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第64章 【第064章】

裴意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看見了眼的車牌,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外人發現后,迅速鉆進了車子后排。

“二哥!”

裴意摘下自己的鴨舌帽和口罩,笑得愉快。

薄越明瞧出他莫名其妙的興勁,忍不住挑眉看了一眼腕表,“才剛過六點多一分鐘,來得這麼快?”

“……”

裴意卡殼,眼神有點閃躲。

作為薄氏集團的總經理,薄越明的上下班時間沒有嚴格限制。

今天下午五點半,他就離開公司、抵達了ywy工作室的樓下,還給裴意發了一條微信通知。

從那一刻起,裴意的人在辦公室坐著,心就不控制地往外飄。

他承認他是踩點下班的,而且當著眾多員工的面、第一個溜出了辦公室的大門,確實沒啥“核心合伙人”的形象。

裴意暗中心虛,明面逞強,“就準你提早下班,不準我踩點收工啊?再說了,我今天的工作一點兒都沒落下。”

薄越明哪里敢說他的不是?看見自家小貓的緒好轉,全上下再無半點昨晚的崩潰郁,心里也覺得踏實。

他還惦記著裴意的手指況,“還疼嗎?”

“只有一點點疼,但完全能忍。”裴意這回學誠實了,還不忘提醒薄越明,“晚上你再幫我換個藥?我對自己下不去手。”

薄越明失笑,“好。”

裴意看見他上揚的角,覺得自己研究了大半個小時的“攻略”好像還靠譜的——

學會坦誠,學會示弱,學會制造相機會。

這不,他都是按點來的!

“二,小先生,是直接回家嗎?”

前排一直瞄后視鏡的老傅終于找到了空閑出聲,好讓自己的存在顯得不那麼電燈泡。

“嗯。”

薄越明剛應下這聲,就聽見邊上的裴意否認——

“老傅,不回去,我們今天去外面吃。”

說著,他就將一家餐廳地址發在了老傅的微信號上,“開車吧。”

薄越明有些驚訝裴意的決定,“去外面吃?”

“是啊,我已經提前和凱叔打好招呼了。”裴意理所當然地點頭。

天在家里吃飯多沒意思啊?約會吃飯不就是最常規的追求方式嗎?

裴意不好意思說,他還提前預訂了一束玫瑰,但為了不顯得那麼刻意,悄悄囑咐私廚老板找了一個花瓶花,假裝是店里預備好的。

裴意藏起那點小小心思,故作平靜,“我找了一家評分還不錯的郊區私廚,預訂了單獨的包廂,應該不會那麼容易遇到人,你想要去嗎?”

“當然。”

薄越明求之不得,看向裴意的眸深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總覺得小貓的態度主了很多,這種“主”是上的靠近,讓他驚奇又欣喜。

裴意避開和薄越明長時間的目對視,心熱,“你看我做什麼?”

薄越明輕笑揶揄,“沒想到我們小先生還有請我吃飯的一天?賺了很多錢?”

裴意哼哼,“勉強吧,反正請吃飯是沒問題的。”

他前后完了五款游戲的架構和易,平日的開銷基本都有薄家幫忙出,私人的小金庫還算充裕。

薄越明不會追問裴意的賬戶余額,只是囑咐開車的老傅,“老傅,稍微開快點,了。”

最后兩字,藏著滿滿的期待。

“好咧,二!”

老傅設置好的路線導航,剛將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后排就響起了手機來電的震聲。

薄越明看見來電顯示,臉上的笑意微緩——

是宋姨打來的電話,對方一直陪在薄老夫人的邊并且照顧。

薄越明連忙接起電話,語氣沾上一擔憂和嚴肅,“喂,宋姨,是出什麼事了嗎?”

裴意無聲注視著薄越明的側臉。

下一秒,他就看見對方神驟變,握著手機的指尖也繃了力道。

“好的,我知道了。”

薄越明簡單回了一句,結束了這通不超過三十秒的電話。

裴意第一時間追問,“老夫人怎麼了?”

薄越明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語氣難得涌出一的起伏,“宋姨說,徹底清醒了,想讓我去找。”

裴意問,“現在?”

薄越明想起裴意預定好的私廚晚餐,眉心晃出一抹遲疑,還沒等他說出什麼,對方就直接開了口,“老傅,改道去明溪公館。”

薄越明心弦微松,“裴意,抱歉。”

“說什麼抱歉呢?當然是老夫人重要。”

裴意知道薄老夫人一直都是薄越明心里的牽掛,直言,“我陪你去見,那家私廚我們以后找時間再去。”

在原著中,薄老夫人幾乎沒有過多著墨。

裴意一直都很擔心對方會不過這關,如今能得到這樣的好消息,他為薄越明松了口氣。

相對。

不言而喻的愫在悄然流轉,薄越明弧度重新揚了起來,“好。”

不到七點。

薄越明帶著裴意趕到了明溪公館,踏進專屬房門的那一秒,兩人就看清了屋況——

終日昏沉睡著的薄老夫人醒了過來,此刻穩當地靠坐在舒適的床上。

接連半年的病塌生活讓消瘦得不像話,臉頰兩側更是相得凹了進去,但那雙朝他們看過來的眼睛很明亮。

沒有久病纏的黯淡,沒有離社會的迷茫,有的是歷經風雨后的堅定和淡然。

薄老夫人看清來人,張了張口,得很模糊,“越明。”

長時間沒有開口了,現在說話還有些吃力。

薄越明聽見這一聲久違的稱呼,迅速走到了床邊,“,我來了。”

短短五個字,眼眶彌漫出一有的

裴意默默站在門邊看著,沒有選擇及時跟,他將空間留給薄越明,讓對方在親人面前得以息放松。

薄老夫人費力抬起枯瘦的、了針劑的手,輕拍了一下他的眼角,是安也是關切,“好、了、嗎?”

第一句是喊他名字,第二句是關心眼睛。

“……”

薄越明強撐著快要發的緒,只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宋姨看得容,將那點剩下的營養湯水放了下來,主說明況,“二,老夫人前段時間就已經轉醒了,只是還沒調整回來,也說不了話。”

薄沛之沒有讓對方及時通知薄越明,而是心養了一周。

直到今天狀態恢復、也能說上幾句話了,才讓宋姨播出了剛剛那通電話。

“前幾天就好了?”薄越明深呼一口氣,有些自責,“怪我這段時間有點忙,沒顧得上來看您。”

薄老夫人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嚨和,意思很明顯。

是醒了有幾天了,但的各項技能都恢復得很慢,也說不了什麼話,讓孫子百忙之中空來這兒大眼瞪小眼嗎?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在集團崗位上點心,免得讓有些人有機可乘。

薄老夫人的視線再度偏向了門口,注視著相對陌生的裴意,用視線來表達自己的疑問。

薄越明看見還乖乖站在門口的裴意,從最開始的那種激中回過神,他連忙起返回,主牽著對方進屋。

,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裴意。”

面對薄老夫人的無聲觀察,裴意心底鉆上一抹從未有過的張。

對方不僅是曾經叱咤風云的強人,更是薄越明心里唯一認可的至親,兩人都還沒正式呢,現在就突然見家長了?

裴意想到這層關系,格外認真禮貌地鞠了一躬,“薄老夫人好,我是裴意。”

薄越明瞧見小貓這可勁頭,不自覺勾了勾

薄老夫人察覺出兩人間的特別,又緩慢招手示意他們走近一些。

邊上的宋姨主多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讓薄越明和裴意可以坐下、好好陪陪老夫人,自己安靜守在了角落的小板凳上。

薄越明帶著裴意坐下,遲疑了沒兩秒就如實說出,“,我和裴意是聯姻關系,當初我眼睛不好,爺爺和大伯他們給我定下的……”

薄老夫人醒來的這幾天,已經斷斷續續從宋姨的口中得知了不

現在聽見薄越明親口講述,仍然到了止不住的惡心和厭惡。

“您別氣。”

薄越明第一時間給予安,“我現在沒什麼不好的,反倒還要‘謝’他們。”

即便這段聯姻最初是為了折辱他、斷他的后路,可誰能想到呢?他會遇見那麼好的裴意。

對方在他最需要安陪伴的時候,給予他最高的認同和鼓舞,要不是有裴意的存在,薄越明總覺得自己的人生會走向一個極端。

薄老夫人又深深地看了裴意一眼,沒說話。

不過三秒,薄越明及時出聲,“,我想問你一件事。”

這聲既轉移了薄老夫人的注意力,也減緩了邊人的無聲張。

薄老夫人對上他的神,不等出聲就明白過來,緩緩點頭,說得很啞但很堅定,“是、他,是、、仰山。”

薄越明和裴意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這句話里的信息量!

即便一早就猜到了薄老夫人的“病”是人為,但真相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依舊讓他們覺得憤怒、惡心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惶恐!

能對相伴了半輩子的枕邊人下此狠手!

仰山本算不上東西!

“二,老夫人講話不方便,這幾天陸陸續續和我講了些。”

后方角落里的宋姨看了看閉的房門,才對上薄越明等人的視線說,“出事那天,老爺子想要讓薄氏出資、給家人建立外貿公司,但老夫人不同意。”

薄沛之微微頷首,心里早就一片涼意。

薄家直系到了那一代,就只有薄沛之一個孩子,力排眾議掌管了薄氏家業,還將其做大做強。

薄沛之是天生的強人,不愿意將祖輩、父輩以及自己打下來的家業拱手讓人,要麼不結婚,要麼只能男方贅。

當年,薄沛之和仰山相識在大學的立儀式上,的父親是帝京商學院的投資建設者,而仰山是新學校里的年輕助教。

薄沛之不慎在后臺扭了腳,是仰山偶然路過,并且給予了幫助。

那個年代的和婚姻都來得簡單,兩人深了解了一段時間——

薄沛之欣賞對方的儒雅書香氣,仰山欣賞的直率有能力,雖然后者對于贅的事猶豫了好長一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麼些年,薄沛之生下的兩個兒子都姓薄,后續出生的幾個孫子也都跟著姓。

兩人的關系在歲月中轉化了親,然后不知不覺沒了,或許是了,又或許是事業越做越大,向來看人很準的薄沛之完全沒注意到——

自己的枕邊人已經徹底變味了。

這些年,仰山借著薄氏的便利,不間斷地給氏那邊的親戚提供助力,遠到隔了好幾門親的親戚都能撈著點好

薄氏家大業大,只要不傷及本,薄沛之愿意給相伴了幾十年的丈夫留面子。

可沒想到仰山變本加厲——

半年前,他居然企圖挪用了薄氏集團的財務和薄沛之本人的印章,想要挪資了一家電子科技集團,持人是他以及侄子興德等人的名義。

薄沛之提早發現并且阻止了這點,然后關起門來和丈夫當面對峙!

一來二去,兩人就鬧得有些難看。

薄沛之只記得丈夫拿起拐杖狠狠地揮了過來,堪堪躲避卻又被對方狠狠一推,再后來就失去了意識。

從沉睡昏迷到意識逐漸醒來,已經過去了很久,也發生了很多事。

薄沛之回過神,輕拍了一下薄越明的手背,“別,打草、驚蛇,你們、好好的。”

只有還有一力氣在,就會有親自仰山的那一天!

薄越明微微頷首,“,你先顧好自己的子,集團那邊有我頂著,你放心,暫時出不了大岔子。”

薄老夫人點了點頭,又給宋姨遞去一道視線。

后者在邊陪伴了二三十年,頃刻領悟,“二,小先生應該還沒吃晚餐吧?要不你跟我出去弄點吃的?”

裴意和薄越明對視一眼,顯然都聽懂了弦外之音。

“……”

這是要留下小貓單獨談話?

薄越明怕裴意不自在,剛準備再說些什麼,旋即聽見側人輕松回答,“二哥,我是有點了。”

單獨談話就單獨談話吧,他不心虛,也不害怕,充其量就是有點張。

薄越明對上裴意的微笑神,終究沒有阻止,起跟著宋姨走了出去。

房門聲輕輕關上。

裴意住心底溢出的那抹張,聲線又乖又平靜,“老夫人,你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薄老夫人看見裴意的態度,嘆笑一聲。

是人老了,不行了,但看人的眼還算準——

裴意這個小年輕,外表看著乖巧單純,但雙眼里出的是狡黠聰明,應該是一個有分寸也知進退的人。

薄越明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方方面面出不了錯,既然能被孫子高度認可,想必裴意也是一位心志堅定的好孩子。

薄老夫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即便大病一場,也不弄那些虛招,“你、喜歡,越明?”

“喜歡。”裴意回答堅定且迅速,還帶著一,“很喜歡。”

薄老夫人沒從他的眼睛里看出毫虛假,放心點了點頭,“那就、好好的。”

雖然曾經的看著薄越明娶妻生子,但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兩人的心意是互通的,那就得相互扶持得過下去。

經過這麼一遭,薄沛之算是想明白了——

有沒有后代、親不親脈又有什麼關系呢?重點還得是遇對了人!

薄老夫人拉住裴意的手,將他的掌心攤平在上。

裴意不解,但也沒躲,“老夫人?”

薄老夫人在他的掌心寫下一串數字,“別、忘了。”

裴意反應過來,認真點頭,“嗯,記住了,我會陪他的。”

兩人在明溪公館簡單吃了晚餐,等到薄老夫人睡著后才返回了薄氏莊園。

洗漱完的裴意走到小客廳,盯著滿面酒墻搜尋了好久,還沒等找好下手的目標,邊上就傳來了薄越明的聲音。

“又想喝酒了?”

“不行嗎?”

裴意應得理直氣壯,“私廚晚餐的預定費拿不回來,你不得賠我一瓶酒啊?”

薄越明回出另外一種含義,“嗯,陪你喝,不過你先過來,把手指上的藥給換了。”

“好。”

裴意走了過去,坐在小沙發上任由薄越明是換藥包扎,過深的傷口還是會帶來小小的刺痛,但他的心很輕松。

“二哥,你開心嗎?老夫人已經沒事了。”

“當然開心。”薄越明的手上作很輕,轉移他的注意力,“在晚餐前單獨和你說了什麼?”

裴意保,“暫時不能說。”

薄越明抬眸看他,“不能說?”

裴意躲開他的視線,轉移話題有些明顯,“二哥,你說現在晚上能看見星星嗎?”

“現在季節深了,可能能見度不如夏天。”薄越明無條件配合著他,“如果你想看,遲點我們可以去樓上的天臺。”

“好啊。”

裴意欣然應允,指了指酒墻右上角,“那我要那支。”

柏圖斯酒莊的,小眾但致的珍酒牌子。

薄越明視線微移,無奈又縱容地嘆了口氣,“你啊,酒量不行,挑酒的眼倒是準。”

十分鐘后。

裴意剛打開天臺的門,空氣中的冷冽就迎面撲來,讓他打了一個小小的哆嗦。

跟在后面的薄越明見此,眉心微蹙,“冷嗎?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喝。”

“別啊,這兒舒服的。”

裴意裹自己上的外套,仰頭了出去,“好像是能約看見一兩顆星星,喝點酒就熱起來了。”

薄越明陪著他出門,將帶來的酒放在了一旁的休閑桌上,因為平日鮮有人駐足,這里只擺了一張簡單的長靠椅。

薄越明坐下,將已經醒好的酒倒了小半杯給裴意,“這酒度數低了些,但你的酒量就只能喝這麼多。”

“……”

比起最開始那薄薄的一層,現在的小半杯已經是絕對的進步了。

裴意挨著薄越明坐下,接過酒杯又忍不住試探,“其實多喝一點也沒事,我要是醉了不是有你嗎?”

薄越明被話里暗藏的依賴所取悅,“你要是不怕醒來頭疼,今晚還可以多加小半杯。”

裴意笑出聲,“嗯,再說吧。”

喝酒嘛,不在量,在于品,最重要的還在于邊陪著一起品酒的人。

酒杯輕,在夜里撞出妙的旋律。

裴意喝了一口酒,重新仰頭看向那星薄弱的夜空,“果然,越長大就越看不見星星。”

薄越明還是第一次知道裴意有這好,“你很喜歡星空?”

“也不算吧,就是小時候天天看。”

以前在福利院,能玩的項目不多。

進院的小朋友要麼是從出生就被棄,要麼是家里出了事故無人養。

可能“想念爸爸媽媽”、“想念親人”是每個小孩必經的長道路,然后院長就會用最老生常談的那一套——

天上的星星是親人。

裴意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小時候著星空幻想過父母的樣子,大抵就是像原主的父母那樣,有擔當、懂責任,有溫、會他。

薄越明看了看裴意仰頭專注的側,重新低頭喝了口酒,“我小時候在海邊認真看過一次。”

“海邊?”

裴意微怔,問得小心,“什麼時候?”

“六歲那年,不過都忘得差不多了。”薄越明說得很淡,“只記得看完星空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

裴意心一沉,突然自責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原來攻略也不一定能全部用上,這還怎麼聊的下去?

薄越明重新對上他的雙眼,知出了他那點微妙的愧疚,“早就過去了,你要是想看,我過幾天帶你換個地方看?”

“嗯?”

“燕山頂,之前項目組團建時,林眾負責帶團去過一次,回來后和我說過還不錯。”

薄越明詢問裴意的意見,“你如果興趣,我找時間帶你去。”

裴意趁機決定,“那就下周六,怎麼樣?”

薄越明不拒絕,“行。”

酒杯輕了一次又一次。

裴意克制再三,但酒意上頭得還是很快。

薄越明看見他杯底殘存的酒,反問,“還要喝嗎?”

“嗯?”

裴意低哼,扭頭看向了薄越明的臉,沾著酒的視線開始肆意掃——

從薄越明的眼眸順著鼻梁落,再凝在了那薄紅上。

裴意的腦海中沒由來地浮現出那晚的繾綣。

當時的他過度錯愕又張,只記得大腦昏昏漲漲的,呼吸乃至靈魂都被對方所掌控。

好像和薄越明接吻是舒服的?

唔,記不太清楚了。

要不再試一次?

裴意不控制地鉆出這個念頭,小幅度地滾了一下結,他蝸牛挪步般地偏移子,就將即將及薄的那一剎——

夜風拂過。

糊涂的酒熱被吹散了,換回了短暫的清醒。

裴意驟然意識到自己不太單純的念頭,“懸崖勒馬”偏頭靠在了薄越明的肩膀上。

“……”

眼看著要上鉤的小貓突然改變,薄越明住那點不著痕跡的失,卻又逗他,“裴意,你剛剛想做什麼?”

裴意耳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我喝醉了。”

有只貓,以前喝醉酒從來不承認,今晚倒是破天荒頭一遭。

薄越明看破不說破,“我帶你回去?再待下去會著涼。”

裴意哼哼唧唧,帶著三分醉意卻裝得很真。

薄越明將酒杯放下,一把將他摟抱在前,“那今晚你是要在我房間睡,還是回房間自己睡?”

是揶揄,也是試探。

“……”

裴意還埋在他的肩膀上沒抬頭,好半晌才裝醉回答,“和、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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