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穿書]》第28章 【第028章】

面對舒婉的長篇說辭, 舒有當下就給陳玉音遞去一道晦視線。

后者接收到自己親兒子投來的視線,連忙換了一副委屈至極的臉,“阿婉啊, 瞧你這話說的, 合著我們母子兩人的不是了?”

“我們娘倆才住了兩三天, 吃了你多東西?用了多錢?你就當著外人的面這麼數落我們?再說了, 有這回來是干大事的,將來他要是賺了錢, 你這親姑姑也跟著福啊!”

舒婉看得明白,“嫂子, 真要是能福, 你會讓給我?”

“你、你……”

陳玉音卡殼。

舒有看了一眼沙發上漸漸轉醒的朋友們, 生怕自己昨晚吹的牛皮餡,他強忍著不耐煩,連忙走近說, “小姑,你總得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幫幫忙吧?”

“我可是聽說,你以前要外出讀書、工作, 全家上下可就我爸一個人向著你,還給你塞過錢呢!”

一聽到最后半句話,詞窮的陳玉音像是找到了什麼把柄, 嗓門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對!”

“你哥當初可是把我的嫁妝都拿出去供你讀書了!我生有的時候,連想要吃只好點的老母都沒錢!”

“為了你們老舒家這唯一的命子, 我簡直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手抖得啊, 連筷子都拿不穩……”

陳玉音越說越激, 什麼瞎話都跟著編上了。

舒有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親生母親, 宿醉的腦袋被這尖銳的嗓門給震得一地疼,但礙于目前的形勢只好默默忍耐。

裴意最煩這些論調,不著痕跡地后撤半步,仿佛這樣能夠稍微遠離一些噪音污染。

他看向側同樣蹙眉能耐的薄越明,突然有點后悔今天邀請對方過來——

一個世高貴的富家公子哥,哪里聽得這些家長里短?

何況薄越明眼睛不好,大多時候都要靠耳朵去辨別是非和靜,現在這種聒噪環境,還真是為難他克制能耐了。

既然是噪音,不聽也罷。

裴意仰頭靠近薄越明,直接手捂住他的耳朵,“二哥。”

微涼的掌心在耳側,伴隨著這句輕輕巧巧的二哥,薄越明覺那點聒噪被有效隔離,世界好像一下子清凈了下來。

他怔了怔,反手上了裴意細膩的手背,“嗯?”

裴意看了一眼還在廢話的陳玉音,故意夸張地用魔法打敗魔法,“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陳玉音的訴苦聲戛然而止,有些錯愕地看著大聲嚷嚷的裴意。

王八?

是在變著法地罵嗎?

薄越明看不見其他人的表,只知道自己心里的那點煩躁一下子被這聲可論調給沖散了。

他沒忍住,攏了裴意在耳邊的雙手,將其輕輕放下,“嗯。”

“……”

還仰著頭的裴意捕捉到了那雙暗藍瞳孔里的笑意,就像是在月下泛著凌凌波的深海,得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猝不及防的,惹得心跳慢了一拍。

裴意莫名有些張地攢了一下結,一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薄越明的掌心包裹著。

兩人的型差原本就明顯,沒想到連手都大小詫異得明顯。

此刻,也不知是誰的手在發燙,約約的熱意弄得裴意有些不自在,“二、二哥。”

薄越明聽出他的小小張,笑著回應,“知道了,別理王八。”

這下子,陳玉音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

的臉漲紅,下意識地接話,“你、你們罵誰呢!”

舒婉看著裴意和薄越明的短暫接,心下掠過一有的安定,回頭重新看向陳玉音,語氣比原先更加堅定,“小意在說誰,大嫂心里沒數嗎?”

陳玉音蠻橫又吝嗇,反觀大哥老實木訥,把家里的錢全部老實上給了妻子。

陳玉音懷孕后,仗著肚子里的是老舒家的種,隔三差五就讓當時還在世的舒家老夫婦給吃、給買補品喝。

因為懷孕期間吃得太好,導致肚子里的孩子太大才差點難產!不過,生完孩子不到十天,就能雙腳踩地和隔壁鄰居罵得熱火朝天了!

舒婉當年是拿過親哥的錢,但那是后者向朋友借來給的,后來在帝京勤工儉學,早早就把那筆錢給補上了!

陳玉音這些年指著騾子就說馬的,還把自己都給騙進去了!

“大嫂,你有你的孩子要顧,我也有我的小愿和小意要守著!作為親戚,我已經仁至義盡了,要麼你們現在就給我離開,要麼我現在就報警!”

“好啊!好啊!你這是連你大哥唯一的親脈都不顧了?”

陳玉音見向來溫可期的舒婉說出拒絕,頓時指著的鼻子罵起來,簡直就要把‘刁鉆’兩字寫在臉上。

“哪個的嫁人后不幫襯自家人的?結果你倒好,看著是去了大城市鮮亮麗,結果找了一個短命鬼,生了一個沒用的傻兒子,你……”

裴意聽得眸驟沉,下一秒,他就突然聽見了一聲響亮又清脆的掌聲!

——啪!

“陳玉音,你給我住!”向來格溫和的舒婉竟然破天荒地狠扇了陳玉音一掌,厲聲喊道,“你現在立刻滾出我的家!”

短命鬼?傻兒子?

兒就是用來嫁人換彩禮的?

裴如燁的去世和裴意的意外,一直都是舒婉心底不可言說的痛,絕對不允許旁人在跟前說三道四!

原本舒婉還想看在已經去世的親哥份上,給這對母子一點兒面子、想著他們在自己的聲拒絕下能知難而退。

如今看來,確實是婦人之仁了!

“舒有今年有三十歲了吧?他渾上下有個正經賺錢的樣子嗎?大哥生平攢下來的積蓄和死后的賠償款,哪樣不是被他大手大腳糟蹋進去的?”

舒婉不是個說重話的格,但這會兒已然不住怒氣了,“你自己寵出來這麼一個沒用東西,還敢來糟踐我兒子?”

“還有,小愿是孩子沒錯!但是我疼,不會把的婚姻大事作為利益換的籌碼!你們母子想得倒!”

之所以在搬出白楊胡同后,還是打算租下這套別墅,舒婉就是為了給兒一個更好的環境,彌補這麼多年來心對的虧欠。

裴愿算一輩子不嫁人,這個做媽的也不會強求!

記憶中一貫好拿的小姑姑會突然發飆,被罵得一無是的舒有難堪。

而陳玉音捂住自己火辣辣的掌,不可置信地懵了好幾秒,然后直接倒地撒潑起來。

“老舒啊,看看你生前天天惦記的妹妹啊,你看沒有啊,當著外人的面就這麼辱我們母子兩個人啊!我活不下去啦,還不如死了算了啊!”

薄越明不勝其煩,低聲代,“凱叔,報警吧。”

凱叔立刻出門去辦。

裴意看著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陳玉音,找準廚房的位置快步而去,不到半分鐘就拿著一把菜刀走了出來。

‘哐當’一下對準了陳玉音,“嗯,死吧。”

他的眼神是冷的,語氣是輕飄飄的。

仿佛菜刀拿在他的手上,要傷人就是一件極其方便簡單的事。

“……”

在場除了薄越明,其他人都被裴意的膽大行為嚇了一跳。

陳玉音看著眼前锃瓦亮的菜刀,臉煞白,裝模作樣的哭訴聲頓時咽回到了肚子里,害怕地將脖子往后——

這、這真是一個瘋子啊!

薄越明不清楚裴意做了什麼危險行為,只是和他站在同個立場沉聲警告,“未經過戶主同意私闖民宅并且據為己有是違法的,你們現在就滾出去,不然就報警理。”

這明晃晃的菜刀拿在裴意的手上,就懸在和自己脖子幾厘米的地方,向來最貪財怕死的陳玉音哪里還敢說出半個‘不’字啊?

連滾帶爬地遠離站了起來,拉著兒子的手就想要往外逃,“走走走,我們馬上就走!”

這舒婉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好拿了,再留下去,他們母子兩人說不定會吃虧!

與此同時,怕裴意傷到自己的舒婉也連忙靠近,“小意乖啊,是媽媽不好,嚇到你了,咱們不拿著菜刀玩,你別傷著自己。”

裴意原本就沒打算真手,只不過想要嚇得這對母子知難而退。

他見舒婉同樣張的面,聽話將菜刀了回去,“嗯。”

舒婉急匆匆地走回廚房,打算將這類危險品都先封存。

薄越明后知后覺裴意的危險行徑,蹙眉,“裴意,過來。”

門口的陳玉音正生拉拽著想要帶著舒有離開,裴意懶得再給這對母子多余的眼神,轉往薄越明的邊走。

忽然間,一聲咒罵伴隨著強勁的疾風傳了過來,“媽的!老子今天非要給你們一點瞧瞧!”

“——裴意!”

知到危險的裴意眼驟變。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怎麼察覺到危險的薄越明,第一時間將他拉了懷中,本能地調轉了站位方向,護住懷中人。

視線調轉間——

裴意看見舒有拿著一掃帚把,神兇狠地砸在了薄越明的肩膀和后頸上,力度看上去就極重。

護著他的薄越明猛地閉眼,將落在上的痛苦化為一聲含糊又忍的悶哼。

裴意下意識地拽住薄越明的服,心一慌,“二哥?”

薄越明呼吸了一瞬,只覺得大腦驟然空白暈眩,原本的視線里一片明明滅滅的景象,一時間讓他難以做出回應。

他一手還護著裴意,一手扶著邊上的柜子以作支撐緩沖。

舒有看著早已經被吵醒的狐朋狗友,一時也不管丟不丟人了,“你們倆還愣著干什麼?幫兄弟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倆貨!”

手上的塑料掃帚柄一點兒都不用,才砸了一下就折了。

舒有見此,干脆將它隨手丟在了地上。

裴意看見薄越明替自己擋下痛苦,制在心底的怒火終于全面發,一時間連癡傻的偽裝都忘了繼續。

“艸!找死是吧!”

這狗東西,還敢玩的?

護在腰上的手部力道忽地一松,怒氣正盛的裴意迅速沖了出去,快準狠地給了舒有一拳,后者的慘聲瞬間響起。

“……”

才止住暈眩的薄越明慢半拍地收回手,臉上難得浮現一不確定——

等等?

裴意剛剛是在罵臟話嗎?

凱叔帶著司機老傅快速趕了回來,一看見裴意和舒有居然扭打在了一塊。

司機老傅二話不說地沖上去拉起了偏架,“小先生,你小心點。”

凱叔察覺薄越明后頸不正常的紅痕,連忙靠近,“二,怎麼回事?”

“……沒事。”

薄越明抬手示意安靜,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將手挪到眼前看了看——

原本層層疊疊的影開始凝聚起來,雖然還是特別模糊,但約已經能辨認出手指的形狀和

“二、二?怎麼了?”

凱叔被薄越明莫名的神嚇得心臟直跳,生怕他好轉的眼睛再度出現問題。

“沒事。”

薄越明出聲堅定了些,試圖朝近再測測視力。

沙發邊上,早已酒醒的兩位朋友正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幫忙,結果就冷不防地對上了薄越明投來的目

“不想跟他一樣坐牢的話,就趁早給我離開。”

銳利濃郁的眉眼配上一米九的高,即便往那一站就夠震懾人心了。

兩人面面相覷,那點‘幫忙打架’的沖勁立刻消失,“我、我們是被他喊來喝酒的,其余的事一概不知道!”

“對,你們家里的事,我們倆不摻和不摻和。”

他們倆都是舒有在牌桌上認識的賭/友,偶爾通宵打完牌就聚在一塊吃喝消遣,頂多稱得上一聲‘酒朋友’。

大概一周前,兩人提起了想要合資做生意,結果坐在邊上的舒有聽說有利可圖就想要摻上一腳,但是被他們打馬虎眼敷衍了過去。

昨天舒有突然邀請他們到‘家’中做客,兩人原本還真以為他有點小資產,沒想到一覺醒來居然是這副況。

這種德行的人能做合伙人?怕是以后還要背著他們撈油水吧!

兩人想到這兒,立刻左腳絆著右腳趁立刻跑走了。

門口的打斗還在繼續。

裴意和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舒有扭打在一起,司機老傅想盡辦法拉偏架,陳玉音想要上前幫忙,但怕傷到自家兒子的舒婉拽著不讓靠近。

呼天喊地的,靜鬧得還不小。

薄越明試圖在模糊視野中尋找裴意,雖然還是無法辨別出清晰的面容,但至天藍服的小板很好辨認。

薄越明怕裴意吃虧,“裴意,過來!”

裴意正揍得盡興呢,忽然就聽見了薄越明的指令,他握起的拳頭松了一瞬,在心里暗‘糟糕’,連忙垮著一張委屈臉跑了回來。

“二哥,他欺負我!”

一如既往的裝乖開場白。

薄越明垂眸看著視野里的模糊影,約看見裴意的腦袋上頂著一撮小呆

估計剛剛打架時才鬧的。

薄越明住那點無奈笑意,明知故問,“你去打他了?”

剛剛趁著司機老傅控住舒有的間隙,裴意撿似地拳打腳踢,還專門往最容易有痛的關節去揍。

別看舒有現在臉上還好好的,肯定疼著呢!

裴意心驕傲,表面賣慘哼唧,“沒有,我手疼。”

舒有被力氣更大的司機狠狠牽制,被裴意趁踢中的膝蓋又痛又麻,整個人都已經快跪在地上了。

他聽見裴意這聲委屈呼痛,憋屈更甚——

靠!

疼什麼疼?

剛剛下手最狠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別墅區的安保領著兩名穿制服的警員走了進來,“你好,我們是義亭區派出所的,是誰報的警?”

凱叔連忙響應,“是我們這邊報的警。”

派出所和別墅區就隔了一條馬路,因此出警速度很快。

薄越明重新將裴意護在后,主出聲,“你好,我是這套房屋的所有人,這對母子未經允許擅闖。”

除了凱叔,在場其他人聽見這話后皆是一愣。

房屋所有人?

不是托人脈關系才找到的出租別墅嗎?

裴意看著將自己護在后的薄越明,心尖忽地泛起一抹從未有過的微妙。

薄越明趁著眾人愣神,繼續沉聲強調,“對了,剛剛這位舒先生還拿品砸傷了我,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傷鑒定,以便我的律師進行后續的起訴賠償。”

兩位民警對視一眼,心中有數。

如果說非法侵他人住宅,頂多只是拘留和罰款,但故意傷害他人罪一旦定型,那可是妥妥要坐牢的!

舒有傻眼,立刻囂起來,“是、是他們出手在先!他們還以多欺!我、我也要做那個什麼傷口鑒定!”

沒有什麼見識的陳玉音已經慌了神,只知道跟著自家兒子喊,“對,沒錯!還是他先拿著菜刀想要殺我呢!”

裴意被用手指著,佯裝害怕地往薄越明后躲了躲。

舒婉心疼維護,“警察同志,我兒子小時候出過意外,心智偏弱,他剛只是刺激了害怕,絕對沒傷人!”

舒有此刻只覺得渾都疼,宿醉殘留在大腦中的酒意作祟,侵蝕著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你他媽放屁!”

兩名警方閱人無數,自然有自己評判的標準。

他們一聽見舒有因為心虛才強撐漫罵的論調,就知道這人的問題大了去了。

“別吵吵,手打人你還有理了?去派出所再說!”

舒有被這聲呵斥唬得一愣。

陳玉音一聽說‘派出所’三個字,做賊心虛的越發慌張害怕起來,一心只知道溺兒子的想要沖著擋在舒有的面前。

“警察同志,不是這樣的,我兒子……啊!”

辯解聲戛然而止。

才跑了兩步的陳玉音踩到了那把被舒有隨意丟棄的掃帚柄,腳底猝不及防的一個打,當著眾人的面就摔了一個底朝天。

——咔蹦。

陳玉音知到的一聲輕微響

接著,腰部傳來的劇痛讓的臉上頓時由紅轉白,竟是連一句聲都喊不出來了。

一個小時后,片區派出所。

舒有看著放在面前的治安管理罰決定書,瞳孔急速抖起來,“憑什麼?”

早已掌握證據的警員不為所,繼續公事公辦,“就憑你私闖他人住宅,還手打人,看清楚了,先治安拘留七天,其他的等到薄先生的傷鑒定出了再說。”

“我都說了,是他們先出手傷人的!”

舒有的目從決定書上挪開,抬眼怒視——

薄越明和裴意就坐在他的對面,邊上還跟著一名聞訊趕來的律師。

后者掛著職業的假笑,懶得施舍舒有一個眼神,“警察同志,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我的當事人就先離開了,后續有任何需要,警方這邊都可以直接聯系我。”

警員點了點頭,“嗯。”

律師確認,說,“薄總,裴小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嗯。”

薄越明當著警員的面,索著著拿出口袋里的導盲杖,緩慢而謹慎地站了起來。

那雙迷人的深邃眼睛有些失焦地探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無法確認離開的方向。

“裴意,走吧。”

被點到名的裴意一個指令一個作,起后的他對上面舒有的怒容,瞬間害怕地往后,一邊低頭一邊拽著薄越明的角不放。

“二、二哥!”

短短的一句稱呼染上哭腔,仿佛舒有曾經給他帶來了天大的傷害。

“不怕,我們走。”

薄越明安了他一句,然后在律師的帶領下緩慢離開房間。

問詢室的門重新合上。

警員看向即將被治安拘留的舒有,反問,“你說說,你還狡辯什麼?那倆一個眼睛看不見,一個看著就是呆呆小傻子,他們還能先手打你?”

“……”

舒有被堵得啞口無言,他怎麼都弄不明白——

等等!不是!

明明這兩人在別墅里都不是這狀態啊?怎麼一來警局就‘瞎的更瞎’、‘傻的更傻’了呢?

他盯著眼前的治安拘留的決定,上各關節還在針扎般作痛,恍惚間,他想起自己昨晚醉酒后的吹牛和幻想。

什麼別墅豪床?

恐怕這前頭只有冷冰冰的監獄鐵床在等著他!

三分鐘后,一行人踏出警廳的大門。

裴意默不作聲地松開攥著薄越明角的手,至于那點楚楚可憐的卑微神,同樣全部消失不見了。

薄越明察覺到角的松,視線微垂,沾了點不明顯的笑意。

“裴意。”

“嗯?”裴意哼聲對上他的視線。

“有沒有哪里傷?”薄越明問。

裴意搖了搖頭,目不自覺地往薄越明的后頸偏移,上面還帶著明顯的紅腫,這傷是為了保護他才留下的。

一想到這事,裴意就有種說不出的復雜緒。

“下次再遇到那種人,別想著手打架,萬一傷了自己得不償失,我多得是辦法對付他們。”

“……”

裴意想起自己今天的行為,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上頭之后的沖,畢竟原主以往的‘發瘋’行為里好像從未和別人打過架。

幸虧薄越明現在眼睛還看不見,要不然,他之前的偽裝就要功虧一簣了!

薄越明見他不吭聲,繼續囑咐,“我和凱叔他們去醫院一趟,你和舒、舒阿姨先回別墅,遲點我再來找你。”

比起后頸和肩膀的傷鑒定,他其實更在意眼睛的況。

說起來也意外,薄越明沒想到那一子居然錯地給視力“助了攻”,如今是得及時再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薄越明著眼前初廓的模糊影,又想起裴意在干架前的那句‘友善’嘀咕,一時沒忍住輕笑一聲。

正慶幸自己沒有餡的裴意抬眼,不明所以,“二哥?”

“沒什麼。”

薄越明沒有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

他只是覺得有趣。

原來小貓急了也會罵罵咧咧,打起人來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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