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打工手冊》第25章 不能放棄的是人生
你聽過永生不死的都市傳說嗎?
陳西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活了多久,使用了多。
每當逐漸老去,他就會新的健康的, 然后與之換, 延長自己的壽命。
當陳西意識到自己該換的時候, 他已經到了三次元世界好幾年了。這個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不同,充斥著各種危險, 此時的他垂垂老矣,衰老的甚至沒辦法多走幾步路,每天只能疲憊地靠坐在保安亭里,用渾濁的眼睛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是這座公寓的保安, 注視著人來人往。陳西瞇著眼睛,尋覓著自己的獵, 很快, 在一眾住戶里, 他找到了自己心儀的。
林照鶴, 一個漂亮的年輕男人,他有著健康的和簡單的社會關系。
陳西在看門的這些日子里觀察過,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親戚找過林照鶴, 林照鶴就像森林里落單的食草, 上那無害的氣息, 總會吸引周遭的獵食者。
陳西坐在保安亭里, 聽到林照鶴禮貌地同自己打招呼, 他咳嗽一聲,對林照鶴出慈祥的笑容, 也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被陳西盯上的人, 是沒有辦法搬家的, 無論搬到哪里,都會被強行轉移回原地,直到兩人的份互換。
陳西并不到愧疚,他已經換了無數人的,愧疚這種沒用的東西在漫長的歲月里早就被磨滅殆盡。
和陳西的計劃完全一樣,他毫不意外的功了,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林照鶴的,只是林照鶴的反應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之前他奪走別人的時,那些人的反應都非常激烈,怒罵吼,甚至想要和自己拼命。但奈何他們已經垂垂老矣,怎麼會是年輕自己的對手。于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西使用著全新的離開,奪走了一切屬于他們的東西。
現在一切再次重演,陳西本已準備好聽林照鶴的哭嚎哀求,卻沒想到林照鶴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林照鶴在他那老得幾乎快要走不路的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換了這件事,吃虧的是他一樣。
呵,一定是在,陳西想,沒有人遇到這種事會覺得開心的!沒有人!
“林照鶴,你去哪兒呢?”陳西剛想到這里,就看見林照鶴弓著背慢悠悠地往外走。
林照鶴沒有說話,他慢吞吞的往前走著,陳西知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本說不了。那太老了,老到待在里面,靈魂也會變得遲鈍,連說話思考都了奢侈的事。不止沒有親人,連個朋友也沒有的林照鶴,本不會有人發現林照鶴的異樣。
他要留他一條命,看著林照鶴那決絕仿佛甩掉了一大包袱的背影的背影,陳西恨恨的想,讓林照鶴吧,他才不相信,這個林照鶴真的會對自己的被奪走無于衷,他倒想看看林照鶴希徹底破碎,崩潰大哭的模樣!
林照鶴真的沒所謂嗎?倒也不是,其實面對突如其來的迫害,他還是生氣的。但是他向來都是個想得很開的人,既然事已經發生了,只能勇敢面對。
他這脆弱的板肯定是打不過陳西的,真要和他,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林照鶴用那遲鈍的大腦盡力的思考著,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等著莊烙和齊名回來,再和他們說一下這事想想辦法。
這都二三次元融合了,他們應該會相信自己?林照鶴坐在保安亭里,閉著眼睛曬太,昏昏沉沉的打著盹。
真舒服啊,他迷糊的想,當個保安,好像也爽的……
為了林照鶴的小命,莊烙和齊名都非常努力。兩天之,他們在各個地方四奔波,終于找到了人的骨灰。
“這骨灰到底有沒有用?”幾乎是不眠不休,兩人趕回公寓時,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齊名臉憔悴,眼睛下頭掛著夸張的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畫了個煙熏妝。
“不知道。”莊烙沒啥變化,好像本不用睡覺似的,“還沒有聯系上林照鶴?”
“沒。”齊名說,“昨天下午手機打通了一次,今天就沒人接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他命。”莊烙說,“不至于死那麼快。”
也不能怪莊烙輕描淡寫地討論生死,這年頭死個人比吃頓飯還簡單,運氣不好出去買個早飯就被人噶了。
“那希他命再一點吧。”齊名也沒啥辦法。
帶著鬼的骨灰罐,兩人到了公寓樓下,進門口時,齊名又看到了保安亭里的大爺,他瞥了一眼,笑道:“這保安大爺天天在里頭睡覺,真有用?”
莊烙看了過去,他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收回目,淡淡道:“當吉祥不是好。”
“也是。”齊名說,“這年頭,再健壯的保安也沒用。”
林照鶴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到了齊名和莊烙的聲音,只是當他睜開眼,卻誰也沒有見到。還是那般燦爛,他懶懶地換了個姿勢,又睡過去了。
咚咚咚,齊名敲響了林照鶴家的房門,可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來開門。
“奇怪啊,林照鶴人呢。”齊名疑地撓頭。
莊烙掏出手機,打了過去,片刻后,屋子里傳來了手機鈴聲,齊名心道不妙,說:“壞了,林照鶴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就在他準備強行破門而時,門嘎吱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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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很滿意自己得到的這,他目送林照鶴離開,志得意滿地回到了林照鶴的住所。
離了老舊的軀,他的靈魂也隨之獲得了新生,可以肆無忌憚的吃著許久未曾品嘗過的食,冰啤酒也好,火辣辣的食也罷,都不是老年人脆弱的可以承的。
但是現在,他可以隨意貪婪的這一切。
熬夜,吃零食,看電視,陳西肆意的著這期待許久的時,他躺在沙發上,出滿足的笑容。
陳西想,他終于過上了全新的生活,這個充滿了危險的世界也到是機遇,他一定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吧嗒,一滴水落到了陳西的頭頂,他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上,一團漆黑的污漬格外醒目,那污漬的形狀,像一個蜷起來的人,連長發的廓,都格外清晰。
落到他額頭上的水滴,便是從污漬上面滴落的。
陳西想,是房子水了嗎,這個林照鶴也是,家里水了都不管,真是對自己的生活一點都不負責。
于是下一刻,陳西氣勢洶洶的上了十八樓,咚咚咚的敲響了18-2的房門。
“有人在嗎?你家水啊!”陳西脾氣不算好,變老大爺之后被迫慈祥了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年輕時的模樣,自然是想發泄一下上的力氣,他擼起袖子,兇神惡煞,“他媽的裝死是吧?別讓老子逮著你,逮著你不把你皮下來——”
他一腳狠狠地踹過去,沒想到踹了個空,踉蹌幾步后差點摔倒在地上。
本來鎖著的大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陳西直接沖進了屋子里。
“草!”陳西大罵,“要死啊你——”
他的目在屋子里逡巡,想要找到害自己的罪魁禍首,然而這屋子并不大,一眼便能一覽無余,看了一圈后,陳西發現屋子里居然沒人。
“人呢。”陳西嘀咕。
就在此時,廁所忽的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陳西一聽,立馬朝著廁所去了,他走到廁所,果然看見了一個人背對著門口,似乎正在沖洗什麼。
陳西看見是個人,底氣更足,吼道:“你他媽在干嘛呢?知不知道你家水啊——”
“我在洗東西。”人輕聲開了口。
陳西一愣。
“我在洗東西。”人說,“洗不干凈怎麼辦。”
慢慢地抬起了頭,過鏡子的反,陳西看見了人的臉,的臉上原本是眼睛的位置是兩個漆黑的窟窿。
緩緩轉過,陳西也看清了手里的東西——兩個咕嚕嚕直轉的眼珠子,那眼珠子好像是活的一般,轉了一圈,黑的瞳孔,定定的看向陳西。
這畫面可怖至極,陳西頭皮瞬間炸裂,慘一聲轉就跑。他連滾帶爬地沖下了樓,進了屋子的一聲關了門。
“什麼鬼東西,嚇死我了,草,草。”一個勁的罵著臟話,陳西滿臉冷汗。
但他還沒過氣來,就又聽到了怪異的聲音,陳西抬起頭,發現天花板上的水漬開始蠕翻滾,一張人的臉從水漬中浮現而出,漆黑的瞳孔怨毒的凝視著陳西,角裂開一個夸張的弧度,白森森的牙齒看得陳西再次慘出聲——陳西再也不住眼前這可怖的一幕,兩眼一翻,就這樣暈了過去。
齊名和莊烙進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正是他們要找的林照鶴。
“林哥,你沒事吧林哥?”齊名趕過去,把他扶了起來,探探鼻息,“還活著呢。”
莊烙站在原地沒,就這麼遠遠的瞧著林照鶴,好像不太想他似的。
齊名把人扶到沙發上,剛想去衛生間拿巾給他臉,人卻突然醒了。
“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陳西突然醒來,看見兩張陌生的臉嚇了一跳,但他很快想起,這兩人都是林照鶴的朋友,他曾經見到兩人陪著林照鶴出公寓。
這就是當保安的好,的主人和什麼人來過這兒,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至不會引起兩人的懷疑。
“剛來,你沒事吧?”齊名說。
“沒、沒事。”陳西聲道,“這屋子里有鬼……”
齊名聞言有點莫名其妙,他們當然知道屋子里有鬼了,只是林照鶴這會兒怎麼顯得這麼慌,好像才知道有鬼似的。當然,他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撞鬼這種事不是誰都能習慣的,他說:“我知道啊,這不是和莊總去找破解之法了嗎。”
“找到了嗎?”陳西問。
“找到了。”齊名說,“那人的骨灰罐我們帶回來了……”
陳西聞言登時出兇狠神態,咬著牙說讓這人嚇他,快把骨灰罐給他,他要把這人挫骨揚灰,讓永世不得超生。
齊名被陳西的表嚇了一跳,心想林照鶴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看著真是嚇人。
“別急。”莊烙忽的輕聲勸道,“這事急不得,就算要毀掉的骨灰,也得尋一個合適的時間。”
“哪時候合適?”陳西本等不下去片刻,急切的問道。
“等出現的時候。”莊烙說,“電影里,主角的解決之法就是這樣,等到出現后當著的面把的尸骨焚毀,這樣才能消除的怨念。”
陳西說:“好好好,什麼時候出現!”
有了辦法,他就一點也不害怕了,甚至有些躍躍試,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那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了!
“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吧。”齊名分析道,“我們把骨灰給你,你再等等,時機到了,就一把把骨灰揚了……”
“好,好。”陳西點點頭同意。
莊烙看了他一眼,便把手里的骨灰罐遞了過去。陳西趕接過來,連聲對著兩人道謝。
“要我們陪你嗎?”齊名問。
“那還是陪陪我吧。”陳西討好地笑了笑。
“我出去買煙。”莊烙卻道。
齊名有點驚訝,相這麼多天了,他都沒見過莊烙煙,沒想到這會兒想來一了。但老板說要煙,齊名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點點頭,目送莊烙走了。
莊烙坐著電梯下了樓,路過門口的保安亭時,停下了腳步。
保安亭里的老大爺還在睡覺,這會兒天氣正好,太躲在云層后頭,不冷不熱的。保安老大爺靠坐在椅子上歪著頭呼呼大睡,那香甜的模樣,讓人不忍打擾。
莊烙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把人醒。
“唔……”林照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含糊道,“誰啊,什麼事。”
莊烙說:“十點了,還睡覺呢?”
林照鶴一聽這聲音,立馬直起腰桿,道:“壞了壞了,遲到了——”他說著想要站起來,但衰老的顯然不允許他做這麼突然的作,腰桿立馬傳來了疼痛,“哎哎,我的腰……”
莊烙說:“老大爺你小心點。”說著手扶住了林照鶴。
林照鶴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瞧見莊烙那張漂亮的臉,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哎,謝謝,謝謝小伙子。”
“小伙子?”莊烙挑眉。
林照鶴道:“不,不是,老板,是我呀,是我!林照鶴!”
莊烙說:“什麼?”
林照鶴急了,他知道要人相信他是林照鶴難的,但是莊烙要是走了,就真的沒人幫他了,于是他巍巍道:“老板,真的是我啊,天天陪你加班的林照鶴……你,你忘了嗎?”
莊烙眨眨眼睛,不知道為啥林照鶴從他家老板的這個表里嗅出了一點惡作劇的味道,莊烙說:“哦,林照鶴呀……”
林照鶴期待的看著他。
“我和他不。”莊烙說。
林照鶴頓時悲從中來,心想你們這群資本家真是好狠毒,我也好歹為你的超跑貢獻了一個子吧?這就不了,前兩天還小寶貝呢,今天就不認識……
“怎麼了?”莊烙笑著問,
林照鶴哭道:“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我被人變老了……”
莊烙說:“你別急,慢慢組織語言,我先去買包煙。”說完真的轉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林照鶴總有種自己被欺負了的錯覺,他老淚縱橫,心想他媽的干脆別變回去了,留在這每個月拿拿社保不是好。
莊烙去買煙了,一起和林照鶴焦急等待的還有樓上的陳西和齊名。
齊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和林照鶴相的好的,但今天他就是莫名的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就好像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似的,坐在客廳里兩人相顧無言。
最后齊名有點不了了,問家里有沒有吃的,他去廚房弄點填飽肚子。
“你自己去看看吧。”陳西糊弄著,“幾天沒回家,我也忘了。”他抱著那骨灰罐,像抱著救命稻草。
齊名去了廚房,屋子里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時鐘走的滴答聲。
陳西莫名的覺得有點冷,順手拿過旁邊的毯子蓋住了自己的,只是毯子剛蓋上去,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原本應該溫暖的毯子冷冰冰的,蓋在上的覺不像茸茸的毯子,漉漉的像是浸了水一樣。
陳西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毯子好像浸泡在水里似的,無數人臉在毯子下面扭翻滾——陳西尖一聲,想要把毯子扔到一邊,可這東西卻好像黏在他上一樣,怎麼都沒辦法甩掉。
陳西見狀發出凄厲的慘,與此同時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詭異的扭,墻壁變了泛著波瀾的水面,水面上,無數肢涌著朝著陳西的位置探出手,想要將他抓住。
陳西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沙發上,他知道那東西來了,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于是抱著骨灰罐的手高高揚起,將那莊烙給他的一罐骨灰,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給我去死,給我去死吧!!”眼前可怖的場景已經讓男人完全瘋狂了,他把骨灰罐扔到地上后,近乎癲狂地吼著,同時用腳不停碾著人的尸骨,“讓你嚇我,讓你嚇我,我要把你挫骨揚灰——”恐懼到了極致,陳西反而大笑起來,他表猙獰,幾乎是在狂笑,“快給我灰飛煙滅吧——”
周遭的環境有了一瞬間的停頓,似乎是鬼都被陳西的作整得愣住了。
陳西見到那些東西停下來,覺得是自己的行為有了效果,于是松了一口氣:“該死的東西,快給我滾吧——”
“你怎麼敢……”凄厲,尖銳,充滿了憤怒的尖在陳西的耳邊響起,是人的聲音,就靠在陳西的肩頭,慘白的馬上要在陳西的耳朵上,說,“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這鬼的反應讓陳西一愣,怎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陳西呆呆的想,不應該像電視里那樣,慘一聲就消失掉嗎?怎麼反而……更生氣了?
覺察到氣氛不對勁的陳西到毯子對自己的束縛松了松,他站起來就跑,沖出了家門,直到一口氣跑到了樓下,才氣吁吁的松了口氣。
只是周遭的氣氛,卻好像有些不對勁,陳西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一個行人。天黑的他緩緩的往前走,路過小區的噴泉時,看見噴泉的燈亮著,周圍還有不人在玩水,很是熱鬧。
看到這麼多人,陳西終于放松下來,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的走到了噴泉旁邊。
這個小區他很悉,時常有小區的居民帶著小孩來噴泉玩水,這噴泉的水只有手掌那麼淺,不會對小孩造任何威脅。
“嚇死我了。”陳西坐到噴泉上,嘀咕著,“這他媽都過的什麼日子……”這主人過是人過的日子嗎。
陳西還沒想出答案,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朝周圍一看,發現方才還熱鬧的噴泉,這會兒靜悄悄的一片,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陳西頓時骨悚然,站起來就想跑,但卻怎麼都不了,他朝著噴泉里一瞧,竟是看見一張慘白的臉印在水面上,對著他裂開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啊!!!”陳西發出驚恐的慘。他到什麼東西,按住了他的后腦勺,把他的臉一點點的按到了淺淺的水洼上,只是掌大的水洼,他卻怎麼都掙扎不起來。
氧氣逐漸被隔絕,陳西的掙扎也逐漸無力,水順著他的頸項流到地面上,繪出一個悉的圖案……正是天花板上尸腐爛的形狀。
鬼發出了刺耳的笑,陳西卻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齊名在廚房里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他有點不太喜歡和“林照鶴”獨的時間,于是磨磨蹭蹭了一會兒,才端著泡面慢悠悠地回到了客廳。
可是剛回到客廳,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整個人呆在原地。
本該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林照鶴此時不見了蹤影,而能救林照鶴的骨灰罐,打落一地,白的骨灰散落在客廳的地板上,唯獨不見本該拿著他的人。
“草,壞了壞了!!”見到此景,齊名大不好,趕給莊烙打了個電話去,“老板,出事了,林照鶴沒了!!”
電影里那些害者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會兒林照鶴突然不見,豈不是也沒了。
莊烙說:“嗯,馬上回來。”
齊名道:“老板你買煙買這麼久呢?”
莊烙說:“沒,閑著也是閑著,陪樓下老大爺曬曬太。”
齊名:“……”什麼老大爺這麼有魅力?讓老板連林照鶴的死活都不管了?他要怎麼辦,是去找老板,還是去找林照鶴?找到了,真的能幫林照鶴險嗎?
齊名心里是越想越沒底。
關于鬼片有沒有解這件事,就算是他這個閱盡千片的老鬼片好者也說不好。
一部分片子屬于冤有頭債有主系列,但有一部分則是無因的,它本不需要殺死人的原因,鬼殺人只是因為想這麼做罷了。
這一類的鬼片,在R國里面非常盛行。
無解顯然是最恐怖的,明明兩人無冤無仇,偏偏就找到了你,不死不休。
雖然很不愿意,但林照鶴不幸招惹上的《鬼漬》就是屬于這個范疇。就算里面的主角找到了主的骨灰將之損毀,能不能活下來,齊名對此其實心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莊烙是和齊名一起找到骨灰罐的,兩人把骨灰罐拿到手的時候,那上面擺放的牌位無風自,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明顯在警告他們。
齊名重視這些,把牌位撿起來,好好放回去又認真地拜了拜,說了句非禮勿怪。可惜那東西不太給他面子,兩人剛一轉,那東西又掉了下來。
“不妙啊。”齊名額頭冒出冷汗,“這……把人家的骨灰罐摔了,真的沒事嗎。”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似乎他們的解決問題的思路出現了一些問題。
“回去再說吧。”莊烙很淡定。
兩人擔心林照鶴出現意外,馬不停蹄地連夜趕了回來,半路上,齊名又看了一遍電影,越看越擔心,覺得這法子有大問題。
莊烙對此表示先和林照鶴會面,其他的再慢慢商量,齊名聞言也同意了。
他本來以為莊烙有什麼辦法,誰知見到林照鶴之后,莊烙提都沒有提,本沒有要改變林照鶴想法的意思。
林照鶴并未覺得哪里不對勁,他甚至主的搶過了骨灰罐,一把抱在懷里嘟嘟囔囔的咒罵。
齊名看了他這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眼前的人給他的覺和之前很不一樣,如果說之前的林照鶴會給他一種輕快的愉悅,那麼此時的林照鶴上散發出的卻只有濃濃的戾氣。
齊名突然就不喜歡他了,他是個隨的人,對于不喜歡的人熱也會大大減,所以他也沒有出言阻止。
遇到了某些鬼,幾乎就等于進了死局,越是掙扎,越泥足深陷。
給了林照鶴骨灰罐,莊烙就下去買煙,齊名在廚房一邊做飯一邊走神,想著摔了骨灰罐,那東西不會更生氣吧……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發現原本應該坐在客廳里的人不見了。
“草!!出事了!!”覺出大事了的齊名趕給莊烙去了電話,誰知莊烙接到電話一點也不張,語氣平淡的說自己在樓下曬太。
齊名聞言著實有些生氣了,心想再怎麼不傷心,林照鶴好歹也在公司干了三年了。就這麼死了,老板連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太過分了。他連泡面都沒心吃了,把碗一摔,蹭蹭下了樓。
“來了?”莊烙真的在曬太,邊還靠著個人。
齊名定睛一看,發現是這公寓的保安,坐在莊烙的邊打瞌睡,那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安詳。
“老板,林照鶴被鬼帶走了。”齊名說。
“哦,知道了。”莊烙說。
“他把人家骨灰罐真給摔了。”齊名說著自己看到的形,“那東西估計是氣的不輕,差點把整個屋子給掀翻。”
莊烙說:“你把人家骨灰都揚了,被弄死不是很正常。”
齊名:“……”你說的很有道理。
“這不是咱們一起想出來的辦法嗎?”齊名哭笑不得,“他照著做了,好像死得特別慘。”
莊烙攤手,一臉無辜。
兩人對話之際,睡著的林照鶴又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這太虛弱,走兩步就打瞌睡,而且還總想睡覺。
“喲,這不是小齊嗎?”林照鶴開口招呼。
齊名一臉莫名:“你誰啊?”
林照鶴說:“快聲爺爺……”
齊名覺得這人好怪,他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驚訝道:“你是林照鶴的爺爺嗎?林爺爺好……”
“孫子乖。”林照鶴占了便宜,笑的格外開心。
莊烙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咋辦嘛。”林照鶴無奈的說,“他死了,我也沒有變回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剛才,莊烙就把屋子里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不得不說,莊烙確實聰明得可怕,他幾乎是在看見林照鶴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并且做出了決定——既然那個人那麼想當林照鶴,就讓他當吧。
“你是林照鶴???”齊名驚訝地瞪眼,“你怎麼變這樣了??”
林照鶴慢慢的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齊名腦子過得極快,一拍手道:“草,我知道了!!不是《鬼漬》被剪掉了劇,而是你們這個本就是兩部完全不同的電影,所以你才會被不停傳回原地來——這電影我記得,《借壽》!!”
林照鶴說:“那我運氣還好。”負負得正了。
“我靠,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啊。”齊名仔細盤了下邏輯,被林照鶴這狗屎運驚呆了。
無論是《鬼漬》也好,《借壽》也罷,單獨遇到顯然都是特別倒霉的事兒。
但林照鶴居然一起遇到了,他的被《借壽》的主角看上并且奪走,要是換電影里,這就是結局了,可偏偏他還遇到了《鬼漬》……
“鬼片也不是無解的。”莊烙笑道,“有個主當替死鬼的,這不就解開了嗎。”
為了確定那人死干脆點,他還送了個骨灰罐,算見面禮了。
“我就說林照鶴死了老板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齊名松了口氣,“那林照鶴這樣子,還能變回來嗎?”
“不知道。”莊烙說,“應該可以吧。”
林照鶴在旁邊幽幽的說要不我把他社保領了再變回來,就當神損失費。
齊名和莊烙都沒理他,當他在放屁。
“殺了一次你,應該不會再來了。”莊烙道,“你可以回家了。”
林照鶴聞言,欣喜的同時帶著一分失落,他覺得在這兒當保安其實還舒服的……
駝著背被莊烙攙扶回了家,林照鶴看到了一地狼藉的地板,問這是什麼。
“是的骨灰。”齊名老實道,“你家吸塵呢,我幫你清理一下。”
林照鶴:“……”這個家,不回也罷。
頂著林照鶴譴責的眼神,齊名和莊烙把他家收拾干凈。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變老了的緣故,林照鶴比之前莫名其妙的多了點長輩的威嚴,讓齊名有種自己在伺候爺爺的詭異錯覺。
收拾完,齊名和莊烙起告辭。
林照鶴說你們就忍心把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一個人丟在這里嗎,齊名說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學會獨自生活,莊烙比齊名還過分,瞥了他一眼說明天記得準時上班。
林照鶴:“……”
然后兩人就走了,林照鶴坐在沙發上失聲痛哭,像個被棄的空巢老人。
不過講道理,當個老人可比撞鬼舒服多了,好歹沒有那些七八糟的恐怖畫面。
林照鶴躺在床上,著許久未曾如此平靜的夜晚時,酣然眠。
次日早晨,林照鶴正常的醒來。
他的好像比昨天靈活了一些,雖然還是滿頭白發看起來很是蒼老,但至走得路。林照鶴看了下時間,決定乖乖去上班,畢竟莊烙可沒說給他放假。
前臺的小瓷見到林照鶴時,熱地招呼道:“老爺爺,您有啥事嗎?找誰呀?”
林照鶴說:“我來上班。”
小瓷倒吸一口涼氣,沉默片刻嘀咕了句老板這就過分了吧。
林照鶴道:“對吧,過分吧,咳咳咳咳……”
小瓷道:“那老爺爺您慢點啊,注意安全。”
林照鶴滿意的點點頭,很高興自己倚老賣老的行徑。他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剛坐下幾分鐘,就接到電話,莊烙讓自己過去一趟。
于是林照鶴又巍巍地去了辦公室,其他的同事全都沒認出他來,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子均投來了注目禮,張瀟瀟實在是沒忍住,跑過來問道:“老爺子,你怎麼坐林哥的位置啊?”
林照鶴說:“你是說照鶴嗎?”
張瀟瀟點頭:“對對對。”
今天這個賤,林照鶴必須犯,他道:“他是個好孩子呀,可惜……可惜……”
張瀟瀟瞪圓眼睛。
林照鶴哭道:“可惜沒有好命。”
張瀟瀟眼淚一下子出來了,他的林哥,他那勇敢護著他的林哥,怎麼就,沒有了呢?
林照鶴小聲嘟囔:“命好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可惜張瀟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完全沒聽見林照鶴的話。
林照鶴拍拍他肩膀,嘆口氣轉就走,留下一眾同事對他投來了復雜的眼神,大概是在想林照鶴這人真是敬業,自己死了,還要把自己爺爺送過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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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漸降臨,即將帶來漫長的寂靜與虛無。 寒風瘋狂的撕扯著裸露的皮膚,那具瘦弱的身體似乎很快就會支離破碎,化作飛塵湮滅在風中。 疲憊的睜開眼,滿是血絲的雙眸無力的望向天邊,那里彤云密布,寒風肆拂。 又要下雪了麼?
8 276我的藍橋
念書的時候,趙南簫的男神兼男友深情發誓,他在國外等她去,畢業后馬上結婚。 徐恕朝她噴了口煙:“打個賭,未來的大建筑師要是娶你,我這輩子就不睡女人了。” 很不幸,趙南簫的初戀和愛情,就這樣被姓徐的給咒死了。 生活不易,誰沒有遇到過王八蛋的時候。 ……
8 4866霸情慕少,夫人重生回來寵你了
【馬甲+重生+爽文+復仇+相互寵溺】【可鹽可甜寵夫狂魔女主+血性有勇有謀男主】中后期熱血文蘇童重生之后才知道自己上一世有多傻,放著鉆石級別的老公不要,非要便信渣男讒言,最后落得凄慘下場。這一世她武力全開,魅力四射,不禁要追回自己的親親老公,還要讓那對男女得到應有的報應。馬甲是什麼鬼,蘇童才不管,她只知道多穿兩件才能追回自己的親親老公。就是馬甲穿多了,竟然碰見了老公正在執行特別任務的慕寒,“她怎麼在這?”*從前拆天拆地,作天作地的蘇童,再慕寒‘出差’的日子里,溫順收斂,為他守家護院,替他坐鎮公司,治理手下。慕寒不‘出差’的日子里,乖巧溫柔,24小時做他的人形掛件。“小兔子,這麼喜歡大灰狼?”“小兔子不止喜歡大灰狼,還愛那個將15歲的我從烈火中救出來的慕哥哥!”*“老鷹,這次不用你出任務,你怎麼還來了”慕寒拿著望遠鏡查看了一下周圍情況后,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昨天把人欺負慘了,做個任務躲一躲”隊友:……*重活一世,撥開重重迷霧,蘇童15歲的記憶漸漸蘇醒。原來深愛的他的男人,竟然帶著一身榮耀,救她烈火之中,為她披荊斬棘。慕寒這一世換我來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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