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第二十八章 證據確鑿

薛諾在最上面的屜里找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拉開第二層,一包新刀片兒就在最外面放著,刀片兒下面是一個沒封口的牛皮紙大信封。拿起刀片兒,底下現出了半張照片,照片的另一半在信封里。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的臉上立刻有紅霞出現,那半張照片中是一個平躺在床上的人赤的下半,雙盈修長,烏黑濃。“死濤哥,都有我了,還看這種黃照片,真是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薛諾還是把照片從信封中了出來,照片中人的臉龐映眼簾,孩兒只覺一陣眩暈,向后退了兩步,坐在了床上。那人睡像甜細腰,正是的母親何莉萍。

薛諾只楞了一下,立刻又起,把信封中的東西全部倒在床上,一共二十多張,全是何莉萍各種各樣的睡姿。“這……這……”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母親的照在人的臥室中出現,這種震驚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侯龍濤從浴室中走了出來,“諾諾,還沒找……”話語嘎然而止,因為看到了手中拿著一個大信封,呆立在床前,床上散落著很多自己“藏”起來的照片。

“濤哥,這……這是什么?”薛諾扭過頭來,眼中并沒有憤怒,只有無限的迷惘與不解。侯龍濤趕快過去,搶過信封,將相片又收了起來,“諾諾,你別瞎想,我可以解釋的,這些照片不該讓你看到的。”

“不該讓我看到?你什么意思?我在等你的解釋呢。”的聲音在抖,眼中已有了淚,“你怎么……怎么能這樣?是……是我媽媽啊。”“諾諾,你冷靜點,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侯龍濤走到窗前,一手撐著墻面,表沉重之極,“諾諾,你要相信我,我這全是為了你媽媽好。你真的認為我會無恥到拍心孩兒的母親的照的地步嗎?你要真這么想,就太傷我心了。”

他干得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嗎?當然干得出,他本來就是個下三濫的小地,只不過現在有人代勞了。但薛諾還真不是這么想的,在眼中,侯龍濤絕對是一個明磊落的男子漢,一定有什么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會有自己母親的照。

一看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更著急了,走兩步,從后抱住他,“濤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我……我……”一想到這可能會影響兩人的,薛諾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到背上一,侯龍濤知道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回過來,把攬在懷中,“諾諾,你是我心的姑娘,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母的,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我不想讓你擔心,我一個人扛就是了。”

“濤哥,你在說什么啊?什么一個人扛?你忘了嗎?你說過的,咱們不是外人,有什么難,咱們一起分擔的。”薛諾的表很堅定,本就不信侯龍濤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再聽他這么一說,更堅信人是有苦衷的。

“諾諾……”男人在的秀發上,眼中充滿,“好,我就什么都不瞞你了。你不是問我為什么不要你媽媽和胡學軍好嗎?”“是啊,”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兩件事有關系嗎?”

侯龍濤放開薛諾,從電視柜最下面的屜中拿出一盤磁帶,放進音響中,“你聽完這個就會明白的差不多了,可里面有很難聽的話,你確定你要聽嗎?”“嗯。”走過來,按下PLAY鍵。

“龍濤,錢準備好了嗎?”不出所料,是胡學軍的聲音。“先把東西給我。”侯龍濤的聲音也出現了。“放心吧,絕對是好貨,張張清晰,不比雜志上的差。才要你二十萬,既保全了你岳母的名聲,又能看的照片,一點也不虧。”

薛諾臉上一紅,知道胡學軍說的是自己的母親。“我不許你這么說,你這個無賴,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對。”侯龍濤憤怒的聲音換來對他深中帶著無比激的眼神。

“行了,龍濤,你別跟我來這套了,你看看這些照片,、屁眼、頭都照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是男人,你別告訴我你不想搞,這娘們兒著可好玩了。”“你別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廢話說,把底片也給我。”

“咱們只說好了買賣照片,你要是連膠卷也要的話,再加五十萬吧。”“胡學軍,你別太過分。”“過分嗎?你想清楚,要是這些照片在網上一發,或是流傳在大街上,再附上姓名住址,何莉萍的名氣可就大了。‘人母’,哈哈哈,我看不被那些不懂事的小男人個幾次是不會完的,說不定還會捎上你可朋友呢。”

“你這個王八蛋,要是諾諾母有什么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別急著威脅我,只要你老老實實的給錢,我也不會做得太絕的,是不是,婿,哈哈哈。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和那娘們兒結婚的,畢竟能有一個那么漂亮的,是一件不錯的事,得要死,各取所需,多好。”

“你就不怕我跟何阿姨說?”“說?你去說好了,別說不會相信你,就算真的信你又怎么樣?會傷心死的,對有什么好嗎?反正我也快玩兒膩了,錢也從上撈了不了。如果你什么都不說,我會假裝很,讓生活在虛幻的幸福中,你不是存心傷害吧?

“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得了吧,不跟你廢話了,照片給你留下,你把錢湊來了,我再給你底片。對了,你要是什么時候想跟你岳母干一炮,也不是沒的商量,只要你把薛諾的小給我幾次就行了,我還沒上過十幾歲的高中學生呢,哈哈哈。”

侯龍濤把音響關上,“這是我錄下的,本來是想以此為證據,告胡學軍敲詐勒索的,可……”話還沒說完,薛諾已哭著投進他懷里,“濤哥,對……對不起……”

“為什么道歉啊?”“我媽媽那樣對你,我……我……對不起……對不起……”“傻寶寶,沒關系的,乖,別哭了。”托起的臉龐,吻了又吻,“底片我已經拿到了,沒事了。”

“咱們去告那個家伙。”“不行的,就像胡學軍說的那樣,你媽媽那么他,要是讓他知道了那個男人只是在玩弄會傷心死的。上次我是說說,你也看到你媽媽的反應了。”

“那……那怎么辦?難道就讓他這么一直把我媽媽騙下去嗎?”“我在想辦法,絕不會讓他得意下去的。你暫時什么也不要跟你媽媽說,知道嗎?”“嗯,我聽你的。”

在薛諾離開時,侯龍濤要把照片也帶走。說那是證據,萬一以后要告胡學軍還用得著,所以還不能毀掉,但放在他一個男人這里又不太好。薛諾不但沒有理由拒絕,還覺得他想得十分周到……

薛諾剛走沒多會兒,侯龍濤的手機就響了,“喂。”“濤哥哥,你在干嘛呢?”電話里傳出張玉倩嗲聲嗲氣的聲音。三個月以來,兩人經常通電話,侯龍濤發揮他死皮賴臉的手段,加上玉倩本就對他極有好,稱呼就越來越親熱,儼然已有了兩地分居的人的架式。

“在想你啊。”“去你的,油舌的。”“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親過我啊?”“的你。”“怎么?還不許我啊?說真的,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親親你。”

“咯咯咯……”玉倩如同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真是悅耳,“做你的大頭夢吧。”“倩妹妹,過年回不回來?我真的想你。”“恐怕不行,我要上WinterSchool,這樣明年六月就能畢業了。”“好,我等你。”“濤哥哥……”……

何莉萍正在做晚飯,看見兒進了大門,“諾諾,你上哪去了?”“去濤哥那兒了。”“哼,跟你說了跟他來往,你就是不聽,他這個人可不怎么樣。”還在生侯龍濤的氣,一邊炒著菜,一邊數落著兒。

這回薛諾可不干了,現在侯龍濤在心里就像神一樣,前幾天因為不知道,母親說他壞話時,只能勸幾句,多了也不好說。但今時不同往日,突然覺得母親好不講理,就像一個潑婦一樣。

“濤哥他怎么了?他不就是說了胡學軍幾句壞話嘛,您這不是也算在背后說他的壞話嗎?”何莉萍一聽兒頂,居然還直呼自己未婚夫的名字,語氣中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不又是氣往上撞,“死丫頭,你從哪兒學會頂的?又是侯龍濤那小子教你的吧?”

薛諾也生氣了,雖然知道母親是被蒙蔽,但還是忍不住要想到自己是正義的一方,而母親是站在了邪惡一方。“您不要什么都針對濤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做什么都是為了咱們,您不明真相,就不要胡說八道。”

“唉呀,死丫頭,你這是在教訓我了?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侯龍濤給你喝了什么迷魂湯了,讓你胳膊肘向外拐,再這么下去還了得了?我今天明確的告訴你,以后不準你再見他。”

“什么?為什么?”開始激了。“你都高二了,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該集中力學習,沒時間談什么,更何況是跟侯龍濤那種品行不端的男人。”

薛諾氣的小臉通紅,沒想到母親說出這么不講理的話。要是自己真的不努力學習也還說得過去,可自己明明在一所區重點高中里,全年級都排在前幾名。畢竟是,激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把侯龍濤要的話全拋到了腦后。

“品行不端的人不是濤哥,而是你的好學軍。濤哥他為了維護咱們倆,不知了多委屈,你真是狗咬呂賓,你自己看看吧。”說著就從小背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扔在桌上,“我也聽了你的好學軍用這些敲詐濤哥的錄音,濤哥要不是為了你,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給胡學軍錢了。”薛諾越說越委屈,哭著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何莉萍一楞,對兒如此反常的舉止很不理解,更不明白說的話。取出信封中的東西一看,“五雷轟頂”是最能形容現在的覺了。看照片上的環境,就是自己的臥室,上面還有日期,正是他們兩人從黑龍潭玩兒完回來的那天。這才想起,胡學軍帶著相機,卻沒在風景區照幾張,現在算是明白原因了。

良久,何莉萍才回過神兒來,抓起電話就按下了胡學軍的手機號,“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停機。”人本能的到不妙,卻還抱有一不切實際的幻想。這一晚,母二人都沒有吃飯……

侯龍濤接到薛諾打來的電話,得知已經把什么都跟母親說了。假裝吃驚,說了兩句,要想辦法和母親和好。掛了電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么快就達到目的。趕快通知寶丁,要他盡快行……

第二天一早,何莉萍直奔懷的解放軍裝備指揮技學院,一打聽,航天測控工程專業本沒有一個胡學軍的中校教,整個學校就沒有一個胡學軍的。

又去了自己存錢的銀行,雖然已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當銀行的人告訴的帳戶一天前就被注銷了時,何莉萍還是楞在當場,直到排在后面的人不耐煩的催促,才哭著離開了……

薛諾今天不用訓練,下午三點多就回到家了,就算在侯龍濤要跟母親和好之后,心里還是有解不開的疙瘩,不準備這么快就原諒母親。今天早上就是連招呼也沒跟母親打,就上學去了。

聽到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趕忙坐到餐桌邊的一把椅子上,沉下臉,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何莉萍走了進來,沒跟兒打招呼,直接往沙發上一坐,一臉的失魂落魄。薛諾沉住氣不理,突然看到母親失神的雙眼中流出了兩行清淚。

“媽,您怎么了,為什么哭呀?”這種況下,薛諾沒法在氣下去了,跑過去跪在母親的邊,扶住,輕輕搖著,“媽,昨晚是我不好,您別生我的氣,媽……”

何莉萍緩緩的扭過頭,直勾勾的看著兒,一會兒之后,好像才意識到的存在,兒的發,“諾諾……”“媽,您別哭了。”探起上,為母親拭去臉上的淚水。

看著兒清純甜的俏臉,何莉萍不悲從中來,一把將薛諾抱住,大哭了起來,“諾諾……嗚……是……是媽媽……對不起……對不起你……嗚……全是媽媽的錯……媽媽對不起你……”接著就把今天的發現說了出來。

連心,薛諾很能理解母親現在的心,可又無能為力,“媽,您別這么說,不是您的錯,是胡學軍那個混蛋……”說著說著,也是一陣難過,母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薛諾站起來,干眼淚,過去開門。何莉萍走進了浴室中,洗了把臉,走出來時,只見有兩個警察坐在客廳里,兒正在為他們倒水。

“媽,這是濤哥的朋友李寶丁。丁哥,這就是我媽媽。”薛諾把水放在茶幾上。“您好。”寶丁站起來,和何莉萍握了一下手,幾個人又分賓主落了坐。

“李警有什么事嗎?”“伯母,我和龍濤是老朋友了,您我寶丁就行。龍濤他很早就托我幫他調查一個胡學軍的人,我本來是不該直接來找您,而是該把結果先告訴他。但查出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控制能力之外,我今天是市局的委托來找您談的。”

何莉萍一聽是胡學軍的事,又是一陣傷心,可聽寶丁的語氣,覺得事態還嚴重,只好先忍住了,“胡學軍我確實認識,他是我的未婚夫,不知我能怎么幫你們?”

“媽,您還那個混蛋未婚夫嗎?”薛諾生氣的說。何莉萍痛苦的看了兒一眼,又轉向寶丁,“寶丁,你有什么就問吧,我已經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

“事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個胡學軍真名胡二狗,山西大同人,跟一個強迫婦的犯罪團伙來往切,我們懷疑他就是其中的重要員之一。”

另一個警察接著說:“這個團伙的主要手段就是勾引中年,然后拍取照,以此要挾,敲詐錢財,等那些人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們出賣。一旦遇到不聽話的,經常是十幾、二十個團伙員一起對們進行待,手段十分殘忍。”

何莉萍和薛諾互一眼,心中都對侯龍濤激萬分。要不是他及時要寶丁進行調查,真不知自己會有什么樣的悲慘遭遇。一想到被十幾人的畫面,那還真不如死了呢。

“胡二狗這個人很狡猾,可能是察覺到了我們對他的調查,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面。這個案子不是我一個派出所所長能管的,所以我就上報了市局。我們在胡二狗的住搜出了這些照片。”寶丁說著,從手包中拿出兩本相冊放在茶幾上。

何莉萍拿了一本,打開一看,全是中年人在床上的浪態。胡二狗對他勾引的前幾個人并沒有長遠的計劃,所以都是在做時突然拿出相機拍照,然后立刻翻臉,索取錢財。在見到何麗萍之前,也是想用這種辦法對付,可一見了,馬上就被貌所迷,放棄了敲詐的念頭。

“市局的同志已經找到照片上的這些害人了,但們都因為害怕報復,或是于啟齒而幫不上太大的忙,其中還有一個已被折磨的神錯。因為我和伯母有一層特殊關系,市局就要我和這位刑偵的同志一起來找您,”指了一下邊上的另一個警察,“希您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況。”

何麗萍從兩人是怎么認識的說起,當說到兩人定、訂婚的過程時,不心中一酸,又有眼淚在眼眶中出現。薛諾一看,趕接過話茬,把后面的事,包括昨晚和今天的發現告訴了他們。

那個被說是刑偵的人的警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大概是因為胡二狗看你兒的男朋友更有敲詐的價值,就一直沒對你下手。現在由于我們的介,他不得不潛逃,在臨走之前還把你的存款取了出來。”

“對了,你的那些照請給我們,那些都是證據。”還沒等何麗萍母回答,寶丁搶著說:“那些照片已經毀了,龍濤今早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被伯母一氣之下燒掉了。”

“是嗎?”那個警察又轉向何麗萍。“是。”既然寶丁這么說,估計是有用意的,人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了。“那好吧,咱們就談到這,要是我們能抓到胡二狗,會通知你的。”兩個警察站了起來,“我能用一下洗手間嗎?”

“當然可以。”何麗萍指了指洗手間。等那個警察把門關上了,寶丁小聲說:“龍濤跟我說過,不想讓警方把您的照片當證據,一旦開庭,怕您的名譽損。要是再有別人問起,您就說是燒掉了。”“我知道了。”何麗萍現在真的覺得侯龍濤確實是事事都在為自己母倆著想,心中對他的愧疚更甚……

寶丁兩人上了警車,另一個警察卸掉了一臉的嚴肅表,“李所兒,我表現得還行吧?”“行。你小子算個可造之材,以后好好跟我干,不會虧了你的。”寶丁拍了拍這個剛從警院畢業的小警察的肩膀,以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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