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渣A把瘋大佬標記了》第59章 第 59 章
午后。
程季青去了一趟貓店,喵喵就快被接走了,這段時間,在偶爾無趣或不知去哪兒時,這只貓帶給過治愈。
給喵喵買了幾樣小玩,待了半個多小時才往外走。
帶的就是這一點不太好。
相遇時欣喜,分別時傷心。
但也不是傷心,在孤兒院見過最多的就是離別,只是有一些慨。
初秋的天也不盡是涼爽,今天的太跟夏日一樣刺眼,熱的人只冒汗。
程季青便是這個時候接到了Ada的電話。
“橙橙,定了!你猜猜是哪個角?!”
“老師?”程季青聽那語氣便心里有了數,笑說。
“你倒是比我還淡定。”Ada笑道:“海選直接定角,第一部戲還是主,多好的事,沒見過你這麼冷靜的。”
程季青聞言也笑,幾步路沒帶傘,手遮著臉往車上走,說:“沒有,我也很激啊,肯定是好事。”
“主要演員都定了,劇組那邊定了這兩天就要劇本圍讀,你在家?一會兒我把劇本給你送去。”
程季青說好。
掛了電話,靠到椅子上,臉上的笑意掛不住。
打開微信,點開置頂的那個百合剪影頭像,聊天記錄停留在早上的問候。
白新六點多,主先發的。
【早上吃什麼?我好困。】
很喜歡白新對表達這些,比如‘我好累’‘我好困’‘我很難’,這樣不必時時去猜測白新心里在想什麼,有沒有不開心。
程季青把確定主的消息分給白新,那邊難得回的快:【你怎麼這麼厲害?】
程季青低低的笑:【那是,一向如此。】
白新:【是,小程總最厲害。】
看吧,小貓兒哄人的時候,那好話真的是百發百中的讓順心。
笑意忽而又淺了幾分。
看上去白新的心已經有了緩解,昨晚的事仿佛是一件小小的曲,只是沒見到總還是掛心。
問:【今天也忙?回來給你做點好吃的?】
白新:【這幾天可能都會忙。】
并沒有說回不回去的事,隔了兩秒,又發來:【你好好吃飯,再等我兩天。乖。】
最后一個字,顯然是學著的語氣。
程季青找了個表包:【白眼.JPG】
程季青把手機放下,準備開車,讓Ada把劇本給送到南景,得回去個面。
兩旁道路上的樹葉依舊郁郁蔥蔥,沒有秋季的蕭瑟悲壯。
開了電臺。
本來想去找一首歌聽,點開就聽到里面的主持人正好提到《上岸》,原來是主題曲。
《春的癥狀》
‘聽到有人說海甜,把我哄到了岸邊,海浪拉著我下墜,帶我迷失在春天的海……’
那樣一部近乎BE的電影,卻是這樣歡愉的曲,一個好的開端。
紅燈亮起來,車徐徐停下。
忽而往副駕駛看了眼,著座椅,腦海中浮現那日暴雨傾盆,上人嫵,似春
水,如糖。
沾著一手的水,再去捧那人紅的臉頰,迷又荒唐,上癮而不自知……
車開著空調,程季青卻有一種難掩的燥郁。
竟然有一意——做都做了,昨晚就該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也得個痛快……
有車鳴聲將雜思緒拉回,程季青下青天白日下的盛,繼續往前。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過去。
《貓與薄荷》劇組的圍讀會定在一個四合小院里,聽說上一部戲言希也是在這里。
劇本圍讀能提高各部門之間的協作,提高效率,也就是節約本。
早上。
程季青來得早,路不太,不小心提前了半小時。
一進門,就看到門口院子中心,支了一張木頭長桌,桌上擺著茶水和可樂,頭上搭著棚,已經有兩個人到了。
一個是言希,還有一個……
程季青客氣道:“導,李老師。”
言希抬頭,很隨意的說:“你也早的啊,隨便坐吧。”
話音落下,李云藍從椅子站起:“不用這麼客氣,我名字就可以了。”
程季青著面前主遞來的手,手握了握:“您是前輩,應該的。”
李云藍一開始和競選的是同一個角,也就是《貓與薄荷》里那個老師的角。
后來劇組定下之后,沒想到李云藍又主提出試戲學生的戲份。
也就是如今,李云藍是戲中的cp。
這個初見,暫時松口氣。
過往也出現過,因為同一個角,事后對頭的事。
李云藍的面相屬于溫的類型,在圈一直有初友的稱號。學生的角很是叛逆,甚至有腹黑的一面,在上反差很差。
程季青還期待。
李云藍說:“先坐下吧,你從哪里過來的?今天還有點熱呢。”
“南區那邊,是熱的。”程季青在對面的椅子坐下。
言希在邊上接話,臉上掛著笑,喝了一口可樂:“喲,你們現在嫌熱,等開機拍夏天戲的時候,有你們喊冷的時候。屋里太暗,下次過來溫度降了就不熱了。你們劇本都看過了吧?要麼咱們先聊一會兒。”
都不是什麼難相的,起碼當下看起來是這樣,因此陌生的氣氛很快溶解。
只是自從知道言希是唐佳前妻后,就多了一份關注。
聊下來,言希很隨自在的人,一臉素,穿著大碼T恤,休閑,頭發也很隨的扎在腦后。
哦,還喝可樂。
唐佳則完全不同,就算偶爾在外面見到,也是致一,且還有潔癖。
這兩個人配一對的畫面,不太容易想象。
“先說說你們對角理解吧。”言希盤起,手中拿了一只筆,筆蓋抵在上。
程季青作為‘新人’禮貌的先看向李云藍。
李云藍見狀,溫和一笑:“小程是第一次,要不我先來吧。”
“你們以后是演對象的人,先改個稱呼吧,太生疏了。”言希拿起可樂:“都大方點,大家要一起度過幾個月呢,戲外跟我也
可以隨意點,我可不了你們裝。”
程季青笑出聲,這導演也太直接了。
對胃口。
李云藍也是一臉笑意,道:“那就橙橙?我朋友我藍藍。”
這樣的和諧氛圍是很難得的,程季青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
“好的導,好的藍藍。”
…
“我沒有太大的問題,反而是對兩人關系有點疑問,就是學生因為老師長得像白月才接近,最后白月出現,學生明白心中所的時候,老師說過——你的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就犯下了。明確表示不會原諒,這個時候兩個主角的心理我還在揣,尤其老師的心理。”
兩個角的對弈,對對手角心理的理解也很重要。
言希看向程季青:“你有什麼看法嗎?可以先說說你的那個角。”
程季青目從劇本上抬,想了想,說:“我覺得老師這個時候應該是悲喜加吧?喜的是的人說,悲的是這份的初衷沒有真心,悲的是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想到熱烈付出時,對方或許想的是另外的人……那應該是一種很難釋懷的心。”
說完對上言希的目,一愣:“我個人的見解。”
言希道:“說的還好。”
李云藍認可道:“說的真好,給了我一點思路,晚點我們可以再流一下。”
隔了二十分鐘,主演們就陸續到場了,人不多,只有六個人。
也都很順利。
言希對角的塑造把控能力很強,臺詞平凡卻后勁兒很大,整個故事看下來,令人久久難忘。
到了最后。
有演員打趣道:“導演,你這結局還沒有寫出來呢。”
什麼都寫了,連老師養的那只寵狗都有了結局,但是兩個主最后有沒有和好卻沒說。
言希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程季青心里想,應該沒有吧。
代老師后,只覺得一腔真心被暴風雪撞的碎,心如死灰,救不回來。
圍讀結束,各自離開。
離開前程季青和眾人加了微信,言希還拉了一個主演群。
“怎麼來的?要帶一程嗎?”路邊就是李云藍的保姆車。
其他也有幾個有名氣的演員,都有座駕和專
職助理,聞言也看向程季青,們也對這個新人很好奇,上的服不算大牌。
沒有作品,不是科班,卻打敗了李云藍。
但好像公司也不是很看重,也沒有車接車送。
程季青搖頭:“不用了,謝謝,我自己開車來的。”
說完按了車鑰匙,一道靈的解鎖聲在幾輛車里響,眾人看去。
落地四百多萬的賓利。
“……”
抵得上們三輛保姆車。
要麼家底殷實,要麼后頭有人。
程季青不在意這些,也沒想去瞞什麼,等拍了宣傳照,宣出來,外面的人早晚會把和程氏的關系出來。
在以前的世界熬慣了,現在重新來一回,也想明正大去演戲,不想去立什麼低調人設。
又不是不會福。隨緣。
好好做事就行了。
上了車準備走,程季青才發現手機落在了小院里,又返回去找。
言希還坐在桌邊,手里正在拆一顆棒棒糖。
看到回到,下點了點桌上:“手機忘了吧。”
程季青聳肩:“還好沒走遠,前面路還不好調頭。”
“要麼?”言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從包里丟兩顆棒棒糖在桌上。
程季青拿了手機,沒客氣,把棒棒糖收下。
“謝了導。”
又想起唐佳來,這二人在一起應該有意思,可惜了。
這一天,白新還沒有回來。
晚上十點的時候,站在臺給白新發了微信:【在忙嗎?】
外面有小雨,白天的溫度到了深夜,頃刻降下來。
有夜深重之。
的還是覺得異樣,想著明天要去醫院,正好問問唐佳是什麼況。
alpha的躁期麼?能想到的是這個。
平時沒有這麼重的。
隔了會兒,手機響起,白新發了視頻過來。
“剛想找你。”
白新微微靠在沙發上,眉眼在明亮的燈下出一的靈,但也只是剎那,程季青看出眼底的疲憊。
程季青:“一定要這麼晚麼,家都不能回。”
白新輕吸口氣,筆直的盯著,道:“快了,明天不回,后天一定回。”
程季青瞥了瞥:“行吧,白總忙。”
知道白新是為什麼忙,所以勸也知道沒法勸,陸曼的死,對白趙良的恨是白新的心結。
原文里白新的黑化,也和這件事有極大的關系。
“我想你。”
白新的臉在屏幕中挪近了,驚艷的五一時令心,的心臟與腺也跳起來……
程季青凝著那雙眼睛,低聲說:“那你還不回來?”
“太晚了回去怕吵著你。”
“你也不是沒吵過。”程季青揶揄道:“現在這麼心?”
白新眼神過鏡頭看,刮著。
程季青笑:“行,你就是這麼心。”
其實也就說說,并不想白新那麼晚趕回來,主要是白氏離南景遠一些,沒有南城區近。
白新臉頰的梨渦浮出來:“時間太晚,怕你說我。”
程季青:“你還知道自己晚?嗯,那還能救。”
“后天一定回,再不回,我也吃不消了。”
一語雙關。
程季青挑眉,道:“哪兒吃不消?”
白新角勾起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深諳而恥的對話。
程季青耳尖有一紅潤,人之間的流免不了往歡好上靠。或許這幾天的覺深重,也沒鉆牛角去想,白新只是想跟睡一場。
因為現在,既想念白新,也想念白新的。
倒沒刻意去想非怎麼樣,只是單純的想,本能的想。
然后便又覺著——唔,三個月的確有些長。
當時怎麼這麼狠?
電話掛斷。
程季青在臺又站了會兒,越發站不住,冷風吹進來,竟然一點也不涼快,反而生了汗。
回頭,目從沙發掠過,想起和白新那一次迷。
登時氣上涌,五臟六腑都生了意。
抬手在心口企圖一,上去便拿下來,只覺讓自己好一些。吐口濁氣,將客廳的燈都關了,打開浴室的門。
只開了干區一小盞。
源昏黃。
淋浴的水汽彌漫開,程季青仰著頭迎那細的熱水,水流順勢而下,蜿蜒流連……坐到浴缸上。
忍與水聲癡纏。
這個晚上,程季青恍然發覺,的腦子里真的只剩下那一個人了。
-
睡的晚了,九點多才起床。
但也沒弄吃的,因為和唐佳約好了,今天得去,順便再確定一下的況。
的次數現在增多,護士看到來,會直接跟說唐佳在不在辦公室。
門路的進去。
再門路去,做檢查。
半小時后,程季青進到唐佳辦公室。
“有一些報告要兩個小時候拿,但你常規指標是偏高的,按照你說的癥狀,基本可以確定是躁期前的反應。”
程季青:“……還真是。”
說起來,到這兒這麼久,除了第一次因為導劑而引發躁期,以及那次KTV的臨時躁期,正常的躁期一直沒有發作過。
所以實際對于這種日子,并不悉。
前兩天沒往這兒想。
換句話說,對白新發期的了解,比自己躁期還要多。
“我提前打抑制劑?”
“可以打,但是你現在反應不算強烈,也就是作用不太大。”唐佳道:“你等到再強烈一點再打,會更好。”
程季青道:“萬一到時候沒忍住呢?就是太強烈會不會來不及?”
唐佳眼神有些玩笑般的戲謔:“沒有刺激的話,一般是能忍住的,或者你不想忍。抑制劑十五分鐘后開始起效,你只要注意周圍環境就行了。”
程季青大概明白了。
“你怎麼好像第一次發作一樣?你不可能沒打過抑制劑啊。”唐佳指尖推了推鏡
框。
程季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真沒打過。
“嗯……對了,那個抑制導劑的藥劑研究的怎麼樣了?”
唐佳心底微頓,道:“進展不錯,或者這幾個月就能完。”
這也是真實藥劑的進度。
程季青:“那就好,辛苦你了。”
唐佳:“……”
唐佳心里升起一種把人賣了,還讓人道謝的罪惡。
“應該的……程小姐,完吃點好的補補吧。”
也沒什麼能說的。
只想著,的確要加快進度了,白新在心,何嘗不是?
程季青對,準確的說是對白新和白新周圍的,沒有一防備。
程季青哪里知道唐佳心里在想什麼,點點頭,聳聳肩輕松道:“我好得很,不像那人,質太差。”
唐佳輕‘嘖’道:“打住,我就當沒聽見。”
只喜歡聽故事,并不想吸收狗糧華。
隨意聊了一會兒,唐佳突然問了一句:“聽說你要去拍戲了?”
程季青也不意外唐佳會知道,白新知道去拍言希的戲,應該也會和唐佳提起。
程季青看著唐佳平靜的表,微微一笑:“是啊,言希的戲。”
沒有直接去說破知道那關系,但唐佳應該有數。
“嗯,我知道。”
唐佳默了幾秒鐘:“脾氣很暴,你自己注意點吧。”
程季青:“……”
程季青樂了,怎麼有點像是經驗傳授?
但唐佳說這句話時,從那眼神里看出一別的緒。
沒再往下說。
隔了會兒,程季青準備起走。
唐佳這才發現手腕的地方,管泛青腫起來,表一頓:“沒扎好?”
程季青聞言垂眸,往常給扎針的都是固定的人,今天不知怎麼換了人。
“沒事。”
“今晚用冰塊敷一下。”
唐佳瞧著那腫起來的一塊,恐怕一周才能消下去,程季青卻不怎麼在意,再聯想到的真正目的,更不忍了。
“干嘛?又不是你扎腫的,這表。”程季青去皮包:“哦,突然忘了,唐醫生,送你個小禮。”
拿出一顆棒棒糖放桌上。
梨子味棒棒糖在桌上滾了幾下停住,淺黃的外都仿佛泛著糖的甜味。
程季青道:“生活需要一點糖。”
唐佳著那顆棒棒糖,悉的不能再悉的牌子。
程季青從醫院下樓,肚子開始了。
拿車鑰匙的時候,到包里另一顆棒棒糖,不怎麼吃甜的,給白新留了一顆。
橙子味兒的。
試了試,手臂的腫不影響開車。
開慢點就是了。
啟車開了幾分鐘,手機緩緩在車震,程景的電話,開了擴音。
“橙橙,晚上見個面吧。”
程季青一怔,問:“有什麼事嗎?”
程景道:“嗯,有點事必須跟你談談。”
“我晚上可能沒時間,明天?”
因為言希有事,原本現下的圍讀,改了線上,時間定在晚上七點,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不過程景找又是什麼事?
聽到程景那頭靜了幾秒,說:“好,那明天晚上?”
-
半小時前。
程氏頂樓。
程景坐在椅子上,目冰冷的凝著平板上的照片——白新和周郁舒一起上車的照片。
“還有一張。”
劉書說完,程景冷著臉劃過屏幕。
兩張照片剪切放在一起,就像找相同似的,都圈了一個手腕。
“手表?”
“一張是白新的,一張是周郁舒的。”
劉書道:“本來都沒注意到,因為款式很普通,但發現們有聯系之后
,底下有個人細心,從之前拍過的照片里找到白新也戴過這塊表。”
劉書看著程景的表,道:“于是我又特意去查了查,巧合的是,我發現幾個月前,周郁舒就曾定制過兩塊手表。和這兩塊,一模一樣。”
程景沉的瞇起眼睛:“白新和周郁舒……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有關系。”
劉書:“這關系恐怕不簡單,可是們在外面從來沒有暴過,這就更蹊蹺了,除了這關系,估計還有別的盤算。”
這是猜測,也是作為下屬的提醒。
程景自然也能想到這一層,白新和周郁舒顯然關系匪淺,同時又在接近程季青,目的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這個人都牽扯到的底線了。
或許,是聽了白趙良的指使?
程景又想起,那天晚上對程季青說的那些話,白新當時保不齊就在門外,恐怕也都聽完了。
可這幾天白氏風平浪靜,白新也沒有別的舉,越是這樣,越說明這人心思深。
“先把給白氏提供的資金斷了。”
“明白。”
“不能讓橙橙再跟接,橙橙必須知道,這是個怎樣的人。”
“您不是怕小程總……”
程景冷然道:“你知道橙橙最恨什麼嗎?”
劉書:“什麼?”
程景:“欺騙和背叛。”
那時候聽到,和付榮君在走廊的談話,程季青當時的反應至今記憶猶新。從那以后,程季青再也沒真的信過們。
…
程季青這頭剛答應程景第二天晚上見面的事。
言希便在群里說今晚的線上討論,改在了下午五點。
程季青打算先簡單吃個飯,車開了一路,風景一道道掠過去,各式各樣的食,程季青卻不知道吃什麼。
最后還是選之前去的沙拉店,因為前面不遠就是貓店。
或許是躁期快要到的原因,也可能是手臂的腫脹不太舒服,沒什麼胃口,點了一份沙拉,總覺得沒有之前的好吃。
草草吃了一些,便往貓店走。
推門門,悉的‘叮鈴’聲響起來。
老板小云從一個貓籠探頭,看到笑了笑:“程小姐,你來了?”
程季青點頭,笑問:“
喵喵呢?”
小云一怔:“啊,你不知道?秦小姐上午已經把它接走了。”
…
程季青在貓店待了幾分鐘,便起離開。
走出來,十月的天氣太過多變,一會兒熱一會兒涼。
在門口站了會兒,說不清心里什麼緒,大概沒想到上一次見面就是最后一次。
這個最后一次,是指它還不屬于任何人的最后一次。
程季青抬頭看了看舒朗的天空,藍白登時進的眼睛里。
有些想白新了。
今天格外的想見到。
晚上十二點多。
程季青將車開到白氏附近,去之前給白新發了一條消息,問是不是還在公司,問什麼時候結束。
想著,反正白新結束的晚,就在外面等著。幾點出來就等到幾點,再把人接回去。
想著,白新應該會驚喜吧?
們三天沒見了。
白新隔了十幾分鐘回復說:【結束了,在回去的路上。】
程季青覺得自己蠢,還是應該跟白新說一聲,要麼直接開到南城區也好。這不是白等一場。
怕再有信息差,問了句:【南?】
【嗯,怎麼還沒睡?】
【一會兒。】
程季青彎下了,將車啟,往南城區的方向開。
南路前有一條筆直的柏油路,這里人很,晚上這個點便更。
有一種獨行世界的錯覺。
南路后方一條街的距離,白賓利同樣行駛在夜中。
白新的頭側靠在副駕駛椅子上,困得厲害,這兩天沒怎麼睡,神不太好。
“明天好好休息吧。”
周郁舒看了一眼:“程氏突然斷了對白趙良的投資,算是大好事,可以稍微緩一下。”
“我現在只想快點結束。”
“為什麼突然這麼急?”
白新沒說話,很累,很想程季青。
只是總想著把這檔子爛事理清楚一些,能心無旁騖的去見。
…
二十幾分鐘后。
程季青的車停在南城區樓下,車的燈像黃昏的,反而比外面的世界更有初秋的彩。
下車前,拿出手機想著再問一句:【到家了嗎?】
今晚,車開得尤其快,像年時沖的愣頭青,憑著一腔熱去做什麼事兒。
明明也只是在深夜,想起給那人一個驚喜,完自己的想念。
如此簡單。
想,萬一白新慢一下,還沒到,就等一等。
消息剛發出去,程季青就聽到后有車輛靠近的聲音,越來越近,白汽車直接從旁邊開過去。
然后,停在前方。
不是白新的車。
程季青垂頭去等消息,外面車門關上的響又把注意力拉出去,無意識抬起頭。
看到悉的影從前方車上下來。
程季青角微揚起來,剛到門把手,還未推開,目與指尖驟然頓住——周郁舒也從車上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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