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鶴很覺得自己過得不好。

變老的時候, 他沒有這麼覺得，接到這個項目的時候，他沒有這麼覺得, 剛才翻尸的時候, 他也沒有這麼覺得。

但是此時此刻, 穿著一襲魔法的小子躲在柜子里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真的過得不好，并且想再次把換個星球生活這件事搬上議程。

天涼了, 是時候換個星球生活了，林照鶴瞥了周沢這個目睹全程的人一眼。

再次從柜子里出來, 周沢此時渾然不覺自己作為唯一的目擊者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還在高興的傻樂, 水果魔法隊是他的年，他小時候可看這個了。

“林哥，你認識莓嗎？”周沢問, “我小時候可喜歡了！！”

林照鶴想了想，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到了傅黎的照片資料, 遞給周沢：“看到他了嗎？”

周沢看著林照鶴手機上的大男人：“啊？”

林照鶴：“他就是你的莓小姐姐。”

周沢：“……”

林照鶴：“他因為變魔法，被他男友甩了。”

周沢：“…………”

林照鶴：“所以，有沒有考慮換個人喜歡呢？”

周沢沉默了一分鐘, 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也、也是, 林哥也可的……香蕉，也好吃, 嘿嘿。”

林照鶴：“……”你他媽的老子不是這個意思！

“以后我就是黃蕉的啦！”完全弄錯了林照鶴意思的周沢表演了當場爬墻, 急的林照鶴眼珠子都紅了——他真想把這小孩的腦袋搖一搖, 控干凈里面的水分。

但現在況特殊, 林照鶴決定暫時把個人恩怨放下，道：“走吧，咱們先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周沢看著林照鶴傻笑：“好啊，林哥。”

兩人又翻了幾個房間，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但就在翻第七個房間的時候，他們意外遇到了兩個人。

那邊也是兩個人，一男一，看見他們的反應也是被嚇了一跳。

“你們是人是鬼？”兩人中的人尖道。

“我還想問你們呢！”周沢道，“你們怎麼穿著這一服！”

他看到了那兩人上的服，正是上一波人的服。之前看到穿這服的不是瘋了就是死了，這會兒居然看到兩個正常的活人，真是不可思議。

“我們之前就進來了。”人說，“一直沒有找到出去的碼——啥我們怎麼穿著這一服，再怎麼看都是你們比較不正常吧。”

周沢看了眼林照鶴，覺得自己氣勢上弱了一截。

林照鶴面無表，聲冷如冰：“什麼，沒見過 COSPLAY啊？”

人被他的氣勢倒，無話可說。

終于有了可以順利談的對象，周沢心中大喜：“你們在第二層待了多久了，解謎解到哪個步驟了？”

人說：“這邊太黑了，我們不敢到行，剛找到碼門，碼還沒著落呢。”

周沢道：“怎麼進度這麼慢？”

“有什麼辦法？”人攤手，“我們只是來看熱鬧的，誰知道這游戲這麼難。”

“要不要一起走啊。”人旁邊的男人提議，“這樣可以省個電筒……你們的電筒呢？”

林照鶴心里罵道要什麼電筒，老子就是核能電筒，但想了想忍住了，說：“我這服能發，代替電筒了。”

“真先進。”人走近了點，觀察了林照鶴一會兒，嘖嘖稱奇，“還cos的好看的……”

林照鶴面無表。

他的心已經死了，別人的話語再也激不起一片波瀾。

“我們要和他們一起嗎？”周沢詢問林照鶴。

“一起唄。”可以的話，其實林照鶴并不介意多救幾個無辜的人出去。

于是四人同行，準備去人說的碼房。

一路上，他們也講述了他們在這里遇到的事，據說一進來就刷了一波怪，殺了六七個，剩下的運氣也不好，停電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警報聲也逐漸頻繁。

“對了，你們兩個剛才是躲在哪個柜子里的？”周沢忽的問道。

“就角落里的柜子里。”人回答。

周沢腳步頓了頓，扭頭看了林照鶴一眼。

林照鶴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所有的目都集中在人側的男人上。

變魔法之后，他的視力又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更好，能清楚地看到暗的東西。

“林哥。”周沢小聲的了林照鶴。

“怎麼？”林照鶴看向他。

“我想上廁所，你陪我去吧。”很糟糕的借口了，但一時間周沢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就隨地解決唄。”林照鶴卻好像沒明白周沢的意思。

周沢扯了一下林照鶴的角，低聲道：“大號！！”

林照鶴說：“等等……我馬上看清楚了……”

周沢正想著林照鶴看清楚什麼，就聽到林照鶴來了句：“死人可以到走嗎？”

氣氛瞬間凝固。

男人人臉上的表都消失了，扭過頭來目森然的盯著林照鶴。

“你說什麼？”人問。

“你們不是被吊死在房間里了嗎。”林照鶴語不驚人死不休，“誰把你們放下來讓你們到跑的。”

周沢嚇的冷汗都出來了，聲道：“林哥……”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幽幽道，“我活得好好的，誰是死人？”

“他脖子上是個8，你呢，你是數字在哪里？”林照鶴說，“尸的數字一般在不用服就能看到的地方，手上？腳上？”

人不說話了，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盯著林照鶴。

林照鶴說：“你們想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人幽幽道：“你真聰明，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長的。”

林照鶴說：“你看，你們這麼笨，還是死得這麼快。”

人：“……”

周沢真的很害怕兩邊直接打起來。

又對峙了一會兒，人才幽幽的嘆了口氣，了長發，出了頸項上醒目的紅痕，說：“那祝你能功出去吧。”

“碼多。”林照鶴已經開始在背包里找扳手了。

“七。”人說。知道就這樣林照鶴是不會相信的，于是挽起袖子，出了手肘上的數字。

“行。”林照鶴道，“那我們就自己走自己的路吧，看什麼看，走了——”他拍了一掌站在旁邊跟個呆瓜一樣的周沢。

周沢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還能談判和平解決，了額頭上的冷汗，跟著林照鶴轉離開。

走時，聽見人冷的聲音：“要不是他那發的服，我倒是試試。”

男人憨厚的笑著，說：“沒關系，寶貝不急，咱們等下一個。”

周沢重重的咽了咽口水，他在邊界里，本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況。邊界里，沒有比死去的隊友尸更安全的東西了……

“碼房在哪兒邊，也需要我們找嗎？”林照鶴問道。

周沢說：“不用的，碼房是在固定地方刷新，在……就在……”他本來對碼房的位置早就了于心，這要是在游戲里，可能一分鐘不到就能縱著角沖過去。可是到了現實里，著周遭無邊無際的黑暗，周沢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迷路。

“找不到了？”林照鶴倒也不意外。

“有點，迷糊。”周沢撓撓頭，“我試試看吧。”

兩人便開始尋找碼房所在的位置，碼房里會刷固定數量的門卡，這是進第三層的必要條件，門卡的數量則是據玩家解開獲得的碼的數量決定的，比如一個碼可能會給三到四張房卡，以此類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手電筒沒電了，林照鶴穿著他的小子，像只黑夜里的螢火蟲。

找了一會兒，周沢終于弄明白了他們所在的位置，說碼房離他們不太遠了，再走個十幾分鐘就能到。

林照鶴總算松了口氣，到了碼房，他就能變回來了——

兩人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一路暢通無阻，他們終于到達碼房門口時，卻聽到里頭傳來了爭吵聲。

“你拿那麼多門卡干什麼？”一個男人吼道，“你是想把我們害死在這里嗎？快把門卡出來——”

“對，你想當殺人犯嗎？”另一個人附和道，“明明好不容易到了這里，你居然還把門卡藏起來……”

“那你們就把我當做殺人犯吧。”這是姜莞的聲音，冷冷清清，不不慢，“勸你們對我客氣點，不然小心我把你們殺了。”

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那些緒激的人立馬噤了聲。

林照鶴支了個腦袋過去瞧，過沒有關嚴實的門，看到了姜莞和的四個保鏢，四個保鏢旁邊則圍著幾個年輕人，其中有一個人面容很悉，正是那個組織活的路哥。那些保鏢手里全都拔出了槍，也難怪周圍的人突然不吭聲了。

“看什麼呢？”聲音從林照鶴后傳來。

“看熱鬧呢。”林照鶴說，“姜莞這是干嘛呢……”他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聲音是誰的，一扭，額頭剛好從莊烙的上過，到了一片溫熱的，讓林照鶴頓時有些恍惚，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句：再冰冷的直男，直腸也是溫暖的。

“想啥呢？”莊烙手指頭在林照鶴額頭上點了一下，“黃蕉。”

林照鶴瞬間回神，反應過來自己的穿著什麼玩意兒后悔恨死：“老板，你咋來了。”

“喲，小林，咋還玩起cosplay了。”云雨姿在莊烙后，也看見了林照鶴最不想被人看見的畫面。

林照鶴干脆沒理，道：“老板，你咋在這兒？”

“第二層最后的目的地不都是這里。”莊烙說，“我們拿到了一條碼，想過來看看。”

“莊老板，來了？”姜莞聽到了他們門外的對話聲，邀請道，“進來說話吧。”

莊烙推開門，領著幾個人進去了。

“有的線索嗎？”姜莞問道。就是那個被邀請來參加游戲的朋友。

這游戲的空間那麼大，想要找到，簡直是難上加難的事。

“通過了第一層，在第二層的時候和人走散了。”云雨姿說著自己找到的線索，“之后也沒有人在見過了。”

“找到。”姜莞表冷下來，和進前時那種溫婉知簡直大相徑庭，“找不到，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憑什麼！”姜莞這話一出，立馬有人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莊烙他們幾個給了他多了幾個人支持他的信息，姓路的不忿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里，你憑啥不讓我們走？”

“憑什麼？”姜莞冷冷道，“就憑我倒要看看，誰能從我手里拿走它。”

有人勸說，“還有別的碼的……大家先冷靜點。”

“那個……”林照鶴輕聲道，“我……找到你妹妹了。”

姜莞眼前一亮，立馬沖到了林照鶴面前，道：“在哪兒？”好像一點也沒覺得林照鶴穿著有什麼不對，這倒也讓林照鶴心里好了點。

“……”，林照鶴顯得有些猶豫。

姜莞看著他的表，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林照鶴輕聲道：“我是在尸房見到的。”

他見過姜莞朋友的照片，也牢牢的記住了那張年輕的面容。此次進游戲里，目標等級一的任務就是找到姜莞的朋友，所以林照鶴在遇到每個人時，都會先去觀察那人的面容。

非常不幸，他在尸房找到尸時，看見了那張眾人在尋找的臉。

姜莞的妹妹，已經死了。

姜莞聞言暴怒，抓過槍對著站在旁邊的路先生就是一槍，直接打在了他的上。路先生被姜莞的突然發難搞了個措手不及，慘一聲后捂著就倒下了。

其他人也被姜莞弄的面惶恐不敢吭聲，只有莊烙神輕描淡寫：“你冷靜些。”

“冷靜？！”姜莞眼眶發紅，神癲狂，“死了，我要怎麼冷靜？路平平是吧？你讓來玩游戲是吧？我要你給陪葬——”

路平平聞言慘著往后爬，立馬就被姜莞的保鏢按住了。

“這不是游戲嗎？”莊烙道，“既然是游戲，那就有復活機制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林照鶴看向周沢這個老玩家：“哎？可以嗎？”

“倒是……可以。”周沢被姜莞的陣仗嚇的不輕，聽到莊烙這麼問，呆了呆，但很快反應過來，“對啊，邊界是可以復活的！”雖然這個功能基本沒有什麼人用，久而久之，都快被人忘了。

在邊界里死亡，是回自復活到存檔點的，死亡的次數越多，需要的復活時間越長，然而現實里面沒有存檔，所以不會復活。但是周沢清楚的記得，如果是多人游戲，里面有一種道可以復活隊友。不過這種的道刷新條件非常苛刻，如果運氣好找到了就用，運氣不好，也不會刻意去尋找。

對于不常玩這個游戲的玩家來說，可能十幾局都遇不到一個。

“阿努比斯的天秤！”周沢道，“只要找到害者的心臟，再把它放倒天秤上……死者就會復活！”

姜莞面狂喜之：“林照鶴！你在哪兒看到的囡囡的尸！”

“尸房。”林照鶴說，“離這里還遠的。”

“走，我們過去。”姜莞道。

“這麼多人一起過去不合適吧。”林照鶴遲疑的說，“不說手電筒的問題，萬一待會兒刷怪了，躲哪兒。”

“也是。”姜莞目一轉，“這些都是廢，莊總，還是麻煩您和我走一趟吧。”同時下了吩咐，“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保險柜，你們三個，出去找道，一間一間的找，別掉任何一個房間。”

四個保鏢點頭稱是。

姜莞說完，郁的盯了路平平一眼：“你最好祈禱囡囡沒事。”

路平平痛的已經厥過去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本聽不到姜莞的話。

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卻又要出去，這些小孩都有點不了，但好在姜莞沒有為難小孩，只是讓他們在這里等著。

“你也在這兒等著吧。”林照鶴招呼著周沢。

“你們都要出去嗎？”周沢結結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他本來想說不是已經找到碼了，卻見林照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于是只好閉。

“這是工作。”林照鶴說，“也是生活。”

周沢：“……”你們大人都這麼慘的嗎。

憑借著記憶，林照鶴領著幾人朝著尸房的方向移，走到差不多快一半的位置，頭頂上的燈突然亮起，整個二層空間又變了醒目的紅。

這倒是讓林照鶴松了口氣，他可不想待會兒又因為手電筒出意外再變一次了，這次周圍可是有不人，變了絕對會社會死亡。

“怎麼了？”莊烙見林照鶴腳頓了頓，問道。

“沒事。”林照鶴說，“我們這麼多人過去，待會兒拉響警報怎麼辦？”連個躲的柜子都沒有。

“沒事。”姜莞淡淡道，“你找幾個你們能躲進去的柜子就行，不用管我們。”

林照鶴哦了聲。

一邊往停尸房走，一邊在心里祈禱不要拉警報，但怕什麼來什麼，在快要到達停尸房的時候，警報突然拉響。

“那邊有好幾個柜子！”林照鶴喊道，“我們快過去！”他剛走兩步，就一輕，林照鶴扭頭看去，發現是莊烙把他抱了起來。

“我們一起，多留一個柜子給他們。”莊烙輕聲道。

林照鶴想想也是，便沒有反駁，到了柜子面前，莊烙沒從后抱著他，兩人一起進了同一個柜子。

被莊烙的作弄的游戲有些張，林照鶴小聲道：“老、老板？”

莊烙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他的下慢慢的落在了林照鶴的頭頂上，輕輕的，帶來些微妙的意，他說，“到你了？”

“倒也沒有……”林照鶴訥訥。他幾乎沒有和人如此親的接過，莊烙的膛著他的后背，隔著薄薄的衫，他幾乎能覺到莊烙的心跳過傳遞過來。

外面那紅的燈仿佛變了，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林照鶴面紅耳赤，低著頭小聲道：“老板……”

“噓。”莊烙的手指住了林照鶴的，“別說話。”

林照鶴默默閉，蜷在莊烙的懷里，像個小孩。似乎每一次和莊烙的接，都會讓林照鶴充滿了安全，只要老板在邊，他就啥也不怕了。

這邊一共有三個柜子，除去林照鶴和莊烙的這一個，還有兩個。就算每個柜子裝兩個人，姜莞也有一個保鏢沒辦法躲進去，這該怎麼辦呢？林照鶴想著，就不該這麼多人一起行的，簡直是送人頭。

莊烙顯然猜到了林照鶴在想什麼，他低頭，就在林照鶴的耳邊，低語呢喃：“不用擔心他們。”

林照鶴吞了吞口水，乖乖點頭。

片刻后，伴隨著刺耳的警報，外面傳來了之前林照鶴聽到過的窸窸窣窣的的腳步聲，這次有，過柜子的隙，林照鶴勉強看到了來者的模樣。

那是一個巨大的怪，似乎是由無數人類合而，它形高大的幾乎快要頂到天花板，上著無數的人臉和人軀干，無數的腳讓它形靈活，非常的到達了林照鶴所在的位置。

果然，姜莞的保安沒能找到躲進去的柜子，其中兩人——姜莞甚至沒有給他們讓出一個位置，就這樣安靜沉默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然而從他們的上，似乎并不能到死亡的來臨時的恐懼，他們站在原地也不，像沒有的傀儡。

接下來的畫面，林照鶴不想再看，他收回了目，聽到外面傳來了類咀嚼的刺耳聲響，這聲音讓林照鶴有些不舒服，他條件反的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他的耳朵就被一雙溫熱的手蓋上，那些讓人不愉的響，全都被隔絕在了手背之后。

林照鶴微微一。

莊烙大概以為他還是不舒服，又低低的說了句什麼，只是林照鶴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沒聽清楚。

當手移開時，怪也走遠了，莊烙打開了柜門，把懷里的林照鶴放了出來，半彎腰幫林照鶴整理著服。

云雨姿在旁邊眼神頗為玩味，開玩笑道：“林照鶴，這麼一會兒，都了？”

林照鶴結結，說你怎麼可以憑空污人清白，不是……

“好了。”莊烙打斷了兩人，“帶路。”

林照鶴哦了聲，轉繼續朝著停尸房去了。他往前走時，覺地面上溜溜的，低頭看到了大片的跡，想來是那兩個保鏢的。只是他們的尸都不見了，下場可想而知，但即便如此，林照鶴在姜莞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的容，對于保鏢的死似乎毫無覺，只有在莊烙讓林照鶴繼續帶路時，才展出一笑容。

“麻煩你了。”姜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快一點吧。”

林照鶴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深藏不。

姜莞微笑著看向他：“說到深藏不……我其實也看過水果魔法隊。”

林照鶴：“？”快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