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不下去，連忙解釋：「許婧，你妹妹沒大事，骨頭好的，就是了一下而已。」

許婧這時不小心到了許多的傷，許多「啊」的一聲驚，疼得直冷氣。許婧一見就不依了，哭哭啼啼：「張老師你別哄我，我妹妹菜刀切掉整個指甲都不會皺一下眉的人，要是不厲害，會疼這樣。是你班上的學生，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脾氣，本就不是會跟人吵的子。」

陳主任站出來主持了大局：「好了好了，許婧是吧，你妹妹真沒大事。你不信問醫生。」

王醫生點點頭：「嗯，還好，就是要好好養兩天。對了，要不要我幫忙介紹護工啊，你們準備給護工多錢一天？另外小姑娘營養也要加強啊，這麼一大塊烏青，總要好好吸收一段時間。」

陳主任臉有點兒難看，按道理說，要是在路上兩個陌生人發生這種事，推人的那個肯定除了醫藥費外還得賠誤工費跟營養費。但這不是推人的是老師，傷的是學生嘛。這下被王醫生一說穿，他連這兩項都不好糊弄過去了。看看還跟個鬥似的吳老師，他的頭更痛了，這人連醫藥費都不肯掏。要學校掏這筆錢，又憑什麼啊！

最後還是陳主任借口姐妹倆都是孩子，讓們拿著葯先回家。等明天讓家長來一趟學校再說。

許多直接拒絕：「我媽他們廠裏頭正在趕訂單，請假一天要扣好多錢。」

夜長夢多，不儘早敲定；許多可不知道等到明天又是個什麼說法了。

最後是陳主任、張老師還有吳老師一起將兩姐妹送回的家。為了活躍氣氛，陳主任還笑著表示，還沒去姐妹倆家家訪過，正好順便家訪了。

許婧跟許多都沒配合，一聲不吭。許多是疼的，許婧是心疼妹妹，氣憤老師欺負人。下這麼狠的手，這人還是老師呢！真夠不要臉的。

回家路上經過手套廠時，許婧進去找媽媽。許媽一聽二兒被人推了撞傷了，嚇得差點兒把手到了電機底下。唬得許婧當場「哇哇」大哭：「媽，你別嚇唬我，多多還著傷呢。」

許媽連奔帶跑衝到了廠房門口，見小兒捂著肚子，臉上淚水都沒幹，整張臉皴的不樣子。頭上還沾著白的棉絮，一雙糙的大手地摟住了閨的肩膀：「我的乖乖，你別嚇唬媽媽啊，哪兒疼啊，有沒有去醫院啊？」

陳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渾不自在地開了口：「許多的媽媽是吧，是這樣的，我們先到你家去談吧。」

許媽回去打了聲招呼，火急火燎地跑了出來。扶著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兒，讓兒的子半靠著自己，一路安：「乖乖沒事，乖乖不怕。」

許多眼淚「嘩嘩」往下淌。都說母親眼中，孩子就是七老八十了還是孩子。許多工作剛買房不久，跟前房主有債務糾紛的人就找上門，大半夜的跑來砸門。無論許多躲在裏面怎麼解釋都不肯聽，非得說前房主還在房子裏，是許多把藏起來了。後來許多報了警，110登門，在警察的陪同下，那債主搜尋了所有房間未果才不吱聲。卻堅持不肯走，非得在許多的房子裏等前房主過來商討如何解決債務問題。後來許多發飆，警察也態度強地表示的行為屬於私闖民宅，那人才罵罵咧咧地走了。許多嚇得一夜沒睡。第二天跟媽一說，媽第一句話就是「我的乖乖，表怕啊，媽媽在，媽媽過去陪你。」

十三歲了，個子快趕上媽了。還是媽媽眼中的乖乖，會疼，會害怕。

一行人在路上招惹了不目。許多直到快進大門轉頭時，才意外發現後面遠遠綴了個人，見他們往大門裏頭走，這人站了會兒，朝許婧做了個手勢，才轉跑了。

許多：別欺負近視眼，認出來了，是達子。

完了，姐怎麼還跟達子攪和不清啊。

許多突然間毫無鬥志。在陳主任跟許媽商談營養費誤工費問題時，全程保持沉默。不知道是許家三姐弟滿牆的獎狀了陳主任，還是許家人一言不發的沉默讓人瘮的慌。最後陳主任主提出賠償五百塊，要是許多有後癥的話，學校方面會負責繼續治療。

許媽沒有多說話，一直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二兒。到最後才嘆了口氣：「別耽擱孩子上學就行，我們家多多，從小上學就不讓人煩神。我哪裏會想到在學校里也發生這樣的事呢。」

陳主任大概是有點面子下不來，打起了腔：「事出有因啊，許多這同學自己也有責任。好好的，學校裏頭又不是沒有廁所，非得跑到教師樓的衛生間來。吳老師看到過幾次了，肯定要問問怎麼回事的。老師也是心急了點兒嘛。」

許媽可不是職業包子，聞言冷笑起來：「主任，你這話說的，我這個當媽的可得為我兒辯白辯白。教師樓的衛生間，學校有規定學生不準用嗎？我兒是班上的班長，經常往教師樓跑的，上了上個廁所還要近的不用非得再去跑遠路？學生上個廁所，還要被老師推得撞這樣！這個道理上哪兒都講不通吧。我得去問問你們盧校長，是不是學校有這條規矩。要是有這規矩，我家多多錯了，我認。要是沒有，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

陳主任不不了個釘子，也懶得再出頭。說實在話，他也覺得吳老師小題大做了。學生就是用了教師樓的洗手間又怎麼了，又不是沒有清潔工，要去打掃廁所，真是沒事找事，下手還沒輕沒重的。

最後臨走時，許媽又轉變了風格，對著陳主任一行千恩萬謝，再三再四邀請他們在家裏吃頓晚飯，還喊許婧趕去街上買點兒滷菜。三位老師自然不肯留下，趕走了。

許媽等人走遠了，才轉關門，告誡三姐弟：「看到沒有，遇事別怕。老師又怎麼樣啊，該誰的事就是誰的事。別一到事就你們爸爸一樣，的比烏還快。」

許多：……媽媽，你可以不用加後面那句。

許寧倒是有些憂慮，媽媽這麼做會不會得罪學校老師啊。姐在學校會不會到報復？

許媽滿不在乎：「怕什麼，初中校長你爸媽又不是不認識，老婆還是你外婆村上的。這點事敢打擊報復，我堵上他家的門去。」

好吧，世道艱難，彪悍總比包子強。

許媽幫許多塗了紅花油，的許多齜牙咧，真心疼啊。許媽卻道，不把淤推散了，好不了。辣手摧花！

口服藥許多死活不肯吃。一點兒外傷而已，要不是是被人推了撞到的，都不稀罕當回事（主要是確定骨頭沒事，就生龍活虎了）。

晚上許多問了許婧，達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婧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怎麼回事。同學唄，還是他通知我你傷的事。」

許多緒莫名複雜，姐姐，普通同學有熱到關心你妹妹傷況，跟著你去了醫院不算，還一路護送到家的？好吧，無知是福，你當普通同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