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馬小玨和齊眉天南地北胡天侃地，還同曾賢討論時下的選秀明星。曾賢對娛樂圈所知不太多，在馬小玨和齊眉的強勢輸出下囫圇吞棗了解了個大概。

臨到結尾時，齊眉和馬小玨都喝得半醉，滿臉通紅，開始話沒把門。

“小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我死的那天，就你一個人來找我……”

“死什麼死？我必須死在你前面，你得給我收尸！”

齊眉看著馬小玨，用手支著臉頰沖樂。

馬小玨也支著下沖笑：“你不知道啊……跟曾大帥哥一起吃飯是全律所所有人的夢想……今天竟然被我實現了……”

曾賢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齊眉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扭過頭去看著他：“哎呀，忘記你了。”

“……”曾賢默默地起，來到柜臺邊上，掏出錢包。齊眉沒全醉，還記得自己是來請曾賢吃飯的，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來到柜臺邊，將自己的皮夾拿了出來：“不行……說好的是我請客，不能讓客人付錢。”

曾賢看著通紅著一張臉將錢付了，竟然還記得拿自己手機掃了掃店的二維碼跟老板娘加了個好友要了個折扣。

齊眉將錢付了，手搭在曾賢的肩膀上，沒臉沒皮地抬頭沖他笑：“請客請了，麻煩曾大帥哥送我們回家。”

齊眉的個子雖然在生堆中已經算高了，可架不住曾賢一米□□，齊眉搭他的肩膀跟掛在他上似的。

曾賢見齊眉半清醒的模樣，還是客套地說：“送是肯定要送的，我去開車。”說著不著痕跡地將齊眉的手拿了下來。

齊眉到也不介意，扭頭去拽馬小玨，兩個姑娘互相搭著鉆進了曾賢的車。

曾賢要了們的地址，按順路先送馬小玨。齊眉和馬小玨坐在后座，曾賢坐在駕駛座上，這覺倒很新鮮。曾賢回想了一番，自己上一次給別人做司機，背后坐的是他爸。除此之外，沒人敢坐他當司機開的車。

曾賢將馬小玨先送到了公寓樓下，讓前臺小保安照顧上樓，看著進門才回到車里。馬小玨一走進公寓立刻眼神恢復了清醒，將邊的保安一把推開：“別扶著我，沒醉。”

快步躲起來，悄悄往外看，只見曾賢回到車邊上，先是打開后座，將齊眉的調整好，再替系上了后座的安全帶。

齊眉已經睡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鼾。

馬小玨低聲說：“齊眉啊齊眉，我可是把我們律所的男神送到你手上了，你要是拿不下，可就丟姐妹的臉啦！”

公寓的小保安也貓著往外看，忍不住在一旁：“送這麼個大帥哥出去你甘心啊？”

“怎麼不甘心，那可是我最好的姐妹！而且我跟大帥哥要來電早來電了，還得到現在？”馬小玨反一說，回過頭瞪著小保安：“你怎麼還在這兒？！我跟你很嗎？”

說著蹬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跑進了電梯。

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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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在曾賢的車上做了幾個怪陸離的夢，其中也包括了車禍那天晚上。曾賢的車跟夢里的重合了。齊眉不知道那究竟是真的記憶還是混淆了夢里的景象和真實。漸漸清醒過來時，曾賢正在跑那條之前出車禍的高架橋。

曾賢把他那一側的窗戶開了，手肘支出去，手掌扶著腦袋，晚風將他的發梢吹得一片凌。

齊眉在黑暗中靜靜地觀察他的側臉。

“醒了？”曾賢忽然開口了。

齊眉楞了一下，沒想明白曾賢是怎麼發現醒來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喝多讓你見笑了。”

曾賢覺得現在的齊眉好像又戴上了個面，不如之前飯桌上來得率直可。

齊眉忽然說：“我當時車禍就在這里出的。”

曾賢的胎駛過了高架橋的最高點。

“車被迫停下后，有個人救了我，把我送到了醫院急救，我才活下來，”齊眉說，“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向對方道謝。”

曾賢始終保持沉默。

齊眉繼續說：“我記得他很高，肩都很寬闊，跟曾律師的型很像。”

曾賢此時開口了，他似是而非地說：“我也希這個社會上這樣的好人更多一些。”

齊眉抿了抿，沒有繼續說話，車廂里只剩下了風聲。

十分鐘后，曾賢將齊眉在家小區門前放下，齊眉的臉上又帶上了另一種笑容，十分，還有幾分甜。笑著沖曾賢揮手說：“謝謝曾律師今天賞，還送我們回家，如果有機會我們改天再聚！”

這句話就是不會再聚的意思。曾賢和齊眉心里都有數。曾賢點了點頭，也沒多啰嗦，對齊眉說：“進去吧，我看著你上樓再走。”

齊眉也點了點頭，沖他招招手便進了大樓。

曾賢等齊眉的影消失了，這才面無表地關上車窗走人。到家之后曾賢例行檢查了一番車。

他的車不常有人坐，后座更是干凈，這一次坐了兩個孩兒，車座上都帶上了輕微的香氣和酒氣。曾賢只是隨意一瞟，就看到了座位上的一枚藍戒指。

這是齊眉的戒指，不對，這是季江城送給齊眉的戒指。不對——這曾經是他的東西。

曾賢看了一會兒戒指，將它拿出來揣進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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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當天晚上著實睡了個好覺。抄襲的問題解決了，司的大勝讓許多路人對的從黑變。既然王子穹的事可以暫時放在一邊，就該解決當時的水軍問題了。

季江城沒有那個腦子，除了給王子穹找律師，他不會想到還有水軍這一招。這水軍放的技含量不高，但是需要有足夠的運作能力。齊眉仔細觀察過了，那些水軍都是有組織有紀律，幾個水軍頭子都是娛樂圈的慣常營銷號，而且還是泰華的資源。

“這就很有意思了，泰華拿自己的資源黑自己的藝人是什麼意思？”齊眉舉著電話對那頭的王明說。

王明也到匪夷所思：“雖然這幾個營銷號的使用權限低，可沒道理啊，公司從來沒下過這樣的命令啊？難道……公司里有誰想整你？”

見王明終于反應了過來，齊眉覺得這個經紀人還是有可取之的。

“這就是你的下一個任務了。”齊眉轉著筆，向后一靠，優哉游哉地翹著二郎，“我進泰華也沒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就那麼幾個。整點水軍這個規模，太小的仇犯不著，太大的咖位不可能只這麼點手段，你看看還有誰。”

按照齊眉這個邏輯說的，也只剩下們隊伍里的那幾個了。

“你是說……”王明在那頭的臉有點兒難看。

們四個雖然組團，卻都是不同的經紀人，為了黑齊眉用到這種手段，讓王明都有些震驚。

“這在泰華可是明令止的！”

“泰華規模起來之后有多明爭暗斗你不是不知道，”齊眉冷冷地說，“有多藝人還在上升期就因為黑料被電視臺演，你以為都是藝人自愿的黑料嗎？那些事背后最大的獲益人是誰你比我清楚。”

整個公司的資源都是有限的，誰能解決掉更多的對手，剩下的人就能平分到更多的資源。

王明在那頭沉重地說：“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的。”

“我不要部解決，”齊眉說，“我會訴諸法律，把欠我的討回來——”在王明急著開口之前，齊眉又補充道，“不過我不在意到底是誰賠給我。”

說著，也不管王明想怎麼理就掛斷了電話。泰華不太可能拆散TheQueens，齊眉心里明白，但是如果能憑借此事敲打敲打那三個人，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