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們在比較靠中間的位置,幸虧當時坐著吃冰的只有兩個人。

顧第一時間跳出去收另一套桌椅，“，那兩碗請你們了！”幾凳子壘在一起抱著就跑回去。

那兩個客人站起來讓開,方便秦歌把那套也趕全收起來。

這時候也顧不得全進去放好了，一腦兒塞在了車上。食的蓋子蓋好,再把車廂門關上。

秦歌從車上拿下自己的板，和顧找了城管不多的方向分頭突圍。

好在對方也沒有要太賣力抓他們的意思，就是驅趕。

方便跑的都跑了，剩下那些有燒烤工的攤主沒跑得掉。這也夠城管差了！

等停了下來秦歌道：“還是得有個門面。”平時說歸說，但真遇上了這麼跑還是有些難。

“秦歌？”旁邊有車門推開的聲音，下車的傅宸驚訝的看過來。

九眼橋這附近是蓉城比較繁華的商業區。尤其是晚上，夜生活很多。

所以，傅宸出現在附近也不奇怪。

雖然他是傅氏蓉城分公司的總裁，但也需要應酬的。

秦歌剛才逃竄的時候其實就覺得很沒有尊嚴,這會兒還偏生遇上傅宸。

之前回絕了回傅氏。現在卻在做小攤販,還被城管驅趕。

秦歌耳朵尖一下子就紅了！

傅宸看著紅彤彤的耳朵尖道：“你這是”

“我路過,傅總再見！”

秦歌踩著板走。這中板是有龍頭的，比較好控。

傅宸瞠目，跑得也太快了。他聽秦歌說過的最多一句話是不是就是‘傅總再見’？

之前季薇跑去上海找阿珩,還跟阿珩姑姑那撥人混在了一起。他本來想讓提醒一下季薇離那些人遠些的。

那就是一幫吸鬼,不得拉在阿珩上吸傅家的。沒來得及開口就沒影了。

賀主任今天也來了，應酬嘛他得來幫著支應場面、買單，安排這樣、那樣。

他是提前來的,畢竟今天是傅氏做東。

這會兒客人還沒有到。他得知老板的車到了,走過來看傅宸盯著那邊看便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不過秦歌得很快，已經消失在人群里了。

轉了個彎，呼出一口氣。然后掏手機打電話給顧,“小，你在哪呢？”

顧道：“我繞到商城另一邊了。那現在我還是沿街賣冰？”

還剩了40多碗沒賣出去呢。

“行，你去吧。我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麼被驅趕過一次，給當時的客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哪怕是買的東西沒用花錢，也很不好啊。

多來兩次這樣的事，生意很影響的。

以后這個夜市還能不能來？這是家附近最近的夜市了，客流量也大。

著板過去，遠遠看到有兩三個沒跑掉的攤主被罰了款。

300塊呢，夠出好幾天攤了。

后來再打聽得知是商場租了門面的人把這些流攤位的給告了。

他們把人家附近有門面的人的生意搶了。

好些客人都特地繞到夜市這邊。寧可多走兩三百米，便宜嘛。

商場沒有出面，畢竟那不是他們的管轄范圍。

九眼橋這一片04年的時候的。這邊甚至還是出了名的自行車賊貨市場。

這里很多來的自行車再次流市場。

總之一個字，！

所以秦歌著板跑的時候都是朝著明亮的地方去的。這才會遇上了傅宸。

是商場請城管來驅趕流攤位的。

秦歌看到商場的管理人員也出面了，和城管通了一下。

秦歌湊近了些。聽著那意思，商場準備整頓秩序，在外面圈些地方劃給流攤位。

原來今天這一出是為了這個。

高招啊，既安了租門面的商戶，又能另收一份錢。

聽那意思，就在廣場空地上給他們劃地方，本不用增加任何本。

而了租金，流攤位的價格肯定也是要漲的啊。那生意也會回流一部分到商場。

等人散了，把車折疊起來抱在手上，直接追上剛才的商城管理人員。

“你好，我想要一個六平米的位置，每個月費用是多？”

“普通地段一平米一百，靠近出口的一個月一百二到一百五。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就夜市時段，而且必須收拾干凈才能離開。”

一下子就分走大幾百利潤。但也不是沒有好，至不被驅趕啊。還是想有尊嚴的做生意。

秦歌當機立斷，“那我現在登記可以麼？我想要靠近電影院出口的位置。”

“明早九點來吧，四樓管理找我。”

“那一會兒城管還來麼？”

管理人員道：“也不能把人氣都弄散了。”

懂了！秦歌等他走了，打電話給顧，“小，回來吧。城管不會再來了。”

顧很快回來，“怎麼回事啊，姐？”

秦歌便把攤位費的事告訴了他。

“我們借了商場的人氣，人家要收費也是應該的。回去再說吧——”

當晚生意還可以，沒太這個事影響。畢竟看完電影出來的，或者來看第二場電影和逛商場的又是另外一撥人了。

秦歌做茶的時候手機響了。把茶遞給客人，看著丟了兩個幣到錢盒里。

然后才招呼了顧一聲，掏出手機回撥過去。

是個陌生號碼，那邊接通竟然是傅宸。

“傅總，有事？”

“季薇跑到上海找傅珩了，你知道麼？”

“知道啊，有權去追尋一個答案。”

傅宸道：“阿珩被我爸送出國了。”

秦歌挑眉，“傅總，大清亡了九十多年了。你們家怎麼還活在過去呢？”

傅宸本來想讓秦歌勸下季薇別跟著傅珩姑姑那家人摻和。

畢竟是跟過阿珩的人，他要是不聞不問，回頭外甥問起來不好代。結果沒想到被秦歌這樣開嘲諷，他就懶得開口了。

秦歌把電話掛斷，繼續做生意。今晚到九點半又賣了144塊。

回到家，秦歌對顧道：“我準備租個攤位固定下來。你是要繼續跟著我做，還是自己去另起爐灶做流攤？”

顧坐那兒盤算。弄個車攤三千，而且丁蕾蕾估計不會幫他弄。他不是本地人，也不好找各方面的工匠。

他自己弄出來不會這麼觀、吸睛。

“我今年先跟著你干吧。”

他去刷洗皿去了，秦歌進房間給季薇打電話。

季薇接通，“喂？”

“你在哪啊？”

“家里，我剛回來。”季薇的聲音有些嘶啞。

“那你去上海見到傅珩了麼？”

季薇道：“沒有。用他姑姑的手機撥通了電話，但說了沒兩句就被掐斷了。”

“他被送出國去了，傅宸今晚打電話告訴我的。呃，他爸爸是贅婿麼？”門當戶對的人家，好像不太可能讓孩子隨母姓。

季薇道：“別提了，他家的事都能寫本小說了。我也是這次才知道的。他爸爸曾經是他媽媽的家教。長得高大帥氣，商又高。那會兒還沒他舅舅呢。”

就這麼幾句話，確實足夠編出幾十萬字的狗豪門恩怨了。

“你回來了就好，這聽著是真復雜。”

季薇笑了兩聲，“是啊。他姑姑說傅珩上個月沒給們打錢。家的房貸都要還不上了，孩子的學費也問題。幸虧之前說要接我去家住，我堅持住的酒店。我回家了還給我打過電話呢。話里話外好像我拿了傅珩多錢似的。”

“啊？你別蹚這趟渾水了。”

秦歌十分的無語，傅珩風無限的背后還有這樣的親戚呢？

第二天一早，秦歌早早就去商場管理登記，以自己的名義承租了已經劃分好的六平米的地段。

位置很不錯，每平米140一個月。月租金是840。

把價格漲到了25元和15元。

生意眼可見的沒之前好了。但是不漲價，晚上這一波生意利潤原本才1200——1500呢。

如今了房租，也漲了價，一天的利潤差不多還是四五十。

到了8月12號，陳老師估計是等不及了。一早給秦歌打來了電話，“你回蓉城了麼？”

“剛回。這天太熱了，你還是在山里避暑吧。”

“都不知道你什麼況，我待得住麼？你等著，我坐車上來，你到車站接我。我現在就退房下山買票。”

“這麼熱的天，你晚一點啊。高速路上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你吃過晚飯坐收班車都趕得及的。”

“晚了還有公車到你那啊？不要打的啊，打的劃不來。”

秦歌道：“有的，到時候我在站上接你。”

最大的考驗來了！

秦歌父親在12歲的時候就過世了。這十年一直是母倆相依為命。

所以，母親的態度還是非常重視的。

晚上就顧一個人去出攤，秦歌坐車去車站接人。

車是八點多到的，這會兒公車確實還沒有收。

替陳老師拉著舊行李箱上車投幣。

其實離得不遠，自己開車的話7公里。但公車是繞行路線，就坐了40多分鐘才到。

看住的小區還好，陳老師的臉緩和了些。

70平的套二，次臥也不算小了。

指著旁邊關著的房間道：“這屋誰住啊？”

“季薇的，我倆合租。一個季度1500，住主臥出800。考上本校研究生了，現在在家過暑假呢。你晚上和我睡，或者我出來睡沙發都可以。”

秦歌把人安頓在沙發上，倒了杯溫開水過來。

陳老師喝過水正要開始問，有人敲門。看看秦歌，“這麼晚了，誰會來？”

秦歌在貓眼看了一下，“小。”

顧用秦歌剛置辦的小推車把車攤上要洗的和比較貴的皿搬了上來。

其他的就鎖在車攤的底柜里。

“陳老師，您到了？”

陳老師點點頭，“你倆這是干嘛呢？”

顧道：“我給姐姐打工呢。”

陳老師看向秦歌，秦歌著頭道：“我弄了個茶攤，他幫我看攤子。”

顧門路的進去洗洗涮涮，明天上午的冰他明早來凍也來得及。

“陳老師，姐，我先回去了。”

陳老師道：“小，你住得遠不遠啊？”

“不遠，就七個站。我騎電瓶車半小時都不要就到了。陳老師，明早見啊！”

等門關上，陳老師忍不住了，“秦歌，你之前不是在云南工作麼？怎麼又冒出個茶攤來？”

“云南是去做一筆生意就回來了。茶攤，那不是本錢不高麼。”

“我那三萬塊錢你拿去開茶攤了？那在云南又是做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