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的追之旅（四）：

在末日世界, 季從無覺醒異能之后，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嚴格地說，已經是非人怪。

不進食都可以。

現在嘛……

他意識到, 這孱弱的如果不進食的話, 只會拖累他。

以及，他似乎明白小丫頭扣好值的原因了。

——明明, 卻偏說不。

于來說，這就是欺騙, 哪怕他的用意是好的。

季從無思索著補救方法。

這個時候不能直接再改口說自己其實很，多半會回一句“關我什麼事”。

得化被為主。

跟他講欺騙。

他就跟講道理。

幾秒后，只見男孩似乎被小孩“兇”到了，肩膀嚇得瑟了下。

然后聽話地站起來，他了，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你是這里的主人，不論我不，都不能和你搶吃的呀。”

“尤其在你已經吃完我還沒吃的況下, 這個時候我要說我的話, 會讓你尷尬。”

“所以我才說不, 并不是欺騙你。”

大概沒想到他會“還”，小孩一愣。

“你說過最討厭別人欺騙你，我記得很清楚。”

男孩點了點自己的太，鄭重地說：

“我不覺得關于‘不’的問題是欺騙你。”

“我的陳述完畢，我去打掃衛生了。”

他轉進了廚房——貫徹說的別杵在面前礙眼。

這一招以退為進。

桑：“……”

被他這麼一說，怎麼像是的不對了？

這要是換其他人來, 大概多多會反思一下。

畢竟季從無說得確實有道理。

問題是, 桑不是“其他人”。

“一張還能叭叭。”

看在他廚藝還不錯的份上, 這次就算了。

小姑娘覺得自己可太大度了。

踢開座椅, 轉就回了臥室。

系統如實轉播。

季從無：“……”

好在算得上安的是，好值沒再扣。

他靠著灶臺，微微垂頭，手按了按不適的腹部，臉上沒什麼表。

真是難得并久違地到了。

一時之間，倒有些懷念。

過了會兒，他開始認真地打掃起衛生來。

屋子里因為布置的東西太多，看起來雜不堪。

事實上并不臟——小姑娘是個干凈的。

他只需要清掃下灰塵，其他東西的位置不敢。

在他打掃得差不多時，閉的那扇彩虹大門打開，換了黑服的桑走出來。

先前穿在上的服屬于混搭風格，勉強算得上可討喜。

此時卻是一黑，腳上踩一雙高幫鉚釘靴，齊肩的頭發扎一個小馬尾。

用系統的話來說：甜小可瞬間變酷颯小姐姐。

那雙高幫鉚釘鞭的鞋跟至有五厘米，瞬間讓桑的個頭拔高不。

加上這的打扮，以及絕妙的表管理——面無表，下微抬，目空一切——很難看出的真實年齡。

一般況下，孩都往年輕打扮。

倒好，除了個頭矮小了點，乍一看，和年人沒什麼太大差別。

季從無眉峰微，他看出來：這是要出門。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去，這個點還要去撿垃圾？

正想著，有什麼東西朝他扔了過來，季從無條件反抬手接住。

——是包餅干。

“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這兒看門。”

邊說邊往外走，同時不忘警告：

“不該的東西不要，不然丟了小命可不要怪我。”

敢讓季從無留下來看門，自然不怕他的東西。

對于的信任，季從無驚訝之余，皺眉問：“這麼晚了，你去哪？”

桑斜他一眼。

是人都能明白這一眼的意思：我去哪要你管？

然后桑就出門了。

季從無識趣的沒有說什麼和一起去。

一來他要這麼說了，百分百地扣分。

二來他的況不支持他跟著。

季從無只能目送的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他無事可做，坐進沙發里，撕開餅干的包裝，就著涼開水慢慢吃完。

季從無沒有帶表，他問系統：“什麼時間了？”

系統：“晚上七點二十。”

季從無：“這個世界的背景你清楚嗎。”

系統：“我得查一查。”

它只是臨時來加個班，而且只是攻略桑，理應是個很簡單的任務。

現在看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季從無“嗯”了一聲。

過了會兒，系統把查到的資料轉給季從無。

這個世界的背景原本平凡簡單，但因為這顆名紫蘭星的星球礦產資源充足，兩百年前的某一天，忽然被一餿外星飛船發現。

里面的外星人興得快要跳起來了。

嶄新的、充滿礦能源的生命星球啊。

這要是霸占下來，那就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而整個星球的人類，也將是他們的奴仆。

這幾個外星人仗著武高端，自認紫蘭星的土著都是渣渣，可以隨意碾殺。

架著飛船降臨，趾高氣昂得表示以后我就是你們這顆星球的主人，你們都要臣服于我們。

事實證明，外星人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去，一群憨批。

哪怕當時紫蘭星的科技落后，甚至可以稱得上貧窮——很重要的一點，你武再強，人數啊。

總之吧，那幾個外星人不但被抓起來，還從他們里挖出了在那個時候的人類眼中，堪稱奇跡的一些知識。

這些知識無比珍貴。

紫蘭星也就是靠著這些知識，還有那艘飛船，科技迅速發展。

由一個貧窮落后的時代，轉向科技時代。

從外星人里把該挖的東西都挖干凈之后，原本打算把他們全部殺了，以絕后患。

不過當時有一位智者提出，這些外星人有著遠遠強于他們的魄和基因，殺了太可惜，倒不如拿來研究。

研究的話，那可就有太多方向了。

其中一項，就是混。

這個混顯然不是指不同國家的混。

指的是派出一些適育的子，與外星人進行結合。

這項研究一開始失敗了，因為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紫蘭星的都無法功孕育。

那名被迫當那什麼的外星人將領縱使已經神智不清，卻也依舊囂著：

你們這些劣等基因的卑賤貨，也想沾染我的脈，做夢，拉拉拉。

確認紫蘭星確實無法孕育之后，這項研究就停止了。

往往這個時候就有一個但是來了。

當時被選取與外星人結合的優質，幾乎都是自愿的，為科研奉獻嘛。

而且國家承諾，一旦懷孕產子，未來的一生都將富貴安定。

可有一位，卻是非自愿的。

或者說，是不得不“自愿”。

是被其父親強行推出去，對外說自愿，只覺自己像個牲口，而不是人。

事后，一怒之下離家出走。

的家族起先還找過，后來也就罷了。

畢竟家里子多，不缺一個。

誰也沒想到，竟然功懷上了。

之后產下一子，獨自把這個孩子養長大。

這個孩子看起來和紫蘭星人沒太大區別。

事實上，他天生有著神力，有很強的自愈能力——這可是外星人都沒有的。

這個由混著兩個不同種族的混兒，顯然基因變異了。

他一直好奇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又好奇為什麼自己和其他人不同。

起初還瞞著他。

后來愈發不好，生他時傷了本。

在生命最后一刻，忽然想起那個神智不清卻依舊堅持自己高貴統的男人。

想，那個人應該已經被死了，或者解剖很多份，然后消失得無無影無蹤。

于是把真相告訴了孩子。

只覺得或許該讓孩子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好歹是個念想。

然后撒手人寰。

殊不知，這一個真相，讓紫蘭星在幾十年后，陷了無盡的戰火。

大概是基因和緣關系，得知真相的男孩立刻站了父親那頭，只覺紫蘭星的人類人丑心更丑。

由于母親臨死前告訴他，他的父親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

他堅定要把父親救出來，然后一起回父親家鄉的信念。

他開始籌劃，發展自己的勢力，暗中調查有關外星人的消息。

他發現他的可以激發人的能力。

也就是說，一個普通人，要是得了他的，會擁有部分他的能力。

他一個人，就可以發展出無數兵強將。

這些人力大無窮，又有超強的自愈力，每一個都是單兵作戰王。

待得羽翼滿，他自立為王，發起戰爭，紫蘭星陷了斗。

雖然他的這支軍隊人人可以一擋百，可國家這邊有著不斷研制出來的高科技武，資源也強于他。

總來說，他的實力是不如的。

可他本來就不是要雙方分出個勝負，他要的就是。

紫蘭星的人類生活得不安寧，他就開心。

他已經得到父親的消息——早就死了，連骨灰都沒留下一丁點。

同時，他還有著高于紫蘭星人許多倍的壽命，政府那邊領導人換了好幾任，他還活著。

現在也依舊活著，并活躍。

這個人卡斯，帶著他的奴軍團，住在未知的地方——找不到他的位置。

時不時會有一群奴冒出來大肆搞破壞。

而政府這邊，一直致力研究出像奴那樣的單兵作戰王。

整個紫蘭星，到現在秩序都是混的。

……

看到這里，再聯想主神播放的那段影像，不難得出為什麼桑在嬰兒時期進行大腦改造手。

既然奴自愈力強，力量大；

那麼政府就要研制出：高智商、沒有、只會服從命令的殺人機。

這個實驗的最本目的只怕很人知道。

否則桑救下劉珂一家人時表現出的狀態，劉珂應該明白那意味著什麼，而不是害怕是怪。

季從無心中一，對系統說：“你能聯系那位主神嗎？”

系統一愣：“你想見主神？”

季從無嫌棄它廢話多，卻控制住了，重復再問。

系統：“主神大人份尊貴，哪是我這樣的小系統說聯系就聯系的啊。”

它不翻了個大白眼。

但想到這個任務是主神親自頒布的，大反派想見主神，它覺得還是可以向上請示一下。

季從無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系統重新出現：“主神大人出任務去了，不在。”

季從無下意識問：“主神還要出任務？”

系統改口：“是我口誤，主神那不出任務，那游歷！”

季從無沉默不語。

系統好奇：“你找主神做什麼？”

季從無：“沒什麼。”

系統：“……”

呵！不說就不說。

季從無又問：“你那里有阿在這里的資料或影像嗎？”

系統干脆利落：“沒有。”

季從無：“是沒有，還是你無權查看？”

系統心說臥槽，大反派這麼敏銳的嗎。

它不不愿地說：“我沒有權限啦。”

知道從系統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季從無放松，靠進的沙發里。

“講講你綁定阿后，和發生的一些事吧。”

系統丑拒：“不行，我可是專業的，事關我初任宿主的私，不能。”

季從無沉默片刻，眸微斂：“那就講講能說的。”

系統想了想，開始作。

過了會兒，季從無意識中開始播放剪輯過的影片。

影片里的容都是他和桑鋒（被）的彩片段。

季從無：“……”

親經歷過之后，再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待，季從無有那麼一瞬間，分外同自己。

當初林里的初遇，他在棺材里養傷。

桑泡他一棺材的水，還把棺蓋坐死，導致他傷上加傷。

還留下一張要他做仆人的字條。

雙方梁子結下。

那時，但凡桑實力差點，他都已經殺了。

后面的畫面，季從無不忍再看。

奈何影像直接在他意識里播放，不看也得看。

季從無：“……”

這個人……他是怎麼喜歡上的？

大反派一時陷了自我反省。

系統：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啊。

它特意弄的最高畫質，出于某些小小的私心，一些地方它還特意放慢了速度。

系統跟著他一起觀看，末了也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問：

“對啊，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呢？”

難不著著，上了這種覺，于是就出真來了？

季從無當然不會蠢到和一個系統談論這樣的話題。

但是吧，大概氣氛到這兒了。

又或者大反派的人生中，還沒有過向誰傾訴心緒，他難得地開口了。

他按著心臟的位置，說：

“大概因為，只有能讓我聽到心臟的跳。”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

“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活人。”

*

桑是在凌晨回來的。

季從無沒扛住現在這的羸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直到腦海里某神經跳，他忽然醒過來，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艙門打開。

小姑娘裹挾著一寒氣進來。

季從無呼吸一滯，瞳孔收——他聞到了凜冽的、新鮮的腥氣。

桑正端起桌上的杯子倒水喝，冷不丁余瞄到沙發里起來個人。

倒沒嚇著，就是愣了下。

似乎這才想起下午撿了個會做飯的跟班回來。

聽到他嚨發地問：“你傷了？”

鼻子還靈，心想。

“你什麼你。”小姑娘把腳往椅子上一放，“仔，我給你定個規矩。”

“第一，不要對我稱什麼你，要尊稱小五姐。”

“第二，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不該的別。”

“第三……”顯然第三還沒想好，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小臉只好繃，“你最好記住了。”

系統掃描：“傷在右肋，刀傷，長五厘米深兩厘米。”

季從無目沉了下來，卻又不得不按捺住。

桑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因為上的傷影響。

只不過在彎腰鞋時，眉心擰了下，旋即又不在意起來。

然后進臥室拿了睡去浴室。

一人一統現在都清楚，桑大晚上出去，不是撿垃圾。

季從無：“醫藥箱在哪？”

系統：“沒有！我掃過了！”

季從無眸漸深。

盡管知道這只是過去的桑，從某種方面來說，可以把當是假的。

但顯然，一人一統都沒往這方面想。

一個小孩，傷后沒有藥品治療，傷口染了怎麼辦？

現在又沒異能！

系統遲疑著說：“……應該沒事，要有事的話，肯定會理的。”

季從無沒有說話。

系統覺得這個時候他的心應該非常不好。

這時，有歌聲從浴室傳來，聽那曲調，昭示聲音的主人心很愉悅。

系統一聽就放心了：“我就說吧，肯定沒問題。”

都能唱歌愉悅，說明那點小傷之于，小意思。

季從無依舊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

系統也就識趣地不再說話了。

……

小姑娘今晚收獲不小，心自然舒暢。

飛行船上的用水，改裝過管道，直接取外面那個水池里的，再經過過濾，食用都不問題。

泡泡打得有點多了，連沖好幾遍，水流夾雜著淡淡紅流進下水道。

到傷口，低頭看了眼，愉悅的心忽然打了個小折扣。

“不爭氣的東西。”了傷口旁邊的肋骨，罵它，“也不知道躲開。”

肋骨：“……”

想了想，用噴頭對著傷口一頓狂沖，一下來，總算不怎麼流了。

這樣就不用擔心弄臟睡。

終于洗完，干干凈凈香噴噴地出了浴室，發現那個仔還杵在那兒。

好在安安靜靜的，隨意瞥了一眼，蹦蹦跳跳回了臥室。

幾秒后，突然打開門，朝季從無招手。

等他走過去，扔了一個腕表給他：“明天去易市場買菜回來，買哪些你看著辦吧。”

對自己哪哪都滿意，畢竟什麼都會，可厲害了呢。

奈何偏偏就是不會做飯。

做一次炸一次廚房，是修廚房都費了好大的勁，最后只好放棄。

廚房里剩下的調味和那幾個土豆，是上次炸廚房幸存下來的。

平時要是想吃什麼了，就進城區。

很多人都選擇吃營養劑，方便又便宜。

以至于正規的餐廳，價格貴得離譜。

當然不知道，在一人一統眼里過的是可憐的日子。

待后，小姑娘啪的關上門，了條的巾對著漉漉的頭發一陣呼嚕。

完了鉆進被窩，香甜睡去。

*

季從無很早醒了，收拾一番出門。

有系統輔助，找到易市場并不難，難的是他得一路走過去。

走了一個半小時，總算到達易市場。

和集市沒什麼區別，只是分各種區域。

桑給他的腕表是被清除過帳戶信息的——這是昨晚的戰利品——里面有不錢。

季從無看到了藥店。

他走進去，買足需要的東西后，轉去菜區域。

花了大半個小時買完，他拎著一口袋東西，尋找出租車。

這里的通工有很多，出租車算是最便宜的一種。

見季從無不急著去找出租車，反而往一家刀店走。

系統奇怪：不是有刀嗎。

等等……

系統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盯著大反派。

它趕提醒：“有人盯上你了。”

季從無在刀店時挑選，最后挑了把剔骨刀。

付錢離開。

系統覺得他好像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蹤，所以才進刀店買刀。

季從無拎著一口袋東西，往偏僻的巷子里走。

跟蹤他的人直接顯形，不再掩飾。

男人每天穿梭在易市場，專找單人下手，今天居然遇到一頭羊。

一個頭小子買價格很貴的蔬菜和，眼都不眨，價也不講，直接就付款。

不是羊是什麼？

“小頭，把你的腕表給我。”

男人像座小山一樣堵在巷道，一臉獰笑地朝小頭出大手。

……

桑睡到中午才醒，拉開臥室門走出去。

還有些迷瞪的思緒，瞬間被空氣中彌漫的濃香給香得清醒過來。

餐桌上已經擺好三菜一湯，小跑過去，視線首先落在中間的獅子頭上。

它被擺可的小熊模樣。

這時，季從無端著一個餐盤過來，是道并不復雜的醬香排骨。

桑淡淡瞥過，神態自然。

季從無開始介紹他做的是什麼菜，以及買了哪些東西，花了多錢。

“……”

桑覺得他嗡嗡嗡，跟蒼蠅似的。

考慮要不要把他揍一下。

“不過我運氣還不錯，撿到一個腕表，我看了下，里面錢還多的。”

季從無將一個銀白的腕表遞給桑。

小姑娘終于視線從菜品挪到他臉上。

“撿來的？”接過腕表，這和戴的那個是同品牌。

季從無點頭。

系統：“……”

這話真沒病。

在那個男人手要腕表時，大反派一刀把他手給切了。

下一刀就是嚨。

他弱，沖的就是一個猝不及防，以及對方沒有任何防備。

然后從掉在地上的斷手上取下腕表。

可不就是撿來的嘛。

也是那個時候，系統終于自季從無上到了反派氣息。

……

桑把玩了下腕表，眼睛彎月牙沖季從無笑了笑。

他也隨之一笑。

下一秒。

一腳踹在季從無口。

后者眼底愕然一閃而過，后飛，砰地撞在柜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

這波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系統差點尖起來。

發生了什麼！

怎麼好端端就踹人呢！

只見桑一腳踩在季從無的后背，一改剛剛看到香味撲鼻的飯菜的小雀躍，跟變了個人似的。

冷冷問道：“我真是小瞧了你，出去買個菜都能殺人，你到底是誰！？”

季從無：“……”

大反派沒去想小丫頭是怎麼知道他殺了人的。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又又又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