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豆指北》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盛老師——”聞桂眼底反復閃著小火苗,幾乎是咬著后槽牙道,“——作為豆,我也沒注意形象管理,勞煩您幫我吧。”

他的行為仿佛是和導師開玩笑,但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明眼人都看出來這不是玩笑。

氣氛瞬間變得格外微妙,眾人腦海中都繞著一個念頭:頂流導師在幫助演選手臉后,營人氣top居然赤-挑釁,不管從任何角度解讀,肯定都能上八個熱搜!

撕起來撕起來,撕的更響亮些!

節目的工作人員心里都快笑開花了,甚至已經想好這段付費花絮放出去,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樣子了。他們全組的年度績效,都在這一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盛之尋上,想要看到他會作何反應,是當眾翻臉,還是顧忌節目面子真的了?

就在氣氛一即發之時,誰也沒有想到,原本仰著頭、僵坐在椅子上的姜樂忱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躍而起,拿過桌上的紙,一步搶到了鏡頭前。

所有人:“?”

小姜同學一手托著紙,另一只手比出大拇指,在攝像機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然后用一種刻意夸張的語氣開口說:

“——觀眾朋友們在生活中肯定遇到過這種難題,飲料打翻了怎麼辦?一般的紙遇水就化,沒辦法理。‘樂寶’牌衛生紙是《雷霆舞者》的方合作品牌,全木漿、不使用熒劑、全天然無染,就連嬰兒也可以放心使用!而且,它吸水極強——”

一邊說著,小姜同學以極快的速度出了幾張紙,唰唰唰在了桌上傾倒的橙上,瞬間把橙吸得干干凈凈。

接著,他又出幾張紙,先把聞桂噠噠的手指抹干凈,然后啪一下糊了一張在聞桂的臉上。

聞桂:“你……唔!”

姜樂忱非常擅長給臉,之前實習時,小熊貓一天要喝一盆,喝完之后茸茸的臉上全是牛的白痕跡。實習生小姜就負責拿著巾,追在十幾只小熊貓后面挨個兒給它們臉,不論它們如何掙扎都不會讓它們逃走。有了給小熊貓臉的經驗,聞桂的臉就像面團似得,由得姜樂忱翻來覆去地,堅決不讓聞桂多說出一個字。

姜樂忱一邊在鏡頭前大力聞桂的臉,一邊認真打起廣告:“‘樂寶’牌衛生紙,、天然、吸水強,是您家庭的不二之選!現在購買‘樂寶’牌衛生紙,還能解鎖《雷霆舞者》方投票加權,可在各大網站訂購哦!”

盛之尋:“……”

導演組:“……”

在餐廳的其他人:“……”

誰也沒想到,姜樂忱為了抵消沖突,居然會變了人形□□。

怎麼說呢,這個行為,這個行為,這個行為簡直太——太“小姜”了。

作為一檔綜藝節目,《雷霆舞者》有很多廣告植,大到選手穿的服鞋子,小到桌上的紙巾礦泉水,全部有品牌出,每次開播前念贊助商都是長長一串。據錄制節目前簽訂的合約,參賽選手確實需要為節目打廣告,這種廣告往往設置在一個日常場景中,觀眾要看到最后才能發現這是金主爸爸的植

比如某節目,一群姐姐前一秒在聊作品,下一個鏡頭就開始護臉霜,明明一年幾十萬的醫,卻說是因為用了護產品;再比如某節目,一群妹妹明明正在減脂期,起床后先喝一杯全糖酸,還告訴你喝了酸就可以和他們一樣擁有小蠻腰……

這廣告打的,完全無視廣告法的真實原則,可真是太刑了。

姜樂忱瞅準時機,先聲奪人,一聲磕都不打的念出這麼一長串廣告詞。因為他的反應太過自然迅速,落坐在他們周圍餐桌的一些選手搞不清況,還真以為剛才那場沖突,是節目組刻意設置的廣告前奏呢。

“姜樂忱不是助演嗎,怎麼節目組也給他分配廣告了……”

“而且居然和盛老師一起出鏡……”

“我就說嘛,聞桂又不是瘋了,怎麼會和盛老師起沖突……”

跟拍導演也被姜樂忱的神來一筆搞得措手不及,攝像機雖然錄著,但很顯然他們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盛之尋也懵住了:“姜樂忱,你怎麼……”

廣告詞念完,真正的社悍匪小姜同學,一手從椅子上拽起臉都被紅的聞桂,一邊和眾人揮手道別。

“盛老師,不好意思哈,我們組還要排練,就先走了!”小姜同學熱洋溢地沖大家揮揮手,兩手指并攏抵在太,飛速向盛之尋甩了個揮手禮,“一會兒排練廳見!”

說完,不等盛之尋反應過來,他就拽著聞桂,腳步飛快地向著餐廳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他才注意到另一只手里還攥著那包紙巾呢。剛好他經過星之子隊的那一桌,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正是在他營第一天就跑來挑釁的隊back,姜樂忱沖他一笑,圓圓的眼睛瞇兩條漂亮的弧線,直接把那包紙塞到了那位back的懷里:“哈羅,送你的禮,別客氣呀!”

back:“……啊?”

back捧著懷里多出的紙巾一臉懵,瞪眼張的模樣活像是祖瑪游戲里的祖瑪。

而就在這片刻之間,姜樂忱已經拉著聞桂的手走出餐廳大門了。

只剩下一屋子茫然的選手,和同樣茫然的節目組跟拍。

餐桌旁,盛之尋的手里還握著那張沾了污跡的紙巾,他著姜樂忱和聞桂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張紙巾,忽然頗覺有趣地笑出了聲。

跟拍導演:“呃,盛老師……?”

盛之尋的手慢慢收,那張臟了的紙巾被篡了一團,又被他放回在桌上。轉眼間,盛之尋又變回那個舉手投足皆無懈可擊的完偶像了。

他側頭看向跟拍導演手里的相機,語氣疏離客套:“導演,剛才那段麻煩掐了不要播。”

“啊,可是……”

“我有紙巾的競品代言。”盛之尋給出的理由不容反駁,“從我剛才起拿紙那一刻開始,這組鏡頭就不能用了。”

“……”

“這是組前就在合同里約定過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你們總導演。”

跟拍導演:“……”

盛之尋從他邊走過,抬手拍了拍跟拍導演的肩膀:“對了,你不是說還有下一組鏡頭要拍嗎,咱們接下來該去哪里了?”

……空的走廊上,兩道人影行匆匆,無所不在的攝像頭忠實地追逐著他們的影。走在前面的年輕人頭發染了鮮艷的暖橙,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團行走的后的年輕人和他穿著同樣的隊服,個子比他稍微高一點,兩人手掌扣,到沒有一空隙。

他們拐一間空的雜室,也是這些房間里唯一沒有攝像頭的一個。姜樂忱關門上鎖,在確定這里真的沒有賽博間諜后,原本憋在他口的一氣終于呼了出來。

“——聞桂!”小姜隊長都多年沒有嚴肅地喊過聞桂的大名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刷脂歸刷脂,不要戒碳水,戒碳水容易讓人心暴躁!你剛剛怎麼回事啊,居然那樣和盛老師說話!”

聞桂怔怔看著兩人已經松開的雙手,沉默了片刻,反問:“……你覺得我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為什麼,吃醋唄。”沒想到姜樂忱居然不假思索地說出了答案,“你看到盛之尋替我臉,你覺得好朋友被搶走了,不開心?”

說出這句話時,姜樂忱頗為嫌棄,但心里卻想:他的桂桂子怎麼這麼可啊,明明都二十歲了,可還是個小孩子嘛,不過是同團隊友和前輩走得近了些,桂桂子的嫉妒都要化實質,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聞桂先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那雙漂亮的眼微微下,垂眸看向他:“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聞桂沉聲道:“我確實是吃醋,但不是為了好朋友吃醋。”

“啊?”

“你不如猜的更大膽一些——”聞桂頓了頓,試探地往前邁了一步,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說不定,我是因為喜歡的人被搶走了,我才吃醋的。”

一記直球打出,沒人知道聞桂在說出這句話時,心跳飆到了多麼高的速度。

可惜他這句話出口后,被他告白的人沒有一臉紅心跳。小姜同學下微揚地看著他,雙手在兜里,眼神清澈地像是一只不諳凡間的森林小鹿,他催促道:“我知道啊,然后呢?”

“……你知道?”

“對啊,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一直是最好的homie呀。”

說這話時,姜樂忱沒有一點猶豫,更沒有一點彷徨和,仿佛他們二人就是話世界里的小矮人,是屬于王子和公主的,而他們只負責給抬棺、送葬、作快點還能把公主埋了。

聞桂:“…………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怎麼可能傻?”這話小姜同學不樂意聽,“請不要來質疑985院校績點第一保送直博的學霸——誒,你干嘛?”

聞桂突然又近一步,姜樂忱嚇了一跳往后躲去,卻忘了后就是雜室的大門,他整個后背撞到了大門上,門板發出一聲響,有輕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灰塵從晨里落下,飄飄揚揚灑在了他的額頭。

鉛灰頭發的年輕人兩只手握住姜樂忱的肩膀,姜樂忱被弄得很痛,想要掙,卻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他視為弟弟的聞桂已經比他強壯多了。

聞桂微微彎下腰,毓秀雋的容近到姜樂忱面前,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近到彼此上的氣息幾乎都要融為一了。

“你覺得,”聞桂結滾,啞聲道,“正常的兄弟之間,會離得這麼近嗎?”

被他桎梏住的年眼睛眨了眨,居然真的陷了沉思。

普通的兄弟之間確實不會離這麼近,就像張飛和關羽肯定不會壁咚。但這事兒也說不好,萬一關羽中了毒箭呢,張飛肯定要給他吸毒的吧。可是張飛胡子那麼多,應該會扎吧。

聞桂:“…………你的眼睛一直在轉,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走神?”

“沒、沒走神!”姜樂忱心虛地像是在課堂上打瞌睡卻被老師起來的小朋友,“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個屁。

聞桂心中苦笑,他對姜樂忱太悉了,正是這份悉讓他知道,姜樂忱對自己的覺,和自己對他的覺截然不同。他們就像是吉他上的兩線,看似同頻共振,其實永遠平行。

所以,姜樂忱才能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告白,當是兄弟間的玩笑。

想到這里,聞桂雙手一松,鼻尖過姜樂忱臉頰,然后一頭栽倒在姜樂忱的肩膀。

“誒??”姜樂忱嚇了一跳,趕忙直起撐住他,“你怎麼了,是沒休息好嗎?”

“嗯。”聞桂放任自己懶,“這幾天練舞太累了,就算是夢里也在練舞,有點困,你讓我靠一會兒吧。靠一會兒就好。”

姜樂忱決定當個稱職的人形抱枕:“那好吧……不過桂桂子,你最近真是太拼了,你已經是所有選手里最優秀的那個了。”

“還不夠,還有人比我更優秀。”

“誰啊?”

“……盛之尋。”

姜樂忱噎了一下:“啊這。”

聞桂的聲音沉重:“隊長,你告訴我,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比盛之尋更厲害呢?”

三年前,初出茅廬的小新人聞桂,被盛之尋的踩在了腳下。三年后他們在同一檔節目相遇,聞桂躍升為節目里的人氣top,可盛之尋已經端坐在導師席了。

他從未如此想要趕上盛之尋。不僅是因為曾經經歷過的嘲諷,更是因為盛之尋可以明正大的在攝像機前,姜樂忱的臉頰。

他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姜樂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能實話實說:“你問我,可是我也不知道呀。我在進這個圈子之前,我以為娛樂圈就像升學考試一樣,只要我肯努力背書,我就能去市重點、能去985;只要我肯認真練舞,我就能讓喜歡我,揚名立萬。……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娛樂圈是沒有規則的,他更像是在實驗室做科研,我要重復千百次的實驗,取得千百次的失敗結果,才能換來一次功,至于這次功結果能不能順利投稿、審稿人嚴不嚴格、能發什麼級別的刊、有沒有人和我爭第一署名,那都是未知的事。”

姜樂忱看過師兄師姐做實驗。

上百只小白鼠,裝在同一個大籠子里,吃同樣的食,進行同樣的鍛煉,照同一種激,就這樣日復一日,這些小之中會有一定幾率產生細胞變異。但這變異幾率太不穩定了,就連實驗者也不知道,這群看似一模一樣的小鼠,究竟誰才會為鼠大王。

為鼠大王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有了自己單獨的籠子,吃更致的飼料。

然后……然后有一天,一只野貓溜進了實驗室,把鼠大王一口吞掉。

學姐氣得直掉眼淚,這個實驗已經做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要發刊了,可的sci卻了貓咪的腹中之,看樣子又要延畢了。

盛之尋已經是鼠大王了,姜樂忱不知道聞桂能不能做下一個鼠大王。

想到這里,姜樂忱心有戚戚。

出雙臂,一手攬住聞桂的后背,一手在他頭頂輕輕。聞桂上散發出一好聞的洗發水香氣,和姜樂忱上的一模一樣。二十歲的年輕人,頭發和格一樣,那種手和他飼養過的所有都截然不同。

“桂桂子,你不要再長高了。”姜樂忱開玩笑說,“你已經比我高三厘米了,你要是再長高的話,以后你難過的時候,小姜哥哥就背不了。”

“……沒關系。”聞桂把頭扎進姜樂忱的肩膀,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長高了,就換我背小姜哥哥。”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姜樂忱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就當兩人在狹小的雜間里這個充電般的擁抱時,忽然門外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與喧嘩聲。

姜樂忱一激靈,趕快推開聞桂,著門往外看——原來是吃完早飯的大部隊正在往練舞室走呢。

他們里還嘀咕著剛剛在餐廳發生的一系列事,彼此分八卦。

“剛才真的是在拍植廣告嗎?”

“越想越不對頭,聞桂的表好奇怪,好像在吃醋。”

“姓姜的助演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盛老師要替他啊?”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漸漸走遠了。

姜樂忱給了聞桂一個眼:“快點,咱們也得去練舞室了!別人已經練上了,咱們還在這兒emo呢。魯迅說的好,不在沉默中emo,就在沉默中斗!”

聞桂:“……魯迅好像沒說過這句話。”

“你才讀過幾本魯迅啊。”姜樂忱擺了擺手,“快出去吧。”

“等等。”聞桂拉住他,忽然抬起手,沖著姜樂忱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姜樂忱:“?”

他怔愣了一下就很快反應過來,無奈道:“桂桂子,你怎麼這時撒起來了?……哎,算了算了。”

他靠近聞桂,手臂一曲勾住聞桂的脖子,嘟起湊過去,響亮地在聞桂的額頭上“啵!”了一大口。

作之練,聲響之大,態度之淡定,仿佛他親的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帥哥,而是在親貓親狗親路過的小熊貓。

“行了吧?”小姜隊長用手背,不耐煩地問,“有了小姜隊長的啵啵,不emo了吧?可以繼續卷了吧?”

“……”聞桂捂住額頭,在短短一秒間突然全涌向了耳尖。

姜樂忱:“?”

聞桂:“……我點額頭是想提醒你,你腦門上有蹭臟的灰塵,你自己拿紙。”

姜樂忱:“……………………”

他今天是不是和“”杠上了啊?

……

可能真的是那個的啵啵帶來的鼓勵吧,這一整天,聞桂在練舞室里狀態超神,《dream》一連跳了六遍,細節一個又一個的摳,哪里有問題,他就帶著其他幾位隊友反復磨。

他要求極高,很多時候分配給他們的舞蹈指導都說可以了,聞桂還要求大家再來一遍。

其他幾位隊友怨聲載道,到后來直接擺爛,癱倒在地上不遠起來了。

姜樂忱也累得要死,他的舞蹈水平在整個團隊算不上拔尖,來這個節目助演,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但為了不拖桂桂子的后,他一直在咬牙堅持。

可是……猴子要休息啊!猴子要午休啊!猴子也想曬太抓跳蚤啊!猴子不想營業,猴子只想擺爛!

“桂桂子……”姜樂忱呈大字狀癱在地板上,舉手投降,“咱已經練了一天了,現在太都落山了,我能申請去院子里吹吹風嗎。”

聞桂的棒球帽扣在頭頂,飛揚的狼尾短發墜在頸后。他像是一臺永機,還在對著鏡子摳細節,聽到姜樂忱的話,他借著鏡中反瞥了他和他周圍的三個垃圾隊友一眼,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姜樂忱腳地爬起來,問:“你不去嗎?”

“不了,我再和執導老師琢磨一下這個細節。”

“……行吧,你繼續卷。”小姜同學可不敢留下來,生怕被抓去練舞,“我吹吹風,回來的時候我去餐廳給你帶點兒東西吧。”

于是就這樣說定,姜樂忱和另外三位腳蝦隊友,互相攙扶著走出了練舞室。

那三個人直奔餐廳,姜樂忱運過度,現在實在沒胃口,擔心一吃下去就吐出來。他裹著外套搖搖晃晃到了中庭,本想找個椅子吹吹風,哪想到剛拐過一片灌木叢,就看到一棵樹下站著一道人影。

拿到人影在聽到腳步聲時,有些心虛地閃躲了一下,但在看清來的是姜樂忱時,那人的五立刻耷拉了下來。

姜樂忱:“……”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星之子的back!

而且他還發現,這位back手里夾著一支香煙,已經到了煙屁,幾乎快完了。

back:“呵呵。”

姜樂忱:“呵呵。”

為了保護嗓子以及保證跳舞時有充足的肺活量,所有公司都要求男團豆不準煙。

但是,公司還要求男豆不準有嫂子呢,也沒見他們談幾個對象。

姜樂忱慢慢挑起眉,視線落在back手里的那煙上:“您這是哪兒買的棒棒糖啊?”

back為男團(糊團)前輩,卻公然違反約定俗的規矩,實在丟臉。但他不愿在姜樂忱面前示弱,他強撐氣,冷哼一聲掐滅煙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略略略。”小姜同學對著他的背影吐舌頭,就這樣還當前輩呢,一點也不知道以作則!

哪想到小姜剛略略略完,灌木叢后忽然傳來一陣響——原來灌木叢后有一排長椅,一個穿著黑的高大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這里聽了多久。

姜樂忱:“……盛老師?您怎麼在這兒?”

他覺得是實在尷尬,早上他和聞桂兩人與盛之尋產生那樣的尷尬沖突,沒想到晚上就又遇到了。

盛之尋不愧是完偶像,臉上一點波瀾不見,仿佛已經把早上發生的事拋在了腦后。再次見到姜樂忱,他還有心開玩笑:“小姜,豆你怎麼能做鬼臉呢,你的表管理太失敗了。”

姜樂忱心想,盛老師未免太高標準嚴要求了,早上說他形象管理失敗,晚上說他表管理失敗,那盛老師怎麼不看看剛才那個back,煙還扔煙頭,這就是標準的素質管理失敗!

盛之尋問他:“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小聞呢。”

聽聽——“小聞”。要是讓“小聞”聽見,說不定“小聞”又要不開心了。

姜樂忱回答:“他還在練舞……”他鼻子,有些尷尬地說,“早上的事不好意思呀,桂桂子只是想和您開個玩笑。”

盛之尋不置可否。他是前輩又不是長輩,他還沒老到分不清聞桂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盛之尋在圈里這麼多年,見過的人與事都太多了,知道有些事無需說得太徹。

盛之尋:“我很欣賞小聞,他是天生的dancer,在舞臺上會大放彩的。不過,在為一個合格的豆之前,他要學一下如何理自己的,至不要像今天早上一樣,有什麼事都掛在臉上。”

“年輕人嘛就是這樣,”小姜同學大手一揮,老氣橫秋地說,“想法不是掛在臉上,就是掛在Q-Q空間里。”

“……說得好像你不是年輕人一樣。”

“我可比他多了。”姜樂忱說,“我用微信,不用Q-Q。”

盛之尋:“………………”

盛之尋想起他加了姜樂忱為好友后,仿佛手機里多了一個營銷號,一打開朋友圈全是姜樂忱的態。

一會兒是學校優秀學生會員投票,請大家幫忙投他的舍友;一會兒京城不可錯過的五個異國風食,轉發過就等于吃過;再穿男自拍,深夜emo,今天天氣真不錯……盛之尋好幾次想屏蔽他,但不知為何,手指都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點了贊。

不過盛頂流自詡份,雖然點了贊,但是留言是不可能留言的。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另一個人,盛之尋和顧禹哲很久之前就在某個宴會上認識了,兩人加了好友后,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就連逢年過節的群發消息都沒有一個。這麼一看,顧總也是一個在社件上很低調的人。

可稀奇的是,盛之尋每次給姜樂忱點過贊后,沒過多久就會提示“有共同好友點贊”,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顧禹哲。

……怎麼之前沒聽說過顧禹哲有這麼閑,他合作的一線藝人那麼多,也沒見他人人點贊,偏偏是這個橙頭橙腦的小豆,得到了顧禹哲的特殊關注。

想到這里,盛之尋忽然有些好奇:“顧總會來探班嗎?”

姜樂忱想了想:“應該不會吧,沒聽他說起過……不過公演那天他肯定會來的。畢竟桂桂子這麼優秀,這是他第一次綜藝舞臺,顧總一定會來看他的。”

“我也覺得他會來。”盛之尋低聲道,“不過是不是來看聞桂,就不一定了。”

姜樂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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