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眉這頭也在嘀咕季江城手里的照片的事。那些照片一天不拿回來或者想辦法刪掉，心口的石頭一天就放不下去。

可現在這個都是數據的年代，就算季江城告訴刪掉了，也鐵定不敢相信。備個份不要幾分鐘，季江城被撞得兩條都斷了，按照他上輩子的德行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齊眉犯愁這件事的時候，曾賢又一個電話打到了的手機上。

齊眉一看，這是工作時間，大約是工作有關的事兒。

和曾賢的合作其實不算完。按照組合給做出的補償，可以考慮到底要不要打侵犯名譽權的司。

現在曾賢這個電話，大約是問這事兒相關的。

齊眉接起電話，笑著說：“曾律師，好難得呀。”

說難得其實不難得，最近幾天齊眉跟曾賢見面的機會著實不，要讓馬小玨知道，肯定已經開始大呼小了。

曾賢說道：“齊小姐，關于名譽權案子的事，有時間聊一聊嗎？”

齊眉本想說這事兒還沒定下，可話到了邊，卻自改了：“行，正想同曾律師咨詢一些事兒呢，我們約個時間地點？”

公事公辦，曾賢向來約在辦公室，齊眉也知道他的習慣，可這一回曾賢卻說道：“泰華對面有個咖啡廳，對齊小姐也方便些。”

那個咖啡廳齊眉經常去，跟自己現在的新公寓也近，欣然答應，說道：“沒問題，曾律師什麼時間方便？”

“下午三點吧，”曾賢在電話那頭說，“一會兒見。”

曾賢說三點那就是三點。他的時間概念非常強，三點還沒到就已經在咖啡廳里等著了。齊眉踩著點進去，正好看到曾賢坐在窗邊的一個座位上沖點頭。

齊眉笑著迎上去說：“曾律師好守時啊。”

齊眉對守時的人很有好，因為過去到了太多不靠譜的人。

“做律師這一行，必須的，”曾賢說著站起來，等齊眉座后才再次坐下，“齊小姐——”

“齊眉，或者小眉。”齊眉笑瞇瞇地糾正他。

曾賢沉默了一下，說道：“齊眉，關于名譽權……”

“這個可能現在還不能進行，”齊眉很直接地說，“我還在等人談條件，如果談不，我才會麻煩曾律師。”

曾賢了然，倒是好奇齊眉怎麼還會來見他。果然，齊眉立刻就提出了的目的：“有一件事我想咨詢一下曾律師。”

曾賢盯著齊眉，十指叉：“什麼事？”

“如果有人拿了我的私照片，我可以通過法律將其取回嗎？”齊眉大睜著眼睛盯著曾賢，讓曾賢竟然罕見地覺到了一不自在。

“你問這個是——”

“是這樣的，”齊眉也沒不好意思，直接說，“我之前同季江城在一起，他手機里有不我的私照片，我很擔心他會利用我的照片做別的事，我可以通過什麼方式將那些照片取回嗎？”

“咳，”曾賢輕輕地咳了一下，“齊小——齊眉，如果對方只是持有你的私照片，并未進行散播、販賣或者制造等行為是不犯刑法的，而且這得確定對方是否是從你手中竊取而來。”

齊眉有點兒憾：“無知時期我自己拍的，有些是他拍的，嗨……所以只能等他傷害了我之后，我才能對他做點什麼？”

已經對季江城做了什麼的曾賢：“……齊小——你現在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哎，又不是你的照片……”齊眉還是愁眉不展。

“散布傳播猥材料并且或對當事人造心理或者傷害的事不是個小問題，一般人不會這麼做。”曾賢說。

“你不了解季江城，他是季弟弟，做事向來無法無天，我跟他出門的時候，去哪兒都有人幫我們安排好，整個京城他可以橫著走。”齊眉點的喝的到了，打住了話頭。

曾賢問道：“你喜歡這樣的人？”

“我可不是為了他的錢權勢跟他在一起的，”齊眉面無表地說，“當時確實非常喜歡他，就算他不是季弟弟，我也喜歡他。有眼無珠。”

曾賢轉了轉咖啡杯：“就算他是——季的弟弟也不代表他能橫行霸道。”

“嘩，曾律師沒見過這種圈子里的人吧，”齊眉說，“這種人規則在他們面前形同虛設，法律也很難制裁他們。”

季江城當年將齊眉的照片輸掉之后，是陸邵將其當做一個戰利品傳播出去的。傳播的源頭都是富家子弟，整個京城的上流圈到下面，全部傳閱了個遍。齊眉就算打司，也毫無門路。

齊眉的眸子很快黯淡了下去，一亮也沒有，先前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那些人打道了。”

曾賢好半天才生生地轉移話題說：“我這里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齊眉立刻調整過來，看向曾賢：“什麼問題？”

“你之前住的公寓……還帶什麼人進去過嗎？”

曾賢看完了所有三個攝像頭儲存卡里的片段，一般來說，最初裝相機或者更換卡的人必定會出現在片頭，那幾張儲存卡里都沒有出現過除了齊眉和季江城以外的人。

這就說明，放攝像頭的人很久沒有來取卡了，之前的部分數據已經被重寫了。

齊眉聽完這個問題，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問這個？”

曾賢一時答不上來。好半天他對著齊眉直視他的大眼睛說：“……好奇——季江城允許別的人進他房子嗎？”

齊眉恍然：“他當然不肯啦，不過閨我總能帶回家的。”

曾賢著咖啡杯的手指忽然頓住了：“馬小玨？”

“是呀，跟我關系一直很好。”齊眉笑著說。

曾賢微微瞇起了眼睛。

“也不知道我之后會有什麼人搬進去，八不是超模就是學生妹，”齊眉冷笑著說，“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讓季江城把房子給我，我賣了還能賺一大筆錢。”

“你之后？”曾賢又開口了。

“你以為那房子是他專門給我的呀，”齊眉笑著說，“在我之前還有別的人呢，我剛搬進去那會兒還看到過人的用品，當時的我傻呀，是沒有懷疑。”

曾賢又瞇了瞇眼睛。

這樣一來，就有了兩個懷疑對象。馬小玨是一個，還有一個，不，也許有好幾個，則是齊眉之前的住在那個房子里的人。

季江城的人都被老馬記錄在案，回去一查就知道了。

曾賢今天的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恰好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同齊眉結束了談話。

回去的路上齊眉忍不住心想：沒想到曾賢這種看上去不食五谷的律師也有八卦的時候，其實跟普通人也沒區別嘛。

齊眉從咖啡廳出來就走進了對面的泰華，剛進門就迎面到了許曦。許曦臉上掛著笑容，對齊眉眉弄眼：“喲，剛剛對面一起喝咖啡的帥哥誰呀？這麼快就找到新歡啦？”

許曦這是在跟套近乎。

可齊眉知道心里對自己是怎麼想的，也跟并不親近，這話就聽著討人嫌了。

齊眉也掛上笑容，說道：“什麼新歡呀，就是幫我打贏之前那個司的律師，這不未來還有可能繼續合作嘛。”

許曦的笑容立刻就僵了起來，眼神在齊眉的臉上探尋著真正的意思。齊眉要求的已經從自己經紀人那兒聽說了，現在這意思是之后真的有可能繼續追究下去？

許曦這心思一轉，齊眉就已經路過走遠了。們之前練的舞今天有一個彩排，場地燈都已經安排好了，隨著機位走一遍，明天就正式拍攝。

齊眉到棚子的時候，工作人員都已經到位，則是TheQueens第一個到的人。王明看到就沖招招手說：“來了啊，來，看看機位。”

齊眉看了一遍，說道：“給金菲的鏡頭也太多了吧？”

“嗨，人家跳舞好，多給點鏡頭很正常，”王明說，“而且這不正好把你給擋住了嘛，你還能拍點兒不是？”

齊眉斜瞟了一眼王明：“我的意思就是，給我的鏡頭太了。”

“是啊，可不——哎等等，”王明猛地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齊眉從前不管拍錄什麼，向來都要求將自己放到后面，錄的鏡頭，因為覺得自己的舞跳得差，還容易出錯，沒有那個自信。所以也不能怪的都是，因為偶爾出現的鏡頭一般都只是懟大臉，要麼只是最簡單的幾個作，沒有什麼技含量。

可現在的齊眉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要多的鏡頭，只要均等分配，很公平吧？”

王明登時愣住了。

“這很難嗎？”齊眉反問。

王明趕說：“倒……也沒有，我這就跟攝制組說一下。”

等組合的其他人到齊，鏡頭已經平均安排好，就等們上場了。

許曦、江藝晨和金菲說說笑笑地進來，看到齊眉時不約而同的斂了笑容，好似們三個才是一個三人組合似的。

齊眉倒是揚起了笑容：“你們來啦？”

許曦最先反應過來，趕上前兩步說：“你也太準時了吧？我們還想打賭你這次會不會遲到呢。”

許曦表現得好似先前沒有在門口到齊眉似的。

齊眉也沒多說別的，那頭制作人喊了一聲“各就各位”，眾人紛紛散開，各自就位調試。

齊眉等人熱的熱，喝水的喝水，補妝的補妝，小半個小時之后，拍攝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