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呆了一下：“綁大爺？”

沒聽錯吧，小姐與大爺一向相親相，連個紅臉都沒有過…

秦末則驚得后退：“秦初，你敢。 ”

“給我綁了，堵住，扛著他隨我去找爹爹。”

“好嘞。”罐子這次聽清了，直接一個虎撲食，三兩下就把文弱的秦末給捆了個結實，還聽話的往他里塞了塊抹布，堵住。

這種事，最拿手了，從小到大跟著小姐練過的。

最后，把人往肩上一抗：“小姐，咱們這就去找老爺嗎？”

秦初看得直想鼓掌，這丫鬟可靠。

“罐子啊，你真不錯，小姐我不能沒有你啊。”

由衷的一句夸贊，讓罐子抬頭，扛著秦末的腳步走得那一個穩，像戰勝的大公，驚呆了秦府的一眾下人。

秦末在罐子肩頭扭掙扎，奈何這小丫鬟不是看著壯實，是真的孔武有力，他毫無反手之力。

剛剛的反抗下場就是被捆了粽子，等他自由了，一定去買個厲害的小廝，把這小丫鬟給打豬頭，再賣到秦河邊去。

眼下，他只能在一路下人的目瞪口呆中閉上眼睛，選擇裝昏。

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秦老爺的院子。

“初兒，這是鬧什麼呢，快把你哥放下來。”秦老爺方才聽管家說兒把兒子給綁了，他正想去看看怎麼一回事，人就都到院子里來了。

秦末睜開眼睛，兩眼汪汪著自家爹爹，才剛老實的子又掙扎起來。

罐子便去看秦初：“小姐？”放還是不放。

秦初掃了秦末一眼：“扔地上。”

“好嘞。”罐子隨手一扔，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秦末頓時被摔得面扭曲，皺了苦瓜。

秦老爺角微，連忙示意管家去給兒子松綁。

“初兒，你哥怎麼得罪你了？”

秦初默默低頭，小聲道：“他罵我是瘸了得蛤Ma，說我活該嫁不出去。”

兒低著頭，看不到臉上是什麼表，只聽得出語氣落寞。

秦老爺聽得心中一酸，還有些疼，他攥了攥拳，看向地上的秦末：“別松綁了，捆結實，這個混賬會不會說人話，有當哥哥的這樣說妹妹嗎？我的初兒是這世上最好的兒，來人啊，請家法。”

兒并不是天生殘疾，那件事是他一生之痛，也因此與夫人離了心，致使夫人郁郁早亡，偏偏他還有苦難言，可無論是誰取笑兒，兒子最沒有資格，這個混賬怎麼敢。

秦初低頭不說話，任由秦老爺發怒，把秦末打得皮開綻。

院子里響徹秦末的求饒聲：“爹，我錯了，哎呦，別打了，您快把兒子打死了。”

管家也在一旁勸：“老爺別打了，再打，人就打壞了。”

秦老爺尤不解氣，鞭子揮舞得更用力：“我打死這個混賬，你怎麼敢，怎麼敢這麼說我的初兒，是你妹妹，誰欺負，你都不該欺負，你這個混賬…”

管家一看這，不敢勸了，越勸打得越起勁，還是由著老爺出出氣吧。

直到秦末昏死過去，秦老爺才停手，他擺手讓管家把兒子抬走，這才看向兒：“初兒，你別難過，爹一定不輕饒他。”

秦初抬頭：“兒有話要單獨跟您說。”

秦老爺聞言便屏退下人，示意秦初跟他去書房。

今日的兒有些反常，往常他教訓兒子，兒第一個心疼，如今卻一聲不吭，任由他手，看來是真的傷到心了。

到了書房，秦老爺剛坐下，秦初便跪到地上：“兒之前撒謊騙了您，那七千兩不是我用的，大哥他不是取了一千兩，是八千兩…”

把秦末買蠱的事和盤托出，當然瞞了與丘瑾寧之間發生的一切，只說秦末沒算計到人家，丘瑾寧還已經查到了是秦末。

秦老爺顧不得考慮其他，忙去扶兒起來：“好好的跪什麼，快坐下。”

他這會兒就想知道坑貨兒子醒了沒，醒了他就再去把人打暈，省得醒著禍害人。

秦初看了一眼秦老爺的神，大約看出便宜爹爹是個分辨是非的，便寬道：“您也別太擔心，丘小姐說只要找到一壇陳年烈酒送到丘府，就可以既往不咎。”

并沒有言明丘瑾寧其實被算計到了，中了蠱。

事關姑娘家的清名，哪怕是原主的爹爹，秦初也還是沒有道明。

秦老爺這才略微放下心：“這件事是你大哥的錯，沒想到這混賬竟然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是爹爹平時對他缺乏管教了，剛好我要去北地一趟，那邊做的不是米酒，釀酒原料是小麥，烈酒并不難尋，我順道打聽打聽。”

他上說得輕松，心底卻在發愁，陳年烈酒哪有那麼好尋，但這種事不應該讓兒跟著擔心，便往容易了說。

忽地，他想起不日前的一幕，忍不住問道：“你上次找我問家里有沒有百年陳釀，就是為了這件事？”

秦初點頭：“丘小姐說若是沒有百年陳釀做賠禮，就會把大哥送查辦。”

秦末若是不知悔改，只有一個去，那就是大牢，還算是便宜了他。

秦老爺心里更酸楚了，兒子闖了禍，兒幫著背鍋，還想辦法解決。

可混賬兒子卻對兒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實在是欠收拾。

“我都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這件事爹爹來理。”

秦初站著沒有：“爹爹要去北地，鋪子里的事都由誰來管。”

秦老爺心里一嘆：“和往常一樣，幾個大管事合計著。”

一雙兒都沒有釀酒天賦，對經商一道也不上心，他只能趁著還能，多攢下一些家業，安排一些信得過的人打理鋪子，再拖幾個老友看顧著，免得百年之后，兒吃苦。

秦初神認真道：“爹爹，不如這些日子就讓我去鋪子里學學吧。”

以后肯定是要走經商這條路的，不可能坐吃山空，真等著讓秦末那個便宜大哥養老。

況且，不覺得秦末能守住家業，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人還是要靠自己。

而占了原主秦大小姐的便利，了首富之，更應該努力壯大自己的實力，守住秦家的祖業，也算是對得起秦大小姐了。

只不過原主秦大小姐的釀酒天賦跟秦末一樣差，在經商上，兄妹倆也活活兩個大草包。

就看秦老爺怎麼想了。

秦老爺聞言不打量了一下秦初，迎上兒異常堅毅的眼神，他緩緩點頭：“好，既然初兒有這份心，那在爹爹回來之前，你就跟著幾個大管事一起打理咱家的產業吧。”

兒既然有那個心，就看一下有沒有那個能力吧，畢竟再信得過的老友都是外人，兒若能擔得起秦家基業，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兒子，那個混賬眼看著心都壞了，還是先關著吧。

秦老爺比誰都明白，若想基業不倒，需能者居之。

翌日，秦老爺出遠門，特意吩咐幾個大管事，今后無論做什麼決斷，都要由兒過問一番。

幾個大管事面面相覷，老爺這是要把產業給大小姐了？莫不是開玩笑？

可是看了眼神淡淡的秦初，還有一臉嚴肅的秦老爺，他們對視一眼沒有提出異議。

秦家的產業總要給下一輩，無論是秦末還是秦初都不靠譜，秦老爺又沒有第三個孩子，還能給誰。

秦老爺一走，秦初就了秦府的當家人。

秦末不服，梗著脖子喚：“秦初，你憑什麼不讓我出門，爹爹呢。”

秦初笑笑：“這就是爹爹的意思，我還要去鋪子里幫忙，就不陪你了。”

秦末愣了愣，待秦初走遠才回過神來：“什麼意思？為什麼去鋪子里幫忙。”

他們兄妹什麼時候去鋪子里幫過忙？他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