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廢要崛起》第23章 胖子想坑人(中)

當雙方距離拉近至兩三丈時, 楚終于轉過出久別重逢般的熱烈笑容:“我以為傅兄陷在柳木莊,正打算前往營救,不想你們竟然出來了。”

這不想, 應該是真的不想。

傅希言也出虛偽的笑容:“難得你有心, 要不我再進去等你?”

過笑容微斂:“傅兄說笑了。”

傅希言假笑一聲:“可不是說笑嘛。我與楚兄淺言不深,不說笑, 難道還說唱嗎?”

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看來傅兄的武功有所進, 怪不得想高歌一曲。”

傅希言心想:來了來了。

他強忍著激, 故作淡定地問:“哦, 楚百戶又想挑戰我?”

“我雖有心,但要事在,只能下次了。”楚低聲音道,“人已經找到了, 我們可以回去了。”

傅希言親耳聽陸瑞春說公主在裴介鎮,因此并不到意外,但面上還是怪氣地恭賀道:“有此功勛,楚指揮使再提拔楚百戶時,就能省卻很多功夫了。”

也跟著呵呵:“我聽張大山說, 此次傅兄出力不, 回去之后, 我一定為傅兄請功。”

傅希言擺手:“請功不必,能免除勞役, 我就激不盡了。”

“哈哈哈, 傅兄又說笑了。”

“呵呵呵, 這次是笑中含淚啊。”

“……”

四人一前三后, 靜默地回到了呂家客棧。

出來時帶著大批人馬, 于是一揮手將整個客棧包了下來,如今倒是方便了公主的護衛工作。

傅希言進門就能覺到里里外外、明明暗暗的眼線,與先前找張大山算賬時的氛圍完全不一樣,倒是那個被周耿耿碎算盤的掌柜,看上去依舊很倒霉。

他正彎著腰跟一個梳著螺髻的賠罪:“姑娘,您說的東西我們小店是真的沒有,別說我們小店沒有,整個裴介鎮都沒有啊。”

冷笑:“裴介鎮沒有,你就不會找人去平城買嗎?平城沒有,你就去買!總之,今天晚上我家小姐一定要吃上貴妃紅。”

掌柜快哭了:“姑娘,從我們這兒到,就算是跑死了馬,也趕不上今晚啊!”

轉頭,目直直地朝楚的方向看過來,傲道:“那就是你和馬的事了!”

,登登登上樓,留下掌柜愁眉苦臉地嘆著氣。

傅希言看向楚:“你不幫幫掌柜?”

淡漠道:“有幸侍奉公主,他自當竭盡全力,若有不逮,被怪責也是應該的。”

傅希言心里呵呵,那明顯是借題發揮,真正想要怪責的人卻著腰板站在這里講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果然是人不要皮,就不講理。

他眼珠一轉,忽然問:“我們張小旗在哪?我還有好多疑問想請他解釋呢。”

眉頭一皺。

傅希言讓張大山送信又簽回執的事,張大山都對他說了。

張大山驅使鴿子去柳木莊回執的時候,自己也在場。

本以為自己送了那封信后,傅希言深陷柳木莊,生死未卜,無需他們出手,就能把人解決干凈,沒想到他又出來了,偏偏那張回執還沒有找到。

一想到張大山在裴介鎮待了這麼久,不但送了個大把柄給對方,還等來了傅希言武功升級,他心里就忍不住想罵娘。也不知道明如胡譽,怎麼會派這麼一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來。

可在對付傅希言的事上,兩人統一戰線,這時候也只能幫對方打掩護。他裝作好奇地問:“說起解釋,傅兄還沒有說柳木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突然閉門謝客?”

傅希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后左右,演足了神兮兮的戲份,才低聲道:“你確定想要知道嗎?”

點點頭。

傅希言越發小聲,帶著詭異的氣音:“知道之后,可能會死。”

看他故弄玄虛,心中冷笑,上還很真誠地說:“傅兄請說,一切后果,楚某自行承擔。”

傅希言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張開,猶豫了下,復閉上,又張開,又閉上,來回幾次,楚看不下去:“傅兄實在不想說,可以不說。”

傅希言拍拍他的肩膀:“你果然膽小。”

“……”

看著活生生、賤兮兮的傅希言,心中又罵了一句:張大山果真是個廢

傅希言在柳木莊擔驚怕好幾天,正想找掌柜要間房睡覺,那個螺髻突然從樓上探出頭,遠遠地指著他說:“你上來,公主召見。”

準沒好事!

他裝作沒聽見,轉想躲,就聽那扯著嗓子喊:“最胖的那個胖子!說的就是你。”

傅希言:“……”

這比指名道姓還狠!

他沒法,只能上樓,張大山正好下來,雙方在樓梯相遇,都沒停下來寒暄。等傅希言踏上二樓,回頭就見張大山徑自朝楚走去。

坐在大堂里的周忠心朝他點點頭,意思是會盯著楚他們的。

傅希言想:這時候更該盯著公主。比起圖窮匕見,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張大山和楚,這位七公主才真的是反復無常,心思難測,令人防不勝防。

他走到門口,剛要敲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螺髻不悅道:“你想干什麼,不懂規矩嗎?為外臣,就該老老實實在門口等公主召見。”

傅希言心想:你在二樓大呼小的時候,可沒講究過什麼規矩。

他不生事,擺出教的樣子,哼了一聲,讓開路:“進去吧。”

傅希言抬腳的時候還在想,不知道覲見公主的時候,進門先邁哪只腳有沒有講究。不過直到他走到房間里,見到坐在桌邊發呆的七公主,那也沒出聲,想來是沒這規矩。

等傅希言見了禮,七公主才回過神,一雙小鹿斑比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用綿綿又甜的聲音說:“果然是你。”

見傅希言出疑地表,七公主解釋道:“我們在柳木莊門口遇到過。你剛好從里面出來,唔,你去柳木莊做什麼?”

傅希言暗道:難道七公主對裴元瑾還不死心?

見他沒有立即回答,七公主連忙抓起桌上一個喝過的杯子,往里倒了半杯水,送到他面前:“你先坐下來,喝口水,慢慢說。”

作行云流水,看不出這杯水給的是施恩還是下馬威,但不管哪種,傅希言一點都不想喝:“臣站著便好。”

七公主聲道:“你站著,我要抬頭看你,好累。”

傅希言骨頭一陣麻,只覺瘆得慌,連忙拉開凳子,準備坐下,卻聽螺髻說:“不如讓他蹲著。”

七公主尷尬地說:“梅梅,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說。”

傅希言心中點頭:找你的李雷去!

梅梅的出去后,傅希言才落座,七公主說:“你在柳木莊有沒有聽說過什麼神奇的藥啊?”

這兩天,傅希言聽了太多“藥”這個字,都快產生應激反應了。他作疼的太,含糊道:“臣去柳木莊治病,也服用了一些藥。”

七公主說:“我不是說你吃的,是,嗯,專門給姑娘吃的。”

傅希言的手微微一頓。

七公主似乎知道

至今為止,唐恭、虞素環、裴元瑾、姜休都沒有說清楚混丹真正的作用。他只能從只字片語里推測,這藥數量有限,不可再生,吃了以后會對裴元瑾造很大的影響,而且可能是婚姻方面的影響。

這就很玄學了。

他心念電轉,裝作沉思的樣子:“這麼說來,好似的確有……”

“啊,是誰吃了嗎?”公主明顯張起來。

傅希言捂著額頭,作出竭力回憶的樣子:“的確有人這麼說過,而且,好像吃的不多。”

公主用力點頭:“最多只能吃三顆。是誰吃的?”

“好像是唐……”

他慢吞吞地拖著長音,七公主果然自發地接了下去:“唐寶云?”

懊惱道:“看來陸管事還是去晚了一步,也不知道里面現在究竟是什麼況。我們之前明明說好,如果他拿到藥,我就出錢買下來的。”

傅希言沒看到陸瑞春后來的下場,但看裴元瑾那子,估計兇多吉。可憐七公主到現在都不知道柳木莊已經落了裴元瑾手中,還以為是陸瑞春執掌大局。

傅希言見的確知道不事,試探道:“我聽說唐姑娘吃了藥以后,有些不舒服。”他這話講得有幾分姜太公釣魚的味道。

畢竟不舒服這個事,可大可小,可可心理。

七公主果然上鉤:“想主哥哥的妻子,自然是要吃些苦頭的。我早就讓太醫配好了止痛藥,可惜沒有用上。”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察覺邊人瞳孔巨震、一臉恍惚的模樣。

主哥哥的妻子”七個字在傅希言腦海里來回旋轉,比前世的口水歌還洗腦。他說:“我聽說藥不止三顆?”他一個人就吃了七顆。

“三顆一個人,一共九顆。”七公主掰著手指,“就算唐寶云吃掉了一個人的份額,那還剩兩個人。”說著說著又開心起來。

邊愁云慘霧的傅希言形明顯對比。

吃了三顆藥,就是裴元瑾的老婆,那他吃了七顆——不就是大老婆?!

更可怕的是,剩下的加起來都不夠第二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傅希言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靈魂出竅的境界,以俯瞰的視角,冷漠地看著這坐在房間里呆若木的胖子。

——反正他不承認自己就是這個胖子!

后來公主又說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記得梅梅走進來,氣勢洶洶地將他趕了出去。

到了房間外面,聽著從樓下大堂傳來的日常噪音,他的神魂總算歸來,恍恍惚惚地正要走,那該死的靈敏的耳朵就自接收到了公主在房里撒的聲音:“我們讓人送封信去柳木莊,也許之前陸管事在忙,看到信之后就會想起我們了……好不好嘛,嫂嫂。”

傅希言大驚。

公主的嫂嫂?

如今北周皇室達到結婚年齡的年皇子只有一個,就是他們護送去的三皇子。當初謠言在營地里傳得沸沸揚揚,說他與某兒有染,使三皇子妃大發雷霆,可見皇子妃應該也在同行人群中。

既然如此,那梅梅是誰?

又或者,梅梅就是三皇子妃?可皇子妃怎麼可能會違背丈夫,做出幫小姑私奔的事?除非,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三皇子在策劃?

房間里,梅梅似乎低聲說了什麼,七公主又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嫂嫂,我知道,哥哥也早就把你當做他的媳婦兒了。”

傅希言這才明白,梅梅不是三皇子妃,卻是三皇子的紅知己。

那自己的猜測……

他下樓走了兩步,突然頓住。

自己的猜測也還是立的。再不會談人也應該知道,當人和未來小姑的意見發生沖突時,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所以,七公主跑出來追求真,一定是三皇子默許的。

那再往前推一步。

堂堂三皇子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妹妹主去追求一個江湖勢力的主呢?最大的可能是他在朝堂上覺到了危機,所以需要尋求第三方力量當外援,以鞏固地位。

但是作為北周唯一一位年皇子,有誰能讓他覺到危險?

……

皇帝?

傅希言發現自己將事推測到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走向。

更可怕的是,讓自己出來尋找公主顯然是三皇子的主意,也就是說,三皇子下的這盤棋里,已經了他的一席之地。

回想當初那個為了結識三皇子而歡呼雀躍的自己,傅希言直搖頭。

年輕,還是太年輕了。

長時間復雜的思考讓他能消耗加劇,急需補充營養。

他看到掌柜站在客棧門口,似乎在和人說話,正要過去,掌柜就帶著人回來了——一行三人,一個瘦削的氣質老頭,后跟著一個小廝,一個護衛。

掌柜看到傅希言時,明顯流張之,不等他問起,就主說:“一個遠房親戚,來投奔我的。”說著,匆匆帶著人往后院走去。

傅希言頓時好奇心發作,想跟過去看看,但同僚的作更快,一個兩個嗖嗖地跟過去,那架勢比他嫻多了,他只好退回來,繼續找東西祭五臟廟。

因為快到吃晚飯的時辰,他就在門口買了塊餅嚼著,回來的時候,楚、張大山都出來了,就在大堂里坐著,忠心、耿耿就坐在他們隔壁,盯梢盯得很

吃飯這樣好的事,傅希言實在不想對著兩個倒胃口的人。

看他往忠心、耿耿那桌走,楚便親自提出邀約,傅希言婉拒道:“你們一個百戶,一個小旗,我一個普通衛士,哪好意思過去。”

習慣了他的怪氣,仍保持微笑:“傅兄何必見外,出來這麼久,我們還沒有好好坐下來吃過一頓飯。”

傅希言見推拒不過,便一笑坐下:“但我燒的水,你可沒喝啊。”

天再度被功聊死。

張大山和傅希言對坐著,各自喝著水,顯然都不打算重啟一個話題。

只剩下楚在那絞盡腦

低聲音問:“公主召見傅兄,可有什麼吩咐?”

傅希言跟著低聲音反問:“楚百戶這算不算在窺伺宮闈啊?”

一僵:“我只是想幫忙,既然傅兄不需要,那就算了。”

傅希言看梅梅從樓上下來,眼珠一轉,突然問:“當初公主出走,不是有三個人嗎?”

說:“有個宮傷重不治,死了。”

其實并不是傷重不治,而是傷后,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者生前沒有掙扎痕跡,兇手要不武功高強,要不是人下手。從七公主回來后絕口不提宮的態度,楚推測,可能是宮傷后,無法趕路,公主怕行蹤,干脆滅口。

這個外表甜天真的孩,其實有顆狠辣無的心,不愧是天家之

不過楚并不想把自己的觀察告知傅希言,反而,看對方無知地沾沾自喜于公主的青睞——純屬他的個人視角,讓他有種的快樂。

傅希言見楚角不經意流出笑意來,不骨悚然。一個宮不治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這人看著是有為青年,其實是神病員。

他很不科學地想著:看他病得不輕,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一桌三個人,有兩個互相覺得對方傻和瘋,余下的那個短暫的形了。不過這麼小的桌,這麼大的人,時間久了,總會被人惦記。

等傅希言腹誹完楚,一抬頭,對上了張大山的臉,惡念頓起:“說起來近來有件事,頗令我到不安。”

心里咯噔一聲:“哦,說來聽聽。”

傅希言說:“最近總有鴿子要害我。”

裝傻:“鴿子害人?莫不是傅兄平日里禽類吃多了,與它們結了怨吧?”

“我何止吃禽類,類也吃了不,”傅希言似笑非笑地說,“怪不得禽都恨我,想我死。”

說:“傅兄不像早夭之相。”

“楚百戶不必太惋惜,早夭這種事,不是我,就是你,誰能說得準呢?”

“傅兄所言甚是。前方路長,自有分曉。”

傅希言點頭:“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說鴿子吧。”

:“……”陪著故弄了半天玄虛,還是沒將這個話題繞過去。

傅希言說:“那鴿子一會兒再我茶里下毒,一會兒去我房間埋伏……好像有專人控一般。”

張大山張言,被楚狠狠瞪了回去。他當然知道張大山只是讓鴿子搜查房間,并沒有埋伏,但問題是,他們要如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傅希言知道他們不能反駁,臟水潑得歡快:“最可惡的是我還了五千兩銀票!”

張大山有苦說不出。

問:“那背后之人是誰,傅兄可有頭緒?”

“略有頭緒。”傅希言湊過去的時候,眼睛不忘瞄張大山,“其實我之前設了個圈套,對方沒有識破,已經鉆進來了。等我們回到營地,找三皇子印證,自然就水落石出。”

和張大山都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封信和那張回執。

若非張大山夜郎自大,以為一定能除掉傅希言,而是謹慎些,做兩手準備,先按照傅希言的要求寄一封信給楚,一旦事敗,這封信完全可以拿出來當退路,如今也不會落這麼被的地步。

眼珠一轉道:“傅兄何必舍近求遠?我為百戶,下屬有難,難道不會出頭嗎?還是傅兄信不過我?”

他和張大山都懷疑回執就藏在傅希言或忠心、耿耿的上,若能讓他主出來,自然最好不過。

傅希言為難:“這話說的,我這人一向不會說謊,這不就要傷害你我了嗎?”

故作憤怒地拍桌:“我視你為兄弟,你卻防備于我!也罷,翻過兄弟誼,我也是你的上級,我出來,你還想抗命不?”

傅希言單純地眨著眼睛:“不知楚百戶想讓我出什麼?”

說:“當然是……”

他猛然反應過來,傅希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自己手里掌握了什麼,只說對方鉆進了圈套,事后可以找三皇子印證。

氣氛一時凝固在楚的沉默中。

“我看二位僵持不下,可否讓我來做個中間人?”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他們背后響起。

只見被掌柜認作遠房親戚的氣質老頭端著菜站在通向廚房的走道口,也不知在那里聽了多久。

這人一定武功極高,但是……

傅希言疑地看向忠心、耿耿。

老頭所站的位置正對著忠心、耿耿,不管他武功有多高,靜有多小,這麼個大活人從正面出現,只要不瞎,就不可能看不到。

誰知忠心和耿耿沒理會他的暗示,而是不斷地眨眼睛、努

傅希言:“……”

好吧,這下不但他知道來的是自己人,楚和張大山應該也看出來了。

果然,楚語氣不善地問:“不知足下何人,竟敢干涉我錦部事務!”

老頭從容地端菜上桌,才拱手道:“山西巡檢使,魏崗。”為了取信于人,把自己的印也掏了出來。

一變。

在北周,百戶是六品,山西巡檢使也是六品,但巡檢使以地域為界,有檢員得失之能,相當于陸瑞春上了戚重,雖然平級,但前者在后者的監察范圍里。

也是這個時代的錦衛初建,功能單一,所以活得比較憋屈。

魏崗走到楚的對面,又向傅希言和張大山拱手:“還未請教兩位……”

傅希言率先做了自我介紹,到張大山時,他有些張,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時不時地瞄楚一眼,似乎想從他上得到啟示。

但楚再天賦異稟,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當上羽林衛和錦衛之前,就跟著師父在山上學藝,遇到這種急事件,也只能勉強保持自己的表不崩,其實心已經慌一團,無力他顧。

他沒有給出意見,張大山只好自由發揮。

他咬牙一想,與其讓傅希言拿出回執,將自己一軍,不如自己先發制人,把錯認了,先一步廢掉他的招數:“巡檢使容稟。我的確驅使鴿子探過傅衛士的房間,但沒有埋伏,更沒有拿過五千兩銀票!我去那里是為了找一張回執。”

魏崗看傅希言不說話,便問:“哦,是什麼回執?”

張大山說:“傅衛士被下毒后,找我寄信,我簽了一張接收信件的回執。沒想到裴介鎮近來風云變幻,人口頻頻失蹤,那封信也寄丟了。我知道后,怕被追究責任,病急投醫,竟想毀掉回執……如今想來,真是鬼迷了心竅!”

魏崗看向傅希言:“可有此事?”

張大山和楚都以為傅希言一定會趁機發難,追究信件如何丟失,誰知傅希言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回執?我從來沒讓他寫過回執啊?信寄出去就好了,我怎麼會信不過張小旗?”

張大山和楚齊齊愣住。

“不過,”傅希言激地看向魏崗,“他剛剛承認驅使鴿子來翻我房間了對吧?所以五千兩一定是他的!謀財害命,機明確。這麼說來,之前驅使鴿子給我下毒的人也可能是他。”

“放屁!”張大山激地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那張回執就在他上,等搜出來,就能證明我的話是真的!”

傅希言攤手:“哦?那你搜啊。”

看了眼忠心、耿耿。

張大山補充說:“或是他們倆上。”

忠心、耿耿對視一眼,攤手:“哦,你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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