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第19章 發期
主星最大的無限商場就坐落在市區中心,距離德萊爾學院足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外間的天廣場立著一尊數十米高的銅質雕像,外形是一名頭戴鐵盔看不清面容的戰士。他左手持盾,右手揮劍,肩上的披風迎風舞,目遙遠方,仿佛要為子民開辟星途。
雕像下方有一塊石碑,上面用燙金的字寫了一行字——
偉大的蟲神,赫勒彌斯。
當尤斯圖終于駕駛著飛行抵達商場時,路遠直接捂著鼻子逃命似的從上面跑了下來,結果目就是這樣一尊恢宏龐大的雕像。他仰頭看著這尊巨,下意識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一時間連飛行上刺鼻的香味都忘了,好奇問道:“這是你們國家的君主嗎?”
尤斯圖恰好從飛行上下來,聞言走到路遠側,和他一起注視著這尊雕像,搖了搖頭:“不,他不是君主,而是創造一切的神明,蟲族沒有任何一位君主的功勛能夠凌駕于他之上。”
路遠偏頭看向他:“那為什麼神明沒有臉?”
尤斯圖卻道:“神明不需要的容貌,你心中的神明是什麼樣子,神明就是什麼樣子。赫勒彌斯只是一種信仰,一種永不言敗的神。”
路遠似懂非懂:“原來如此。”
心想他們中國也有,不過不赫勒彌斯,如來佛祖觀世音。
尤斯圖淡淡挑眉:“看來你的失憶癥不是一般的嚴重,連蟲神都能忘記。你不是還要買終端嗎,趕進去吧,晚上九點之前所有學生必須歸寢,關門就進不去了。”
路遠聞言眼皮子一跳,他最討厭這些破規矩了:“誰規定的?”
尤斯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理了理領帶,作優雅矜持,這才不急不緩道:“風紀委員會。閣下,如果您不想被扣學分的話,最好老實一點。”
“風紀委員會?”路遠挑了挑眉,“你確定不是瘋狗委員會?”
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出門要管,睡覺也要管,家住海邊的管那麼寬?
尤斯圖聞言瞪眼看向路遠:“你說誰是瘋狗?!”
路遠聳了聳肩,率先朝著商場里面走去:“反正沒說你。”
尤斯圖不是瘋狗,
是一只急紅眼的瘋兔子。
路遠今天出來不全是為了買終端,更多的還是想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況。他走進這座號稱主星最繁華的購中心,對于里面金碧輝煌的設計嘆為觀止,心想這哪兒是蟲族,分明是蟲了。
商場部的地面不知是什麼材質,是一種茶的半明玻璃結構,锃亮發,人影纖毫畢現;四周的墻面全是碎鏡設計,將上方璀璨的水晶燈折到每個角落,唯虛幻,卻也看得眼暈;上空漂浮著數不清的泡泡魚機玩偶,每每看見有顧客來臨,就會自飛過來跟隨在邊,尾是一個上翹的掛鉤形狀,可以幫忙拎取量品。
“啪!”
路遠不知道這些,他看見那條胖胖的怪魚朝自己飛過來,還以為它要攻擊自己,條件反直接把它扇飛了。
尤斯圖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眼皮頓時狂跳不止,他快步走到路遠旁,咬牙切齒問道:“你打它干什麼?”
路遠正在慨這條丑魚上的堅程度,把他手都扇麻了,聞言一愣,下意識問道:“它是你家親戚嗎?”
沒聽說過蟲和魚還能沾親帶故的啊。
“你!”
尤斯圖聞言一噎,偏偏還不能拿路遠怎麼樣,生生把自己慪出了半升,只后悔自己為什麼要帶這個禍害出來,簡直害人害己!
路遠自知失言,也怕把尤斯圖氣出個什麼好歹來,畢竟剛剛才道歉把他哄好,尷尬低咳了一聲:“那個,不是還要買終端嗎,走吧,在哪里買?”
尤斯圖聞言冷哼了一聲,轉朝著里面走了進去,路遠見狀只好跟上,沒過多久就走到了一家百貨店的門口,里面的商品琳瑯滿目,不止有電子械,還有食玩,一整層樓都是購區域。
尤斯圖顯然是客,直接帶著路遠找到了終端購買區,服務員一見到他們,立刻笑容滿面地上前迎接道:“先生,歡迎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尤斯圖因為外出執行任務,終端經常在作戰的時候到損壞,隔三差五就要來換一款新的。他走到玻璃展示柜臺前,略掃了眼里面的終端款式,結果發現沒有什麼新品,看向路遠問道:“有你喜歡的款式嗎?”
路遠只覺得里面的終端款式都差不多,最多有所區分,在不了解能的況下,他做了一個相當聰明的決定:“有和你一樣的嗎?”
尤斯圖平常那麼講究,戴的終端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和他選一樣的,準沒錯。
尤斯圖聞言一頓,目微妙地看了路遠一眼:“你確定?”
路遠疑問道:“薩利蘭法有規定雌蟲和雄蟲不能戴一樣的腦嗎?”
那倒沒有。
尤斯圖只好收回視線,對服務員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腦:“風霆C26系列,還有同款嗎?”
服務員說了一句“請稍等”,然后轉去倉庫里拿了黑白兩款腦出來:“先生,風霆C26系列還剩兩種,曙白和典夜黑,您喜歡哪一款呢?”
尤斯圖戴的是白,路遠心想撞不太好,就指了指包裝盒里那款黑的腦:“黑吧。”
尤斯圖聞言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尷尬,渾無所適從。他見路遠已經選好款式,皺眉從錢包里出一張會員卡遞給服務員道:“要現貨,充電和所有微型耳機設備一次配齊。”
他的爽快和闊綽讓服務員笑得牙不見眼,立刻雙手接過卡片道:“您是本店的至尊會員,按照規定可以打七折,請稍等,我們這就為您打包商品。”
路遠一直圍觀全程,不上話,眼見服務員離開,這才低咳一聲,著鼻尖對尤斯圖道:“又讓你破費了,我不好意思的。”
尤斯圖冷嗖嗖看向他:“你真的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路遠:“……”
當然沒有,他開心的不得了,白撿一個大便宜誰不高興。
路遠到底還有些禮尚往來的覺悟,他見旁邊就是食品貨架,抬手指了指后,對尤斯圖道:“有沒有想吃的?隨便挑,我付錢。”
尤斯圖一聽他這番話就想起了自己中午刷錯卡的事,不僅沒能讓路遠出,反而還倒蝕了一把米,咬著后槽牙道:“吃,我為什麼不吃?”
尤斯圖鐵了心一定要吃回本,從旁邊推了一輛購車,直接走到零食區開始掃。
趁尤斯圖挑選零食的時候,路遠也在打量這棟商場的部結構,他對蟲族的產品產生了莫大興趣,看見什麼都想拿起來研究研究,結果閑晃間不小心進了一片奇奇怪怪的商品區域。
“……”
路遠在其中一面貨架墻前站了很久,皺眉思考半天,實在想不明白商店里為什麼會有手銬這種東西賣。他猶豫一瞬,最后還是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從上面拿了一盒下來,結果發現里面不止有手銬,居然還有帶著倒刺的黑皮鞭。
路遠:“??!!”
路遠緩緩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驚呆了,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又從旁邊拿了幾盒產品對比,結果發現里面不止有手銬,還有電擊和各種鐵夾子。
這些東西并非那種的塑料材質,手沉甸甸的,就連電擊也是,看起來不像助興用的玩,反而更像刑。
就在路遠皺眉陷狐疑的時候,他后忽然冷不丁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在看什麼?”
路遠聞言一愣,下意識回頭,卻見尤斯圖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后:“你怎麼來了?”
尤斯圖剛剛在買零食,結果就那麼一個錯神的功夫,路遠就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跑到了x玩區。
面對路遠的詢問,尤斯圖沒說話,而是垂眸看向了他手中用來凌.雌蟲的工,不知為什麼,暗紅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譏諷,只是被睫遮住看不太清,勾問道:“你想買這個?”
路遠總覺得這種東西用在上一定會見,實在不像x玩:“這個是干嘛用的?”
尤斯圖聞言“哦”了一聲,角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拖長聲調慢吞吞道:“當然是用在……”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這種雌蟲上的。”
他說這句話時一直在笑,緒卻很淡,平靜得就像一灘死水,不同于平常被路遠氣得跳腳的憤怒模樣,心平氣和得令人不適應。
路遠來到這個世界時日太短,還有許多規則尚未來得及了解,并不知道雄蟲這種生大多格殘暴,他們無法在基因上制強壯的軍雌,便會選擇用另外一種方式來□□他們。
鞭笞、罰跪,早已為司空見慣的事,就像貨架上花樣百出的“刑”,可以堂而皇之擺在商場里任由顧客挑選購買,沒有任何蟲會覺得不對。
尤斯圖明明看起來沒有生氣,但路遠就是覺得他生氣了,盡管對方甚至還極為有禮地詢問他喜歡哪一個:“閣下,您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帶回家,以后如果娶了雌君……”
尤斯圖說著頓了頓,意味不明道:“說不定會用得上。”
雌君?
路遠心想那不就是老婆?哪個神經病會把這種東西用在老婆上?在得知手上的東西真的是x玩后,他直接當著尤斯圖的面把東西丟回了貨架,眉頭皺,覺得蟲族生活像有那個什麼大病:
“神經病才買這個。”
路遠永遠都是那麼干脆利落,他很快對這片神的區域失去了興趣,把外套往肩頭一搭,對尤斯圖道:“走,買零食去。”
語罷率先走在了前面。
尤斯圖見狀一怔,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見前方的路遠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重新折返回來,看著他道:“對了,以后誰敢對你用這個東西,記得告訴我。”
路遠很講兄弟義氣:“我幫你死他!”
“……”
尤斯圖靜靜注視著面前黑發黑眸的雄蟲,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一直覺得路遠與這個國家格格不,不止是外在的容貌,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卻又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東西。
尤斯圖并不擅長接別人的好意,他愣了幾秒鐘才回神,竭力忽略心中那種異樣的覺,皺眉道:“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如果在學院里也這麼打架,要不了幾天你的學分就會被扣。”
他語罷轉朝前走去,想離開這片區域,結果還沒走兩步,拐角就忽然出現了幾道影。只見為首的是一名灰發雄蟲,他懷里摟著一名亞雌,后還跟著一名高個雌蟲,左擁右抱,艷福不淺。
那名灰發雄蟲不知是不是認識尤斯圖,看見他的時候明顯愣了一瞬,隨即松開懷中前凸后翹的亞雌,走上前打招呼道:“尤斯圖,好巧,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你。”
這名雄蟲的發和眸和尤斯圖有些相似,只是不知為什麼,仿佛摻了許多雜質,銀白的頭發又灰又暗,紅的眼眸也并不如尤斯圖那麼通,而是呈現一種棕土。他面容俊秀,純凈度大概不低,只是氣質輕浮下流,目黏糊糊,讓人渾不適。
尤斯圖看見這只雄蟲,心頓時比吃了蒼蠅還難,只恨自己剛才怎麼沒早點走,語氣冷冷道:“好巧,利文閣下。”
路遠剛好跟上來,見狀目在他們兩個之間打轉,還以為尤斯圖遇見了朋友:“怎麼,你們認識?”
利文看見路遠時,眼睛不由得亮了一瞬,顯然把他誤當了一只漂亮的雌蟲,目一直在路遠壯的形上打轉,似笑非笑道:“我利文,是尤斯圖的弟弟。”
路遠聞言正準備說些什麼,尤斯圖卻忽然開口打斷道:“很抱歉利文閣下,我不得不糾正您一句,我的姓氏是貢赫德拉,而您的姓氏是阿蒙德,在薩利蘭法帝國,我只有一名親生弟弟,目前在德萊爾學院就讀。”
他此言一出,空氣有了片刻凝固,連路遠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尷尬,更何況利文這只當事蟲,他臉眼可見難看了一瞬,聲音沉道:“尤斯圖,我們是同一個雄父,難道不算兄弟嗎?”
尤斯圖卻嗤笑了一聲,譏諷勾道:“如果按照雄父來算,那您的兄弟可太多了,足足有四十多個呢……例如您旁的那兩位?貢赫德拉家族子嗣單薄,看來是無法與您一樣的榮了。”
薩利蘭法實行一雄多雌制度,多數況下蟲崽姓氏都跟隨雌父。
尤斯圖的雄父生風流,雖然明面上只有蟲帝一位雌君,但私下里卻蟲無數,接二連三往外蹦了不私生子嗣,利文就是其中最寵的一個。
他不僅繼承了雄父的風流基因,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同父兄弟都不放過。利文旁的那兩名亞雌和雌蟲,多多都和他沾點緣關系,不過很顯然,他最想得到的還是尤斯圖這個棘手的獵。
尤斯圖看利文一眼都嫌多,語罷直接對路遠道:“我們走。”
路遠一直在旁邊吃瓜看熱鬧,聞言反應過來,連忙跟上。然而利文卻不肯善罷甘休,在尤斯圖肩而過的時候直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咬牙切齒道:“尤斯圖,你不覺得你剛才的那番話對我太冒犯了嗎?!”
他大抵剛剛才和旁的兩名雌蟲滾完床單,上濃厚的信息素味道還沒來得及散去,普通雌蟲聞了最多渾燥熱,對于尤斯圖這種瀕臨發期的雌蟲來說卻無異于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足以令他蟲化失控。
尤斯圖聞到利文上的信息素,腦海頓時一陣暈眩,連形都晃了兩下。他眸紅地看向利文,聲音冷冷斥道:“松開!”
利文是場老手,見狀很快發現了尤斯圖的異常,目放肆打量著他的軀,冷笑道:“怪不得跑來逛趣店,原來你的發期快到了,尤斯圖,何必裝得如此清高,如果你寂寞空虛的話,隨時過來找我,我的床上永遠給你留一個位置。”
語罷又笑著補充道:“當然,你的那個殘廢弟弟也可以。”
尤斯圖聽見“殘廢”兩個字,臉難看至極,頓時被怒火沖昏了理智,舉起拳頭就要朝利文打去。路遠見狀瞳孔微,下意識上前攔住了他,低聲音皺眉道:“尤斯圖,你冷靜一點,毆打雄蟲是要進審訊室的!”
路遠以親經歷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那就是雌蟲毆打雄蟲占不到任何便宜,尤其利文的純凈度似乎不低,尤斯圖如果真的一時沖揍了對方,肯定會被軍部帶走關押的。他是滾刀無所謂,但尤斯圖卻不該進那種地方。
尤斯圖聞言紅著眼睛看向路遠,眸底愈深,膛起伏不定,咬牙關問道:“難道雌蟲就該此侮辱嗎?!”
路遠一怔。
利文剛才被尤斯圖的舉嚇了一跳,但見路遠出手阻攔后,又放下了心。他聽見尤斯圖的話,嗤笑出聲道:“尤斯圖,這可不侮辱,而是恩賜,外面不知道多雌蟲想被我呢,你該到高興才是。還是你的朋友聰明,知道雌蟲毆打雄蟲是大罪,和他多學學吧。”
尤斯圖聞言控制不住咬了牙關,齒間都是一片腥味,卻又偏偏不能把對方怎麼樣,就如路遠所說,他如果在這一秒手,下一秒立刻就會被關進審訊室。
利文語罷又看向路遠,覺得這只“雌蟲”實在漂亮而且識時務,挑眉笑問道:“你說是不是?”
尤斯圖的臉已經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他生生忍下這份屈辱,正準備帶著路遠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下一秒路遠卻忽然轉,反手一拳直接把利文揍倒在了地上:
“是你媽個頭!"
路運毫無預兆出手,所有蟲都沒反應過來,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利文就像滾地葫蘆似的在地上滾出了數米遠,把他旁的兩名雌侍嚇了一跳。
路遠原本已經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再也不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雄蟲的無恥程度。
利文被他生生揍掉了一顆牙,面痛苦地捂著臉,爬都爬不起來了。
那名亞雌見狀嚇得花容失,指著路遠又驚又怒道:“你你你……你瘋了!雌蟲毆打雄蟲可是大罪!”
“是嗎?”
路遠目如寒潭般深不可測,聽不出緒地道:“不過很可惜,我是雄蟲。”
他破例承認一次,就當為了后那名辱的雌蟲。
路遠還是改不了打完架就跑的習慣,語罷趁著周圍的蟲都沒反應過來,直接拉住狀況不太對勁的尤斯圖往外走去,大步離開了商場。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漆黑一片,和燈火輝煌的商場形了鮮明對比。路遠找到他們停在路邊的飛行,直接和尤斯圖坐了上去,出聲催促道:“我們快點走。”
免得那幾只蟲追上來了。
“……”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沉重的呼吸聲,尤斯圖低頭趴在方向盤上,軀繃抖,后頸金的蟲紋在閃著,連帶著那一片皮都滾燙得猶如紅炭,看起來狀況不太妙。
路遠見狀一愣:“尤斯圖,你怎麼了?”
尤斯圖沒有說話,沉沉了一口氣,在昏暗的線中艱難抬頭看向路遠,只見他銀的頭發早已被冷汗浸,上挑的眼尾暈紅一片,整齊的軍裝扣子不知何時散開了幾顆,白日里的那份冷冽一瞬間然無存:“閣下……”
他罕如此不帶任何譏諷意味地稱呼路遠,蒼白的下已經被咬出了,聲音低低,近乎難堪地吐出了一句話:“我的……發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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