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執帝王一起重生后》第22章 上學

22

雪下得了。

秦騖就站在后, 扶容手腳僵,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扶容沒有想到,喜公公收了他的錢, 竟然還把他的事告訴了秦騖。

而秦騖竟然忽然關心起伴讀的事來了。

他前世對這種事毫不在意, 一個人活也是活,兩個人活,還要浪費他的糧食,他怎麼會忽然要一個伴讀?

一時間,扶容的腦子里閃過了很多念頭。

現在該怎麼辦?

若是在剛才, 秦騖第一次開口喊他的時候, 他就趕跑掉, 或許還不用和秦騖面對面。

現在跑肯定來不及了。

扶容深吸了一口氣, 慢慢定下心神。

沒關系, 沒關系, 秦騖現在不認得他。

扶容將傘放在一邊, 回過頭,彎腰行禮,沒有看秦騖的臉, 更沒有同他對上目,聲音小小的:“見過五殿下。”

他久久不回頭, 秦騖正覺得哪里不對。

如今他轉過頭來,也始終低著腦袋,看不清臉。

秦騖不地垂了垂眼睛,瞧著扶容的腦袋。

扶容低著頭,看見秦騖握著拳頭, 手背上青筋暴起。

兩個人都瞧著對方, 好像在觀察什麼, 沒有輕易開口。

過了一會兒,秦騖的聲音從扶容頭頂傳來,他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不肯來我這里?”

扶容抿了抿角,定下心神:“回五殿下,奴蠢笨陋,不堪為伴讀,因此推辭了喜公公。”

“不是因為這個。”秦騖語氣篤定,“你說實話,我不介意。”

扶容思量片刻,想到自己從前對掖庭宮人的說辭。

“那日,喜公公領著奴,到了冷宮門前,聽見五殿下在殿中……怒吼,奴一時害怕,所以……”扶容愈發低了頭,“五殿下恕罪。”

秦騖也想起來了。

他那時剛重生回來,還以為自己是在前世,醒來之后,發現扶容的水晶棺不見了,他保存的扶容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他當時氣上涌,整個人都快瘋了,所以吼了兩嗓子。

原來如此,原來是他把扶容給嚇跑了。

秦騖恨不能回到幾日前,把自己的給堵上,好好的吼什麼?

扶容不知道自己這個說辭,秦騖信了沒有,他想抬頭看看,但又不敢。

秦騖竟然緩和了語氣,試著向他解釋:“那天我做了個噩夢,嚇著你了。”

扶容搖頭:“奴不敢。”

十六歲的扶容更加瘦小,秦騖比他高出一個頭不止。

秦騖不地彎下腰,想要看看他的臉,語氣平緩,卻又帶著藏不住的哄。

“我不兇,你想不想回我這里?”

扶容一激靈,連忙搖了搖頭。

“你不愿意?”

“奴不敢。”

“那你就是愿意了?”

扶容有些著急,連忙抬起頭:“奴已經是六殿下的伴讀,還是太子殿下親自點的,奴不敢背主。五殿下若缺伴讀,自然可以讓喜公公再……”

兩人對上目,俱是一怔。

扶容話沒說完,連忙低下了頭,不敢教秦騖看見自己眼里的抗拒。

秦騖也挪開了目,盯著扶容垂在耳邊的一縷烏發,將自己眼里的占有藏起來。

這都不是素不相識的他們該有的眼神。

緩了一會兒,秦騖低聲道:“太子如何?六皇子又如何?你跟著他們,他們護不住你。”

扶容打斷他:“五殿下慎言!”

在冷宮里住了二十年的皇子,竟然敢說太子和六皇子無用。

他也太狂妄了。

太子和六皇子對扶容算是很好的了,扶容自然也會維護他們。

秦騖耐著子,繼續哄他:“扶容,你若跟我,你我吃穿相同,你不必守那些規矩。你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我自有門路給你弄來。”

扶容并不懷疑這話的真假。

畢竟秦騖前世確實是這麼做的。他們二人,吃穿全部相同,秦騖吃的穿的,全都分他一半,就連床榻也分給他一半,睡都睡在一起,他也從來沒有守過那些規矩。

正因如此,日子過得艱難,扶容也從沒有跟秦騖抱怨過。他想著秦騖二十年過的都是這種日子,那自己也能過,他不想讓秦騖煩心。

只是后面那句,他想要什麼,秦騖就給他弄來,扶容不知道真假。

他前世怕給秦騖添麻煩,雖然秦騖也這樣說過,他卻沒有向秦騖提過一次要求。

那頭兒,秦騖夸完了自己,又開始踩別人了。

秦騖道:“太子與六皇子邊不缺伴讀,我不知道你怎麼過了那個考試,可你和其他伴讀在一起,他們勾心斗角,我怕你不好過。”

秦騖定定地看著他:“你原本該是我的,我沒有伴讀,你若點頭,我馬上謀劃。”

扶容后退半步:“五殿下慎言。奴過了六皇子的考試,雖是臨時抱佛腳,看了兩本書,但也是過了的,往后殿下親自教導奴,奴也不會丟了殿下的臉,五殿下多慮了。”

秦騖皺起眉頭,卻問:“哪兩本書?”

扶容答道:“喜公公見奴誠心,特意送了奴兩本書。”

秦騖頭一哽,愈發了拳頭。

扶容繼續道:“喜公公說,書是一位貴人送的。想來,可能是太子或者六殿下送給奴的,讓奴好好準備考試,奴果然不負所托,選上了六殿下的伴讀。”

扶容其實不知道那兩本書是誰送給他的,他提太子和六殿下,只是想借他們的名號,把秦騖嚇退。

因此他說得認真,還有些憧憬。

秦騖沒有被他嚇退,秦騖愈發惱火,周氣勢都強了一大截。

那不是太子和六皇子的書!

那是他的書!是他給扶容的書!

他讓人送書給扶容,是讓扶容來當他的伴讀,不是給六皇子做嫁的!

秦騖想跟扶容說,那是自己給他的,但是又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就盯著他。

他解釋不了,只能生生認了這個虧。

他不說話,扶容只當他是被太子和六殿下的名號嚇退了。

扶容雙手疊,行了個禮:“今日之話,奴全當沒有聽過,奴還有事,先行告退。”

他準備退走,秦騖生怕他走了,趕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來。

哄不,秦騖立即改威脅。

秦騖低聲道:“扶容,你不肯回來,我自有法子讓你乖乖回來。”

可是在秦騖到扶容的瞬間,扶容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扶容低著頭,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但是秦騖抓得,他掙不

扶容有些急了,拍著他的手,忽然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正道:“我不愿意,五殿下一定要苦苦相嗎?”

秦騖被他的目刺痛了一下,連忙松開他:“我沒有……”

扶容把自己的手給收回來,重新向他行了個禮:“今日之事奴不會說給旁人聽,五殿下大可以放心。奴告退。”

他說這話,不是為了寬秦騖,而是為了維護太子和六殿下。

他太了解秦騖了,保不準秦騖會因為這件事遷怒旁人,太子與六皇子待他好,他不能把他們也牽扯進來。

秦騖也知道他的意思,連忙道:“我不是壞人,我……”

扶容沒有再聽他說,行過禮,看都不看他一眼,轉就走。

扶容避他如避蛇蝎,腳步匆匆,擺揚起地上的雪塵。

他冒雪離開,連放在旁邊的紙傘都忘了拿。

秦騖想提醒他:“扶容,你的……”

扶容仿佛有所察覺,卻愈發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起來了。

秦騖想把傘撿起來,忽然,一陣狂風吹來,將紙傘吹掀起來,嘩啦一聲,傘面直接掃在秦騖的面上。

就像是扶容甩了他一掌。

秦騖的臉上被刮出幾道白痕,他隨便抓了抓,抬起頭看去。

扶容聽見了后傳來的靜,卻連頭也不回,幾乎是小跑著逃走了。

秦騖一邊盯著他的背影,一邊按住隨風擺的紙傘,把傘收起來。

直到扶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宮道那邊,秦騖才收回了目,從嚨里呼嚕了一聲。

好險。

秦騖地抓著扶容的紙傘,仿佛還抓著他的手腕。

差一點兒,他就要抓著扶容的手,直接把人擄進冷宮里了。他一看見扶容,就忍不住去他。

可是不行,他和扶容還不認識,扶容一定會打他踢他,說不定還會哭,那樣就全完了。

前世是扶容主來到他邊,和他在一塊兒,他無比篤定,自己不用時時回頭確認,扶容會一直站在他后。

可是這一世,扶容從一開始就被他嚇跑了,扶容不靠近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主靠近,又不嚇到扶容。

秦騖誰也怪不了,只能怪自己。

怪自己剛重生那天,為什麼要瞎喊?

怪自己分明已經做足了準備,卻還是把第一次見面搞砸了,把扶容嚇壞了,弄得扶容對他這麼防備,連“苦苦相”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再拖下去,扶容繼續做六皇子的伴讀,六皇子遲早會徹底搶走他前世的位置,變扶容滿心滿眼的那個殿下。

那他會變什麼?變和扶容毫無關系的人?

重生之后,一直以為自己穩勝券的秦騖,忽然有些慌

好險。

扶容跑過宮道,甩了甩手。

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和秦騖見面,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張得手心里冒了好多汗。

他在和秦騖說話的時候,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是第一次,好讓自己不要失態。

可他還是想不明白,這一次他已經盡力和秦騖撇清關系了,秦騖怎麼還會忽然留意他?

是因為秦騖這時真的需要一個伴讀?可他要伴讀做什麼?他不是嫌棄伴讀分走他的糧食嗎?

還是因為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六皇子搶走了,離了掌控,他心中不甘?

為什麼秦騖非他不可?

*

扶容還惦記著掖庭里的錢,小跑著去了掖庭,找到喜公公。

“公公,有人來找我,說有一個錢袋要我看看。”

喜公公拿出一個錢袋子。

“喏,就是這個。和你同屋的琥珀早晨收拾屋子時發現的,我估著是他們手腳不干凈,了你的東西,如今看見你了六皇子的伴讀,又怕你發現,就拿出來了。”

那是一個繡著芙蓉花的錢袋,扶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個東西,可是看見上面悉的刺繡,便知道,這應該是娘親塞給他的。

前世他沒見過,應該就是被琥珀他們走了。

扶容用手指輕輕芙蓉花的花瓣,點了點頭:“是我的。”

“嗯,那里面的錢也給你。”

喜公公拿出一堆散碎銀子,放在桌上,幾乎堆一座小山。

“公公,這麼多?”

“嗯。”喜公公隨手揀走兩三塊碎銀,“這些就算孝敬我了。”

“那是自然,多謝公公了。”

扶容不敢應聲,攏起銀兩,裝進袋子里,還有許多裝不進去了,他只能用手捧著。

他向喜公公告辭。

喜公公不明意味地朝他笑了笑:“你這小鬼還有福氣,宮沒多久,就有一堆貴人圍著你轉,往后飛上枝頭,可別忘了公公我對你的提攜啊。”

扶容頷首:“公公言重了,扶容不敢忘了公公。”

“去吧。”

扶容捧著沉甸甸的錢袋子,走出掖庭。

這麼多錢,是娘親的嗎?喜公公總是說有貴人照顧他,貴人到底是誰?

扶容走到冷宮前面的宮道上,抬頭了一眼冷宮,該不會是……

扶容扭過頭,繞開冷宮,走了一條更遠的路回昭殿。

同一時間——

秦騖抱著扶容的紙傘,站在冷宮門前,他瞧見扶容走了,也關上了門。

兩個人同時回想起方才對上的目

下一刻,兩個人停下腳步,隔著宮墻,同時覺得不對勁。

他們太過了解對方,只需要簡單一眼,就能夠察覺出對方的異常。

*

扶容回到房間,拿出那兩本書冊,仔細翻看。

只是普通的書冊,看不出什麼異常,那些銀子,倒很像是秦騖的手筆。

他那個人總是那樣,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些錢明明就塞不進錢袋子里,他非要說是袋子里的。

罷了,反正都是真錢,又不是假.錢,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不是矯的時候,扶容把銀兩全部收好,藏在箱子最底下。

至于那兩本書,扶容也把它們塞到了箱子底下,眼不見心不煩。

扶容始終想不明白,秦騖明明說過,他不需要伴讀,這一世明明遂了他的愿,他怎麼還是找上來了?還準準地找到了他?

難不……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扶容,明日殿下要去文淵殿,你記得準備。”

扶容回過神,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于是他一個下午都待在六皇子的書房里,替他裁剪紙張,準備筆墨。

*

翌日清晨。

扶容仍舊是早早地就醒了,坐在案前等著,等到外面響起宮人們的腳步聲,他就立即提著書箱走出去。

宮人們把昏昏睡的六皇子從被窩里挖起來,伺候他洗漱穿,折騰了好一會兒。

日出時分,六皇子穿著華貴,出現在殿門前,朝扶容一招手:“扶容,我們走。”

“是。”扶容跟上去。

六皇子走在廊上,時不時朝枝頭上的鳥兒吹一吹口哨,逗逗它們。

扶容跟在他側,悄悄看一眼。

六皇子瞧了他一眼,笑著道:“扶容,你不用太張,文淵殿現在只有二哥、三哥和我,大哥早就不念書了。”

扶容愣了一下,問道:“殿下為何這樣說?”

六皇子了然地看著他:“你不是很怕大哥嗎?”

扶容解釋道:“奴并不害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待人很好。”

六皇子走到他邊,了一下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他說你心思重,你肯定害怕他,我有的時候也很怕大哥。沒關系,大哥偶爾過來,也只是檢查我的功課,我們見不到他……”

六皇子話還沒完,他們就走到了文淵殿前。

殿門大開,秦昭坐在講師席上,手握書卷,皺著眉看向他們。

六皇子立即捂住,小聲對扶容說:“真要命,剛說到大哥,大哥就來了,我的是開過的。”

扶容提著書箱,朝太子行了個禮。

秦昭微微頷首,手里的書卷指了指底下的位置,讓他們座:“阿暄,你已經遲來了。”

秦暄走進殿中,尷尬地朝他笑了笑:“大哥,你怎麼來了?”

“柳先生風寒,孤代一日課。”

“原來如此,哈……真巧啊,大哥。”

秦暄干笑著,在秦昭正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扶容提著書箱,在他邊坐好,把筆墨紙硯都拿出來。

秦暄為了避開自家大哥,裝作很忙的樣子,同扶容說話:“扶容,你還不認得其他人吧?我幫你介紹一下啊。”

秦暄道:“左邊這位是我二哥。”

扶容向他行禮,二皇子秦英,一英氣,心高氣傲,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多做理會。

扶容想到前世見過的秦英,他那時候已經是魏王了,在秦騖登基之后,率領鐵騎北上“謀反”。

扶容還記得,五年后他也是一英氣,穿著銀白盔甲,死在城樓底下。

秦暄繼續道:“右邊這位是我三哥。”

扶容同樣向他行禮,三皇子秦安,和和氣氣地朝他點了點頭。

前世的三皇子,好像也是這樣的。六皇子不知輕重,每每說錯了話,都是他按著六皇子,兩個人一起磕頭。

他看似弱,但也是保全自護弟弟。

除了前排的皇子,后面還有一些世家子弟、皇子伴讀,太多人了,扶容只記了個大概。

及至秦昭拿起小錘,敲了敲案上的銅鐘,秦暄才安靜下來,在正中的位置上坐下。

扶容也跟著在旁邊坐好,打開書箱,把準備好的紙筆都拿出來,擺好。

扶容研墨,余瞧見太子角的鶴紋。

只有太子。

他對太子知之甚,只聽章老太醫說,他是個品行高潔之人。

可是五年后,太子已經過世了。

正巧這時,太子念起文章來,聲音清冷,如同山澗溪流。

扶容更覺得可惜了,這樣好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死去。

扶容忽然有些懊惱,倘若知道自己會重生,他應該弄清楚太子是怎麼死的,然后再回來。

真可惜……

他正胡思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子已經站起,走到了他們面前。

兩聲輕響,太子握著書卷,分別拍了一下六皇子和他的腦袋。

“專心。”

扶容和六皇子對視一眼,同時抬起頭,還有些沒回過神,怎麼了?

秦昭看著表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有些無奈:“孤說,專心。”

“噢。”兩個人同時低下頭。

六皇子拿起墨錠研墨,扶容翻開書冊。

兩個人反應了一下,好像覺得哪里不對,連忙換過來。

六皇子看書,扶容研墨。

秦昭看著他們,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

真要命,養一個笨笨的弟弟就夠心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也是呆呆的。

六皇子與扶容一激靈,都把頭低下了。

秦昭繼續念文章,六皇子回頭看了一眼,見他走到最后面去了,便拿起一支筆,遞給扶容,低聲道:“扶容,你也抄文章唄,我也可以教你。”

扶容知道,他這是當先生的癮又上來了,也不推辭,接過筆,在紙上抄文章。

秦昭剛轉回頭,就看見他們又在說悄悄話,走上前,看見是秦暄給扶容講文章,也不說他們了。

有兩個呆呆的弟弟,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

正午時分。

秦昭一宣布“下學”,六皇子就立即放下筆,了個懶腰:“好,吃飯!”

他一刻也不肯耽擱,拉著扶容就走:“大哥,走啦。”

秦昭放下書卷,把桌案收拾好,淡淡道:“等等,大哥同你一起吃。”

六皇子一臉無奈地坐回去了:“好吧。”

扶容也要把六皇子的桌案收拾好。

皇子用膳,要麼是大膳房統一送的,若要吃得好些,就是自己殿中小廚房做好了,趁熱送過來。

太子與六皇子吃的自然是昭殿親自送過來的,扶容也跟著沾了

吃過午飯,六皇子便要午睡,扶容見他沒事,就守在門口,溫一溫上午學過的文章。

太子講的很清楚,只是他前面的都沒學過,還有些不悉。

忽然,文淵殿的宮人過來喊他:“扶容,外面有人找你。”

扶容心中一驚,連忙出去看看。

宮道上,一個靛藍的背影轉過了

是扶玉,扶家的嫡子,扶容的弟弟。

先前他來找扶容要過錢,扶容沒有給他。

扶玉站在,面容有些扭曲,聲音也沉沉的:“扶容,我聽說,你當上六殿下的伴讀了?”

扶容覺不對,往后退了退:“是。”

正是午間,文淵殿的皇子伴讀們大多在休息,也沒有多人在這兒。

扶玉淡淡道:“我說你怎麼不把錢給我,原來是自己有了門路。”

扶容正道:“我并沒有什麼門路,只是誤打誤撞,了太子與六殿下的眼,你這樣說,傳出去壞了我的名聲倒是沒什麼,壞了太子與六殿下的名聲,那可就不好了。”

“行了,別裝腔作勢的,做了伴讀才幾天呢?”扶玉還像從前在家里一樣,對他頤指氣使的,“如今你也是伴讀了,能不能把我也弄進昭殿做事?要不我也做伴讀?你基未穩,我也能幫你。”

扶容又往后退了退:“扶玉,且不說我只是個小伴讀,說不上話,宮中一切自有規矩……”

扶玉威脅他:“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年歲告訴旁人?”

“什麼?”

“你早滿十六歲了,當初姨娘生你的時候,爹娘懶得去給你上籍,是拖了幾天,才給你上籍的,你已經十六歲了,你得去流放,你不能在宮里。”

“我……”

扶容下意識四周,想要確認周圍沒人。

可是下一刻,他看見宮門那邊,站著一個青竹一般的影。

扶容嚇得呆住了,也忘了俯行禮,只是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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