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做完了日常任務：祭拜姜素言使對方不會黑化，顧綺這才發現，這會兒天都要暗下來了。顧綺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準備回學校，卻被姜素言攔了下來。

面對這位大爺，顧綺有心無力：“還有什麼事嗎？我真得回學校了，不然趕不上晚飯，一會兒食堂都都要關門了。”

姜素言落到跟前，瞅了眼：“你現在回學校，肯定會給自己朋友帶去麻煩。”

顧綺看了看姜素言，心想這不就是一個超級大麻煩嗎？卻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里叭叭兩句，面上還要帶上疑問：“怎麼個說法？”

“你招鬼。”

顧綺不開心了，當然知道招鬼，不然怎麼會跟姜素言走到一塊去。于是非常敷衍的點了點頭，卻沒想到姜素言下一句話就讓顧綺汗全豎了起來：“你這是不信我說的？在別的鬼眼里，你就是大補的人參。沒一點子護的本事，就敢夜里往外面走。我若不護著你，你一定會被別的鬼怪吃干抹凈。”

“你還不知道我的子，我會護你，但是你的那些個朋友，我可不會管。”

顧綺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你是唬我的嗎？我前二十年里，也沒見過鬼啊。”

姜素言出了一個笑容來，極笑，今天一天顧綺也就見笑過那麼兩回，但是比起前面兩回，這個笑容卻充滿了鬼的那種森來：“你若不信，今晚便回去就是，我又不攔你。”

姜素言這話把顧綺的腳定在了原地，畢竟姜素言沒理由騙自己，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前二十年沒見到鬼，也不代表現在見不到鬼。

這現在不就正在見鬼嗎！還是一只大鬼！

顧綺沒了回去的心思，準備往回走，去紙扎店二樓接著躺著。畢竟干了一天活，又經歷過昨天那種事，現在只覺得渾都累。

從后門悉的路顧綺不算，拿手機開著燈照了照路，顧綺進了紙扎店之后，就爬上樓梯去了二樓。

剛好昨天更新的電視劇顧綺還沒看，就窩在床上打開視頻件，看最新更新的劇集。姜素言看半天都坐不住，倒頭就趴在了床上，面上約流出點嫌棄來。

姜素言本來是正襟危坐在床沿，只是斜睨著眼睛看顧綺幾眼，但也沒坐太久，因為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著實讓好奇。

到了最后，姜素言趴在了顧綺背上，腦袋靠過去，看顧綺拿著的手機里的畫面。

姜素言爬上來的時候，顧綺明顯覺到了冷意。

那種涼意是非常明顯的，尤其是被姜素言到的地方，涼意穿過了的服，直接到了的上，讓本來還覺有點熱的，很快就涼了下來。

天漸漸熱了起來，姜素言這樣上來，其實很舒服的。

貧窮顧綺現在已經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盤，現在離夏天也不遠了，等夏天來臨的時候，姜素言還這麼著，顧綺說可以省下一筆空調費。

夏天開空調，電費是真的貴。

所以顧綺對于姜素言著也沒發表什麼反對意見，顧綺也明白，就算自己發表了什麼反對意見，姜素言也不一定會聽。

休息一會兒后，顧綺暫停了電視劇，準備給自己點外賣。

姜素言卻不樂意了起來：“為何不繼續看下去了？”

顧綺把自己的外賣界面給姜素言看了一下：“我要點個外賣，我現在死了。”收回手機，看了看外賣的容，老街這邊真的是沒什麼吃的……顧綺了自己的小肚子，覺得今天自己消耗了很多熱量，可以奢侈一把。

于是點了炸配冰可樂。

當然購買的不是鼎鼎大名的開封菜，那玩意兒太貴了，除非是瘋狂星期四，不然顧綺本不會看它一眼。

顧綺選擇了非常平民的連鎖商家，加上外賣券點下來只花了十七塊。

點完了外賣，顧綺才和姜素言繼續看電視劇。

大概看了小半集，顧綺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外賣提示，顧綺就知道自己外賣到了。接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就忍不住把手機拿遠了點。

因為手機里面傳出了“滋滋”的聲音，外賣小哥的聲音夾在里面，有些失真，還特別吵。顧綺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不得不把手機拿遠點。

“到……滋滋……了，你……滋滋……下來……滋……”

顧綺一開始沒起疑心，拿著手機裝兜里就準備下去拿自己的外賣，但是剛下樓梯到了一樓樓梯口，顧綺突然福如心至想到了姜素言說過的話。

顧綺心頭一跳，又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七點十分了。

屋外已經漆黑，二樓上開著燈，落了點下面照在樓梯上。顧綺的后還在中，面前卻是一片漆黑。顧綺下意識就察覺了不對勁，因為外賣小哥肯定騎著電瓶車，這個點了老街上面的電燈又不大好，他肯定開著車燈。

紙扎店的大門是那種老舊的木板一塊塊拼接起來的，每一塊中間都有點，如果外面有外賣小哥，此時肯定有車燈的燈過隙，照了進來。然而現在，外面卻一片漆黑，連一丁點亮都看不到。

也有可能是外賣小哥因為等待暫時停下車來，關上了電瓶車，這才沒了亮。

但顧綺覺這種可能不大，外賣小哥都是隨時準備風一樣趕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那種，怎麼可能就停下來等的一兩分鐘，還把電瓶車給關上了？

再猛地一想到姜素言之前對說的話，顧綺這時候忍不住寒直豎了起來。現在已經漸漸能接和姜素言共一室，也不得不接，但是看到姜素言偶爾還是會怕，更何況面對未知的東西。

顧綺的手扶著樓梯扶手，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也許是察覺到顧綺下了樓，卻不再往前走，門外面的東西不悅了起來，它開始催促顧綺，也因為這聲催促，暴了它非人的事實。

“滋滋……快！快來開門！滋……開門！”

它說話的時候還伴隨著那意義不明的“滋滋”聲，顧綺明白了過來，那不是手機里的雜音，而是那恐怖的東西說話時自帶的聲音。

伴隨著它的聲音，木板被重重敲響了，“邦邦邦”的聲音不絕于耳，第一下的時候還讓顧綺嚇了一跳。

顧綺沒忍住，又往后面走了一步，往臺階上了一階。

是肯定不會跑去開門的，顧綺又不是傻子，這去開門？那不就是送人頭嘛！

顧綺扯了扯角，準備往上去。畢竟上面可是有娶回來的大爺，自己供了這麼久，總要保護一下的吧！

小心翼翼地，一眼也不敢錯開、直直盯著那木板門，就怕外面的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沖進來，所以顧綺是倒著走的。一手扶著樓梯扶手，腳下慢慢向后撤。

姿勢上是怪了點，但是這樣對于來說能更讓放心。

也不知道外面那東西是不是開了視，好像能看到顧綺的作似的，它變得急躁起來，拍門的力度大了很多、聲音也越發尖銳起來：“開門！滋……開門！滋滋……”

誰去開門誰是狗。

顧綺打定主意，特別謹慎向后退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一步一步向后慢慢撤回二樓，就能保證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好歹自己也是姜素言的“夫君”，之前還說要保護自己，而且姜素言一看本事就很大：至比外面那個大，姜素言就沒被木板門給攔住！

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出了意外。

顧綺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格外突兀，尤其是在響起來的那一瞬間，外面的靜猛地消失了，安安靜靜的，仿佛門外的東西就從未存在過。

靜謐的空間里，手機鈴聲格外刺耳。

顧綺沒辦法，只能從子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在那瘋狂嗷嗚的手機，然后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

虛擬號碼，顯示外賣/快遞，剛才顧綺收到的那個號碼也是如此，而且外面還突然沒了聲音，顧綺總覺得這個電話是外面那東西打得。

但如果萬一、萬一是外賣小哥打得呢？

紙扎店外面是這樣的場面，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外面，如果外賣小哥給送外賣，被那東西給搞死了，顧綺估計自己一輩子心里都會過意不去。

顧綺骨子里是個涼薄的人，但這并不意味著可以坐視別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

顧綺的手指有點抖，按了兩下都沒按到接通的按鈕上。好不容易才按到了上面，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了……活人的聲音。

“喂？我馬上到你樓下了，你趕快下來拿。別再扮鬼嚇我了我告訴你！”

聽他開口，顧綺就明白過來，這就是中午那個倒霉蛋。

這人真是一個頂級倒霉蛋，一天能接顧綺兩個外賣單子。

顧綺吞咽了下口口水，聲音張語速飛快：“你別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那東西的一聲笑聲“嘻”，而后伴隨著“滋滋”的聲音，它在迅速遠離，好像找到了新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