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懷孕了》第23章 阿瑟

顧錦瑟是現代人,思想開放,對于陌生人的搭訕不會表現出厭惡,畢竟對方也是國家上層名媛圈的代表,說得難聽就不好了,但知曉吃食這樣要的東西不認識就不能隨便給人。如果吃壞了肚子或者有毒,自己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友好地拒絕了同行的要求,說道:“我與明相定親,再與姑娘在大庭廣眾下勾搭不清,旁人會說我是浪子。姑娘,還請止步。”

言罷,匆匆走了。

孩留在原地跺腳,看著紅的背影,咬牙轉走了。

一場古代搭訕結束了。

顧錦瑟邊走邊在想方才的撞車是不是人為故意的,就為了半路與搭訕。抖了抖,自己好像有些不要臉了。

搖搖首,拋開七八糟的想法,心里盤算著去相府還要多遠。

京城很大,沒有出租車、沒有共單車,靠兩條走,走到天黑差不多才會到。

南城北城馬車都要走上一天,幸好這些勛貴們都住在一起,沒有一南一北,差不多隔了幾條街的距離。書中所言各府門前都有一條寬闊的巷子,門后空地擺設兵,但穿過來是一件沒看到。

可能自己是假穿越。

顧錦瑟在前面走,明張二人讓車夫在后邊跟著,張明淺輸了,坐在車悶不吭聲。

明祎看著顧錦瑟一路連走帶跑,腳步匆匆,似乎是朝著相府的方向去了。

“去相府嗎?”明祎不大理解的腦回路,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一安靜的地方等著家里人來找嗎?

大包小包去相府,似乎有損顧主事的面。

十歲之差,似乎有許很深的鴻

明祎托腮看著匆匆的,張明淺也探首過來,“余杭顧家也是名門后,養出的兒子似乎腦子不大好?”

哪有世家郎君自己朝著未婚妻家跑,不帶奴仆不坐馬車不騎馬,不要面子的嗎?如果未婚妻嫌棄你丟人與你解除混婚約,當真是得不償失了。

明祎卻說道:“我了,想吃點心,你想不想吃。”

張明淺頷首:“不花錢,我都喜歡吃。”

明祎:“……”

車夫追上顧錦瑟,喊停了,“顧主事,我家丞相在車呢。”

“這麼巧啊。”顧錦瑟舒了口氣,眼眸清湛,提著大包小包就踩著腳凳上車,推開車門一見還有旁人在,忙揖禮說道:“丞相、張大人。”

此時日頭西去,天邊鑲著一圈又一圈的瑰麗余暉,車門打開,顧錦瑟背映著夕,選擇靠著車門的位置坐下。

張明淺打量著顧主事,年郎穿著一飛鳥暗紋的袍服,子纖細,尤其是腰肢,細、、有力。

顧錦瑟將點心遞給明祎,說道:“我嘗了玫瑰,不錯的,你先試試。”

言罷,又將一個紙包遞給張明淺,“張大人,試試嗎?”

張明淺挑眉,“我與顧主事似乎不相。”

顧錦瑟臉紅,人家說得也有道理,不就不該隨意送吃食。頷首道:“是下錯了。”

話音落地,將紙包拆開,拿了一塊放自己的里。

張明淺:“……”這人太耿直了。說不給就不給,榆木腦袋。

明祎淡笑,問顧錦瑟:“你從哪里來的,怎地孤單一人?”

顧錦瑟吞下點心,目不斜視,朝著明祎笑了,“叔父子不好,我去看一二,路上遇到永平侯府的姑娘說馬車壞了,想用我的馬車,我不好拒絕,只好答應。誰知我走到這里,又追了過來,好生奇怪。”

年郎明艷奪目,言辭簡單,態度清和。張明淺聽過顧老的事跡,以為頑固老頭教養出來的年郎固然古板迂腐,今日所見,差之千里。對面的人盯著明相滿眼亮閃閃的欣喜。

兩人都在吃,唯獨張明淺干地看著兩人。顧錦瑟是不敢再給,明祎則是故意不給。

顧錦瑟害怕突然寂靜下來,索說著點心制作,又問明相喜不喜歡吃甜的。

明祎沒有說話,張明淺代答:“喜歡與否,你能做什麼?”

“我阿娘喜歡做些甜點,明相若是喜歡,我可以去學。”顧錦瑟沒太多的心思,其實會做許多吃的,也知曉甜味能讓人高興。

但是明祎這樣的人,應該不吃甜的,亦或是沒有自己喜歡的。

明祎低頭吃著點心,慢條斯理,作很慢,著優雅,玫瑰碎屑多,但一點都沒有沾到角上,可見規矩很好。

顧錦瑟反而吃得角上都是,阿娘沒有教過,說不丟人就行了,這麼一對比,顧家就比不上宮廷的規矩了。

“我沒有喜歡的,你若喜歡可以多做些,我很隨意。”明祎低眸。

顧錦瑟將這句話認作是: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笑了。

張明淺緩緩地閉上眼睛,有些明白明相為何死認顧家兒郎了。他、心善、懂得與其他人保持距離。

這樣足夠了,與明祎相配者,不需權傾朝野,讓到舒心即可。明祎子霸道,素日里不講理,顧錦瑟子如水,恰好彌補。

到了相府,張明淺一塊點心都沒有吃到,而顧錦瑟都讓人拎進了相府里。

顧錦瑟記仇,些許小事能記多年,比如顧錦桓曾將拿了新得的琥珀手串,又有一回,顧錦桓騙出門,又將丟在陌生的地方,害得差點被人販子拐了走了。

都記得。

兩人回到相府,張明淺只好乘車離去。

顧錦瑟將點心送進去后,喝了一盞茶,規矩地坐在待客的廳,明祎坐在主座,兩人隔了幾步距離。

簡單說過幾句話后,顧錦瑟就離開了,臨去前看了對方一眼,明相待似乎不那麼熱了。

滿城言語終究是傷了的心。

顧錦瑟也是無奈,這是古代,規矩多,做不到保證說我一定會娶你。沒有一定的事,這樣的話就是在糊弄人。

顧錦瑟落寞地坐上馬車,方才說話的形揮之不去,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里,顧夫人在與下人商議親的事。顧錦瑟慢步上前,“阿娘,祖父不肯,您怎麼還在辦啊。”

“我給你爹寫信了。”顧夫人頭都不抬。

“您寫什麼了?”

“沒什麼,商量和離的事。一旦和離,我的嫁妝都會帶走,讓他先在家里理一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阿瑟,我嫁給你爹的時候,十里紅妝,你與我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我是你娘,有些道理也該教教你。娘家人的態度可以從嫁妝里看出來,你、不行。”

最后三字說得很清楚。顧錦瑟微瞇了瞇眼,呼吸停滯,“阿娘,有你在,我不怕呀。”

“別提我,你爹小氣得很,不肯給我顧錦桓的聘禮,我忍住了。現在又鬧這麼一出,面子重要還是家庭重要。你叔父了滿城笑話,你舉步維艱,這些都是誰造的?”

“是顧錦桓。”顧夫人咬牙,抬首看著自己的兒,“你曾問我為何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兒子。”

顧錦瑟點頭,自己的娘子好,人人都夸贊,偏偏不喜歡自己的兒子。

“阿瑟,七八歲前的事你不記得了,但是你阿姐記得。那年冬日,你阿姐說是顧錦桓推你下水的。”顧夫人捧著賬簿的雙手遲緩,漸麻木。

顧錦瑟倒吸一口冷氣,眸子里有些慌,顧夫人繼續說道:“我勸你爹納妾,再生幾個兒子,顧錦桓廢了。你爹不聽我的,你祖父要面子,不準他納妾。阿瑟,我提醒你,嫁出去后就莫要指自己的弟弟會幫助你。”

“阿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顧錦瑟張地著母親,雙手掐著自己的掌心,“阿娘,那是你的兒子。”

不忍,真正的顧錦瑟已經死了,阿娘只有一個親骨了。況且阿姐是個傻子,說話顛三倒四,指不定就說錯了呢。

認命關天的大事還是要說清楚的。

顧夫人冷笑,“或許是,余杭離京城太遠了,我會堅持將親事辦了。阿瑟,我是在給你留后路。”

顧錦桓遲早會掌了顧家,姐弟不和,阿瑟等于失去了最大的靠山。現在遇上明祎,是的緣分和福氣。

顧錦瑟微蹙眉頭,有些惶恐,“我們等于是在算計明相。”

“明相也在算計你。必須要親,選擇你,是最好的結果,你二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阿瑟,你不要憐憫。就憑你,也沒有資格憐憫一個強勢的人。”顧夫人挑了一下眉,“你不想親嗎?”

“想。”顧錦瑟點頭,“明相這麼好看的人,不多見啊,還有說了,若是和離,家產一半都是我的。阿娘,您說會是多?”

“不比顧家家業。”顧夫人神松懈,笑開了,“所以說這是你的福氣。”

“既然不必顧及家里的況,我現在就回去與明相解釋,婚期照舊。”顧錦瑟對上母親慈的眼眸,“阿娘,做你的兒,也是我的福氣。”

“做顧錦桓的娘,是我的晦氣。”顧夫人說道。

顧錦瑟:“……”

都黑了,再去相府也不好,顧錦瑟打定主意第二日去找明相說清楚。

午時下衙后,蹲在明相的,吐吐不以為然,告訴:“您蹲在這里是沒有用的,以前有人蹲過,嚇到了丞相,看到你也蹲在這里,心里不大舒服。”

顧錦瑟瞪大了眼睛,四周無人,正是套話的最佳時刻,拉著吐吐問:“你家丞相在我之前有過親事嗎?”

吐吐看著新主子憨憨的面容,想著也不是什麼大,隨口道來:“有啊,太后賜過婚,后來那人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好多人說是明相不愿嫁給他暗地里著人使了些手段。可我知道他的死與丞相并無關系。”

“我覺得大有可能是旁人栽贓,那時三公主多大了?”顧錦瑟首先想起刺頭,又蠢又笨。

吐吐搖首,說道:“三公主才八九歲呢,約莫是十多年前事,那人死了,德妃娘娘想將自己家的侄子推薦給丞相。那時德妃好生得意,說什麼親戚間開親,喜上加喜,雖說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德妃娘娘不懷好意呢。”

顧錦瑟低低笑了,現代許多戲折子都喜歡唱表哥表妹結親,尤其是兩姨之間,親戚開親、喜上加喜,德妃娘娘好不要臉哦。

確認過了,臉皮比城墻還厚,莫不是忘了當年死趙大姑娘的事了。

顧錦瑟心吐槽,面上繼續追問:“那、那個男子現在如何了?”

“娶妻生子,籍籍無名,配不上明相。不知為何,他生下的兒子有些癡傻。”吐吐語氣低沉,“他們又說還是丞相做下的事,竟連一小孩都不放過,狠至極。”

“他娶的是家里的表妹表姐嗎?”顧錦瑟怪道。

吐吐驚訝出聲,“您也知曉他們家的事嗎?”

顧錦瑟:“……”這是近親結婚后孩子會畸形的案例,與明相有什麼關系,真是扣屎盆子,趙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與你說,表哥表妹親后生下的孩子就會有些病,當然不是全部都有,運氣不好就會有。你想想親兄妹結婚,表兄妹上的緣關系淡了些,但是緣依舊還有的,不然哪里來的親戚之說。這件事與丞相無關。”

吐吐聽得一知半解,沒理解,顧錦瑟不好多解釋,只說近親不能結婚,十有八九孩子都會有問題。

兩人蹲了半晌,直到下午上衙都沒有見到明相。

顧錦瑟失而歸,吐吐屁顛屁顛地跟著,好心勸:“明相可能在宮里呢,前些時日鬧出來的事后,三公主又被足了,您說怎麼就不帶腦子呢。”

“大概是皇后生的時候快了些,忘了帶腦子。”

“我覺得也是,丞相說是太后與皇后寵溺過度,您想想啊太后無子無,皇后歷經艱辛生出來個兒,自然放在心坎上疼。您不知曉太后多溺,凡有上貢,都先給公主挑選。”

“寵得好啊,寵得不長腦子,很好很好。”

回到戶部,吐吐買了兩個煎餅,兩人蹲在門口吃了,一面吃,吐吐一面埋怨:“跟著您,連頓飽飯都沒得吃。”

“晚上回家吃,我阿娘在家做了好吃的。”顧錦瑟看著古代煎餅,好像就是個饅頭……

兩人吃完后,顧錦瑟進到自己的房間里辦事,吐吐坐在一邊打哈欠。

桌面上賬簿多,顧錦瑟初來乍到,做的有些慢,工作一再耽誤。忙到天黑也沒有結束,愧疚地看著吐吐:“好像做不完了,怎麼辦?”

吐吐翻了白眼,“我去找丞相。”

說完就匆匆跑出去了。顧錦瑟坐在原地嘆氣,去哪個部門不好,偏偏來了算最多的戶部。

都道戶部油水多,但是敢收嗎?

顧錦瑟唉聲嘆氣,托著下嘆氣,想躺著做咸魚了。

休息片刻,下屬來了。對方是一男子,喚唐綏,笑地領著一盒飯菜來了,“大人辛苦了,不如先吃些晚飯。”

“不必了,你自己吃。”顧錦瑟警惕,在龍潭虎中,還是要警惕些。低眸看著自己面前桌上的賬簿,每一本都關系重要,下逐客令,“你先出去。”

“顧主事您急什麼,都是要吃飯的呀。”唐綏不停聽上司的話,將食盒里的飯菜都拿了出來,還有一壺酒。

顧錦瑟看著他,角彎了彎,這人是給下套啊。請上司吃飯,必有所圖謀。

看著,不去飯菜。唐綏不肯罷休,斟酒遞給顧錦瑟,顧錦瑟接過,然后倒在了地上,“你別弄臟了我的賬簿。”

言罷,將桌上的賬簿搬箱子里,當著唐綏的面鎖了起來,鑰匙放進腰間所系的荷包里。

唐綏傻眼了,顧主事的作聞所未聞,好歹留些面啊。

他驚訝,顧錦瑟卻說道:“唐綏,你還要喝嗎?”

“既然您還有事,下先回去了。”唐綏生地改了話,又將桌上收拾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屋里的人發笑,這人有些蠢笨,他應該拉著繼續喝,灌醉了鑰匙打開箱子。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顯然是腦子不夠用。

顧錦瑟將門關起來,又將賬簿從箱子里拿了出來,看著厚厚的一摞,額頭冒汗。

丞相會做這些嗎?

應該不會。辦的都是大事,不會接的賬目。在會計界有這麼一個說法,有人對賬時了兩萬,慌慌忙忙去找會計。會計平靜地說道:“你放在這里,我待會就去查查,不要慌,不是大事。”

那人松了口氣。

隔天的時候他又來了,與昨天相比,氣定神閑,告訴會計:“有一分錢對不上,你給查查。”

會計暴怒。

這就是會計界最出名的事件。

顧錦瑟嘆氣,重新翻開一冊,天漆黑了,索到燭臺,頃刻間,屋亮堂起來。

燭火噼啪作響,顧錦瑟筆疾書,屋外安靜下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顧錦瑟是初學者,進程緩慢,一筆一筆看得格外認真,頗有當年夜戰高中之態。

寂寥,一明月躍上梢頭。

顧錦瑟忙得脖子,累得有些抬不起頭,趴在桌上預備小憩片刻,算了算時辰,吐吐也該回來了。

一合眼就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一刺鼻的味道嗆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外面的大火,瞬息間,愣了一下,自己就睡了一覺而已,就要死了嗎?

用最快的速度沖到門口,手推門,門被鎖了。

是蓄謀。

顧錦瑟忙回去將賬簿放回箱子里,一步步往門口拖。

火已燒上了屋頂,燒得橫梁坍塌,直接掉下來砸在桌子上,顧錦瑟嚇得心口一跳,看了一眼箱子,一咬牙一跺腳接著拖。

剛拖了五六步的距離,煙氣熏得不過氣來,捂住深吸一口氣,腦子也漸漸發暈。

坐下箱子上息,關鍵時刻,還是決定放棄箱子,保命再說。阿娘說過,命最重要。

放下箱子,迅速跑到窗戶下推窗戶,不出所料,窗戶也被封上了。

這麼大的火,竟然沒有人來救火,可見事態詭異。

南邊的窗戶都被燒塌了,北邊窗戶雖說完整,可從外面封上了,憑借自己的力量推不開。

煙氣竄嚨里,容易讓人窒息,顧錦瑟腔肺腑都跟著燒了起來,太難了。

驚悚至極,著頭,有些站不住了,接著,又是一陣轟隆聲,柱子倒下來砸在箱子上。柱子燒壞大半了,砸下來沒有太多的重量,箱子依舊是完好的。

窒息中,顧錦瑟坐了下來,腦袋暈眩,心里在想:如果活下去,定要抓住唐綏暴揍一頓。

頭暈目眩的時候,又是一陣轟隆聲,甩了甩腦袋,爬到箱子旁才徹底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時候,想好了,要是吐吐回來救,就一定會發現箱子,救人再救箱,一舉兩得。

若是沒有回來,就一道赴黃泉。

趴在地上想起初見明祎的時候,那般麗的子,躺在地上,白如玉,舉止間有一種驚心魄的麗。

那年初醒,顧夫人滿眼通紅地喊著乖乖你可算醒了。那般溫善良的子,不知自己的兒早就在冰水中死去了。

閉上眼睛,門口傳來靜,是明祎的聲音:“救火!”

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力爬了起來,將那柱子從箱子上推了下去,用盡力氣嘶吼一聲:“明祎、明祎。”

話音落地,吐吐沖了進來,一眼就見到顧錦瑟,想都沒有想就拽著走。顧錦瑟指著箱子,出去,賬簿沒有了,依舊罪責難逃。

吐吐點頭,抱起箱子就沖了出去,很快,又有一柱子塌了。

隔著火,明祎看著門制自己沖進去的沖。火刺眼,還是朝前走了一步,可是后的侍衛拉住了,“明相,再走就會被燒到了。”

明祎從噩夢中醒來,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后退三步,吐吐再度沖了進去,將人背了出來。

顧錦瑟罵娘,咳嗽幾聲,虛弱地看著明祎,“是唐綏。”

明祎頷首,“好,我會讓人去抓住他。”

裳都燒壞了,臉通紅,手腕似乎燒傷了,好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聲音嘶啞難聽,不如以往的綿。

明祎手,臉頰,小臉上都是灰燼,“顧錦瑟,你命大呢。”

“明祎,遇到你以后,我被衰神附,接二連三,差點就死了。”顧錦瑟吐槽。

明祎的指尖頓在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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