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的賀主任道：“傅總早——”

秦歌和眾人也忙跟著道：“傅總早——”

乖乖，這不會就是傅珩的小舅舅傅宸，那位真正的東家吧？

秦歌還是聽季薇說才知道的。原來老總裁是傅珩的外公。他父母早逝，從小在外公邊長大的。

另外，老總裁還有一個幺兒，就比外甥大三歲。斯坦福商學院的高材生，之前執掌公司的海外分部。

前天老總裁七十大壽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是這舅甥倆爭權，傅珩輸了？

秦歌心頭想法不，面上可不敢出分毫。

果然，人事經理接著就道：“這位傅宸傅總從今天開始主我們蓉城分公司。之前的小傅總因為工作原因調回總部了。”

傅宸停下腳步，對著眾人點了下頭，說不出的高冷矜貴。然后繼續往里走。

這回不用人事經理上前推門了。賀主任趕上前兩步把總裁辦公室的門給推開，然后進去幫著張羅。

以前傅珩在的時候，他可沒這麼殷勤。

秦歌覺得這位估計不如傅珩親切、好伺候。

不過這跟沒太大關系。就是總裁特助的助理，基本沒機會直面總裁。

沒見這會兒進去服務的都是總裁辦的頭兒麼。

只不過，這件事季薇知不知道啊？

不過，總裁辦每天都很忙。今天換了新東家更是沒人敢魚。

秦歌也是將近十點忙完手上頂頭上司代的事，才找到機會去洗手間。

洗手間說話經常被人聽去的，所以只是發了個短信告知此事。

等了會兒，季薇沒有及時回，就只能揣上手機回工位了。

這一上午，有幾撥人進了總裁辦公室，但那位新來的傅總沒有出來過。

臨近12點，秦歌在outlook里看到人事部的發文：暫時凍結人事變，延遲一周公布。屆時生效日期不變。

這件事可是跟息息相關，總裁辦已經把的轉正申請報到人事部。只等蓋公章，7月1號發文了。

總裁辦報過去的人事變，從來都沒有被駁回的先例。

所以這是還要給個下馬威，而們這撥等待人事變的就了立威的工人？

各部門加起來人不呢，怕是有上百人。

又或者是這批人事變出了什麼問題？不會有變故吧？

秦歌惴惴不安地覷了頂頭上司tina一眼。照舊認真工作，沒有任何表示。

中午的時候，柯姐上秦歌一起去食堂吃飯。

傅氏的福利好，食堂的飯菜好吃、營養又不貴。秦歌是個吃貨，覺得就沖著傅氏食堂，也能在這里干一輩子。

的食并沒有上午的發文影響。

這麼高負荷的忙碌工作，對人的消耗很大的。

吃過午飯試著給季薇打電話，沒人接。大概是還在拍攝中。

又不是主角，就是去給人作配，肯定沒什麼自由度。萬一ng也只有一遍一遍跟著。

這樣的臉機會也是之前跟著傅珩認識的人脈給的。

表演系盤正條順的多著呢。

用季薇的話說，中國14億人口，萬里挑一又正當大好年華的起碼有兩萬個。真不是什麼稀缺資源！

所以秦歌也沒有再打過去。

在總裁辦休息區沙發上，坐著打了十幾分鐘的盹，養蓄稅。

沒想到下午一上班，賀主任就打線電話到自己辦公室去一趟。

賀主任跟們這些坐格子間的不同，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

秦歌心頭一個咯噔，過去叩敞開的房門。

賀主任抬頭道：“進來吧，坐——”

秦歌拉開賀主任面前的椅子，“主任？”

賀主任道：“小秦，你來這幾個月是怎麼做事的，我也一直看在眼底。所以之前我才直接通過了tina提的、你的轉正申請。但是，你的學歷不符合我們招實習生的門檻要求。今天有人把你給告了。”

“啊？”

“我也替你據理力爭了。但是傅總說程序不正確，就是壞了規矩。傅氏這樣的大公司，最看重的就是規矩。所以，你實習期到月底結束，得另謀高就了。”

賀主任也有些惋惜，這孩子學東西快一點就，而且很肯加班。他原本打算重點培養的。

但傅總說法律上不是通過正當程序搜集到的證據，那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規矩就是規矩！

秦歌愣怔了一會兒才道：“主任，我知道了。謝謝您這幾個月的栽培和照顧。”

賀主任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高考分數明明是上了重本的，怎麼跑去讀了二本的師范？”

“我媽媽是老師，覺得老師這幾年待遇好了，還是不用下崗的鐵飯碗。我也聽說師范的學費要便宜些，報志愿的時候就有所傾向。”

師范大學確實比其他大學要便宜許多。

同樣是中文系，們一學期三四千，但c大需要六七千。這中間的差價是媽半年的工資了。

從小在小山村長大，邊都是窮人。腦子再聰明，也沒掙多的錢去。

邊也沒什麼特別有見識的人，所以不知道進了大學腦子靈活些掙錢真的不難。

開學半個月賣文曲星掙到4000塊，第一個浮上心頭的念頭就是后悔。

但那時候才后悔已經晚了，總不能退學回去復讀一年重新參加高考。

因此就把主意打到了考研上，結果考研也出了狀況。

賀主任惋惜地道：“可惜了。”

然后秦歌就回了自己的工位。

今天已經是6月28號了，還能在傅氏待兩天半。然后以實習不合格的名義離開。

如果是被炒魷魚還能有一定的經濟補償，但實習不合格是不會有的。

而且頂著這個名頭，其他大公司、好公司還肯要麼？

原本以為7月1號人事變發文通過。就是傅氏正式員工，很快可以省吃儉用買房，在省城站穩腳跟。

旁邊工位的柯姐看秦歌從老大辦公室出來就神不守舍的，低聲音道：“秦小歌，你怎麼了？”

秦歌道：“我實習不合格，后天就得收拾東西離開了。”

不但柯姐，連旁邊的特助tina都變了臉。也是很看好秦歌的人，能幫上忙的助理才是好助理！

直接在辦公用的通訊件上發了一串文字過來，“怎麼回事？人事部的人干的？”

秦歌回道：“有人把我告了，說我不符合公司招實習生的要求。”

這一批實習生一共六十名，留下的大概有四十名。

之前有傅珩在，都知道是小傅總朋友的閨，所以沒人做什麼。

但如今就不一樣了。有不服不忿的人把告了不奇怪。

原來今早發文暫時凍結人事變跟有關系。

說到規定，而且今天又新換了新老板，tina也沒辦法了，莫能助。

秦歌深吸了口氣，繼續手頭上沒干完的活兒。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還領著傅氏的工資呢。最后兩三天，總不能真做實了就是不合格吧。

今天來的傅總比小傅總更加的工作狂，tina和柯姐們想晚上請秦歌吃頓好的安一下都不行。

只能是匆匆忙忙在食堂吃了晚飯繼續加班，下班時拍拍的肩膀，“是金子在哪里都會閃的。”

坐上回家的公車，秦歌郁悶極了。臨門一腳都能出變故。

掏出手機來看，有兩個季薇的未接電話。工作中私人電話必須靜音，再加上心煩意沒注意到。

便撥了過去，“喂，季薇？”

換老板的事發短信都說了，不用再重復。

至于失業的事，還不知道傅珩這次離開到底怎麼回事。季薇說不定現在比還倒霉，秦歌就暫時沒提。

季薇已經回到和傅珩的巢了，“你說換了老板，是傅珩的舅舅？”

正說著，忽然看到對面的房子亮燈了。一個頎長的影出現在對面的客廳。

咋眼看去，形跟傅珩還有些像。

沒錯，傅珩說過那是他小舅舅的房子。外婆給他們舅甥倆買的，兩兩相對，有事也好互相照應。

中間隔了二三十米的樓間距，但大概形貌還是能看清楚的。

秦歌聽了季薇的描述，回想了一下一面之緣、直接炒了魷魚的新老板，“沒錯，就是他。”

季薇又看了一眼，這會兒看不到人了，應該是坐下了。

然后很快傅宸又出現在的視野里，拿過遙控把窗簾慢慢合上了。應該是察覺了的窺探。

“秦歌，我今天聯系了傅珩一天。所有我知道的聯系方式都找不到人。你在公司聽到什麼沒有？”

秦歌搖頭，“沒有，為什麼換人只給了一套面上的說辭。傅珩什麼都沒給你說麼？”

那輛寶馬mini不會是分手禮吧？作為日常禮確實太貴重了點。

季薇道：“他臨走只讓我在家乖乖等著他回來。”

秦歌道：“他不會在家產爭奪中敗北，現在被起來了吧？”

不怪腦大開，豪門恩怨世上有戲上才有啊。而且傅珩的媽媽和傅宸還是同父異母的。

季薇結結的道：“不、不至于吧？我倒是覺可能他要被安排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