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練舞過程很長，齊眉基本將自己的部分復習了之后，就提早回去了。離開之后，TheQueens的另外三人都互相對視幾眼，接連停止了作。們湊到了一起互相討論今天見到的齊眉。

“我怎麼覺一點兒沒有完蛋的覺？”金菲悄悄地說。

“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馬上大禍臨頭了吧，”江藝晨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這個案子我都聽橘姐說了，難理得很，公司都在考慮之后把我們組合拆散了。”

“拆散？不至于吧，”許曦趕說，“我們幾個的配合還是可以的，就算齊眉被雪藏了，我們應該還是可以繼續合作。”許曦只有在這個隊伍里能當一個隊長，要是單飛，或者被組其他的團，這個隊長地位還能不能保住是個問題。

“反正我覺得太拖我們后了，如果沒有，我們好多機會都不會錯失掉，早就火起來了。”江藝晨說。

金菲皺了皺眉說：“我總覺得這次車禍出來之后變得不太一樣了。”

“呵，被季弟弟給甩了，這還能跟以前一樣嗎？”江藝晨嘲諷道，“之前秀恩的時候多囂張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季弟弟的朋友似的，現在好了吧，一被甩，整個人都發瘋了。”

齊眉曾經季江城的時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連眼角里都能溢出那種意來。那種不加掩飾的意觀眾也能看得出來，因此喜歡的人很多，都覺得甜，看著都像在。

可現在的齊眉，眼中沒了那種幾乎失去自我的火熱意，眼睛里還多了幾分冰冷，幾分明，看上去變化很大。

“之前搞出個曲子我還以為能有什麼出息呢，沒想到還是抄襲的。”江藝晨說道這個，語氣里的嘲諷意味更重了，本來是團隊的Vocal，有這方面出單曲的資源也應當是來占用的，沒想到竟然是整個團里最沒有實力的齊眉。也不知道公司是出于什麼角度的考慮給的這個機會，總而言之讓江藝晨心里一直如鯁在，“這下好了，報應終于來了吧？”

江藝晨的幸災樂禍都寫在臉上。許曦說：“不過公司還是給請了勝利律所的律師，估計過一陣子就會被擺平了。”

江藝晨眉頭一皺，說道：“我可真看不順眼。”

金菲和許曦都沒有搭腔，三人又練了一陣舞之后，陸續也離開了舞蹈房。

當天晚上，齊眉“抄襲”的這個案子影響力又加深了，更多的水軍把這條消息搞上了熱搜，齊眉在電腦前一邊刷著微博，一邊跟馬小玨打著電話。

“你這個事兒也發酵得太厲害了吧？沒有推手我都不相信！”馬小玨在電話里大呼小，“你到底跟曾大帥哥怎麼商量的啊？你們簽沒簽合同啊？”

“明天去簽，”齊眉老神在在地說，“沒事兒的，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馬小玨說，“你都不知道你的都好多倒戈了，我們公司都有你的黑呢，我今天差點跟人吵起來……”

“嗨，你說你，怎麼能因為我跟你同事鬧僵？”齊眉趕說，“別再這麼干了啊，沒事的，很多事都得等結果出來之后才能澄清，你放一百萬個心吧，我還等著為真正的大明星呢，不會這樣就涼的。”

馬小玨在那頭又啰嗦了一陣，追問齊眉到底什麼時候去找曾賢。

齊眉把玩著自己的頭發，腦海里閃過曾賢的模樣，慢慢地說道：“約了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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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一點兒也不擔心現在的風頭，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中午，起來之后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

在很多人看來，藝人的二十二歲和三十歲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很多藝人一直到四五十歲還仿佛能夠永葆年輕，可齊眉自己知道，的二十二歲和三十歲有什麼區別。

齊眉的二十二歲如同一張純白的白紙，而的三十歲就像是一張被潑了咖啡、撒了食、被皺、被撕裂、還反復黏合的廢舊報紙。

抑郁癥帶來的神折磨并不只損耗的神，還損害了的健康。三十歲的齊眉需要讓的化妝師每天用厚厚的底妝來遮蓋漆黑的眼袋，下垂的眼角和角。覺得自己就像個被蟲子從部侵蝕的植。

齊眉面無表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指輕輕地放在了鏡子上。

回來了。

齊眉的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坐到梳妝臺前心化了個妝，還特意挑了一前一天買的特別突出曲線的連。

早年的時候整個市場的審都是白瘦，對們這個團的定位也是更加符合大眾的可小風。除了舞臺，平時的打扮都必須表現可小巧。這對齊眉這個全團最高的藝人來說，著實有點兒困難。

將近三十歲的那幾年，抑郁癥的齊眉開始嘗試著穿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著，染五六的頭發，試圖將心無聲的吶喊通過怪異囂張的方式表達。可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個的標志，抑或是為明星的外部著裝而已。

齊眉沒有等到真的懂的人。

在鏡子前將自己打理整齊。現在是褐的頭發，穿著一條包的黑短，看上去又有著與年紀相符的。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夸張的外形，卻擁有很明的遙遠未來。

這很稀奇。

齊眉看了好一會兒自己，最后終于拎起小包，出門打了個車前往永一律所。之前的駕照因為闖紅燈和飆車被吊銷了，現在就算有車都不能開。王明正在試圖給申請一個司機，不過這個難度就有點兒高了，畢竟現在公司里的資源是按照咖位來分配的，能分配到私人司機的起碼都得有自己作品的藝人，齊眉這樣的最多讓公用的司機幫忙，配不上私人的。

王明知道齊眉今天下午要去見曾賢，他早就給齊眉打了十幾個電話，齊眉就是不接，好半天才回了他一個消息：“我去見他了，你放心吧。”

王明急得頭頂都快著火了：“你出門了？怎麼不我去接你呢？剛剛給你打了多個電話你都沒接，我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現在到哪兒了？我跟你一起去見啊！”

王明對齊眉自己找的這個人總是非常不放心。齊眉不是人設傻白甜，平時生活中也很傻白甜，什麼事都得依賴他。可這一回季江城跟分手帶給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整個人都變了。可格大變不代表能力也會大變呀，讓齊眉自己找律師？王明想都不敢想。

王明這條消息發出，那頭的齊眉看了一眼就關閉屏幕揣進了兜里。的面前正坐著曾賢，他們依舊在當時的小會客室里，房間里沒有其他人。

他們兩人之間的桌面上放著一份文件，正是他和齊眉要簽的合同。齊眉細細翻看著其中的每一條，這期間曾賢一直安靜地等著，沒有半分不耐煩。

齊眉看完了合同，放下文件說：“你覺得就現在這個勢，還能僅通過一個司替我力挽狂瀾嗎？”

曾賢笑了笑：“能不能要等做了才知道。”

齊眉對這個答案多有點兒意外。看著曾賢瞇了瞇眼睛，忽然問：“你覺得我把頭發染怎麼樣？”

曾賢也完全沒料到齊眉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他頓了幾秒，問道：“為什麼是？”

齊眉眼睛里亮晶晶的：“為了說一些不能說的話。”

曾賢笑了笑說：“很適合你。”

齊眉斂下眼簾，拿起筆刷刷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說道：“我的未來可就給你了。”

曾賢不卑不，也沒有覺得力過大的模樣，看著齊眉簽完字就收起了合同，說道：“一定有始有終。”曾賢不怕承擔別人的人生和未來，他有那個能耐。他的做事風格就是有始有終，自己弟弟差點毀了這個姑娘的一生，他就得幫回到正軌上。他沒想過這句話說出來有什麼不一般的。

兩人握了握手，又說了幾句方的客套話，齊眉便起離開了小會客室。馬小玨早就在外面等著了，看到齊眉出來，趕抄小道避開曾賢的視線追上齊眉問：“怎麼樣？”

“簽好了，他人好。”齊眉說。

“那就好，但是現在這個形勢我覺得不樂觀啊。”馬小玨還是有點兒憂心忡忡。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齊眉簡單地說。

“你怎麼突然開始變得這麼神了？”馬小玨狐疑地看著，“還開始咬文嚼字了。”

齊眉笑了起來：“我就是覺得這律師真帥的。”

“是吧！”馬小玨覺得齊眉又下凡回來了，“我跟你說他可是我們律所兼備最帥最高兩大最的男人了，你不知道多小姑娘喜歡他……”

齊眉純屬好奇地問了一句：“那他還沒朋友啊？”

“嗨，誰知道呢，”馬小玨說道，“他的個人生活特別神，一年里可能就跟律所的人出去聚會兩次，平時一下班就見不著人影，只知道他還沒結婚，朋友有沒有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啊，他肯定還沒朋友，不然哪有有朋友的人完全不煲電話粥的……”

齊眉開玩笑道：“那說不定有男朋友。”

馬小玨一驚：“我靠，我覺得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