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些生活的必需品，林照鶴走到收銀臺排隊。

雖然是二次元生，可也得按照現實世界的規矩來，于是林照鶴的前面站了只雙頭龍，后面站了個快兩米的大漢，他夾在中間像個布團做的玩娃娃。

然后這差不多也兩米的雙頭龍結賬的時候還順手了幾盒放在口香糖旁邊的安全套，頓時讓林照鶴瞪大了眼睛，心想真是龍不可貌相，長得這麼大，還能用人類的型號……

誰知那龍好像覺到了他在想啥，其中一個頭扭頭對他說了句：“人家是孩子啦。”

林照鶴：“……”原來如此，等等——怎麼好像更不對勁了。

另一個龍頭冷冷的嗤了一聲，是標準的男聲，他說：“你們人類真變態啊。”

林照鶴：“……”是啊，自從二三次元共通之后，大家的癖就越來越奇怪了。

從超市出來后，林照鶴還沉浸在老兄你的癖好幾把怪的眩暈里。這片區域目前來說還算安全，但別的地方就不一定了，比如他就在融合度高的區域看見過一棟高樓里面全是茂的叢林，亦或者河里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熔巖，這些景象如同怪陸離的荒誕夢境。夢境里全是誕生于人類想象里的生，當現實和夢境兩者合二為一，也不知是夢還是噩夢。

回到家里，林照鶴發現樓頂上的水漬又大了一圈，和之前的一團有所不同，此時的水漬約約的看上去像趴在地上的人形……

林照鶴躺在床上盯了會兒，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刷的從床上坐起來抓起鑰匙就沖了出去。

陳大爺今天沒在公園里健，林照鶴在保安亭找到了正在看報紙的他。

“陳大爺。”林照鶴道。

陳大爺哎了一聲，道：“啥事啊，小林。”

“十八樓上還有人住嗎？”林照鶴說。

陳大爺道：“什麼？？十八羅漢？”

林照鶴：“……我說十八樓上！！”

陳大爺道：“厲害厲害！”

林照鶴覺得陳大爺確實厲害，他抹了把臉，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干脆寫字流，就看到陳大爺保安亭角落里放著一大串鑰匙，鑰匙上面寫著的那些數字分明就是公寓的房號。

林照鶴靈機一，指了指鑰匙：“陳大爺我忘了帶鑰匙，你給我把備用的吧。”

陳大爺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林照鶴用手比劃著，總算是讓陳大爺懂了，陳大爺瞇著眼睛道：“鑰匙沒帶啊？年輕人怎麼那麼心……你家住哪一戶來著？”

“就是這一層”，里糊弄了句，林照鶴手過去就拿到了18-2的鑰匙，拿到之后，趕和陳大爺告別后溜了出去。

陳大爺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樣，凝視著林照鶴的背影，本就不大的眼睛瞇得更了。

林照鶴拿了鑰匙直奔十八樓。

之前還好，現在仔細想想，無論是之前的聲音還是越來越像人形的水漬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會不會是有人在上面出了意外死在了家里，然后尸倒在地板上長期沒有人管，最后腐爛出水，把天花板腐蝕出了印子……

想到這里，林照鶴到自己的胃里略微有點不適，但一想到有人在自己頭頂上發爛發臭直到徹底腐爛就渾發，決定怎麼著也得上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這會兒天已經有點晚了，林照鶴坐著電梯到了十八樓。

18-2是里戶，在走廊最里面的位置，不知是不是林照鶴的錯覺，他總覺這層樓好像沒什麼人住似得，一眼去沒幾家住戶亮著燈，整條走廊黑的像一張可怖的大，要把走進去的人直接生吞活剝。

林照鶴走到了18-2門口，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鑰匙，又看了眼面前黑漆漆的大門，他約間，仿佛嗅到了一奇怪的味道，臭里藏著怪異的香，就好像有人想用濃郁的香水蓋住那惡臭。

按照正常劇，林照鶴理應打開門進去看看，可他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界閱片無數的老電影人，在嗅到這氣氛的第一時間就決定改日再約。

“明天再來看吧。”林照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都他媽這樣的氛圍了，覺進去就要為恐怖片的主角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周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明兒見。”林照鶴收了鑰匙轉就跑，像只被狗追的兔子。

一口氣沖下樓梯回家開燈躲進被窩，林照鶴到了家的溫暖，沒有比被窩更安全的地方了，林照鶴如此欣的想。的被窩很快讓他生起了睡意，他閉上眼，鼻間似乎還約縈繞著那奇妙的香氣，片刻后，他沉沉的進了夢鄉。

第二天，把昨晚發生的事甩到腦后的林照鶴在約定的地點見到了自家老板莊烙。

莊烙還是那麼好看，穿著簡單的T恤和黑長，黑如羽的發被風吹的略微有些凌，他今天沒有戴眼鏡，出了那雙純黑的漂亮眼瞳，要不是林照鶴知道他不是穿越過來的，恐怕也會覺得他也是二次元作品里描述的那種漂亮男主。

是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林照鶴也不例外，于是他暗的多看了幾眼。

莊烙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林照鶴的小作，他看了眼時間：“他快下班了？”

“好像是。”林照鶴說，“五點下班，去超市買食材回家做飯，吃完飯八點去健房鍛煉兩個小時……真規律。”

莊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麼規律，實在不像是出軌的樣子。”林照鶴著下分析，“正常人出軌會半夜跑出去約會嗎？不都是平時找機會去和小三見面，這半夜出門也太引人懷疑了。”

“你很有經驗啊。”莊烙說。

“還好吧。”林照鶴謙虛道，“都托老板的福。”

莊烙：“？”

林照鶴意識到自己這話有歧義，說：“不是，我是說老板總是給我派這樣的單子。”

莊烙出個溫的笑容，然后用更溫的聲音說：“你是想做張瀟瀟那種刺激的工作了嗎？”

林照鶴后背一涼：“沒、沒這個意思。”

“乖。”莊烙了一下林照鶴的頭，林照鶴的頭發比較細，起來手茸茸的非常好，他在林照鶴驚愕的目中多了兩下才面不改的把手收回來。

林照鶴雖然覺得自家老板不對勁，但大氣都不敢，只希老板千萬別把張瀟瀟的工作派給他，不然就真的見鬼了——字面意思上的。

氣氛正尷尬著，林照鶴看到一個眼的人影從樓梯上下來了，正是他們的監視對象傅黎。

“他出來了！”林照鶴了聲，“咦？他這是要去哪兒？”現在才下午四點半，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

傅黎下樓之后轉拐進了旁邊不遠的一家咖啡廳，林照鶴心想他難道是想喝杯咖啡？

莊烙道：“走。”還沒等林照鶴反應過來，便已經轉朝著咖啡廳去了。

林照鶴趕跟上，進去之后，他目在咖啡廳里掃了一圈，找到了他們要跟蹤的對象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傅黎坐在角落里，他的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那穿著一套華麗的小子，頂著一頭的頭發，看起來應該是個漫里的角。此時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看那親昵的神態，很難讓人相信他們之間只是朋友關系。

“嘶。”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麼勁的畫面，林照鶴趕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相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

莊烙卻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淡定的招呼來了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

“他真的出軌了呀？”林照鶴和自家老板低聲討論著。

莊烙說：“看起來是這樣的。”

“他不是喜歡男人嗎？”林照鶴道，“怎麼出軌對象是個妹妹？”

莊烙瞥了他一眼：“你還真看了小說啊。”

林照鶴：“……不是老板你給我的嗎？”

莊烙：“好像是。”

林照鶴：“不是，老板你自己沒看嗎？”

莊烙說：“太黃了看不下去。”

林照鶴：“……”

莊烙：“你不會看完了吧？”

林照鶴：“……沒。”他哪兒敢說他不但看完了，甚至還看了兩遍。

傅黎和漂亮妹妹打的火熱，直到快下班了兩人才不舍的分開，若是不知道況的旁人看了，絕對會覺得這兩人是一對熱中的。就算如此，他們還得繼續蹲著，畢竟兩人雖然神態親昵，但還是沒有做出什麼特別出格的作，比如親吻擁抱之類的。

于是兩人隨便吃了個晚飯，又去原涼家樓下找個地方繼續蹲守。

尋常這種單子，都是林照鶴一個人做就夠了，只是這一回不知道莊烙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堅持要和他一起。林照鶴只能猜測這個客戶特別重要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