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71章 瘋狂季(修)
恐怖的沖擊波掃而來,溫時的防服起到了作用,別人摔地上,多吐了兩口,他只是咳嗽了兩下。
懷里鉆出個小稻草人腦袋,草都給他炸里了,吐出一后,大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轉。
對視間,溫時給他拍了拍灰:“還好眼珠子沒震出來。”
先前臥倒的時候,貓尾及時把險些被沖擊到天上去的稻草人卷起,現在蝙蝠翅膀還在抱著細長的尾,小腦袋擱在上面。
稻草人的帽子被炸飛了,纖細的手指又幫忙整理了一下頭上的草。
溫時對待簡清嶸,比對其他人多了幾分耐心,上個副本他用半條命把這個男人算計到死,一直在利用對方通關,但簡清嶸并沒有從自己上索取什麼。
這和溫時兩不相欠的做事風格相悖。
溫時站起,回后一片熾烈的火海,小半個城市在通天火中淪為廢墟。
青年的結心虛一,貓耳跟著抖了一下,他在原地站定三秒,心虛逐漸被疑替代。游戲竟然沒有發來警告,它是被炸迷糊了嗎?
明明機械音不久前還為點小事吐槽自己套娃來著。
溫時哪里知道,黑鍋是帥大叔的,本質還是他在平行世界的自己。
所以這波他差點被炸沒的表演天道好回:我套娃我。
游戲如果是觀眾,面對疲于奔命的某人,說不定還會在直播間給他打賞。
溫時不知在想什麼,往回跑了一段距離,爬到一電線桿子上眺遠。
后方,主持人無能狂怒后,竟然第一時間要朝火海沖去:“攝像機!攝像機有沒有事!”
工作人員拼命拽住他,哭喪著臉:“沒了,都炸飛了,好在我們還有幾臺跟拍的無人機。”
主持人:“快,讓一架無人機回來。”
面對盤旋在頭頂上空的無人機,他本想用袖子蹭一下臉上的灰,但西裝燒得更焦,只能作罷。
“觀眾朋友們,剛剛突發意外狀況。不過更證明了我們這檔節目的可看,接下來還有哪些仇家登場,敬請期待!”
這一刻,連大眼珠子都被這種職業守震撼到了。
從大廠走出的職工,足夠為工作鞠躬盡瘁,沒想到外面還有死而后已的。
“裴、溫、韋!”充滿怨念的聲音自下傳上來。
溫時看過去,不遠垃圾桶旁,田宛靈被炸得眼白上翻,森森道:“是你吧?”
溫時搖頭,一副你莫胡說的樣子。
“不是你,你穿什麼防服?”田宛靈爬起來,痛心疾首地質問,“這麼多厲害的仇家,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看這場面,連軍火商都有。
溫時實話實說:“如你所見,他們都死了。”
沒死的就沖那犯下的罪行,也夠終監|了。
田宛靈狠狠閉了閉眼,包括在,這一刻所有玩家終于明白為什麼游戲給定的復活時間還有三秒鐘的。
三秒鐘能干什麼?
答,可以按下發炮彈按鈕。
溫時跳下電線桿,最強的一波仇家已經走完了,接下來應該會輕松很多。
先前
他最擔心的是遇到屠邊翕的【鬼打墻】,跑不出去的迷宮和槍林彈雨雙重結合,真就是死路一條,然而這鬼打墻竟然遲遲沒有出現。
莫非屠邊翕還活著?
想到這里,溫時對著天空拜了拜:“謝老天爺。”
不對,還得謝謝屠邊翕自己爭氣。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找柳蘊他們匯合,見面后單刀直說:“現在可以找個地方避一避了。”
除了靈車和掉到水渠里的轎車,街道上一輛車都沒有,沒有通工,玩家間相隔的距離不算太遠。先前異變發生的太快,大家都來不及流,此刻聚在一起,男玩家著氣說:“各自說一下最需要注意的仇家,躲的時候也能提前有個準備。”
這名男玩家孫庚,和張歲河的技能一樣,【魚】。
副本里大多數技能都有重合,只有極數稀有技能被單一玩家所擁有。
他提出了一個很正確的解題思路,但誰都沒說話。
比起那個導彈,好像任何仇人都上不了臺面。
溫時想到了殘局中遇到的駱筱等玩家,他們在算計人上很厲害,理攻擊就還好。商城大部分道只是針對鬼怪,類似直接炸毀古堡樓梯的那種需要從副本中獲取,擁有的玩家也是數。
“我這里應該還好。”尋思了一圈后,他說。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快被炸沒了,計元知著鏡片上的黑灰,問:“你確定?”
溫時頷首,抬頭看向后方:“再說,仇家估計也沒剩下多。”
導彈的殺傷力席卷了不地方,想必剛復活就被炸死的大有人在。
沒錯,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各自調整了一下狀態,眾人重新打起神,最終把藏匿地點選擇在一棟天大樓,這是天海市比較有名的一個旅游景點,天大樓頂層有遠鏡,方便窺見城市的大部分面積。
一半人留在下面靈活防守,一半去樓上觀察遠況。
游戲在這方面是公平的,存活時間長的,幾乎都是單槍匹馬力量可控的玩家。
不是只有他們會往高跑,距離這里大約隔著三條街道的地方,一名復活的老玩家很有經驗,登高環顧了一圈后,開始拿著喇叭喊道:“有無人機!多關注無人機所在的地方!”
“我去。”
頂樓,田宛靈腦袋的重傷暫時復原不了,隔斷時間就要喝藥劑,又炫了一瓶的同時說,“這又是哪位仁兄的臥龍雛?”
計元知主認領,居然還用一種懷念的口吻說:“這人死了很多年了,是我進第一個副本時遇到的玩家。”
空氣又一次安靜下來。
第一個副本就害死人嗎?你也是夠能的。
田宛靈眼睛一直沒離開遠鏡,調整對焦距離,捕捉到地面幾個可疑的移黑點。
“我用【布藝】做幾個低級的集火娃娃,”田宛靈對計元知說,“你試試看能不能混淆他們的知。”
和有致幻技能的玩家打過道,計元知能在封棺村神不知鬼不覺離大部隊,肯定負類似的技能。
眼見他們下電梯,溫時趕跟上,這會兒一甩一甩的尾又莫名像條小狗,自覺主問:“需要我做什麼?”
二人沉默,最后由田宛靈開口說:“你這個人版的集火娃娃,還是留守吧。”
電梯門開,在他們即將走進去的時候,溫時忽然道:“別干蠢事。”
田宛靈腳步猛地一頓。
溫時回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那些發火力鋒的地方:“這個環節索命奪魂,和關心我們的人沒關系。”
一場追逐戰罷了,游戲不會浪費力氣構建關他們的虛擬角。
田宛靈不算膽大,又有傷在,這個時候主下去,明顯還有其他理由。主持人介紹死因線的時候,只有的瞬間反應是問人死后是不是真的能變鬼,溫時大概知道在想什麼。
進轎廂時,田宛靈有些發呆,還是計元知按了關門鍵。
田宛靈自嘲笑了下:“我媽生我大出死的。”
是過念頭,想試著在這座城市尋找對方的蹤跡。
計元知并未出言安,想到向死而生四個字,目暗了暗。
有些技能疊加使用,就像是鬼打墻和導彈,一加一的威力遠遠大于二。
兩人合力活捉了一個仇家,把集火娃娃放在對方上,用于吸引火力當擋箭牌用。
別人出力,溫時垂著尾,穩坐釣魚臺。
他在研究大眼珠子的翅膀,怪不能隨意出游戲,這幅軀殼估計離開副本就不能用了,溫時不想到田宛靈的【布藝】技能,不知道大眼珠子能不能附在娃娃上。
揪住小翅膀,溫時近稻草人的耳朵用極低的音量說了兩句話。
呼吸飄到臉上,稻草人從最開始的害,到溫時說完時,大眼珠子里忽然多了抹嚴肅。
“能做到嗎?”溫時笑了笑問。
稻草人垂了垂腦袋,示意一切給它。
“注意,距離本次索命時間還剩三分鐘。”
系統忽然發來提示。
溫時活了一下手腳,開始朝樓下走去,準備去找節目組匯合。
到了這個時間,還存活的復生者基本再帶來不了威脅。
玩家陸續全部開始朝靈車靠攏。
孫庚拾起骰子,這是唯一在炸中沒到影響的東西,表面連一點黑灰都瞧不見。田宛靈的拋骰經歷告訴他,投擲結果和玩家的初始幸運值有關,幸運道能起到的增幅效果不大。
重傷暫時復原不了,隔斷時間就要喝藥劑,又炫了一瓶的同時說,“這又是哪位仁兄的臥龍雛?”
計元知主認領,居然還用一種懷念的口吻說:“這人死了很多年了,是我進第一個副本時遇到的玩家。”
空氣又一次安靜下來。
第一個副本就害死人嗎?你也是夠能的。
田宛靈眼睛一直沒離開遠鏡,調整對焦距離,捕捉到地面幾個可疑的移黑點。
“我用【布藝】做幾個低級的集火娃娃,”田宛靈對計元知說,“你試試看能不能混淆他們的知。”
和有致幻技能的玩家打過道,計元知能在封棺村神不知鬼不覺離大部隊,肯定負類似的技能。
眼見他們下電梯,溫時趕跟上,這會兒一甩一甩的尾又莫名像條小狗,自覺主問:“需要我做什麼?”失去尾做助力后,整個人死死抱住長桿。
“差評,”風吹進里,發出咕嚕咕嚕的雜音,溫時腮幫子快被吹倉鼠,“絕對的差評……”
他恨這輛漂移的靈車!
大家都是一樣的覺,但連張罵都做不到。
炸帶來的后癥還沒消退,靈車飚出八百公里后,玩家首先做得是找地方靠著休息,稍稍好轉后才關注這一站有什麼。
冷風卷起落葉在空中打轉,什麼也沒有。
“太好了,是安全區。”孫庚出刻意的笑容。
“……”
溫時試探說:“不然,我們休息一會兒?”
反正一共二十多個小時,他們已經走完了大半路程,沒必要這麼趕。
那輛靈車真不是人坐的。
“同意!”包括孫庚在,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街對面就是綠地公園,眾人正要邁開步伐去那里找張長椅坐下,靈車突然發出‘嗡嗡’的警笛聲。
炸都沒帶走這輛車,故障的可能不大,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催促,讓玩家趕滾上來。見他們不,分貝更大了。
溫時沉默了一下:“這輛車還有格。”
說話的同時,就像灌了鉛,慢作重新上車。
周鹿鹿:“稍等。”
還沒擲骰子。
十秒后,周鹿鹿投出一個【1】,溫時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夸獎完全發自真心,預示著他們只用坐一站路。
風馳電掣,靈車速駛去目的地,前方依舊屬于安全區。
一下來,骰子又到了溫時手上,沒有一點點意外,他閉眼扔出了【6】。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他快要習慣靈車這種閃電般的覺。溫時著前端的立桿,車還沒到站,就看到了前方地面放著一個大大的紅心禮盒。
每次到目的地,有對應的懲罰或是獎勵,懲罰和安全區他們都見過了,獎勵還是頭一回遇上。
柳蘊忽然就徹底相信了溫時在大廠競選隊長時,說他的技能是【幸運星】,這已經不是幸運星,改名滿天星才對。
溫時表中不見一激,下車扯開心禮盒上的蝴蝶結,里面是六個智能手機。
瘋狂的骰子是集任務,沿途的獎勵或者懲罰都是面對全部玩家展開。
人手一部手機,眾人面面相覷,同時開機。
【集任務:畫個圈圈死你
請在十五分鐘,進死你app,以大學城為起點,跑出心的形狀軌跡,表達你們對配對嘉賓的意。
心越大,最終獎勵越厚哦~】
有骷髏頭關卡的任務不但腥,還沒有獎勵,這次恰恰相反,任務幾乎沒難度,像是白給。
大學城離這里不遠,眾人以最快速度趕過去的同時,打開件。
死你app的界面設計很庸俗,開屏一個兔子在瘋狂畫著心,滿屏幕的泡泡,熬過這三秒令人不適的畫面,件自進跑步地圖。
周鹿鹿把頭發綁起來,方便跑步。
田宛靈幽幽道:“真羨慕你還有頭發。”
看著
被削掉整層頭皮的腦袋,周鹿鹿一時想不出寬的話。
周鹿鹿綁好頭發并未立刻開跑,側目看著溫時,有一種強烈的違和。
游戲絕對不能算是善待這名玩家,否則不會接二連三把人丟進高級本,從這個點出發,擲骰子時裴溫韋一路獲得的幸運反饋就顯得十分古怪。
溫時對上的目,微笑說道:“任務三句話不離配對嘉賓,但從進蜃景時,配對嘉賓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他回頭看向后面跟著的節目組,目重點落到主持人上:“親,你強調過兩次,蜃景里的一切和生死有關。”
主持人角的笑意每次剛出現沒多久,就會因為某人逐漸消失。
溫時:“我在鬼市上,花錢從備胎團口中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一般的怪村民不備去鬼門的資格,除非他能找到替死鬼。”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主持人眼神了冷下來。
與此同時,玩家低頭再看到這個【死你】的件時,頭皮發麻。
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心理陷阱,利用裴溫韋表面上的幸運讓他們在潛意識里把對方和幸運二字掛鉤,當裴溫韋搖到獎勵時,沒有人回去質疑,甚至會覺得理所應當。
溫時說完冷笑:“還躲在暗干什麼,好歹出來見見。”
周圍一片寂靜。
竟然不給溫時面子?
大眼珠子不能忍,變小后的稻草人雖然力量有限,但那雙眼睛發揮的作用可是不小。它飛去路口的拐角,準找到一名藏在那里準備暗殺玩家的配對嘉賓。
計元知拿出道遠鏡,搖了搖頭:“三百米外有人準備搞高空墜。”
從相親節目開始,配對嘉賓們一直都在企圖暗殺玩家,找一個替死鬼。
這便是特邀嘉賓之于他們的意義,牽手后代表雙方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鹿鹿冷笑:“難怪我們中每淘汰一個人,配對嘉賓不久也會跟著消失。”
原來都是找到了替死鬼,跑去鬼門后。
這個環節玩得就是出其不備,玩家放松警惕的況下,多能功暗殺一兩名,現在有了準備,危險大大降低。
“所有人一起跑,能相互照應一下。”計元知看向溫時:“你打頭。”
得虧現在不是貓貓,不然溫時指定會炸
:“Why?”
明明重要線索是他提供的,還有和這些老玩家比,自己是多麼的弱。
計元知帶他到玻璃窗前,一句話也不說。
模糊的虛像中,溫時穿防服,頭上戴著頭盔,他還給自己搞了兩個護心鏡,保持著上一游戲環節全副武裝到極致的形象。
溫時沉默了兩秒,這個領頭羊,他當之無愧。
六人小分隊跑步出發。
最前面的刀槍不,中間的眼觀八方,后面的柳蘊拿著鞭子防止襲,天空還有稻草人通風報信,完全組合了一個蒼蠅叮不進去的蛋。
躲在暗的配對嘉賓差點氣到七竅生煙,這麼不要臉的嗎?
尾隨一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配對嘉賓覺得總要做些什麼,其中一個直接跳出來開始罵街:“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兩句臟話剛罵出去,溫時一記冰冷的眼刀過去。
這兩天下來,配對嘉賓們對他還是有些畏懼的,了脖子:“多,你給個基會……”
《瘋狂季》播出這麼多期,為什麼別人找替死鬼這麼容易,到他們比登天還難?
有這麼多玩家在,溫時本不用全神貫注應對襲,他重點放在其他方面,收回視線轉頭瞥向節目組的時候,剛好和計元知的目撞上。視線停留了兩秒,溫時手悄悄指了指上面,眉頭一挑。
天空中的烏云在一點點散開,他們走過的那些距離,全都變得清澈亮。遠城市的火已經熄滅,破碎的高樓重新拔地而起。
計元知微微頷首。
順利地跑完一個心路線,系統傳來任務完提示音:
“集任務畫個圈圈死你已完。”
“全玩家可前進五百二十一的心線!”
游戲發放的獎勵很實際,相當于一次安全投擲。
剩下的這點距離,只要再投出一個六,他們就能走出天海市!
計元知撿起骰子的時候,周鹿鹿注意到他這次沒有用幸運增幅道,不有些納悶。雖然道用不大,但有勝于無,沒道理這麼關鍵的節骨眼上吝嗇。
疑的功夫,計元知已經拋出了骰子,【3】。
靈車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速度終于正常了一點,天知道每次它狂飆時,比起暈車更讓人難的是冷風刮得人溫驟降,玩家到現在手都是冰涼的。
如今人化地行駛中,他們甚至有心過沒玻璃的窗戶,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
有人嘆道:“總算過老城區了。”
距離他們回到初始推門而的地方,只剩下最后一段距離。
車子忽然劇烈一晃。
又來?
正在玩家以為靈車要提速的時候,發現并非如此,兩邊的高樓、街邊的霓虹燈全部都跟著晃了一下。
地只持續了三秒,結束后高樓一排排魚鱗似的窗戶大開,不知從哪里來得束照在上面,形強烈的反,從高樓開始,地上的積水、路燈老舊的燈泡、商店的櫥窗……所有的面都在反著某種神束,千上萬道匯聚在一起,投去了遙遠的天際。
長虹貫日,天一瀉千里,最后凝結了一面水幕,投影一般地展示在城市的盡頭。
水幕里同樣是天海市。
一樣的街道,甚至連正在行駛的靈車也一樣。
玩家就像是在看海市蜃樓,不同的是,遠比海市蜃樓展示的畫面要清楚很多。畫面還在不斷拉近,最后聚焦在靈車當中,撇去節目組,水幕里靈車上的人數和此刻玩家數量一模一樣。
“媽?!”周鹿鹿輕松的表最先凝固住。
對面的靈車里像是安了監控,每個人的一舉一都看得十分真切。
柳蘊臉一變:“我妹妹也在。”
不止是們,每一名玩家都有親近的人在上面。
溫時同樣看到了抱著碗孤零零單獨坐在最后一排的阿喪。
這邊的靈車在走,蜃景里的靈車也在走,雙方的距離在無限拉進。
靈車在六千五百二十一的刻度線地方停下。
玩家站在車上不,主持人發出溫馨的提示,興沖沖道:“該下車投擲子了。”
節目的收視率終于再一次沖上去,現在的觀眾人數不比看溫時擂臺招親時!
玩家依舊沒有邁步的,但主持人這次態度很好,笑容無限擴大。
靈車劇烈晃,驅趕著乘客。
天空烏云徹底散去,一碧如洗,正如前方的水幕。
節目組把骰子遞過來,柳蘊垂手攥拳沒有接。片刻的失神后,想到門上的對聯,喃喃道:“出此門者生,此門者死……”
環繞一圈后回到原地,起點亦是終點,他們靈車出去的同時,那邊的靈車進來。
死門換生門,不是向死而生,是一死換一生。
“該投骰子了。”主持人涼颼颼的聲音飄過來,再次重復。
無人機下降,終于捕捉到除暈車外最值得的看點,特邀嘉賓絕的神,深深愉悅了小電視前的觀眾。
柳蘊發怔的功夫,一只手忽然從面前過,把骰子拿了過去。
瞬間清醒,柳蘊猛地一抬眼,就看到溫時擺出拋骰子的作,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做什麼?”
溫時淡淡道:“號碼牌已經消失了。”
柳蘊低下頭,發現前的數字不見,這代表著之后這骰子誰想拋都可以。
想要阻止,不僅僅是,旁邊的玩家也要攔住溫時,卻被工作人員阻攔。
先前看似很好欺負,輕易被拋下死門的工作人員,這會兒力大無窮,展現出了怪不被規則控制時的特殊力量。
主持人微笑道:“請這位嘉賓不要這麼極端,別忘了這里的名字。”
蜃景。
“你們看,被炸毀的建筑不是恢復了?”主持人暗示一切都是假的,“還有按照正常的車速,開得再快,你們也不可能在數小時回到起點。”
虛幻與真實結合,蜃景無所不能。
“不是假的!”柳蘊看著要擲骰子的溫時,近乎失聲道:“我本來是要和我妹一起進來的,但卻莫名收到下副本四天的系統消息。”
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游戲會限制柳緣下本,現在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
孫庚著水幕里巍巍的老人,聲線都在抖,“沒錯,是真的。”隨后又說:“那個小孩,你兒子的小孩,他總不能是假的。”
主持人再三強調蜃景里的一切和生死有關,無緣無故,節目組怎麼會好心題?這幾乎是明示出鬼門的時候,也跳不了生死這個命題。
“這次的嘉賓們格似乎都有些暴躁。”主持人邁開步伐,走到遲遲沒有發言的幾名玩家面前,首先對周鹿鹿進行采訪,“能和正在收看節目的觀眾們分一下,你現在的心嗎?”
周鹿鹿的抿一條直線,強忍住不讓真實的心外泄。
主持人探著脖子張:“哪位是你的親屬呢?哦,是那位中年婦對嗎?”
他看過所有嘉賓的相親資料,這些資料其實不僅包括虛擬世界,也包括現實世界。
水幕靈車,系圍拿著菜刀的中年人前一秒還在家里做飯,明顯搞不清狀況,和柳蘊眉眼相似的孩好像正在和說什麼。中年人這時突然看
到了自己的兒,還是一臉迷茫,但立刻提刀站在后門的柱子。
周鹿鹿閉了閉眼。
后門立桿上有為乘客設置的STOP按鈕,一般只要按下,司機就有停車的可能。
游戲肯定已經告訴了他們親近的人全部規則,至說明了生門死門,也告知了停車的方法,不然媽媽不會作出那種反應。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點,對面的乘客可以隨時停車,相應的,這邊的人就永遠走不出去。中年人可能一開始還不相信,但看到周鹿鹿的時候,哪怕什麼都不懂,本能做出對周鹿鹿最有利的選擇:不讓任何人到急停車的按鈕。
沒有得到回答也不影響收視率的提高,主持人滿意地觀察著他們的微表,最后毒辣的視線死死鎖定在拿著骰子的溫時上。
他笑著問:“你呢,你還要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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