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彌漫著一熱氣。

裴意淪陷在這場熱吻里,意識像是缺了骨架的風箏，被綿綿地被拋上了云端，翻涌著旋轉。

而薄越明錮在腰上的手是唯一能掌控著他方向的線。

裴意聽見自己微不可查的悶哼,彼此間的呼吸糾纏著一塊，滾燙而熱烈。

紅意從他的眼角溢出,染到臉頰、耳,蔓延著一路向下燃燒殆盡。

兇意伴隨著時間越來越放肆，窒息猛然涌了上來，裴意的手摟著薄越明的肩膀,胡地不知道是收是放。

焦灼著迫他的神經，他像一條被熱到干涸的魚。

“二、二哥……”

剛出口的呼聲又一次被吞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意缺氧的大腦才停下了嗡嗡作。

他的眸底溢滿了水，失焦而迷茫地盯著眼前人，連帶著低低的呼吸聲都格外好聽。

薄越明看著懷中人的神態,忍住想要重新吻下去的沖,手輕他的眼尾。

“小先生,誰接個吻就哭了？”

“……”

裴意慢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示弱，微微后仰腦袋，忽地用含住了薄越明的指尖,懲罰似地輕咬了一口。

齒尖抵在相對的指尖上，帶來電流般的小小麻。

薄越明眸又深了些，他沒有選擇及時手,而是用指腹輕了一下,似挑逗也似懲罰，還能讓人想非非。

“唔嗯。”

裴意小小地嗚咽一聲,連忙松開,自覺大敗特敗的他避開薄越明的視線。

裴意將臉抵在人的肩膀上,還壞心思地蹭了蹭自己眼角的霧氣，悄聲控訴，“你親也太久了。”

“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說，今晚要把我親哭的？”

薄越明偏頭吻了吻他通紅的耳朵，“小先生，我剛剛不是在配合你嗎？”

平日里看起來正經地喊他全名，但一到這種時候，不是“小貓”就是“小先生”，特別人心坎。

裴意勉強抵住他的蠱，低哼，“還麻著呢。”

薄越明變著法地給自家小貓順，“但是你最近進步了很多。”

裴意被他勾起好心，聲線隔著料悶悶的，“什麼進步？”

薄越明將答案猜在揶揄里，“今晚在平地沒有高反了吧？”

“……”

裴意想起初次告白親吻后的傻乎乎，臉又熱了一個度——

他當然知道他自己在這段關系中的“位置”，只是心里承認，口上倔強罷了。

論高，論型，論吻技，他不如薄越明來得厲害，反正怎麼想都覺得這輩子是不可能反過來制了。

裴意默認了現實如此，忍不住喊了一聲，“二哥。”

薄越明重新圈穩他，“嗯？怎麼了？”

“雖然我們往在一起的時間是還不久。”裴意小心翼翼地問，“但你不想和我試試嗎？”

“……”

薄越明的呼吸在不經意間被了，他示意人重新和自己的對視，反問，“你很想？”

裴意熱得不自在，“就、就是覺得早晚都要的，而且……”

薄越明輕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而且什麼？”

裴意不確定地問，“而且在相互尊重、相互喜歡的前提下，間做這種事其實也很正常，不是是嗎？”

他不會過于保守，但也不會胡開放。

裴意覺得只要建立在喜歡和尊重的基礎上，只要足夠保護好自己，沒什麼是不能順其自然發生的。

“二哥，其實我沒什麼經驗。”裴意暗中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害但坦誠，“但我愿意像學習接吻一樣，慢慢和你一起累積經驗，方方面面都是。”

薄越明被他的坦率打敗，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無論是對待工作生活，還是對待關系，永遠都是想清楚了就不再胡猶豫。

對視間，裴意又補充，“對了，還有一點。”

薄越明笑問，“什麼？”

裴意認真說給他聽，“我之前對待的態度是比較悲觀，但既然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

“無論過程好壞、結果如何，我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我希，你在這段也別太有負擔了，好嗎？”

裴意還記得，上回薄越明用手替他紓解后的那一番自責道歉。

現在回想起來，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薄越明對上裴意真摯的眼神，輕吻了一下他的鼻尖，不否認，“我確實怕進展太快讓你覺得不適應。”

“你有你對我的坦誠態度，我也有我尊重你的方式。”

在這段開啟不久的里，薄越明不覺得有任何負擔，反而很自家小貓認真又笨拙的喜歡。

“那……”

裴意言又止。

薄越明看懂人未出口的猶豫，湊近他的耳畔回答，“我也想，很想，只是時間不對，所以才再等等。”

裴意一時沒想明白，“嗯？為什麼？”

薄越明反問他，“你最近忙不忙？”

裴意點頭，“當然，《末霧》正好趕著這段時間要上線。”

薄越明點頭，繞有深意地暗示，“小先生，我怕你第二天耽誤了工作。”

“……”

裴意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巨大信息量，才消下去的熱度又涌了上來。

薄越明瞥見車窗外走近的影，又吻了吻人的耳垂，“老傅回來了，你要繼續坐我上嗎？”

裴意頓時一個激靈，彈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還是遲了一步——

打開車門的老傅捕捉到了裴意最后一秒的落座，不太確定，“小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啊。”裴意打開車窗，“就、就熱的。”

“……”

大冬天？熱的？

難道是回來得不太是時候，打攪到了薄總和小先生的好事？

老傅停在原地，思考著自己該不該找借口再出去溜一會兒？

薄越明穩重出聲，“老傅，你孩子沒事吧？”

“沒事，現在已經在打針了。”老傅簡略回答，并不想耽誤自己的本職工作，“薄總，那我們現在回去？”

“嗯。”

老傅確認了自家老板的想法，快速上車，發車子駕駛。

薄越明守著裴意任風吹了一兩分鐘，才正經說，“裴意，把車窗搖上，小心冒。”

“哦。”

穩住溫度的裴意老實照做。

他心虛地瞥了一眼前排駕駛的老傅，打算聊點正事來緩解一下心被挑起的繾綣，“二哥，老夫人好些沒？”

“嗯，況已經穩定了。”

薄越明看穿裴意的小小心思，但還是樂意將正經事分給他聽，“我之前說的時間不對，也有這層原因。”

“啊？”

裴意愣了一瞬。

薄越明低聲點明，“老太太還沒徹底好全，但雷厲風行的脾還在，對于有些人已經看不下去了。”

裴意眸頓時一亮，“老夫人真要對他手啊？”

他？

薄越明眉梢微挑，補充，“是他們。”

這些年，薄老夫人公平對待薄家的每一個人，但換來的是截然不同的對待。

一直都是最清醒獨立的強人格，經此一遭，那些抱有惡意的人也犯不著再用“親”作為開的理由。

薄越明說得晦，“現在還不方便出面，要求我幫著暗中布局，等到時機合適，自然會有人落馬。”

裴意聽懂了藏在其中的深意，忍不住問，“什麼才算合適的時機？”

薄越明說，“東大會。”

每年元旦前后，薄氏集團都會召開一場東年終大會，屆時會幾乎全的大小東都會出席。

人多了，排場足了，好戲才夠開場。

裴意想起仰山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眸底晃過一看好戲的期待，“可惜我不是你們薄氏的東，去不了現場，到時候只能靠你轉述給我聽了。”

畢竟東大會這種嚴肅場合，他一個外人還是不要隨意摻和。

薄越明明白人的吃瓜好奇心，想著說，“我在薄氏有份，雖然不多，但是大小也算個東。”

“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和通一聲，把我的……”

裴意聽懂了薄越明的未盡意思，笑著阻攔，“別麻煩了。”

“就為了讓我去看戲，把那麼人的份讓給我？你愿意給，那我還不要呢。”

他可不是為了薄家財產、薄氏份才和薄越明在一起的。

裴意看著向來優秀的人，不甘示弱地清了清嗓子，“薄總，你別忘了，我也是有游戲工作室的人！”

薄越明配合，“嗯，該改口喊你‘小意總’了。”

裴意糾正，“去掉‘小’字，梨園才小。”

薄越明聽見裴意這奇奇怪怪的勝負，輕笑寵著，“好。”

“對了，你的眼睛還要再裝下去嗎？”裴意想起這件要事，暗吐槽，“今天都被我哥發現了。”

薄越明無奈，“秦總畢竟是退役特/種/兵，想要瞞他自然是要打足十二萬分的神。”

今天在醫院走廊，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裴意的上，估計一時不慎就在秦以舜面前出了端倪。

“橫豎離東大會也就剩下半個月了，順其自然吧。”薄越明拿起前置架上的導盲眼鏡，挲著鏡框邊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在停車場外捕獲的那道影，早已悄悄投下一顆餌，“我只有出點破綻，或許才能出一些某些人的極端野心。”

裴意總覺得話里有深意，還沒等他仔細辨別出來，就聽見薄越明反問，“你呢？”

“我嗎？”

裴意想了想現在的況——

已經知道真相的這批人都是他所信任的，剩下的舒婉、裴愿，他也準備空給予代。

至于其他外人知不知道這事，對他來說其實無所謂，反倒靠著“裝傻”的人設在外走久了，有時候還好使的。

裴意回過神，給出同等答案，“我也順其自然。”

“好。”

…

夜。

主宅書房的門重重一關。

薄冠快步走到紅木書桌前，看向了薄老爺子和薄立輝，“爺爺，爸，我剛得到一個消息——”

“薄越明的眼睛很有可能已經好轉了！”

薄立輝聞之變，“什麼？！”

薄越明每天都要依靠助理幫忙上下班，臉上也還是戴著那什麼破眼鏡，怎麼可能好了？

仰山蹙了蹙眉頭，沉住子問，“冠，把話說清楚，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薄冠直言，“是裴家爺告訴我的。”

“裴煥？”

“嗯，他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親眼看見薄越明獨自不靠任何幫助就回到了車上，手里拿著那導盲眼鏡，本沒戴！”

是他們大意了！

薄越明就是在演他們！

仰山和薄立輝視線相對，還是后者先慌了神，“爸，現在怎麼辦？”

“冠被害得暫時回不了集團，要是再讓其他東、員工知道薄越明的眼睛已經好了，那人心更不徹底偏過去了？”

放眼整個薄氏集團，誰不知道薄越明是薄老夫人親自培養出來的人？

就連薄老夫人剛出事那一陣，還有小道消息傳言——

薄越明將會為薄氏集團新任的掌權者！

也就是薄越明傷了眼睛，才讓他們大房搶先掌控了優勢。

可自從薄越明拿下溫城項目回歸后，他們大房好不容易占據的優勢變得越來越，反倒是薄越明和薄聯手的二房優勢越來越多。

薄越明的子在冷在沉，在項目上出謀劃策，薄的子在炸在明，在眾人前主嗆聲。

這兄妹兩人待在正副總經理的位置上，簡直是不把他這個董事長放在眼里！

薄冠直言不諱，“爺爺，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必須趁著今年的這次東大會，徹底將薄越明從集團趕出去！”

即便是強制手段、強制決策又如何，這個世道就是勝者為王！

仰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底還存最后一猶豫，“可是你那邊的況……”

“爺爺，薄越明長時間都不讓我們和見面，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在藏什麼真相呢？”

薄老夫人將近八九個月都沒再出現，是死是活，外人無從得知，要是想讓外人知道，還不是得靠家屬親自宣布？

薄越明這麼藏著，估計是薄老夫人的狀況不好，生怕外人知道唯一的靠山消失。

“爺爺，你和是合法的夫妻關系，的，就是你的！也是我們家的！”

最后一串字，薄冠咬得格外用力，直擊了仰山的心底防線。

仰山哪里聽不出孫子的深意？

他混而雜的眸一變再變，最終還是狠心拿定了主意，“好！”

等了這麼些年，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夜浸惡寒。

薄冠結束了仰山、薄立輝的商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挑出一支烈威士忌，扭開瓶蓋就灌了兩口。

一直以來心中積攢的怨氣在烈酒的焦灼下狠狠燃燒，直到此刻才找到了一突破口。

先是被拘留了十天，好不容易熬到頭出了派出所，結果當天晚上——

他嫖/娼的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在網絡上開，甚至還在帝京各家豪門間廣為流傳，他在一夕之間就了眾所周知的笑話。

沒了總經理的位置，更丟了最寶貴的面子，他被迫定在道德的恥辱柱上，哪里也去不了。

這一切都擺薄越明所賜！

即便說服了薄老先生在東大會上徹底罷免薄越明，但薄冠一想到后者的狡猾招數，還是沒辦法徹底放心下來。

他又灌了兩口烈酒，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

無聲的沉默裹挾著邪念。

薄冠眼底的幽驟然凝實，他拿起手機翻找，迅速撥通了一串沒有備注的電話。

……

一周后，ywy工作室。

裴意、黎于安以及一眾員工圍坐在會議室里，盯著投影儀上放出的檢測數據。

在經歷了將近四個月的籌備期后，《末霧》10版本終于正式上線！

游戲通過單人玩法+全網聯機排名的雙向模式，在保留原有游戲世界觀的基礎上，將玩法簡化到了卡牌搜集、卡牌對戰的模式，通俗易懂，最大化地擴充了玩家的年齡層面。

而最別出心裁的點在于——

樓央帶領的組游戲角、游戲npc等將近四十個形象都做出了常規版本和q版兩套卡面模式。

也就是說，玩家在完一套“集郵模式”后，還可以存檔開啟第二套“集郵模式”。

游戲在上周五正式上線，周末又是流量高峰期，為此，裴意、黎于安以及gm的運營商量著將營銷宣傳費用花在了刀刃上——

他們在各大社平臺都買上了熱搜，開始了助玩游戲的轉跳鏈接，即便不需要下載，甚至不需要登錄賬號，就能驗半小時的試玩。

此時此刻，裴意盯著界面上實時傳來的dau檢測數據，角微微上揚——

上線不到六天，《末霧》的熱度一升再升。

周五的活躍用戶數量還停留在五十萬，周六、周日就穩步上漲到了兩百萬、四百八十萬！

最高峰還曾達到過五百萬的數值，活躍次日留存率更是高達百分之八十！

這三天的工作日，用戶活躍數量雖然有所降低，但在每天晚上還是能穩住均值。

看見這串數據的黎于安也跟著猛松一口氣，“這波數據漲幅不錯。”

雖然還算不上款游戲，但也足夠給力了。

黎于安前些年苦苦維持的黎明游戲，最高熱的一款游戲也就勉強做到玩家用戶近百萬，但持續了不到半個月就一降再降了。

“新進用戶的來源約60是通過分鏈接，約40是通過搜索。”向南生將分析出的數據給出，“我們在營銷上投的鏈接是有用的。”

裴意聽見這個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的結果，微微頷首，“梨園，你和gm那邊的運營再對接一下，近一周的網投鏈接營銷不能停。”

要知道，現在華國市面上的單人小游戲層出不窮——

有些心籌備的原創游戲剛上市就可能石沉大海，日用戶量只有兩三位數，虧得本無歸。

也有的游戲抄襲了國外的創意、本費用低廉，卻能在毫無節制的營銷下賺得盆滿缽滿。

裴意是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至理名言，但也明白在這個“流量致勝”的年代，他們不能只依靠游戲本的質量。

黎于安頷首。

運營組又一名員工表示，“意總，有廣告說想要追加游戲廣告的投放，按照我們游戲現在的活躍用戶量……”

如果在每位玩家用卡牌搜集、馴化變異生失敗時就廣告，用觀看廣告的方式獲取免費續玩的機會。

那是廣告收，每天就能額外增收一百五十萬左右！

“廣告投放要適量，只要能保證基本收盤就行。”

“我們《末霧》不是短期盈利的游戲，想要走長線，要提高用戶對游戲的興趣度才是重中之重。”

裴意不打算投放太多的垃/圾/廣/告，他在現實世界時，當初經營的游戲工作室就做過一波網絡測評——

大多數的玩家都表示，如果廣告次數超過五次、觀看時間超過三十秒，那對于游戲的興趣度就會隨之下降。

黎于安明白裴意的顧慮，給出建議，“不同廣告投放不同用戶層，將整的廣告次數控制在五次，提供玩家免費的機會？”

樓央跟著提議，“用戶當日停留時間累積超過二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小時、兩小時，我們就可以發放已經“馴服”的盲盒卡牌？”

以此來延長用戶自愿停留在游戲界面的時間。

作為技總監的向南生考慮了一下，“不是什麼難事，能在周五之前完程序更新。”

裴意輕點了一下筆尖，贊同應聲。

無論是黎于安、樓央還是向南生，任何一個人拿出去都足夠單打了！

果然，和志同道合的人約在一塊做游戲、搞事業，果然是一件輕松又愉快的事。

游戲上線后的第一次會議進展得很順利。

裴意原本是不贊“加班”形式的，但現在游戲剛上線不久，他們必須和熱度搶時間。

一眾核心員連軸轉了兩天，才趕著新一的周末高峰前上線了新功能。

為合作人的裴意和黎于安特意在周五晚上定了一波晚餐，請客犒勞了工作室全員工。

飯桌上的熱鬧一旦開始，就沒有任何人能逃過，雖然裴意極力推卻，但還是架不住被灌了點酒。

等回到車上時，醉意已經浮在他的臉上了。

老傅關切，“小先生，你沒事吧？”

裴意乖巧又安靜地系上自己的安全帶，用殘留著一的理智說，“回家，找二哥。”

薄越明這兩天忙著年終項目總結和東大會的籌備，也是累得分乏，裴意今晚是特意阻止了人來接下班的。

半小時后，車子平穩駛薄氏莊園。

老傅通過后視鏡瞥了一眼昏昏睡的裴意，小心示意，“小先生，快到了。”

“唔？”

裴意迷迷糊糊地睜眼，下意識地朝車窗外瞥去視線，旋即不確定地蹙了蹙眉頭——

拐角好像有人？

車子在獨棟別墅的車庫口停了下來。

裴意還沉浸在那一不確定的錯覺里，早就等在車庫外的薄越明就主開了車門。

四目相對。

“喝酒了？”

“嗯？”

裴意游離的思緒被扯了回來，著眼前人的英俊面容，他暈乎乎地笑了兩聲。

“二哥，我回來啦！”

說著，他就直接從座位上挪鉆到了薄越明的懷中，賴著不走了。

薄越明一見裴意這模樣，就知道醉得不輕。

他輕松將人摟抱在前，打算直接將其抱回主臥，“晚上聚餐是不是給你灌酒了？胃難不難？”

“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裴意乖巧摟著薄越明的肩膀，思緒又一次拐岔了方向。

他借著酒意，口上放肆逞強，“啊！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