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第49章 【第049章】
“抓到人了?老夫人們沒事吧?”
得知這事的凱叔張不已,連手中的熱茶都撒出去了一些。
薄越明語氣還算沉穩,“凱叔,你別擔心,我沒事,宋姨也沒事。”
他從秦以舜的那邊得知了經過——
別墅周圍的安保早就換了sts公司的人員,這段時間對于別墅的出監控一直很嚴格。
今晚八點左右,突然出現了一名臉生的維修人員。對方聲稱是到了月底,公館總部要定期對各個別墅的電路進行排查,免得存在安全患。
作為這幢別墅的長期居住者之一,宋姨證明前兩個月確實會有這項安全排查,只是這人比較眼生。
與此同時, &的安保負責人也向公館總部進行了求證——確認對方是招來的檢修工人后這才允許對方的進。
“檢修工人”在檢查各路電時,一直都有專門的安保人員在邊上進行監督,對方在檢查完屋的所有設備后,又說要對屋外的總電表進行排查。
恰巧這個時候,秦以舜也來了。
自從薄越明將這個任務委托給sts之后,對方看在自家弟弟的份上也多上了一份心,只要有空就會親自過來監督況。
秦以舜看見臉生的檢修工人后,免不了多加審視、詢問了兩句,從部隊里歷練出來的凌厲氣場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得住的——
“檢修工人”在和秦以舜說話磕了一句,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
秦以舜發現不對勁,再然后他就從對方工柄的空心夾里搜出來了一枚形的微型監視。
“秦以舜說,這種微型監視價格在黑市上很高,靠得是無線連接,滿電時能持續半個月左右。”
“大概是屋照明太亮、又有安保人員盯得太,所以“檢修工人”不敢輕易拿出來,所以才想著退而求其次,想從視線相對不明的屋外下手、對窗安裝。
&派來的人是針對保護和藥理的,要不是秦以舜來得及時,這麼小巧而妙的監控其實很難被察覺。
好在秦以舜及時趕來,唯一可惜的就是——
雖然識破了檢修工人的意圖,但對方就是咬死不認,再加上還沒“及時安裝”,就算將其扭送進警察局,那也沒多大用。
所以,秦以舜才親自打電話、征詢薄越明本人的理意見。
裴意早已經從電話里得知況,又為了維持人設,故意呆呆悶悶地不說話。
剛剛才得知況的凱叔和林眾就不一樣了,兩人對視一眼,面各異。
凱叔將溫茶遞給薄越明,心有余悸,“還好有秦總在,但誰費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安裝一個監視?大房那邊嗎?”
“對啊,薄總,你說,幕后之人繞這麼一大個圈子又是為了做什麼?”
裴意低頭咬了一塊雪梨塊,心想這還不明顯?
無論幕后做這事的人是誰,無非是想要監控著薄老夫人的況唄!
要知道,薄老夫人這“病”來得突然,康健時也未過早立下過“囑”,如果最后“去世”,那麼按照正常的繼承原則來分配——
薄氏集團乃至薄家的財產,一是薄老先生,二是子,也就是大房薄立輝、二房薄立鴻。
這段時間薄老夫人“昏迷不醒”,作為丈夫的薄老先生才有權利接管理一切。
如果薄老夫人有朝一日好轉了呢?那完全可以做主、支配自己擁有的財產和權勢啊!
裴意記得原著中曾經一筆帶過——
薄越明后期黑化想要搶奪一切,但由于不合也不合法,才遭到了眾人的非議和反對,也顯得他格外有“野心”。
“出事后就陷昏迷,當時醫生說如果在三個月之不再醒來,那往往會出現植狀態一直到放棄治療、死亡。”
薄越明緩緩開口,說明理由,“我怕的出事有人為因素,所以才瞞著薄家眾人將私自轉移到了明溪公館看護。”
為了這事,薄越明還狠遭了薄家眾人的一頓指責。
林眾反應過來,“薄總,你的意思是,幕后的人之所以遲遲沒有靜,就是在拖著等,等薄老夫人支撐不住的那一天?”
可現在不止過去了三個月,薄老夫人的況沒有惡化,而且還在恢復中,雖然恢復得速度不快,但不是沒有徹底清醒的可能。
想得更深一些——
如果薄老夫人的病確實和大房等人離不離干系?如果在醒來后越發偏薄越明呢?所以幕后之人這才慌了!
“有人想從我的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可惜一直沒等到,既然做賊心虛,那就難免會心急,更何況——”
凱叔忍不住問,“更何況什麼?”
薄越明抿了一口茶水,以此來緩解今晚喝下的那些香檳,“我拿下了溫城競標。”
林眾徹底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自己的大,“我知道了!他們怕薄總你帶著項目‘殺’回去!”
當初薄老先生讓薄越明把手上的項目全部轉給了薄冠,又不讓他繼續在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上待下去,無一例外都是拿“眼疾”當借口!
就連給出溫城這個項目的本質,也是想要將薄越明趕出帝京。
可誰能料到呢?
“失明”的薄越明在溫城順天、游氏兩大龍頭企業的夾擊下,突破重圍拿到了這個項目!
這能說明什麼?說明了他照樣有能力!
薄越明帶著價值至十二個億的項目“殺”回去,只要他想,高層的東應該都不會反對。
明白其中緣由的裴意“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雪梨,得意的同時還不忘嘲諷——
薄老先生就是個有眼無珠的凰男!他想要為了大房打擊薄越明,結果薄越明卻越戰越勇!
不愧是他一直看重的大反派!牛死了!
裴意將雪梨咬得咔咔響,惹得薄越明都分散了一些注意力給他。
“裴意?吃什麼呢?”
“二哥!”
裴意最喜歡搞事業的男人,現在看薄越明就覺得對方在發。
他忍不住心的那點莫名激,拿起一旁干凈的小叉子,撿了一塊最漂亮的雪梨塊,然后喂到了薄越明的邊。
“甜!啊——”
薄越明一秒都不猶豫,將其咬下,“嗯,是甜的。”
裴意笑得愉悅,但不打算多給,畢竟這梨太甜太好吃了。
林眾和凱叔看見兩人的互,忽然也覺得沒那麼張了,“二,既然老夫人那邊暫時沒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接完手頭的一切再回帝京?”
薄越明搖頭,“不,我們要盡早回去。”
免得時間一拖,薄家眾人又想出其他理由繼續制他。
薄越明略微思索,“林眾,幫我聯系一下鐘奕姐,我明晚想要請吃頓飯、商量點事。”
他想要回到薄氏集團的核心位置,那就必須要有其他東出面“制衡”薄老先生。
鐘奕在薄氏集團待了十幾年,能力、人脈、面應有盡有,由對方暗中聯系東們、分析局勢、說服眾人支持薄越明,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薄越明回憶著這小半年來發生的一切,眉眼間厲氣盡顯,“林眾,買后天的機票回帝京!”
小半年了,他也該回去殺殺那群人的威風了!
裴意聽得太過盡興,搶先高聲配合,“嗯!”
“……”
眾人的視線不自覺地偏移,“小先生今晚怎麼那麼高興?”
裴意心虛咬了咬叉子,“回去,找、找探長玩!”
薄越明心知肚明,替他翻篇,“時間不早了,都回房休息吧,對了林眾,你明天記得和老張、喬冬他們提前打聲招呼。”
老張是溫城本地人,自然不會跟著他們回帝京的,工資得提前結算一下。
陳順和潘功被警察扣留后,喬冬自愿作為死者家屬的代表,配合著游氏集團那邊請來的律師進行后續相關的起訴,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過。
林眾應話,“好。”
--
轉眼就到了回帝京的日子。
裴意看著自己住了兩三個月的“家”,心尖涌上一抹微妙的不舍——
好像從小開始,他無論在哪里都住不長久,年后還喜歡將工作室的休息間當臨時的家。
估計這次回帝京,他在薄家能待著的時間也很有限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
裴意還以為是凱叔,轉一看才發現是喬冬,對方上的石膏已經徹底拆下了,雖說傷筋骨一百天,但這會兒勉強能走自如。
“小先生。”
喬冬向來蒼白的臉上終于多了一,他站在房間門口,萬分謝地沖著裴意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
聽說薄越明和裴意等人今天要離開,所以喬冬特意趕來送行,在上樓前,他已經對薄越明等人分別表示過謝了。
喬冬知道,要是沒遇到這幫貴人,別說是“大仇得報”了,恐怕最終會走投無路到連自己都折進去。
裴意明白他這聲謝的份量,走近低問,“喬冬,你以后要做什麼?”
“……”
喬冬乍一聽裴意完整的問話,有些發懵,“留、留在溫城,等陳順和潘功的案子正式結束,我就會找一份工作。”
“這段時間的治療費用都是薄總出的,我將來一定會想辦法賺錢還給你們的!”
興許是上背負的仇恨了些,喬冬了些郁、多了些外向,“我之前和林哥住在一塊的時候聊過,我們倆大學的專業都是資源管理。”
雖然喬冬的學校和能力不如林眾優秀,但他肯學習也肯繼續努力——
如果有朝一日能像林眾那樣,找到跟在優秀的老板邊工作、學習,他未來的人生應該也還是有希的吧?
裴意難得聽見喬冬說了那麼多話,他看見對方眼里的憧憬和亮,心思微,“喬冬。”
“啊?”
喬冬總覺得裴意今天有些不一樣,太過于正常了。
正想著,裴意就主勾住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邊代了幾句——
喬冬的雙眼漸漸睜大,眼中的憧憬也升為震驚。
簡單的耳語代結束,喬冬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裴意,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
“小、小先生,你……”
“噓!”
裴意輕聲阻止,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或許將來有一天,他們還能以不同的份重新相遇。
--
飛機在下午六點準時抵達了帝京。
裴意出了接機通道,大老遠地就看見了一道悉的影——
秦以舜穿著一件薄款的長袖風,眉宇間帶著化不開的嚴肅,站著就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但就是這樣的嚴肅形象他,偏偏前背了一個貓咪隨包,被養得胖嘟嘟的探長正乖巧“待”在他的前,那雙異瞳正圓溜溜地觀著周圍的一切。
一人一貓的組合,帶著奇異的萌。
太久沒見到自己的寵,裴意幾乎是在對準的那一刻就跑了過去,背影看著就格外歡。
“……”
薄越明看著自己邊撒沒的裴意,那種久違的酸味又冒了上來。
帶著探長來接機?
果然是吸引小貓的好手段。
裴意完全不知道薄越明心的飛醋,快速跑到秦以舜跟前,一點兒不掩飾自己眼里的激,“探長,想我嗎?”
“喵嗚!喵~嗚~”
探長迅速認出了裴意,小貓爪頓時跟著激撓起來。
“……”
秦以舜的招呼聲卡在了中。
他沒想到自家弟弟一上來,居然先和小貓打起了招呼,最奇妙的是,探長居然還懂得喵嗚喵嗚地回應他。
秦以舜見此,無奈又寵溺地將探長“解”下來放回到裴意的懷中,“小黑貓還你,哥養得怎麼樣?”
裴意發現探長又圓呼可了不,抬頭就是一聲夸獎,“哥最厲害!”
話音剛落,后方走上來的薄越明就冷不防地喊,“秦總。”
被自家弟弟夸獎的秦以舜心正得意,難得對薄越明有了一分好語氣,“二,好久不見,這里不能久停,我們上車再說吧。”
薄越明是臨時回來的,為了給薄家人制造一個“難得”的驚喜,他故意沒讓司機老傅來接機。
加上秦以舜那邊又查到了一些新線索,于是接機的人就了對方。
“我今天開了七座車,空間很寬敞。”秦以舜打開后備箱示意林眾和凱叔放行李,又說,“小意坐前面吧。”
“裴意和我還是都坐后面吧。”薄越明搶了一步拒絕,拿出合適理由,“探長太久沒見到裴意了,一人一貓待在副駕駛位置,萬一鬧起來不安全。”
秦以舜蹙眉,還想再說些什麼——
結果裴意抱著探長一溜煙地坐在了后排,還不忘給薄越明預留位置,又乖又甜,“二哥,這里。”
薄越明角終于有了上揚的趨勢,不忘表示,“秦總如果嫌累的話,讓我的助理代為開車也可以。”
“……”
秦以舜面又板了下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就是看薄越明這麼“不順眼”呢!
秦以舜不放心給其他人開車,只讓林眾坐在了前排,自己駕駛著車子朝著帝京市區開去。
高架橋的兩側風景迅速從車窗掠過。
秦以舜不浪費時間,直接提起正事,“對了,我這邊查得更了一些。”
“那人的名字徐永強,三十六歲,是華京電線的技員,已經在這家公司工作十年了。”
坐在后排的裴意聽見這話,擼貓的作微妙一停。
十年老員工?
放著好好的正經工作不要,還肯替幕后的有心人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這是到底得了多大的好?
薄越明追問,“秦總,還查到什麼了嗎?”
秦以舜進一步說,“半個月前,徐永強替華京電線拿下了一筆超百萬的大額訂單,據那個公司的相關規定,能拿不提。”
薄越明聽出其中微妙,“一個技員,搶了業務員的工作?”
恐怕不是搶的,而是故意給的。
“薄總,你知道那筆訂單的甲方是誰嗎?”
“誰?”
“興德。”
“……”
裴意聽見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瞳孔鉆出一疑。
好在坐在前排的林眾有所察覺,轉詢問,“這名字我怎麼聽著有些耳,是不是老先生那邊的親戚?”
凱叔對于老一輩的關系更明確,確認,“家里的老先生本名仰山,在他自己的家中排行老三,原本是個知識分子,早些年他靠能力讀到了大學助教,所以這會兒才能被人稱上一句先生。”
和老夫人結婚后,家那邊的人就跟著得了不好。
“我記得薄老先生有位侄子,是開廠子的,這些年就跟著蹭蹭集團的小單子,賺得也不,名字就興德。”
薄越明聽到這兒,眼完全冷了下來。
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大圈,最終盡頭還是和薄老先生有關系,誰會利用“監控攝像”來確認自己結發妻子的況?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以舜點到為止,改變話題,“薄總,我二嬸知道小意今晚回來,做了一大桌子菜,你們……”
薄越明聲線冷了下來,但不是針對車任何人的,“秦總,麻煩你帶著裴意去吃晚餐,我急著回去理一些事。”
“待會到了方便打車的地方,麻煩停一下。”
裴意到邊人不同尋常的抑,“二哥?”
“沒事。”
薄越明看似盲上了探長的腦袋,實際上是輕了一下裴意的手背,“阿姨們肯定都想你了,吃完早點回來就好。”
“而且別墅兩三個月沒收拾,說不定傭人也懈怠了,等凱叔收拾好了,你晚上回來可以直接住。”
“……”
裴意知道薄越明有心支開自己、可能要和薄家眾人“鬧”出點什麼,加上他和舒婉母、秦以舜確實很長時間沒見面——
裴意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聽從了薄越明的安排。
…
晚上十點不到,裴意就在秦以舜的護送下回到了久違的薄氏莊園。
原本舒婉、裴愿是想要留他在家中過夜的,但裴意心里還是約惦記著薄越明,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回來看看。
獨棟別墅的燈還亮著。
待在一樓的凱叔看見裴意的影,連忙起迎接,“小先生,你回來啦?你要是累了,直接回房休息吧,我都已經收拾好了。”
裴意環視一圈,又往亮著燈的二樓看了看,“二哥?”
“二在樓上喝悶酒呢。”凱叔有地嘆了口氣。
他們傍晚到家時,大房、二房正和薄老先生聚在主宅里吃飯,因為薄越明回來得突然,薄家眾人都或多或地表現出了驚訝。
薄越明按照原先的計劃,直接拿著“溫城項目”當敲門磚,表明自己想要回到薄氏集團。
但薄老先生哪里肯讓他牽著鼻子走?隨便說了幾句就想要暫時推過去。
興許是間接確認了薄老夫人的“病”和薄老先生有關,今晚的薄越明一改往日的沉穩收斂,句句都在前進試探,不肯將這個話題翻篇。
薄老先生一氣之下就拿他的份說事,一來二去,氣氛就鬧得有些僵持。
再后來,薄越明回到自己所住的別墅,簡單洗漱后就喝起了酒。
凱叔知道他心里有力、有苦悶,也沒敢多勸。
“……”
晚歸家的裴意知道得并不詳細,但他推開二樓房門后就聞到了一濃烈的酒味——
薄越明靠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酒臺上已經堆上了兩個小空瓶,而他手里的高度烈威士忌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這麼喝,胃能得了?
裴意眉頭蹙,走近試探著坐下,“二哥。”
薄越明握著瓶頸晃了晃,難得反應遲緩地挪過視線,那雙暗藍的瞳孔里溢滿了醉意的水霧,有些失焦地盯著眼前人。
裴意一直不知道薄越明的真實酒量,更不確定他此刻的醉意累積了多,但他清楚——
這樣高度的烈威士忌,正常人喝完一瓶都難保持絕對清醒,何況薄越明還是帶著郁心起喝的,估計也剩不下幾分理智了。
裴意試圖去薄越明手中的酒瓶,“二哥,不喝了。”
薄越明任由他拿去,又第一時間用手掌捂住了瓶口,“你……不能喝,這酒太烈,你喝了會頭疼。”
“……”
裴意無奈卻暖心。
自己都醉什麼樣了?怎麼還知道管著他?
裴意低應了一聲,將酒瓶走,“二哥,是他們不好,你別難過。”
他確認薄越明醉得不輕,所以說話語速比平時加快了一些,也沒有刻意地結斷句。
薄越明倒在沙發上捂住臉,從指腹中溢出深深的無力嘆息,“你說,他們怎麼下得去手?,那麼好的一個人……”
這些年,從未愧對過家中的任何一個人,憑什麼要在即將退休、本該安的晚年遭遇到這些齷齪手段?
原本的猜測在今天了現實,薄越明心疼從小護自己到大的,更對薄老先生一群人恨之骨!
“我在猜,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被他們記恨上?可我真的沒想過要和他們爭東西,沒人信我。”
薄越明之所以和晏岑合開了公司,就是想著薄老夫人一退休,他自己也能徹底從薄氏集團里退出去。
可是呢?
薄老夫人被多年的枕邊人害這樣,他又被大房一家害得差點毀了所有前程!
游祈年說得沒錯,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自己在意的一切,那一切的“退讓”、“沒必要”反而會了害自己的刀刃。
有朝一日,裴意會不會也了旁人威脅他的籌碼?
“我知道我的份不能爭,但現在不能不爭了。”
他可以對別人的嘲諷一忍再忍,但不能忍有人傷害薄老夫人、未來再傷害裴意!
薄越明依舊對過多的權勢和地位不興趣,但他至要有能力和地位保護好裴意,無論如何都要撐到薄老夫人轉醒或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
裴意看著薄越明從未有過的喪氣、郁和無奈,溢上一未解的心疼。
他手攏住了薄越明的手腕,大拇指的指腹上下輕蹭著,“我信你的。”
他信薄越明對自己世的無奈,他信薄越明對薄老夫人的孝順,他信薄越明不得已而為之的一切。
薄越明到腕上的溫熱,目微垂,“信我?”
“信。”
裴意想起小時候為數不多學會的安人的伎倆,起另外一只手了薄越明的腦袋,哄道,“二哥乖。”
“呼嚕呼嚕,不氣不煩惱~”
薄越明慢了好一會兒,才尋著靠在了裴意的肩頭,破出一聲笑意,“好。”
“回房間睡,這里不好。”
現在天氣已經轉涼了,薄越明喝了酒又窩在沙發上睡,明天早上醒來保準得冒。
裴意費了點力氣,努力將薄越明攙扶回了主臥房間,安置在大床上。
他累得小了幾口氣,又拿起被子打算替對方蓋好,只是還沒等有所行——
薄越明直接手一拉,將他強行拽上了床、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
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裴意愣了兩三秒,掙扎著想要退出去。
薄越明到他的抗拒,帶著醉意的雙眼微微睜開,習慣地手附上他的后頸,呢喃,“小貓,乖點。”
裴意的脖頸敏一,吹拂在耳邊的熱氣惹得心臟一跳。
、他什麼?是聽錯了嗎?
裴意不確定地抬頭看去——
應該是的酒意開始揮發,薄越明醉沉沉地摟抱著他懷不放,比起以往的矜傲冷靜,無形中就生出一種“親黏人”的錯覺。
裴意實在掙不掉,改為抓著他的角哼唧,“薄越明,你怎麼也會黏人?”
原書里沒寫到過對方會有這麼一面,實在是新奇有趣。
薄越明似乎聽見這聲吐槽,將腦袋埋在他的肩頸蹭了蹭,帶著點鮮為人知的無賴勁,“就黏你。”
“……”
裴意聞言,抓著角的手一松,眼底涌現出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復雜不舍。
他在薄越明的懷里言又止,最終也沒能將自己的反駁說出口——
你不能黏我啊,我也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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