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第56章 【第056章】

薄越明這番明著留、暗著嘲諷的話落在薄家眾人的耳中,有人竊喜有人怒。

?留

說得直白點,就是管不住自己下/半/的蠢貨唄。

裴意將薄老先生和薄立輝的難堪神眼中,不得給薄越明鼓掌好,但礙于目前的家庭況,忍得多有些辛苦。

他瞥見餐桌上未的熱菜,裝傻地拉著薄越明走了過去,“好吃的!我要!”

說著,裴意就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完全不理會還站在近的薄老先生。

一家之主的薄老先生看見裴意這沒有家教的樣子,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作,“越明,你帶來他做什麼?不知禮數!”

裴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屑暗忖——

禮數也得分人應對,在這個家里禮數再好又有什麼用?在派出所吃飯的時候,民警可不管人的家教禮數。

再說了,他是來看戲的,站著多累啊?

薄越明在凱叔的“幫助”下坐在了裴意的邊,神平靜,“爺爺,抱歉,裴意最近比較黏我,您讓我過來,他就想要跟著。”

重新開腔,“爺爺,當初你和大伯煞費苦心替我哥挑選了這門聯姻,怎麼弄得像是第一天知道裴小爺的況?”

薄老先生猛地拿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薄,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做錯了嗎?”

不服,“做錯?我做錯什麼了?”

“就算冠在外玩人被警察抓走,那也是我們關起門來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揚!”

“你倒好,瞞著我將這事捅到了那麼多東面前!”

薄老先生拿起拐杖指了指外面,又用手指頭著薄的方向,“我問你!你考慮過你大哥的面子,你考慮過我的面子,你考慮過我們薄家的面子嗎?都給你丟盡了!”

薄立輝迅速走了上來,扶著薄老先生就是一波“孝子賣慘”,“爸,您別氣壞了子。”

“冠這件事確實做得不面,是我教子無方,讓您和我們家跟著丟臉了!”

裴意聽著薄立輝的這番說辭,剛喝進肚子的湯水都快重新嘔出來,他算是知道了薄冠那副虛與委蛇的臉像了誰——

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倆都不是什麼好貨

薄越明同樣覺得惡心可笑,但暫時不參與進這場戰爭。

果不其然,習慣了直來直往的薄就立刻嗆出了聲,“大伯,你說得對啊,我們薄家的臉確實被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丟盡了!”

薄立輝眼難堪,向一旁的薛敏示意,“弟妹,你該管管你兒了!”

薛敏想著還未及時歸家的丈夫和小兒子,生怕母兩人在這兒吃了虧,“,算了。”

一把甩開自己母親的阻攔,“媽,算什麼算?”

面對面靠近了薄老先生,開口就是一陣質問,“爺爺,什麼做‘你和薄家的面子被我丟盡了’?您是人老了犯糊涂?還是有心偏袒大伯一家?”

薄老先生臉鐵青,“你!”

“我怎麼了?”

冷笑懟了上去,“出門嫖/娼被抓的人是薄冠!他自己干了齷齪勾當,那就別怕被人知道!”

“等到出了這事,再往他的名字前加上‘薄氏集團總經理’的頭銜,您老就覺得有面子了、有彩了是吧?”

裴意在心里給最強替的薄三小姐點了個贊,聽見繼續炮輸出——

“我們薄家有立下的家規,黃/賭/毒那是半點都不能沾染!”

當年,薄立鴻借著出國留學的名義在外風流,薄老夫人那愣是沒再讓他參與進薄氏集團的大小項目!

“大哥今天敢沾這第一項,明天說不定就敢拿我們薄氏的錢去賭!爺爺,偏心也得有個度,你和做了這幾十年的夫妻,你什麼時候見過……”

“住!”薄老先生暴斥。

他額上的青筋突起,揚起手上的拐杖就揮向了“大言不慚”的薄

千鈞一發之際,離得近的裴意最先察覺出不對勁,沖上去用手臂生生抵住了這一拐杖。

眾人神驟變。

裴意被痛意擊出了一抹戾氣,又了下來。他改用雙手捧握著薄老先生的拐杖,癡傻中又帶著委屈,“不可以,打孩子,不對!”

——刺啦!

薄越明的椅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后撤聲,“裴意!”

裴意見薄越明激,他怕對方長期的偽裝在這一刻餡,連忙趁跑回,不著痕跡地扯了扯他的袖,“二哥。”

“你……”

薄越明聲線里的抖溢出了一瞬,將他重新摟回到自己的保護區。

裴意乖乖配合,但心對薄老先生的惡更甚——

糟老頭子也真夠狠心的!

剛剛那一子的力度要是打在了薄上,孩子家家的,十有八/九得遭殃!

氣氛短暫僵持間,門口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詢問。

“爸!你剛剛想做什麼?”

好巧不巧,趕著回家的薄立鴻正好看見了薄老先生想要揮打人的那一幕。

薛敏同樣嚇得心臟驟,反應過來的連忙將薄拉撤到自己的懷里,“爸,可是你唯一的孫啊!”

“就算說話不好聽、惹了你生氣,你一個當長輩的怎麼能打呢?”

大概是看見了丈夫的影,的說話聲里也帶上了哭腔。

薄立鴻走近,將妻護在自己的懷里。

向來不喜歡摻和家庭紛爭的他,在這一刻,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立場,“爸,我知道我這人年輕時不算靠譜,更不像大哥他們一家那樣會說話做事!”

“但我自認對您還算孝順!”

“我已經聽說了今天在集團總部的事,就算越級辦事有錯,但這次真正有錯的人是誰?我們大家都一清二楚!”

“是,冠是你的孫子!難道、小……”薄立鴻看了一眼薄越明和裴意,“還有越明,他們就不是你的孫子孫了嗎?”

薛敏幫腔,“就是啊!同樣都是姓薄,他們在你心里,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薄越明小心攏住裴意已然發紅的手腕,沉聲破,“當然不一樣,大房一家明面上姓‘薄’,但背地里早就改姓了‘’,是吧?”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像是挖掘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

薄老先只覺得氣上涌,差點就要栽倒在長子薄立輝的上。

薄立輝急忙扶住、否認,“你瞎說什麼?”

薛敏忍無可忍,“是不是瞎說,你心里清楚!”

經過薄越明一聲提醒,總算明白了薄老先生如此偏心的真正緣由,心里更替自己的丈夫、兒不值。

“我說呢,老天爺都不帶這麼歪心眼的!搞了半天原來是兩家人啊?”

“爸,既然您看重姓氏、那麼看重大房,那不如現在就分家!從今往后,您老就守著大房一家過去吧!”

“……”

薄老先生心梗,口悶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還沒等他順過來氣呢,薄越明就冷不防地撂下了一句話,“只要還在這個世上一天,那薄氏的薄,永遠都是薄沛之的薄!”

“凱叔,裴意,我們走。”

“是,二。”

凱叔早就看仰山的為人,這會兒心里無比暢快。

他甚至沒向這位“一家之主”點頭示意,領著“眼睛不便”的薄越明走了出去。

“爸、媽,你們看清楚誰才是一家人了吧?”

看著薄越明等人遠去的背影,視線回到了仰山的臉上,“剛剛要是沒有裴意替我擋著,我一個孩子得住嗎?”

老爺子還真下得去手!”

常年在國外、薛家住著,對自己名義上的爺爺本來就沒多維系。

這一會兒的功夫,連“老爺子”這樣的稱呼都改出來了。

眼見著兒拉著妻子頭也不回地離開,薄立鴻也沒了勸和的想法。

他看向薄老先生,可笑又可悲地搖了搖頭,“爸,在你的心里,姓氏大過緣、面子大過親,是嗎?”

他丟下這一句不咸不淡的反問,不等答案就跟著妻離開了。

“……”

薄老先生被丟在原地,氣得直哆嗦。

忽然間,他的臉從鐵青轉蒼白,手里握的拐杖應聲掉落,僵著子徑直倒了下去!

此時此刻,偌大的主宅里只有薄立輝和管家驚慌表態——

“爸!”

“老先生!”

獨幢別墅的大門一關,薄越明才摘下了礙事的導盲眼鏡。

他看著裴意在短時間就紅腫泛青的手中,五臟六腑都快攪在一塊了,“誰讓你逞強去擋那一拐杖的!”

“你知不知道!這麼貿然沖上去,萬一不是砸到手而是砸到了腦袋,你……”

“二哥。”

裴意攔斷了薄越明未盡的呵斥,又無所謂地自己的手臂,“一點兒紅腫而已,明后天就好了。”

薄越明看得直皺眉,連忙止住他的作,“別瞎!”

裴意老實,“哦。”

“凱叔,你去拿個冰敷袋,還有消腫化瘀的噴霧。”薄越明和凱叔快速代,又牽住裴意的手將他往二樓帶,“你跟我上來!”

裴意知到掌心傳來的力度,看著薄越明張又不敢發泄的樣子,忍俊不,“二哥,我才沒什麼英雄節。”

那個時候就屬他離得最近,本能反應就站起來去擋了,回想起來深怕餡呢。

“打擊薄冠這件事,我們在暗,薄在明,一個孩子嘛,再怎麼心直口快,遇到危險時還是被需要保護的。”

“……”

薄越明牽手的力度了一分。

裴意察覺出什麼,補充解釋,“你說的,是你的盟友,我幫就是再幫你,對不對?”

“嗯。”

薄越明應得沒什麼起伏,他將裴意拉坐在沙發上,低頭仔細查看手臂上的況。

裴意拿不準,“你生氣了?”

“沒有,你說得對,保護孩子是沒錯。”

“你就待在我邊,我還眼睜睜看你了傷。”薄越明對上他的目,無奈和自責摻半,“裴意,我不喜歡這種覺。”

裴意沒接話,只是驀然多了點認知——

薄越明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喜歡他?

腳步聲響起。

凱叔帶著東西走了上來,“二,小先生,你們要的冰袋,還有這瓶藥酒是二房那邊托人送過來的。”

“二房?”

“送藥的傭人說,夫人一回去就讓他跑著送來了,還特意說這瓶藥酒是請中醫特別調著備用的,活化瘀的效果很好。”

要知道,薛敏向來是看薄越明不爽的,這份好意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薄越明心系著裴意的手臂,沒有過多表示,“嗯,先放下吧,這會兒先冰敷,后續再上藥酒。”

裴意看著這瓶送上門的藥酒,“我說什麼來著?二房總算明白誰敵誰友?”

薄越明將冰袋小心翼翼敷好,“你還得意上了?”

“借著薄冠的事,讓二房和大房還有老爺子徹底撕破了臉,你看啊,我現在替薄擋下這一子,不是替你收了一波人嗎?”

薄越明饒有所思地點點頭,“你替薄的傷,怎麼是我拿了二房的人?”

裴意想當然地回答,“那在他們看來,我們兩人不就是……”

說著說著,他就明白了薄越明設下的話陷阱。

薄越明笑問,“不就是什麼?”

“你套我話!我又不是真傻子。”裴意沒好氣地哼唧一聲,試圖手。

薄越明連忙拽住他的小貓爪,心變好了不,“我不逗你了,你別也,多冰敷一會兒。”

裴意簡單一句話就順,“哦。”

過了好一會兒,薄越明確認手臂上的紅腫不再擴開,才停下冰敷的舉,他將冰袋丟進了垃圾桶,又拿起一旁的紙巾水漬,“裴意。”

“嗯?”

薄越明垂眸,指腹挲著沒辦法淡去的青紅,“以后無論我在不在你邊,遇事都先考慮自己,可以嗎?”

也許是剛敷過冰袋的原因,反倒襯得薄越明的指腹有點熱。

裴意沒回答,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熱了。

很熱。

因為在主宅看戲大過于用餐,兩人又在凱叔的好心安排上多吃了點,晚餐期間傭人來傳——

薄老先生突然暈厥,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薄越明只應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反應,裴意見他這份態度,干脆也自顧自地吃喝去了。

仰山不喜歡他們,這是既定的事實,就算他們這會兒趕到醫院、日夜陪同,那老爺子醒來后也不見得念聲好,何必費工夫?

裴意吃過飯后,發現樓央也已經趕工做出了概念海報——

海報三三景。

分別是來自《末霧》設定中的天空堡、地下城、海中艦,都是工組提早做好的場地設計,海報上除了ywy這個字符外,暫時沒有多余的文字,神十足。

裴意發的文案容也很簡單:新故事,到時見。

在微博和游途發完海報,裴意才算正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洗完澡的他重新打開房門,發現薄越明正站在酒墻前,看樣子也是剛洗漱完畢。

探長就窩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見裴意的影后搖了搖尾,懶得沒起來。

薄越明側對上裴意的視線,第一次主邀約,“要喝酒嗎?”

裴意有些出乎意料的驚喜,走上前去,“你給我喝?”

“可以喝點。”

薄越明將選擇權讓給裴意,“挑一支你喜歡的。”

裴意到也不客氣,指了指自己夠不著的一□□兒!我要喝康帝。”

薄越明瞧他識貨的模樣,借著高優勢拿下、遞了過去,“你開吧。”

裴意再三確認,“真給我喝啊?”

“不要就算了。”薄越明以退為進。

“要要要!”裴意將新酒攏在手里,特別主地走到酒吧臺前,“我來弄。”

他特別自信地挑選了一系列最合適的醒酒和酒杯,開瓶的手法同樣利索干脆。

薄越明將這一幕收眼底,心中的探究和好奇又重了些。

趁著醒酒的功夫,裴意主提了起來,“我剛到這兒的第一個晚上,也是差不多的時間,開門就見你獨自喝康帝。”

“六位數的好酒,說放就放,我還守了好一會兒,然后就聽到你倒地的聲音,幫你上完藥之后,那杯酒也廢了。”

薄越明總算明白了裴意那晚為什麼會來得那麼迅速,敢小饞貓第一天就惦記上他的好酒了,“那今天我陪你等。”

裴意揚,“好。”

裴意的酒量依舊沒有多長進,才小半杯就下肚,醉意就已經涌上了他的臉頰。

“嗯?沒了?”

裴意看著空落落的酒瓶,還準備手去倒醒酒里剩余的那點,“還有呢。”

薄越明眼疾手快地攔住,“差不多了,我們明天再喝。”

裴意沒夠著醒酒,就抓著薄越明的手臂晃了晃,“嗯,再一點點。”

“一點點也不行。”

薄越明看著小貓討酒的可模樣,狠了狠心拒絕,“你喝多了明天會頭疼,乖。”

裴意不樂意地挪了挪位置,的不行打算搶。

只是他想要的“威力”沒有發揮出來,反倒醉醺醺地靠在了薄越明的上。

“……”

薄越明呼吸微凝,“裴意,起來。”

裴意子,執著,“那你再給我喝一點。”

“不行。”

“喝一點點。”

“不行,起來。”

“我就不起來!”

裴意沒得到自己想要的,越發不安分地想要去夠薄越明手上的醒酒

忍無可忍的薄越明快速將醒酒放下,單手抱著裴意坐在自己的大上,像是在哄也像是在求饒,“別鬧了。”

“……”

裴意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捕獲了對方因為自己的鬧騰而掠過的局促不安。

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忽然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嘿嘿。”

“傻不傻?還笑得出來?”

薄越明的呼吸聲重了些,瞳孔深蘊著一場云雨,“蹭的,知不知道我對你‘沒安好心’?”

要是放在平常,他們最多只能借著“偽裝”牽牽手,只有醉了酒,小貓才能乖乖由著他抱。

裴意思考了一會兒,耳子有些紅,“知道。”

薄越明故意抱著裴意往上掂了一下,晃出一專屬于彼此的曖昧,“知道了還不離我遠點?”

“不怕。”

裴意搖了搖頭,思緒很慢卻直覺回答,“你會尊重我的,是不是?”

眼前人一定不會他做不喜歡的事

即便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裴意也敢在他面前放肆喝醉。

“……”

薄越明聽見這聲最大化的信任,心翻涌。

他勉強忍住將對方擁在懷的沖近耳朵故意反駁,“不是,你別忘了,我是反派。”

“反派做事就是最不講道理的。”

薄越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讓裴意喝醉。

只是沒等做出什麼“壞事”,他就被這一聲純粹無比的信任給“框住”了。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比親吻還要來得曖昧。

裴意一,信以為真,“我、我回去睡覺了。”

薄越明哪里會給他逃跑的機會?輕輕松松就將裴意抱了起來。

“嗚嗯?”突然而至的失重讓裴意一驚。

“小貓,別。”薄越明將裴意圈抱在前,哄道,“抱你回屋睡覺。”

裴意本能依賴地圈住了眼前人的臂膀,再一晃神——

帶著悉氣息的被子就覆了上來,薄越明還躺在他的側。

裴意眨了眨眼,用僅剩地那點理智說,“這是我的房間。”

薄越明聽出話里的抗拒,眸黯淡了一瞬又恢復,“知道,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嗯。”

裴意的醉意已經徹底上來了,眼神迷茫了好一會兒,他的早習慣了這種更為安定的睡覺環境,還不自覺地往薄越明的懷里

薄越明瞧見裴意自然而然的小作,有種說不上的滋味——

又甜又難熬。

喜歡泛濫災,就快要溢出來了。

他輕拍著被子哄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人在半睡半醒間念叨,“容爸,我、我記得的,我很聽話,沒、沒有……”

薄越明聽見這個全然陌生的稱謂,眉心不確定地蹙起,“裴意?”

裴意有些費力地抬了抬眼,又合上了,二哥。”

“嗯?我在。”

“薄越明。”

裴意又喊了他的名字,這次再出口就染上了一點說不上來的小委屈,“你別因為新鮮,喜歡我。”

“這樣很快就會沒有掉的。”

薄越明聽懂了他的只言片語中,圈小貓安,“不是因為新鮮。”

裴意抵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還是嘟囔著不敢信,“那一年兩年也不行。”

薄越明克制再克制,還是親了親裴意的發梢,“一年兩年也不夠。”

明知道對方醒來后就會忘記,但他還是忍不住請求,“你得給我機會,我才能證明給你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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