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第77章 【第077章】

原本就不大的客廳里滿了人。

舒婉還惦記著晚餐,沒說兩句就跑回了廚房,將說話空間留給他們年輕人。

裴意看著傷不方便的黎于安,視線又暗地瞥了兩眼晏岑,心里被好奇全盤占據。

「梨園,你去我小臥室坐一會兒吧?」

這話一出口,薄越明、秦以舜等人的視線通通轉了過去。

黎于安作為第一次上門的客人,本來就拘束著,「嗯?」

「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問你。」

裴意給出一個合適理由,輕輕攙扶著好友,「走吧,去我的房間坐坐。」

裴愿看著他們兩人,遲來的「姐姐癮」發作,「你們倆進去吧,遲點記得出來吃飯就行。」

裴意輕笑應和,「姐,你們先忙著,待會兒我就出來幫忙。」

說著,他又給薄越明遞了一道晦的視線。

——好好表現,別張。

薄越明聽懂人的眼神暗示,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臥室門再度輕巧一關。

隔絕了小客廳里的四道影,也擋消了黎于安心深的不安和局促。

黎于安松了口氣,眼角眉梢的冷意淡了些。

裴意讓好友坐在木椅上,自己和他面對面坐在床邊,「是不是不太自在?現在就我們兩個待在這里,好多了吧?」

「還好,我對外比較慢熱。」

以往當富家爺時,他還能用冷傲來掩藏慢熱格,后來是為了工作才不得不豁出去。

裴意明白,他拿起床頭柜上的保溫壺,從中倒了一杯冰糖雪梨水,「來,嘗嘗?」

「這是我媽一大早燉好藏在這里的,我可分你一半了。」

黎于安接過溫熱的糖水,約上揚的熱氣帶著一他很的香甜,「阿姨看著就很面善。」

雖然兩人是緣上的堂兄弟,按照輩分應該喊舒婉一聲「嬸嬸」。

可他不想和裴家摻上一一毫的關系,總覺得用「阿姨」來稱呼,心里上更自在。

裴意大概明白好友的心思,不在意這些稱謂上的規矩,只是承認,「嗯,是很堅韌也很溫的人,你待會兒再接幾下就知道了。」

裴意不想和好友反復強調「舒婉、秦以舜是好人」這樣的觀點,他知道——

心底的人是可以通過真實的接相互確認的,而不是口頭上的一再說明。

黎于安喝了一口甜梨湯水,心底莫名安穩了很多,「裴意,你要和我談什麼工作上的事?」

裴意的目往他的右腳一晃,「你先說說,你這腳是怎麼傷的?到底嚴不嚴重?」

「……」

黎于安沉默了一兩秒,如實承認,「我今天不是去gm公司開項目總結會?」

裴意頷首,「嗯,然后呢?」

黎于安藏了一點點真相,只說,「結束的時候沒忍住煙癮,就躲在安全樓道里了兩口,結果、結果我也不知道晏總怎麼找來的……」

原本想著一個人躲著清靜、消消煩惱,于是黎于安一邊煙,一邊在樓梯上下踱步。

他才了小半支,就聽見《裝傻和眼盲反派聯姻后[穿書]》,牢記網址:1安全通道門打開的「滋啦」聲——

轉頭看見晏岑影的那一刻,黎于安莫名慌張,腳著踩空跌了下去。

一想起自己不久前的倒霉且丟臉行為,黎于安就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疼是有一點疼,但傷得不嚴重,估計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醫生說個月要避免跑、避免大幅度的作。」

「傷筋骨一百天,是得多注意一點。」

裴意想起這句俗語,叮囑,「正好這幾天放假,你就窩在家里出門吧,向哥和工作室如果有問題,我會去的,你折騰。」

兩人向來是分工合作的,但遇事也能相互頂上。

黎于安破開今天的第一笑意,「嗯。」

裴意抓住機會又問,「那你再說說,你和晏岑是怎麼回事?」

黎于安對上好友的八卦視線,目一躲,「什麼怎麼回事?」

「是晏岑送你去醫院,也是他送你到家樓下、甚至背你上四樓的吧?」

裴意早就窺破了一切,嘖嘖稱奇,「堂堂gm執行董事,怎麼肯你花這個時間和力氣呢?」

黎于安住害,「那我還是yy合法東呢,是他投資項目的對接方。」

裴意挑眉,「你跟著我來這一套。」

他還記得「晏岑」在原著里的描述——

雖然外表溫雅、對人溫,但他的溫是有分寸的、是不會輕易越界的。

拋開之前那些事都不談。

就今天這幾件事,如果好友只是普通對接方,晏岑大可以安排自己邊的助理來幫忙,沒必要凡事親力親為。

黎于安被堵得說不出話,心里還是有些糟糟的。

裴意捕捉到他一蹙而緩的眉心,不確定地追問,「梨園,你在擔心什麼?如果晏岑對你有其他想法,這不是正好嗎?你對他……」

話說到一半,裴意就及時停下,改口道歉,「抱歉,我一時間管多了。」

黎于安看向好友,搖了搖頭,「沒事的,我早就知道你看出來了,你忍著不說,是為了給我留面子。」

「我之前只是不確定晏岑對你是什麼態度,所以不想要多此一舉去問。」裴意解釋,干脆問開,「梨園,你為什麼不敢告訴他試試?」

「試什麼?告訴他,我從大學時期就對他這位學長有好嗎?」黎于安復雜地笑了一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裴意,我不想利用這種綁架。」

對晏岑心也好,暗也罷,那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黎于安覺得自己不應該、也沒資格將這些積年累月的愫說出來、強行擺在對方的面前,要求對方一定要給予他想要的回應。

裴意沉默。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對待并且的方式。

黎于安自我冷靜,「這半年來,我們是在工作上偶爾有接,他對我是照顧的,但我不能放任會錯意。」

黎于安認定自己和晏岑沒到可以談私人的份上,況且他沒有和裴意明說的是——

晏岑是家里的獨生子。

即便現在同婚姻見怪不怪,但像他這樣的正經豪門出生,未來應該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孩子結婚。

兩人要是真往了,他的別和家世也得不到對方家庭的認可。

「……」

黎于安莫名想了一會兒,回神溢出一聲苦的笑——

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自己怎麼能幻想到那麼以后的事

裴意已經許久沒看到好友這樣落寞的神了,「梨園?」

「沒事。」

黎于安握杯子又喝了兩口冰糖雪梨,以此來心許久沒彌漫過的苦

裴意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于安,我應該不止一次和你說——」

「什麼?」

「你很優秀。」裴意干脆給予認可,「你也值得收獲一切優秀的事!」

「我知道,你們從小就待在一個優秀的圈層里,所以遇到挫折后會避免不了有落差。」

就像是曾經家庭破產的黎于安,也像是得知真相后的裴煥,更像是如今被拘的薄冠

「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標準從來不應該用家世來衡量。」

「大多數的人都出生在普通家庭,更有些人一生下來就被拋棄得了孤兒。」

裴意自覺經歷過苦日子,也過有錢爺的小生活,當然,最終活了一個普通人。

那又怎麼樣?

他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裴意能做到,黎于安自然也可以。

或許在問題上,正索期的裴意無法給好友過多的幫助和建議,但在其他方面,他不希黎于安缺乏最基本的自信。

黎于安聽見裴意的這番言論,眸底晃過一,「裴意。」

「嗯?」

黎于安實話實說,「有時候我看著你,總覺得你不應該是這個年紀的談吐和論調,你心理年齡比我好多。」

裴意沒有否認這一點。

經歷的事多了,懂的也就多了。

「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現在的我一心只想要好好搞事業。」

黎于安坦白自己的想法,「我拋棄家世作為底氣,那就得自己當自己的靠山。」

「或許有朝一日,有事業作為我最堅實的底牌,或許我也能直面我自己想要的。」

裴意從好友的這番話里窺探出了真心和力,笑著應和,「不就是搞事業嗎?我陪你啊。」

黎于安舉了舉手中的冰糖雪梨,「那就干杯。」

裴意拿起剩下的半碗冰糖雪梨,「干杯!」

屋外的客廳沙發上,薄越明和晏岑的目時不時瞥向閉的臥室門。

而秦以舜則是不地暗中觀察著兩人,特別是突然「厚著臉皮」進門的晏岑。

裴愿拿著未理的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清況后一驚,「哥,你們人杵在這里做什麼?都不聊天的嗎?」

秦以舜沒什麼,「嗯,不。」

「……」

「……」

薄越明和晏岑對視一眼,雙雙有種被拉黑名單的微妙

秦以舜看向裴愿手里的食袋子,「需要幫忙嗎?」

「嗯。」

裴愿是知道秦以舜面冷心熱的格,一點兒也不怕他,「一袋小土豆,一袋豆角,土豆要刮皮,豆角要擇小段。」

「剛剛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得抓了。」

裴愿不好麻煩還算「客人」的薄越明和晏岑,只能指揮自家表哥,「哥,你幫我?」

秦以舜點頭接過,示意,「你回廚房幫舅媽,這些小事我們來做。」

「啊?」

裴意不確定地看向薄越明和晏岑,這倆看著就是十指不沾春水的養尊優的有錢爺,能做這種事?

「啊什麼?」秦以舜淡定,暗含審視的目投向薄越明、又到了邊上的晏岑,「有問題嗎?」

薄越明想起裴意進屋前的那句眼神代,「沒問題。」

晏岑手推了推鏡片,掩飾住眸底看的微,「我是來厚著臉皮來蹭飯的,這點小事當然幫忙。」

秦以舜微不可查地哼了一聲,「行,你們負責這袋子就好。」

說著,他就將一袋沾了泥的土豆到薄越明和晏岑的跟前。

「……」

「……」

剛才還應得痛快的兩人見此,不約而同地陷了一陣難辦的沉默。

裴愿忍著笑,「你們等一下,我教你們。」

很快地,就去廚房拿回了一盆清水以及兩枚小鋼勺,手把手地教道,「這種小土豆很好剝皮的,沾了,用小勺子邊緣輕輕一刮就能下來。」

薄越明和晏岑看得仔細,上手得也快。

裴愿越看越覺得兩人不錯,瞥了一眼閉的房門,忍不住悄悄問,「小意和小黎平時和你們接得多,覺得他們怎麼樣?」

薄越明想起人,不缺夸獎,「其實裴意很聰明、很優秀,偶爾使起小子也很可。」

晏岑不自覺接話,「小黎總也是。」

話音剛落,人就聽見清脆的一聲「咔嘭」——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秦以舜,將手里的一長豆角生生掰出了□□利劍的覺。

他故作淡定地將豆角丟進籃子,「小愿,你去廚房吧,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裴愿不再閑聊,「麻煩你們了,盡快哦。」

薄越明和晏岑互相換了一道眼神,繼續默默刮起了土豆皮。

不出分鐘,閉了許久的房間門終于打開。

裴意扶著腳傷不方便的黎于安剛出門,就看見了客廳里堪稱「魔幻」的形——

薄越明和晏岑輒能簽下幾千萬、上億投資項目的手,這一會兒正在夸嚓夸嚓剝土豆;

秦以舜在部隊和實戰中拿慣了真刀真槍的手,這一會兒正在咔嘭咔嘭掰豆角。

高近乎一致的人各自窩在沙發上,低頭干著手里的活兒,看架勢還像是鉚足勁了比誰干得更好。

裴意實在沒忍住,笑,「你們這是干嘛呢?」

薄越明對上人投來的目,「你們聊完了?」

晏岑注意力還是放在黎于安的上,「小黎總,腳傷了就來這里坐著,別久站了。」

秦以舜拿著已經摘好的豆角起,不著痕跡地保護自家白菜,「小意,你扶著小黎坐在這邊。」「好。」

裴意倒是不在意這一時間的位置,扭頭朝著廚房喊,「媽,姐,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也可以。」

「你們倆都是弟弟,別折騰,坐著聊天休息、等飯吃就行。」

秦以舜將雙標的護弟進行到底,目又在薄越明和晏岑的上晃了一圈,「快點!」

這兩人擺明了是不會做飯的空架子。

剝個土豆也費那麼多時間,以后能照顧得好別人?

薄越明和晏岑沒說話,不約而同的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大舅哥,未來大舅哥,實在不好惹!

裴意和黎于安瞧見兩人整齊劃一的作,對視一眼,忍笑得實在很辛苦。

笑歸笑,但兩人還是參與了幫忙。

眾人趕在七點前弄出了一桌子的熱菜,圍坐在臨時拼湊前的餐桌上。

舒婉環視著一桌子的年輕小孩,心中容。

時隔二十多年,總算又會到了什麼做熱鬧,「大家都多吃點,千萬別拘束著。」

裴意特別捧場,「媽,你放心吧,今晚肯定都吃,是吧?」

秦以舜和薄越明先后頷首,相對陌生的黎于安和晏岑也跟著點了點頭。

由裴意主作為中間人攪氣氛,一問一答找話題見,大家也都配合著聊了起來。

一頓飯的功夫,微妙的生疏盡消。

舒婉在飯局結束前回了一趟房間,等到再出來時,手里就多了一疊沉甸甸的紅包。

挨個先分給了自家孩子,「小愿、小意,還有以舜、小黎,過年紅包都收好了。」

裴愿應得最自在,「謝謝媽!」

即便只有母兩人,舒婉過年時也一定會給歲紅包,雖然今年的紅包來得早了些,但還是照收不誤。

裴意到了紅包的厚度,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舒婉勸了回去,「收著!」

舒婉做夢都盼著小兒子能健康陪伴邊的日子,這紅包每年都準備著,今年總算能出去了。

裴意改口,「謝謝媽,我會收好的。」

舒婉笑了笑,又將同等份量的紅包分別遞給了秦以舜和黎于安。

「你們兩個孩子也不能拒絕,就當是我替你們的小叔、小舅送的,這過年紅包歲保平安的。」

「我……」

黎于安猶豫。

秦以舜想了想,代替黎于安將紅包接過、塞進了對方的懷里,「還不快說句謝謝?」

黎于安著紅包的手指微微發,不太自然卻真誠開口,「謝謝……嬸嬸。」

裴意看見好友慢慢接了家里人,笑意更甚,「媽,這桌上還有人眼紅著呢。」

舒婉聽出這聲玩笑,「你這孩子,不看見我手上還拿著紅包了嗎?」

一邊說著,一邊將剩余的兩個紅包遞給了薄越明和晏岑,「來,你們拿著。」

薄越明還是第一次收到過年紅包,不確定地看向人,看見對方無聲點頭后才道謝接了過來。

晏岑意外自己也有份,「阿姨,確定是給我的嗎?」

「過年分紅包,就是圖個熱鬧!」

舒婉今天心也好,直接塞在他的手里,「錢不多,你們這些富貴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別嫌棄就。」

晏岑依舊維持著溫禮數,「當然不嫌棄,您的心意最重要,我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正式的過年紅包。」

薄越明聽見好友的話,點了點頭。

兩人的家境在帝京圈都算頂尖的,但逢年過節幾乎不走這種傳統禮數,最多是名下的銀行卡里時不時多上一筆零花錢。

冷冰冰的,不如此刻來得有人味。

裴意等人拿了紅包,很自覺地幫著舒婉一起收拾了餐桌。

直到墻上的鐘表挪到了快十點,才紛紛有了離開的念頭。

裴意想起這四層樓的臺階數,記掛著好友的腳上,「梨園,還是找人背你下去吧,你可別又踩空了傷著。」

晏岑點頭,「我……」

秦以舜雷達啟,搶先接話,「我來。」

他迅速走到黎于安的前,微微彎腰,「小安,你上來。」

黎于安婉拒,「我可以自己走的,別麻煩了。」

「當哥哥的背弟弟有什麼麻煩?」秦以舜看見裴意,「小意傷的時候,我照樣背過他。」

裴意接收到自家大哥的視線,忙不迭地點頭,「梨園,快上去!還是,你想要換個人背你?」

黎于安聽見后半句話,「沒有!」

說完,他就攀上了秦以舜的肩膀。

晏岑的手微微抬高,虛扶了一下,似乎怕他重心不穩摔倒。

裴意看破不說破,主牽住薄越明的手,「媽,我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哎,路上小心!」

舒婉沒有刻意挽留小兒子在家過夜,心很知足。

裴愿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是和自家弟弟藏在骨子里的同樣的好奇心,「媽,我下樓送送他們,待會兒就回來!」

一群人走到了居民樓底。

裴意和薄越明都要回薄氏莊園,秦以舜知道自己沒理由阻止,只好詢問另外一位名義上的弟弟。

「小安,你怎麼來的?」

晏岑代替接話,「他今天開了車。」

黎于安點頭補充,「我下午腳了傷,所以晏總幫忙開了車。」

裴意眸微晃,創造機會,「大家就怎麼來的、怎麼走吧。哥,你住的地方和我們是兩個方向,別來回送了,早點回去休息。」

「……」

秦以舜被自家弟弟的言兩語輕松堵了話。

一行人相互告別,各自上車。

跟著下樓的裴愿如愿看見這幕,笑得臉上樂開了花,「哥,你說他們這一對對的,看著還都配,是不是?」

秦以舜聽見表妹這句話,眉心微微一蹙——

配?

這一對對的,看著都糟心!

時間稍不留神就挪到了十一點。

裹著浴袍的薄越明剛從浴室出來,潛伏在門外的裴意手腳并用地掛在了他的上。

「二哥!」

薄越明趕將他摟穩,「等在這里做什麼?不冷?」

「開著暖氣呢,怎麼會冷?」

裴意吻去結上殘存的水珠,勾他,「二哥,我有東西要給你,你我的睡口袋。」

薄越明呼吸發,輕而易舉地單手抱住裴意,另一只手得空去,「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他就從人的睡口袋里出了一枚紅包。

薄越明眸微凝,含上一驚訝,「你給我準備的?」

「嗯!」

裴意揚解釋,「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想等除夕那天再給你,沒想到今晚被我媽搶了先,不過沒關系——」

「該是給你的,還是得給你,早晚都得給。」

裴意對上薄越明的雙眸,小聲而認真地祝愿,「提早祝我的二哥,新一年無病無災。」

薄越明輕笑著吻了吻人的,「謝謝小貓。」

說完,他就抱著裴意走到小客廳的酒墻邊上,給出同一種示意。

「你也打開第二個柜子。」

「啊?」

裴意忽地意識到什麼,打開一看——

放置了無數開瓶的柜子里,也靜靜躺著一枚厚實紅包。

裴意角上揚的弧度又擴大了一點,「二哥,你也準備了?」

薄越明也不否認,「原本也想等著除夕那天借著喝酒的名義讓你自己發現的,沒想到你提早給了我紅包,這會兒不回禮就輸了。」

裴意撲哧一聲笑開,故意掂了掂紅包的重量,「不輸不輸,還多呢,祝福語呢?」

薄越明將他放坐在水吧臺上,認真祝愿,「也祝我的小先生,新一年無病無災,別害怕、別迷茫、別孤獨。」

裴意有種說不上來的心,又湊上去索吻,「有你在,我不害怕、不迷茫、不孤獨。」

薄越明如他所愿,淺親了一下,「放假了,不上班了?」

裴意讀懂這句話的深意,逞強哼唧,「嗯,你要是有本事,我這十天可以住在床上!」

「……」

薄越明從中溢出微妙,「是嗎?那小先生可得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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