旁,懶得安他,輸不起就別玩兒唄。這個吳灝還沒沐紹芳強了,沐紹芳看著份更高,還是孩子,人家連輸十八盤,都沒哭,真沒用。

倒是云淑在吳灝旁邊,怕他哭狠了,吳家長輩怪罪,悄悄塞了帕子給他。

吳灝抬頭一看,居然是章家那個不起眼的七姑娘,以前看都是怯懦的,現下眼神變得明亮了,小姑娘糯糯的,比章云驪那個魔頭好多了。

過了端午,上京天氣開始變得暑熱起來,過了中元節,更是熱的不過氣來。

學堂里吳蓁蓁和陸之都請了假,云瀟也請了兩天,但馮氏不許再請下去,還是讓繼續讀書,盡管學堂有冰,但還是抵擋不住暑氣。

云驪雖然熱,每天回到明月館時,整個人都水老鼠了,但依舊是勤學不輟,從來都不間斷。

潔,每日流汗過后必須沐浴,一定要上清清爽爽的,才在臥房里揮筆灑墨,或者做針線等等。

“姑娘,要不您也歇息一天吧,眼圈都黑了,晚上睡不好,白日還得起來讀書,這樣也太累了些。”素文道。

云驪搖頭:“不了,其實學堂里也有冰,也就是路上稍微熱點,再熬幾日就好了。”

還是這樣堅持,下人也無法。

馮氏那邊自然打探到云驪讀書用功,再看看云瀟那個樣子,忍不住道:“你看看你,連個絡子都還打不好,施嬤嬤教你,你也不用心學。越發的憊懶,這樣怎麼?”

“娘,我的好太太,以前二姐在家時,七歲才認字兒,七歲才開始學針線活呢,就是三姐四姐也都是和我年紀相仿才開始學的,干嘛對我這麼嚴厲?”云瀟覺得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了。

馮氏撇:“爛泥扶不上墻。”

也難怪吳家人看不上,別說慶郡主了,就是吳三夫人,云瀟的親姨母也不接茬。

云瀟躲進房里歇息,邰媽媽則道:“姐兒還小呢,太太,就是慶郡主那兒不,還有灝爺啊,那可是咱們姑娘的親表哥。”

“你別提他了,我聽云湘說,那日在吳家,云驪和灝哥兒打雙陸,他輸了還哭鼻子。別人倒也罷了,這個親表妹不僅不上去安,還反而也跟著嘲笑灝哥兒哭鼻子,惹的我那個護犢子的妹妹沒半點好言語,看人家云淑就知道遞帕子過去,還裝懵懵懂懂的。我

昨兒去吳家,灝哥兒話里話外都是問七妹妹云淑怎麼不來,人家本都不提?”馮氏平日寡言,這些日子真的著急上火。

想為兒定一門知知底的親事,否則,萬一又被章思宗胡定下,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但男人們只看這個人出不出息,哪里知道這里彎彎繞繞多。

邰媽媽連忙道:“依奴婢看,慶郡主本看不上咱們家的姑娘。至于咱們姨太太那兒您不必擔心,只要咱們家老爺運亨通,姨太太絕對幫著咱們家的六姑娘。再說了,吳家以后還未必有咱們家好呢,興許日后求著咱們姑娘嫁過去。”

馮氏搖頭:“爛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吳家只是一時失意罷了,吳澈雖然年,但是才高八斗,這樣的佳婿,若是不給云瀟留著,將來又能說親到什麼好人家。”

邰媽媽心里苦,太太想的是很好,可也要別人愿意才對啊。

那位郡主讓其和章家姑娘一起讀書,都像施舍一樣,更何況是的兒子。

“天氣熱,也要好好把紅學好,還別說跟家里的人比,就是跟外人也比不了。”馮氏叮囑邰媽媽。

邰媽媽心里苦連天。

太太說的簡單,六姑娘可不聽人言,又懶又見不得人好,每次都要用五姑娘比著,才略略幾下,到后面直接擺爛。

不過,到了次日,一向怕苦怕累的六姑娘到了學館,一向勤的五姑娘卻沒到。

云瀟立刻道:“今日逃學啦……”

“不是,我聽說是孔國公夫人請大太太過去,大太太就帶了五姑娘前去。”

“真是攀了高枝兒了。”云瀟說完,又看了云淑一眼。

李氏正和云驪趕去孔國公府,實在是心急如焚,云驪勸道:“大伯母,沒事兒的,方才報信的人只說孔太太暈倒了,國公府有府醫,肯定無事的。”

“云驪,你說這好好的人怎麼都變了呢?”

李氏扶額,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風霽月的外甥孔雋居然,居然污寡嫂,以至于孔大自縊亡,甚至留下書。

那個場面,想想就不了。

云驪卻道:“事還未查清楚,真相如何,姨母今日既然只是過去探病,那探病就是了,其余的事,我們不是包公,也沒辦法審案啊。”

“你說的是,你說的是。”李氏有些心神不定。

一直到了孔國公府,這里再也不是過年的時候來的井井有條,反而有些糟糟的,李氏帶著云驪到了孔太太的起居,外面跪著的是昔日風霽月的公子哥孔雋

此時的他發髻散,一上還有痕,應該是被人用鞭子過了。

英俊的眉眼都仿佛喋一般,看著駭人。

……

“姐姐,你怎麼樣?來,妹妹喂你喝參湯。”李氏一勺一勺的喂著。

孔太太搖頭:“我不用喝,妹妹我怎麼都不相信是雋做下的。”

李氏也道:“我也不相信雋那孩子能做出這種事來。對了,姐姐,王家人知道了麼?”

這王家就是和孔雋議親的人家。

王家母親是宗室,父親位高權重,這是一門非常好的親事,當時李氏還幫孔太太相看過王家姑娘,那姑娘端莊大氣,可為未來的國公府當家主母啊。

孔太太口:“我是不奢了,這紙遲早包不住火。我們打算讓雋去北邊投奔遼王,你放心,遼王是你的婿,我們孔家在朝廷也有一定的勢

力,若有我們助你一臂之力,將來你的婿也不是不可能——”

“姐姐,你在說什麼呢?雋和云關系一向很好,他去避難可以,但其他的,我就不摻和了。”李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個姐姐向來都是快狠準,做事別人還在思考得失,就當機立斷的決定。

就像雋和云一樣大,云起初哪里愿意宮選秀,喜歡姨母,甚至連李氏自己也愿意兒嫁到孔家,可姐姐就是不松口。

后來,甚至還送云宮,在選皇子妃時出了大力。

三皇子甚至對云一見鐘,這些都是姐姐的運作。

很佩服,這是做不來的事

“咳咳。”孔太太咳嗽了幾聲,才道:“妹妹,你以前不是總想和我結親家嗎?云雖然嫁了,但你邊又養了一個,現在雋雖然名聲有些損耗,可假以時日,只要有我在,雋的爵位是絕對能保住的,未來你一個兒是皇子妃,一個養是國公夫人,我再讓雋給你做靠山,替你過繼個兒子,妹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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