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第73章 【第073章】

微信突然彈跳出了視頻通話,是薄越明打來的。

裴意沒由來地一慌,生怕自己的狼狽形象讓人擔心。

他快速打著打的紙巾臉,又將糟糟的頭發稍微順了一些,再攏了攏披在最外側的外套,這才接通了視頻電話——

畫面接通的那一刻,薄越明的臉出現就在了屏幕上。

明明今天早上才見過面,可短短幾小時經歷的事,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輕易承的。

裴意看見薄越明后,不久前面對綁匪時的勇氣頃刻瓦解,又莫名到了一種委屈酸,“二哥。”

“裴意。”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薄越明一瞬不瞬凝著視頻里的他,眸中擔憂沒有減,“怎麼好一會兒才接通視頻電話,你是不是傷了?”

“沒有,好著呢,就是有點冷。”

裴意將自己的況說得很輕松,暫時不想讓薄越明從東大會的正事上分心。

他瞥了一眼沉默坐在邊上、而臉越來越黑的秦以舜,湊近超級小聲地找補,“二哥,我哥正生氣呢,噓。”

“……”

突然被拉去當“唬人”借口,秦以舜的臉不由又黑了一個度——

那薄越明到底有什麼好的?將自家弟弟迷這副心甘愿的模樣?

也就是見裴意喜歡,他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結果自家弟弟兩次三番被牽扯進了薄氏的紛爭里,一次比一次更讓人膽戰心驚!

離危險況還不到五分鐘呢,立刻當著他這大哥的面,滿心滿眼只有薄越明?

“……”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長了腳的白菜難追回!

秦以舜想起以往在部隊里聽過的這句玩笑話,干脆將視線挪向窗外,眼不見為凈。

糟心!

此刻,“糟心”裴意還沉浸在視頻里,沒出自己上的傷痕,“二哥,東大會沒那麼快結束吧?”

“還沒,收到微信消息后我就跑出來了。”

薄越明看了一眼大型會議室的方向,解釋,“估計馬上要到最重要的議程了。”

裴意急了,“那你快回去啊,怎麼還在這兒和我瞎聊天?”

薄越明聽見他一如既往的正常語氣,只說,“只聽語音不夠,看看你才放心,我現在準備回去了。”

裴意頷首代,“嗯,你別忘了我代給你的正事。”

薄越明響起通話前那條語音,肋骨了盾牌,底氣再度復蘇,“知道,他們今天一個都別想笑著離開。”

“好,去吧,我等你結束。”

裴意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轉眼才發現自家大哥的臉都快黑碳了。

“……”

裴意忽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角的弧度又擴大了些,帶著一子討巧賣乖。

“哥?”

“別喊我哥,拿著我的手機給人發微信、打電話。一個勁地只想著薄越明,考慮過你哥我也擔心了一路嗎?”

秦以舜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還有些酸。

裴意想起自己給薄越明發的語音微信里的那句特別稱呼,小眼神多沾了些心虛。

“咳。”他一邊不著痕跡地刪除微信語音,一邊繼續討好,“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這不是能看見我好不好嗎?我好著呢!別擔心我了,好嗎?”

秦以舜看著他紅腫滲的右胳膊,蹙眉,“你這好著?”

“手腕、腳踝上的傷都好解釋,你這胳膊是怎麼弄的?他們在水泥路上拖拽你了?”

“沒。”

裴意想起自己那稍有不慎就容易出事的冒險跳樓,眼神游來去的避著,“就是赤腳逃跑時摔了一跤。”

確實也是摔了一跤,只不過不是平地摔,而是從高墜摔到了低

秦以舜總覺得傷口沒那麼簡單,剛準備追問,車門就被人敲響了——

屬下送了臨時買來的鞋,“秦總,這是你要的東西。”

“還有,那三名綁匪以及作案工,我們都移給警方了,可能遲點需要裴先生配合錄一下口供。”

裴意趁機轉移話題,“好,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

下屬點到為止,轉離開。

裴意趁機拿起鞋和,有些夸張地轉移話題,“哎喲,趕穿上,我腳都快凍麻了,哥,你開車吧,我還想著趕去薄氏看熱鬧的。”

秦以舜又氣又無奈,“非去不可?”

裴意肯定點頭,紅意消退的眼角溢出一暗芒。

“這場綁架案的罪魁禍首還在總部呢,我才咽不下這口氣,哥,你待會兒也替我教訓教訓?”

秦以舜向來拿裴意沒辦法,何況對方后半句話確實中了他的心。

“哥~”

裴意尾音拖得老長,“走吧,大不了待一會兒到了薄氏,你替我上藥,好嗎?”

秦以舜嘆了口氣,“系好安全帶。”

裴意笑應,“好嘞!”

會議室的門重新打開。

收拾好緒的薄越明在眾人的視線中穩步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容掌控,“抱歉,之前有些私事耽誤了,現在進展到哪里一步了?”

坐在后排的薄冠瞇了瞇眼,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怎麼又回來了?

不是應該坐不住跑去找裴意了嗎?可是怎麼看著狀態比剛才輕松了?

東忍不住好奇心,“薄總,你、你的眼睛是好了?”

薄越明摘下早早就礙事的導盲眼鏡,將其輕放在了桌面上,“好得差不多了,多謝各位東的關心。”

那雙暗藍的眼眸里再度恢復了亮,甚至比以往還有冷銳了一個度。

薄越明環視了一圈的大小東,在薄冠的臉稍作停留,“作為薄氏集團唯一的‘總經理’,我將會在未來更好地帶領著集團邁上新臺階。”

“唯一”兩字咬得有些重,聽得薄冠又是磨了磨后槽牙。

“新的一年也請各位東,以及——”薄越明對準了仰山和薄立輝,干脆利落,“老先生、董事長,多多支持。”

接下來就是“聘用或者罷免高層職位”的投票決策,他的這招先發制人,擺明了搶在決策開始前就拉了東票——

要知道,失明期間的薄越明都能拿下溫城項目,而現在的他當眾表明自己恢復了視力,豈不是更能提升項目效率了?

這年頭,誰會反對一位能帶領著賺錢的集團總經理?

果然,立刻有東樂呵接應,“那是自然,把公司項目到薄總的手里,我們大家伙兒是一千、一萬個放心!”

“是啊是啊。”

薄立輝聽見不東的應和,下意識地看向了仰山,有些急迫。

仰山也沒料到這一出,但事已至此,他還是攏著拐杖用力一敲,將之前就規劃好的“戲”開了場——

“我,仰山,不同意薄越明繼續任職‘薄氏集團總經理’一位!”

這話一出口,立刻吸引了全的注意力。

第一個出聲,“憑什麼?”

仰山子,拿著話,“憑什麼?他自己清楚!”

有偏向大房的東幫襯著開口,“聽老先生這語氣,薄總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薄越明端起水杯,明面毫不慌。

仰山早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拿出了一開始就準備好的那套說辭,“各位,原本家事不應該拿出來張揚,但這混賬做過的錯事實在太多了!”

某無力將他教好,但為了薄氏集團的未來,只能“大義滅親”罷免了他的職位,懇請各位一同幫個忙!”

心準備的開場白讓會議室里的關注度拔到了最高層,看似給薄越明保留了面,實際上是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

不明白這葫蘆里面賣的是什麼藥,替薄越明到擔憂——

經過這幾個月的工作相是真心認可對方的能力,也是真心接納了對方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

靠近右側的薄越明,低聲詢問,“哥,老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越明角泛起似有若無的冷笑,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聲音,“既然大家都在,那就請老先生當眾說個明白吧。”

一聲“老先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挑釁,越發將現場氣氛激得張起來。

仰山面微僵,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而猛敲了一下拐杖,“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

“你利用總經理的便利和你對你的信任,私下挪用了多集團公款?利用自己的名義創建的gm商投,你的那些錢是怎麼來的?你心里沒數?”

“今年年初被你發現后,原本想要對你進行私下教育,結果你一點兒都不念及親人的養育之恩,將推倒在地、導致昏迷!”

在場眾人聽見這話,無一不出震驚的神

什麼?

薄老董事長出事是人為的?

還是薄越明做了壞事后推的?這

第一個出聲否認,“這怎麼可能?誰不知道我哥是親自帶出來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傷害!”

東們想起以往樁樁件件,微微頷首。

“怎麼不可能!”

薄冠從后排站了起來,彰顯自己的存在,他一邊從后往前走,一邊繼續給薄越明添加“罪證”——

“老夫人昏迷后沒多久,薄越明就背著我們給老人家轉移地方!但凡問起就要被他以各種理由堵回去!”

“他分明就是怕老夫人醒來之后揭他的惡劣行徑,才想著搶先一步封口!”

“人在做天在看,出事后沒多久,他也跟著意外車禍失明,這才暫時遏制了他的狼子野心!”

薄立輝幫腔配合,“各位,不是我偏袒我的親生兒子,有件事我想要順帶澄清一下——”

“冠絕對不是沉迷子,他之前那件事是遭人下藥暗算的,他第一時間就去做了檢測,已經遞給警方立案了。”

這話自然是編的。

“之所以忍著不說,是因為還沒徹底出調查結果,只能讓他白白盡嘲諷和委屈。”

薄立輝的目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薄越明那邊瞥,指向特別明顯。

有偏向薄氏大房的東打配合,“董事長,你說話也忒留面子了!”

“前段時間冠一出事,正副總經理的位置就了二房兄妹的,這眼睛又是早好了,天底下哪里有這麼湊巧的事?”

“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名堂,在場各位東都不是傻子,看得出來!”

暗中挪用公款還傷害了老夫人,結果一朝車禍失明影響了他的上位計劃?

等到眼睛好轉后就聯合二房將薄冠掰下了總經理的位置!

那下一步呢?是不是要對準“董事長”的位置,對準整個薄氏集團了?

偌大的會議廳里,議論紛紛。

薄越明著眾人投來的目,或焦急、或不解、或質疑,心中寒意四起——

能看得出來什麼?

移花接木,生拼湊,栽贓禍水,再借機澄清嗎?

分明是仰山挪用私章和公款未功,又誤傷了薄老夫人,現在卻把這套罪名安在了他的上?

怎麼連他在大學期間賺錢、攢錢,畢業后和好友共同創建的gm都了莫須有栽贓中的一環?

薄冠制造的車禍、薄冠手下藥,結果現在了意外車禍、他設局暗中陷害?

這爺孫三人會清清白白?分明是一丘之貉!

惡劣!可笑!無恥!

仍然不信大房那一派的說辭,低聲催促,“哥,你解釋一下?”

薄越明挲著自己的腕表,帶著外人都看不的云淡風輕,“證據呢?不會憑你們的幾句編排就想要定我的罪吧?”

仰山早就猜到了他會有此一問,繼續拿,“編排?你的所作所為還需要我們來編排你嗎?”

“你既然想要澄清,那就從源頭上澄清!讓你出來幫你澄清!”

仰山激得站了起來,是怒氣,也是悲痛,“這大半年了,是生是死,你又讓我們見過一面嗎?你……”

說到最后,他的聲線居然還帶上了哽咽。

東問,“老先生這是怎麼了?”

薄冠立刻裝模作樣,“爺爺,你前段時間才從醫院出來,千萬不能大悲大喜,緩一緩。”

“我聽說,腦溢如果超過半年沒有好轉,那就是……”

東不確定地開口,說得委婉,“要是按照老夫人的格,如果沒事早就回來了,怎麼可能一點兒靜都沒有?”

“是啊,這薄總攔著不讓家里人見老夫人,這算幾個意思啊?”

“還能是幾個意思?老夫人要是醒著,罪魁禍首就藏不住了,老夫人要是沒了,那據繼承法的規定,薄越明他還能分到點什麼?”

“哪有孫子攔著全家不讓見的?沒這個道理!我看他就是包藏禍心!”

偏向大房的三四名東紛紛發聲,還有人搶先表態——

“我同意老先生說的話,不能讓薄越明繼續留在集團,誰知道他背地里會做什麼勾當!”

現在看著是幫著集團賺錢,那是因為他要籠絡人心,誰知道他以后徹底上位后會做什麼事呢?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孤立無援的薄越明垂眸,偏偏不出聲。

仰山掩飾住眸底的,薄立輝和薄冠則是對了一道眼神。

現在的對立已經約有了偏向,接下來只要要求投票表決,他們加上偏向大房的東、再加上他們事先拿利益收買的那些小東——

就算還有還有其他人站隊薄越明,那據固定好的值占比來算,今天對方也只能是離開集團這一種結局!

薄立輝想到這兒,暗中又給東遞去一道晦視線。

后者領意,開啟最后一擊,“是啊!既然老夫人不在,現在又是老先生和薄董事長管事,那……”

——哐!

會議室的門被人利落打開。

一道緩而有力的聲線宛如冬末春初的風,破開一切骯臟齷齪,“誰說我不在的?”

薄沛之坐在椅上,披著一條素的厚實披肩,而幫著椅的人正是前任總助鐘奕。

不僅如此,兩人的后還站著六位材高壯的黑保鏢。

是往那里一站,這陣仗就足夠唬人!

“……”

原本還有些吵嚷的會議室瞬間開啟了無聲模式。

眾人的面一變再變,無比彩。

只有知的薄越明保持著淡定,他主走了過去,低喊,“。”

薄沛之微微頷首,“嗯,辛苦了。”

雖然還是瘦弱的,但是氣已經比剛醒來那會兒好上了不

薄越明和推椅的鐘奕換了一個眼神,對方是他特意從海市請回來幫忙的,“鐘姐,我來吧。”

東忍不住發聲,“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老董事長,您沒事啊?”

他們剛剛討論得那麼激勵,甚至一度默認薄老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結果眨眼間,對方就好端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各位,稍安勿躁。”

薄沛之輕巧抬手,霎時又止住了所有的議論。

真正能讓人信服的,絕非是強詞奪理、靠用嗓門,而是歷練多年風云后的沉穩和冷靜。

“沛之,你……”

仰山看著忽然出現在會議室里的妻子,心中的錯愕難消,甚至還升起了一種的恐懼

他從主位上站了起來,但腳上像是灌了千斤,難以挪半步。

薄立輝和薄冠兩父子對視著,原本勢在必得的眸也破開一

薄沛之視線盯著爺孫三代,示意,“小奕,扶我起來,這破椅我不坐。”

骨子里就是要強的格,能站就不坐著示弱。

鐘奕無奈,但選擇配合。

薄沛之在的攙扶下走到仰山的面前,看似靜謐的眸著一說不上來的無

“這位置坐著舒服嗎?”

面對妻子不咸不淡的提問,仰山心底發虛,攥著拐杖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

還沒等他說出只言片語,左臉就猝不及防地一痛!

——啪!

眾目睽睽之下,薄沛之狠狠往仰山的臉上送去了一掌。

“……”

仰山睜眼一震,兩個人結婚多年,薄沛之就算再強人,但在外遇事都會給他留幾分面子!

就連吵架最兇、鬧出意外的那天,對方也沒有手扇過他掌。

這還是頭一遭!

就守在邊上的薄立輝看見這一幕,慌張出聲,“媽!”

——啪!

薄沛之的掌順勢落在薄立輝的臉上,狠批,“混賬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

薄立輝到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頃刻慌張地噤了聲。

薄沛之看向言又止的薄冠,一抓一個準,“怎麼?你也有話說?”

薄冠見勢,立刻改了口風,“沒,沒有,你先別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誤會?”

薄沛之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毫不客氣地也賞了他一掌,啪!

“你設計車禍導致越明出事、又給他下藥未遂、最終惹得自己一腥,也是誤會?”

“……”

一掌接著一掌,一問接著一問!

在場的東們面面相覷,自覺從未看過這種場面——

仰山、薄立輝、薄冠爺孫三代都被薄老夫人狠狠打臉,反倒是薄越明安安穩穩地站著。

明擺著是有反轉啊!

畢竟按照薄老夫人這幾十年的作風,這場爭斗里的誰是誰非,突然有了很明顯的結果。

強撐了幾十年的面在這會兒徹底掃地,仰山終究沒憋住,怒目直視,“薄沛之,你什麼意思?好歹我們也是幾十年的夫妻!”

“夫妻?”

薄沛之不顧一面,揭穿,“當初你挪用薄氏財務和我的私章,想給你們家那一堆沒皮沒臉的親戚謀利益!”

“被我發現后,你惱怒將我撞倒在地,有當過我們是夫妻嗎?”

“要不是越明意識到不對勁,第一時間替我轉院保護,我現在恐怕早就燒一團骨灰,都沒資格站在這里了!”

簡單明確的兩句事實陳述,足夠讓眾人心大駭——

搞了半天,原來以權謀私的人是仰山?害老董事長差點一病不起的人也是仰山?

仰山,這些年我對你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結果你不知悔改、變本加厲!”

“我問你,當年贅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這些年薄氏莊園給你住著、傭人給你安排著、錢的事更是沒有缺過你,換了別人吃飯幾十年,也該喂了,你倒好——”

薄沛之依舊是那個強不拐彎的子,雖然人已經老去,但說的話照樣句句刺骨,狠狠打在了仰山的臉上。

“渾上下的骨頭值幾斤幾兩?加上這點厚臉皮抵不起這些年的開銷!”

仰山氣得渾發抖,面比打翻的盤還要來得彩,“你、我……”

廢話!從今天起到你死,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

“有我薄沛之活在世上的一天,你、還有你們家的人,都別想再從薄氏拿到一一毫的好!”

薄家永遠都是薄家!任何人都休想覬覦!

薄沛之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又眼神示意薄越明,“越明,請人進來。”

薄越明點頭,給助理林眾發了一條短信。

仰山被這連翻的轉變氣到心梗,猛地栽倒在椅子上氣。

薄立輝又急又慌,“爸!爸,你沒事吧?救護車,冠,快,喊救護車!”

薄沛之冷眼旁觀,“我看誰敢給他喊救護車!”

已經看仰山的惡劣本,對方渾上下都是賤骨頭,沒那麼容易直接病倒!

就算真的昏倒在地,薄越明給請來的這些保鏢也都有急救手段,一時半會兒,對方死不了!

不出一分鐘,凌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助理林眾帶著四名執法人員走了進來,為首的人員環視一圈、認準目標,“仰山、薄立輝是吧?”

“我們接到報案,你們涉嫌一起職務侵占糾紛,目前已掌握初步證據,請配合我們回去進一步的調查!”

這下子,薄立輝的臉由紅轉青,“什、什麼職務侵占?我沒有!”

執法人員不聽他的狡辯,“有沒有,跟著我們去一趟就知道了!”

“……”

薄立輝看著已經氣到說不出話的仰山,立刻就目投向了薄沛之,“媽,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什麼都沒做啊!”

薄立輝其實很清楚自己這段時間幫著仰山的所作所為,更害怕后續調查結束后會面臨的牢獄之災。

“媽,我是薄家人!”

薄沛之看向前言不搭后語的大兒子,滿目失,“從你幫著他害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兒子了!”

之所以這麼些年都不肯將董事長的職位出去,并不是醉心權利,而是早就看出了——

自己所生的兩個兒子,沒有一人可堪大用!

薄立輝狂妄自大,骨子里隨了父親那般貪婪!薄立鴻生風流,即便后來有所收斂,也無心管理家族事業。

薄沛之苦苦支撐就是為了孫子、孫輩能有可用之人——

薄冠子溫而圓,薄越明子冷而嚴厲,薄還小,暫時起不了大作用。

如果前兩人能按照當初培養的道路互相幫扶下去,早該放心了。

可惜啊,還是有人到了父輩和祖輩的影響,也跟著走了歪路!

薄沛之無視了大兒子的虛假認錯,任由執法人員將他和已經快暈倒過去的仰山一并帶走,不愿再多看一眼。

“……”

薄立輝是真的慌了,也悔得腸子都青了!他這些年明明活得順風順水的,為什麼會落到這一步?

只可惜再后悔,也換不了結果。

會議室的門重新合上。

薄沛之坐回在了主位上,強撐著最后一力氣,“各位東,既然我回來了,自然會將空缺的職位安排妥當。”

“到時候會發郵件給大家確認,今天這場東大會,就先散了吧?有異議嗎?”

薄沛之掌管薄氏集團近十五年,更是帝京圈數一數二的大人

即便久病初愈,可上來就是雷厲風行的一套招,甚至“大義滅親”地料理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落在誰的眼里,還敢說一個“不”字?

東大會在一番鬧劇下結束,任誰都知道大房的氣勢已去。

原先偏向薄冠等人的那幾位位東,也在薄老夫人的威下不敢再有言語。

“……”

薄冠看著主位上的薄老夫人,心底醞釀許久的惡意徹底凝結。

他怎麼都沒料到,薄老夫人早好了,而薄越明居然會在今天這場東大會上請出對方!

這下該怎麼辦?

沒有了仰山作為支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費了!

思索間,薄冠的余忽地瞥見了一道急速而來的影。

忍許久的薄越明突然發飆,先狠揍了他一拳,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啊!”

薄冠眼冒金星,痛得下意識出聲,而這遠遠不是結束——

當著還未完全散去的東,從來不打架的薄越明再度拽著他的領,“薄冠,你了不該的人,就該想好這結果!”

上人目眥裂,揮起的拳頭像是積蓄了十的戾氣。

“……”

薄冠一驚,眼睜睜看著又一拳轟了過來,

居然讓他直接嘔出了

“救、救命……”

薄冠想要掙扎,但錯失先機的他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一拳接著一拳。

薄越明剛剛到底是怎麼忍住自己滔天的恨意和焦灼,才能像個沒事人般地坐在會議場所里?

他甚至都不敢去深想,如果裴意真出事了,他會不會當場就要了薄冠的命!

眾人瞧出薄越明在下狠手,一時都有些懷疑——

這、這是怎麼回事?

薄總怎麼突然就瘋這個樣子?再打下去估計要死人了吧?!

還是為助理的林眾第一時間趕了上來,“薄總!不能再打了!”

還有那麼多東看著呢!萬一出了人命,那可就糟了!

薄沛之和陪同的鐘奕也意識到薄越明瀕臨失控的緒,一前一后地出聲制止。

“越明!”

“冷靜點!”

可是薄越明沉浸在自己難以遏制的鷙恨意中,拳頭再度對準薄冠的太

千鈞一發之際,門口響起一聲輕卻有力的呼聲——

“二哥。”

“……”

薄越明驟然停住了作,紅著眼的他慢半拍回看去。

裴意還裹著秦以舜并不合的寬大外套,盡量遮掩住了自己上的傷。

他快步走到眼紅裂的薄越明邊,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輕輕攏住他的手腕,“二哥,你過來陪我一下,好嗎?”

薄越明死死盯著眼前人,猛地哽了一口氣。

他收著快要潰散的理智,嗓音啞到幾乎難以回應,“好。”

裴意無視了眾人投來的目,輕輕牽手就將人從會議室帶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瞠目結舌的外人。

鄰近的無人休息室。

裴意將門鎖上,轉直接投了薄越明的懷里,他忍住手臂上的痛意,費力手也人的后頸。

“二哥,我在呢,沒事了。”

“……”

薄越明難以遏制地輕了兩聲,發狠般地將進自己的懷中,“裴、裴意。”

從接到綁匪電話后,他就繃到隨時會斷裂的心弦,終于在此刻徹底松弛了下來。

薄越明深呼一口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哽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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