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哥哥是□□！”

袁金來在男生中散播這個消息,因為消息過于勁，很快就傳遍了大半個班。

消息傳到林笑小伙伴們的耳朵里，小伙伴們紛紛來求問真相。

陳冬青：“林笑,你哥哥是□□嗎？”

陳冬青手自己的肩膀,昨天他被□□大哥摟住肩膀還溫地拍了拍？

林笑：“什麼？我哥加□□了！”

媽媽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嗎？

林笑抓著陳冬青問是誰說的，陳冬青一路追蹤,找到了源頭袁金來。

袁金來：“林笑哥哥特別高特別壯！穿夾克戴墨鏡！嚇死人了,一看就是□□！”

林笑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袁金來在傳瞎話。

袁金來被林笑哥哥嚇到后,回家立刻向爸媽坦白了自己在學校里做的壞事。

他原本想拖上一段時間，把每天的零花錢都攢下來，攢夠兩本書錢之后再買書賠給王紅豆和喬勇，這樣爸媽就不知道他犯錯誤了。

但是想到林笑哥哥的□□樣子,袁金來覺得被林笑哥哥揍比被自己爸媽揍可怕多了！用一頓男混合雙打換來兩本新書,急急忙忙還給王紅豆和喬勇。

袁金來特地把林笑、陳冬青、王紅豆和喬勇都到圖書角,當著他們的面拿出兩本新書：“喏,一模一樣的新書,我買來了。”

他把兩本新書放到圖書角，把他涂畫的兩本書拿回來放在自己書包里。

王紅豆特別激林笑：“多虧了你的□□哥哥！否則袁金來肯定不會這麼快還書！”

林笑：“我哥不是□□……”

怎麼連的好朋友也相信了？

“你哥哥哪天再來接你啊？”王紅豆和葉文茵都想見一見林笑的□□哥哥。

林笑：“我哥哥真的不是□□！下次給你們看一看，你們就知道了！”

林笑回家立刻預約下一次讓哥哥來接,并且要求哥哥必須打扮得斯文一點。

偏偏林笑哥哥又進了工作忙碌的階段，接下來很多天都沒空接放學，林笑沒辦法在好朋友面前證明。

呂秀英接林笑放學的時候，又一次在校門口見了王月娥。

王月娥笑著對說道：“你兒子這不是很好嘛！在學校為妹妹撐腰,還帶上我家冬冬一起。”

呂秀英一臉茫然：“什麼？”

王月娥繪聲繪地給呂秀英講了一遍，都是陳冬青回家給講的。

呂秀英這才知道兄妹兩人做的事，一拍手：“原來是這樣,我說那天怎麼小飛突然跟我說他正好有空，要接送笑笑了呢！”

王月娥笑道：“以后班里可沒人敢欺負笑笑了，我家冬冬也跟著沾了，還得謝謝林笑哥哥。”

呂秀英連連搖頭：“謝什麼，他就會瞎胡鬧。”

王月娥：“我覺得林笑哥哥不錯啊，很關心妹妹，事辦法也靈活。哪里像你說的那麼不靠譜啊？”

呂秀英猶豫要不要換工作的時候，向王月娥傾訴了自己各方面的擔憂，最大的擔憂就是林躍飛不靠譜。但是這次事之后，王月娥對林躍飛的印象很不錯，覺得呂秀英之前說得太夸張了。

呂秀英聽到王月娥的話，滿臉驚訝。

“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夸林笑哥哥。”

“我去找廠領導調工作的時候，說林笑沒人接送。廠領導對我說，是應該好好培養兒，以后年紀大了好有個依靠。”

廠領導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覺得呂秀英的大兒子是靠不住了。

王月娥笑了：“那是他們用老眼看人。我不知道林笑哥哥以前什麼樣，反正我現在看林笑哥哥，覺得好一年輕人。”

“你也別一直用老眼看人。”

王月娥打量著呂秀英：“我覺得你這個工作調得好。臉比以前紅潤多了，整個人看著也有神了。”

“我當了幾十年醫生，見過的太多了，什麼都沒有健康重要。”

“你現在工作換了，也該讓林笑哥哥為這個家里做點貢獻了。一家人，不就是你支撐我、我支撐你。”

“你總把兒子當小孩，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他就總長不大。你給他肩上加加擔子，沒準他就抗住了呢。”

王月娥的話說得呂秀英心中充滿希：“希能越來越好吧。”

呂秀英調到檔案室后，把檔案室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把檔案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哪年的檔案放在什麼位置，呂秀英全都記在心里，想找什麼立刻就能找到。

即便如此，呂秀英在檔案室的工作依舊清閑得很。

第一年這麼早織完了全家的、做完了全家的棉襖棉，舊棉被拆開，抱去彈棉花的地方把棉花膽彈得又松又。

今年給林笑織的不再平針了事，呂秀英特地去商場里看過，回家織了一樣的款式。

一件是小熊，一件是雪花和雪人圖案。

大風降溫，林笑穿著新去學校，同學們都覺得的很漂亮。

“冬冬，我也給你織了一件。”

呂秀英很激王月娥對說的那些話，給了很大幫助，想做點什麼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一開始，呂秀英下意識地想給陳冬青織一件，謝王月娥。

但是突然想到了王月娥的話，別想著孩子，想想你自己。

對啊，想謝王月娥，為什麼要給王月娥的孫子織呢？為什麼不直接給王月娥織？

于是呂秀英改變了主意，織了一件開襟的，綴上扣子，每次接林笑的時候都拿著，這次見到王月娥送給。

王月娥從袋子里把拿出來，在前比了比：“大小正合適！”

“秀英，你這手也太巧了，這織得比商場里賣的還好看！”

“還是系扣的。”王月娥贊不絕口，“我們年紀大的，最不喜歡穿鉆頭的，穿的時候太費勁，你太心了。”

呂秀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喜歡就好，不值什麼錢，就是想謝謝你。”

徐老師那里，呂秀英也送上一條圍巾。知道徐老師不收錢不收禮，但是送上親手織的價格又不貴的圍巾總可以吧？

呂秀英沒在學校送，等徐老師下班的時候，等在距離學校兩個路口的地方，把圍巾塞給了徐老師。徐老師推拒了幾下，最終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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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最喜歡語文課，每天寫作業的時候都把語文作業放在最前面寫。

語文作業里，最喜歡寫作文，自從班里有了讀書角，林笑的作文越來越多地被徐老師當作范文在班上讀。

然而這個周六，林笑把數學作業寫完了、把思想品德作業寫完了，甚至把下個星期才的手工課作業也做完了……

語文作文遲遲沒有寫。

這周末留的作文題目是《爸爸的工作》。

林笑的鉛筆在小貓卷筆刀里轉啊轉。前一陣哥哥發現戴著手套用小刀削鉛筆后，立刻給買了十個卷筆刀。

林笑驚呆了，卷筆刀為什麼要一口氣買十個？

林躍飛：“你留著用唄，刀片鈍了、不小心丟了，就換個新的用。”

在他眼中卷筆刀是消耗品，十個也用不了多久。

林笑震驚地把這件事告訴媽媽，十個卷筆刀真的太多了！然后哥哥就被媽媽罵了一頓，“你有錢燒得慌？有錢也不能這麼買東西。”

林躍飛氣得林笑的鼻子：“下次別想讓我給你買東西。”

林笑把九個卷筆刀收進屜里，只把最喜歡的小貓造型的一個拿出來用。

鉛筆屑打著卷兒從卷筆刀里冒出來，林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削過頭了，白白浪費了一截鉛筆，連忙心疼地停手。

“爸爸的工作……”沒有爸爸，這篇作文該怎麼寫呢？

去告訴徐老師自己沒有爸爸嗎？

林笑雖然很喜歡很喜歡徐老師，但還是不想告訴徐老師這件事。

不寫作文嗎？

那徐老師一定會問為什麼沒有完作業的。

林笑托著腮想啊想，最后只想出一種解決辦法，自己來編造爸爸的工作！

爸爸什麼工作呢？

圖書角的書看了很多本了，有些寫的是真的，有些寫的是假的，不對那“虛構”的。

也可以虛構爸爸的工作呀，只要寫得像真的一樣，徐老師就不會發現！

爸爸做什麼工作呢？林笑的虛構顯然需要素材。在紡織廠里做工人？林笑猶豫片刻，自己否定掉，紡織廠里大部分都是工。

突然，林笑靈機一，把哥哥的工作安到爸爸頭上吧！

但是哥哥的工作容是什麼呢？林笑剛舒展開的小眉頭又皺起來，發現自己對哥哥的工作一無所知。

媽媽就在棉紡廠工作，林笑除了車間沒有進去過，從小就在媽媽工作的地方跑來跑去。

媽媽剛調去的檔案室，林笑也已經去過了，檔案室里很涼，有一淡淡的紙張和油墨的氣味。

但是哥哥工作的地方從來沒有去過，完全不知道哥哥工作什麼樣。

三百字的作文呢……徐老師給作文漲字數了！

林笑終于等到哥哥下班回家，迫不及待地撲過去：“哥哥哥哥，你明天能不能帶我去你上班的地方啊！我想去你上班的地方看看！”

林躍飛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我上班和媽上班不一樣，我每天都要去工地的，沒辦法帶你。”林躍飛這兩天又忙了起來。

林躍飛向林笑解釋了原因，然而平時一向乖巧聽話的林笑，突然說不通道理了，一直纏著林躍飛，非得要哥哥帶自己去上班的地方。

林躍飛皺眉：“你怎麼回事啊？”

林笑眨眨眼睛：“沒事！”

嘖，這表一看就是有事，林躍飛悉妹妹撒謊時的小表。

“你到底想干嘛？說實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林笑還是搖頭：“沒事，我就想去哥哥工作的地方看看。”

林笑搖頭的時候，目下意識地飄向書桌。林躍飛敏銳地捕捉到妹妹的這個小作，片刻后，趁著妹妹睡前刷牙的時候，走到林笑的書桌前。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在書桌上藏了什麼。

林躍飛一低頭，就看到了妹妹攤開的田字格本，最上面一行寫了作文題目——《爸爸的工作》。

林躍飛的作定住了。

他聽到妹妹從廁所里跑出來，連忙從林笑的書桌前離開，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喂，你讓我帶你去工作的地方，你愿意拿什麼和我換？”

林笑雙眼一亮，哥哥這麼問就是有戲！

林躍飛：“你給我洗五次子？”

林笑瞪大眼睛：“沒門！”才不要洗哥哥的臭子！

林躍飛：“那你讓給我五次大吧。”

林躍飛重生后，家里每次吃，兩只大一只是林笑的、一只是呂秀英的。

林笑覺得這個可以商量：“兩次！”

林躍飛：“四次！”

林笑：“三次！”

林躍飛：“！”

不過林躍飛剛才沒有騙林笑，他上班的大部分時間都要下工地，工地又臟又危險，肯定不能帶林笑去。

林躍飛去找呂秀英：“媽，明天你帶著笑笑，你倆一起去一趟我公司唄？”

呂秀英不解道：“為啥？”

林躍飛：“沒什麼，笑笑鬧著要去，那就帶去一趟唄。不過我上班忙，沒空帶，只能你倆一起去。”

呂秀英瞪眼：“鬧著要去就帶去？”呂秀英對林笑比對林躍飛溫多了，但是家里也不能這麼慣孩子！

林躍飛話鋒一轉：“這不是也想著讓媽你去我們公司看看嘛，省得你覺得我們公司隨時要倒閉。”

這句話說到了呂秀英的心坎里，確實想看看林躍飛工作的地方什麼樣。會不會倒閉還是其次，主要想看看林躍飛每天都和什麼人打道，每天做的工作都什麼質。

雖然林躍飛和說了，要債的事只干過那麼一次，呂秀英還是不放心，總擔心老板給他開那麼高工資是需要他做一些灰的事。

“那我明天帶著笑笑去一趟？不打擾你工作吧？”呂秀英問道。

林躍飛：“沒事。”

第二天一大早，呂秀英就起來剁餡兒、燒油鍋，炸了一鍋丸子、一鍋藕盒。

林笑在香味中醒來，著眼睛走到廚房。呂秀英把剛出鍋的丸子夾起來一個遞到林笑邊：“嘗嘗。”

林笑瞇一條的眼睛立刻睜大了：“好香！”

“誒呀，我還沒刷牙呢。”吃完丸子才想起來。

呂秀英把炸好的丸子和藕盒裝起來，拎到林躍飛單位去，分給林躍飛的同事們吃。

今天的早餐也是這兩樣，呂秀英還熬了一鍋小米粥。

剛出鍋的炸丸子和炸藕盒又香又脆，林笑吃了一個又吃一個，直到呂秀英喊停：“你的粥要喝不下了。”

林笑果然喝不下了，不敢剩，勉強喝完最后一口粥，低頭看自己的小肚子都鼓起來了。

媽媽、哥哥和一起出門去哥哥的公司，去尋找寫作素材！

家屬院里，迎面走過的鄰居向他們打招呼：“呦，一家三口一起出門啊。”

這樣的景象在呂秀英家十分稀奇。

不過應付這樣的寒暄，呂秀英很有經驗，的聲音熱飽滿：“對，出去一趟。”

還有鄰居打招呼：“這是回老家啊？”鄰居們只有在呂秀英一家回老家的時候，才看見過三人一起走。

呂秀英的語氣聽起來依舊熱十足：“不是，不回老家，出去一趟。”

雙方換的信息為零，但是已經完了一次完的寒暄。

林笑走在媽媽邊，無法理解大人們為何如此熱衷于說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廢話。

呂秀英帶到公司里的炸丸子和炸藕盒到了林躍飛同事們的熱烈歡迎，同事們要泡茶給們喝，呂秀英連忙說自己不。

林笑從走進公司大門時，就覺得一雙眼睛不夠看，默默地將哥哥公司里的樣子都記在心里，這都是的三百字！

呂秀英的覺也差不多，也覺得自己一雙眼睛不夠用。林躍飛的公司和想象中的的確不一樣——比想象得大多。

辦公室、會議室、會客廳、財務室……還齊全的。

收拾得也像模像樣，公司打掃得很干凈，走廊上的盆栽也都養得好。

最讓驚訝的是，林躍飛工作的公司，同事們個個都很年輕。大概看了一下，周日的辦公桌前有一半人都來了。

呂秀英驚訝道：“你們周日都不休息啊？”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說道：“我們這行有什麼休不休息的？工程不停，我們就不停。”

呂秀英覺這里和棉紡廠真的不一樣，大概是人們都年輕的緣故？有種棉紡廠里沒有的蓬朝氣！

辦公室里電話響個不停，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送文件時走路都一路小跑。

棉紡廠的車間當然也這麼忙，但是棉紡廠的辦公室可就不一樣了，人們都在喝茶、聊天、看報……工作來了慢悠悠地做，今天做不完就明天再說。

呂秀英原先沒什麼覺，以為哪里都是這樣，但是來到林躍飛工作的公司，突然覺棉紡廠暮氣沉沉。

呂秀英喝了一口茶水，又驚嚇了一下，林躍飛公司里待客的茶葉竟然這麼好喝，不像棉紡廠用的都是不知道放了多年的陳茶。

“林哥！水泥到了，咱倆得去那邊的工地接一下。”同事接了一個電話后對林躍飛說道。

呂秀英連忙說道：“那我們也走吧。”

林笑：“我想去工地看看……”還沒看到哥哥怎麼工作呢。

林躍飛換上去工地專用的舊服：“正好順路，走吧。”

到了工地門口，林躍飛看了一眼時間：“媽，一會兒你和笑笑在工地外面等我一下，你看好別讓跑。”

“我用不了多長時間，等我忙完了我們一起去附近吃個午飯。”

“離那兒不遠有個小飯館，羊鍋做得很好吃。”

他們正在忙的工地周圍的羊鍋，林躍飛早就聽說味又實惠，公司里大家都去過，只有林躍飛沒去過。

他雖然收高，但是未來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他想給家里添置東西、想學車，還想自己開公司單干……而且再過幾年就要有商品房了，到時候他手上必須要有錢！

因此林躍飛自己平時很節約，舍不得花錢吃羊鍋。

不過今天媽媽和妹妹都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媽媽活了半輩子沒怎麼在外面下過館子，妹妹也沒在外面吃過什麼好吃的。

呂秀英舍不得錢，但是林躍飛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穿著舊服直奔工地：“你們在外面等一會兒！”

林笑站在工地外面的安全地帶，仰頭著工地里高高的塔吊：“好高啊！好大啊！”

現在城市建設很緩慢，不像二十年后到是工地。林笑除了學校和家也沒去過太多地方，工地的一切在眼里都非常新鮮。

工地里，塔吊緩緩轉。大門口，大卡車不斷開過。

從敞開的工地大門里，林笑看到挖掘機正在不停地揮舞著大兜子，哐哐地把地上的渣土挖起來，林笑看得迷了。

“媽媽，哥哥上班開這個嗎？”林笑問道。

呂秀英順著林笑的目看去，笑著搖頭：“你哥上班不干這個。”

林笑有點失。

呂秀英拉著林笑的手，不理解看向挖掘機的目為何如此激，關注點和林笑落在不同方面。

“這房子蓋的太偏了吧，周圍都是荒地，不知道哪個單位的房子蓋在這兒……”

林躍飛果真沒有去太久，呂秀英拉著林笑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看到林躍飛大步流星地走出來了。

呂秀英嚇了一跳：“你在工地還干力活？”

就這麼一會兒，林躍飛頭上臉上都是土，他在寒冷的初冬額頭冒出一層汗，聽到呂秀英的話手一抹臉，臉上一道道黑印子。

呂秀英：“快別了，越越臟！”

自己的口袋，今天出門沒帶手絹，問林笑：“笑笑，你帶手絹了嗎？”

林笑帶了，林笑假裝沒帶。

的手絹又白又香，堅決不能哥哥的大臟臉！

林躍飛：“沒事，去飯館我借他們后廚的水管洗把臉。平時我也不干什麼力活，今天卸水泥人手不夠，我幫著卸了幾袋。”

呂秀英看到林躍飛的樣子，去工地前那麼練地換上舊服，就知道平時這種活他沒干，一陣心疼。

“那家羊鍋怎麼走……”林躍飛以前也沒去過，只聽同事們說過位置，他站在路口猶豫片刻，指向其中一條小路：“這邊，應該是往這邊拐。”

拐過一個彎，又往前走了幾步，一陣風吹來，林笑靈敏的鼻子就聞到了飄來的羊鍋香。

手往前指：“那邊！香味是從那邊飄來的！”

林躍飛不相信：“這麼遠你都能聞見？”

林躍飛朝著林笑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他像是被施了定。

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年輕姑娘，穿著一件灰撲撲的半長大，正走在前方的小路上。

沈蕓！

林躍飛朝著沈蕓的背影拔狂奔，手搭住沈蕓的肩膀，激地紅了眼圈：“媳婦！”

“啊！”沈蕓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一個臉上黑漆漆、頭發糟糟、上服又破又舊還渾是土的高大男人。

“流氓！抓流氓！”

林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媽，我們快跑，假裝不認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