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莫恙穿著布雜役服，都遮掩不住他的臉，這時換上新，竟有瑰麗奪魄之。

年的韌修長，還是難得的潤，腰、臂膀不像旁的年那麼單薄，曲線極了，讓人恨不得連紗掐他，好好疼一番。

盡管年齡小，穿這樣的服還顯得青，可任誰都看得出，再養幾年，這就是極品的尤！

和他相比，竹逍和雙子就像開胃小菜，偶爾吃吃還覺得不錯，但跟真正的大葷比，就頓時變得寡淡無趣。

莫恙腳上戴著腳鈴，抱著琵琶，被推坐在了中心。

他眉心被點上的紅痣閃著碎，不知是外面天映亮的，還是眼眸襯亮的。

真是極為惹人喜。

呂朔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流落到雜役堆里，最后被燕凌云帶走。

其他人也不明白，不過他們知道燕凌云的格，斷不可能養爐鼎，這樣純人的年養在邊，他竟然不心做柳下惠，也是絕了。

呂朔盯著莫恙，輕聲道：“彈琴。”

莫恙被按著肩不能起來，卻沒有手彈琴。

按著他的小廝低聲呵斥：“還不快彈！”

莫恙還是不。

呂朔笑了：“你不喜歡彈琴？”

莫恙過了半晌才說：“我不會。”

呂朔：“沒有曲子聽，我就想睡覺了。但沒有床伴，總覺得清冷。”

莫恙聽懂了他的暗示，一邊紅著眼眶，一邊僵著手指彈琵琶。他的確不會彈，所以琵琶音斷斷續續，不曲調。

但呂朔只是以此取樂，并不是真要聽曲子，所以側靠著塌，閉眸懶洋洋的笑了。

他看中的人，早一時晚一時都是要得到的。

更何況他看莫恙真的有些喜歡了。

氣氛重歸熱鬧，十幾個人各自摟著各自的人，雖然心，卻不敢往上多看。他們了解呂朔，折莫恙骨頭是一回事，他們去折辱又是一回事。

……

……

到后來，莫恙只會麻木的彈琴了。

呂朔一邊飲酒一邊看他，目越來越坦然，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莫恙越來越不了，他雖然是一條咸魚，可也是一條有魚骨頭的咸魚，最討厭有人強迫他。

可是咸魚是沒有人權的。

莫恙琴音越來越，卻不知不覺真了曲調，周圍風流微滯。

這些人他都記住了。

呂朔眉頭微皺，想要細看，卻被下面的聲音打斷了，一人醉醺醺的說：“呂師兄，咱們是不是該，嗝兒，該回去了，你看，外面天都要黑了……”

其他人這才發現窗外的日頭已落，很快就要黑盡了。

不知不覺他們竟然在這聽莫恙彈琴，彈了一下午。

呂朔回神，輕蔑一笑舉起酒杯：“接著奏樂。”

眾人只好著頭皮留下。

可他們心里可算得清清楚楚，雖然以呂朔為首，但也不敢得罪了燕凌云，呂朔雖然有個地位崇高的師尊，二十八歲得以達到化元初期，燕凌云天賦修為卻更在他之上，二十七歲的半步金丹，世所驚駭。

這次去藏山境，就是去沖擊金丹的。

無論他將來是留在留劍派當掌門，還是遠赴上界，他們都得罪不起。

眾人雖然嫉妒，卻也清楚燕凌云如果真的想去上界，憑實力綽綽有余。

破開上下界天塹的升龍令牌，必有他的一份。

燕凌云原本就嚴留劍派弟子去煙花之地風流消遣，更厭惡豢養爐鼎之風，他們這“酒樓”雖然披了一層酒樓皮，但總歸不太正經。

要是還晚歸……

下面的人已是坐臥不安，呂朔卻像是看莫恙迷了一般，毫沒有回去的意思。

而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天黑半個時辰后，他們聽到下面傳來了靜，像是有什麼人闖了進來。

掌事驚慌失措的喊：“仙長，您不能上去！仙長……”

眾人臉有點蒼白，但還穩得住，他們預料來的大概是來尋人的長老，或是大師兄一派的親信，他們借著呂朔的勢，還能開開。

屋里的人早就退下了，只有莫恙還在彈琴。不過莫恙本來就是留劍派的雜役，彈彈琴也沒什麼，長老抓不到小辮子。

這麼一想，眾弟子就放松下來，準備好之后的對峙了。有人看著上面的呂朔，還能諂地舉杯，與他共飲。

這人就是最開始嘲諷莫恙吃豬腸的弟子，但他還沒能把這杯酒喝完，大門就忽的被踹開，隨后一道凌厲鞭影已經纏上他的腰，把他狠狠摔在地上！

打魂鞭！

燕凌云！

燕凌云竟然親自來了！

打魂鞭是戒律堂專用，直打魂魄，專懲弟子。燕凌云不僅是大師兄，還是戒律堂的執法大弟子，見鞭影掃來，眾人皆是鬼哭狼嚎，開口求饒：“大師兄！我們知錯了！大師兄！”

毫不敢狡辯。

但燕凌云沒有一點手，鞭影須臾間便劈過數十次，立刻把場上的人打得皮開綻、滿鮮，在地上打滾求饒。

呂朔氣勢所，終于站了起來，支起結界阻擋，怒吼道：“燕凌云！你看清楚！你敢打我！”

白的鞭影如暴雨落下，劍意沖天，跟燕凌云一起來的執法弟子都發憷。

他們就是莫恙第一天來到留劍派時，見到的跟在燕凌云后的那群人，氣勢遠非尋常的門弟子可比。

他們便是被各個山頭長老收作關門弟子的英弟子，以后也會是門派的坐鎮長老，只聽首席調遣。

燕凌云打夠了，才低聲道：“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