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空調開得有點冷，但年的溫很熱，夏油杰抱著，好一會沒有回應，青森螢有點困地抬頭看，他剛好偏過頭，只看見他紅紅的耳尖。

說到底還是十來歲的青春期年，夏油杰遠比看起來更加狼狽。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心跳聲會把嚇到，耳尖和臉頰都熱起來，說不清楚是害還是興。

在之前，他連生的手都沒有牽過，所以被說這樣的話會臉紅是理所當然的吧，還好悟不在這里，這種丟人的樣子也只會被看見……

夏油杰把的腦袋按回自己口，深呼吸了幾下，才足以撐起來的樣子：“隨時都可以。”

得到許可證的小狗狗蹭了蹭他的口，用力環抱他的腰：“杰真好。”

是嗎？

夏油杰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安，直到握住的手，那種覺才被安了許多，他給眼淚，又帶著繼續買東西，五條悟好半天才回來，手上拿著兩個堆得超高的甜筒，里哼著小調，看起來心好極了。

他看了看和夏油杰相連的手，眨眨眼睛，走到另一邊把的手也牽起來。

“……”青森螢點開面板看了看，同時和兩個BOSS牽手，時間竟然會疊加。

但是有點奇怪。

男生們熾熱的溫不斷從手掌傳遞而來，十指扣，不給松手的機會。他們總是喜歡低頭湊到耳邊說話，青森螢覺耳朵的，往另一邊躲，總是會不小心撞進另外一個人懷里。

嗚……

總覺被欺負了。

但是又找不到證據，他們像是無微不至的好好同學那樣，替挑選著日用品，和討論子的，檢驗漂亮的文到底是否實用，夏油杰的手機上列了長長一條購清單，直到午飯時間，采購之旅才宣告結束。

夏油杰有一只能夠儲存品的咒靈，黑漆漆的鯨魚張開大口把購袋通通吃了進去，然后就乖乖飛上天往高專的方向飛去，青森螢在他的懷里不肯抬頭，像是不愿意接自己的東西被咒靈吃過這回事。

“它們很乖的，被我調伏之后，也只會留下我的氣息。”

夏油杰哄抬頭，指尖‘啪’地一聲彈出一只小小的咒靈，那只咒靈像是沒手沒腳的火柴小人，搖搖晃晃跳著稽可的舞蹈。

“這家伙是我小時候捉到的，雖然沒什麼用，但心不好的時候可以喊出來看看。”

他把手指遞過來：“看？”

青森螢搖搖腦袋，又把頭躲進他的口，夏油杰的頭發，笑了笑：“好啦，那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中午是就近找的拉面店，拉面湯濃郁，分量十足，青森螢只吃得掉一半，但兩個男生竟然每個人都吃了三份。

填飽肚子的年就像是慵懶的大貓，癱倒在卡座上，把腦袋伏在肩膀上面，蓬松的白發給人茸茸的錯覺。

青森螢差點抬手上去，好在還記得這是boss，是一個人就能吃三碗超級拉面的壞脾氣boss，才不是什麼大貓咪。

對面的夏油杰正在看手機，檢查有沒有什麼東西忘記買，午后的過窗戶灑進來，給人舒適的困倦，青森螢慢吞吞打著哈欠，然后就被五條悟扯了下去。

年把扯進懷里，輕輕咬一口的臉頰，懶洋洋開口：“睡覺。”

困呼呼的孩乖乖躺在他懷里，第一次沒有出抗拒的神，臉頰蹭著口，得出奇，五條悟抬手了，皺皺眉，把臉藏進他懷里。

年愣了一下，打消了把揪起來繼續的念頭。

窗外的風帶著一點熱意，夏天伊始，最好的朋友和喜歡的孩，這是無拘無束、橫沖直撞，對世界一無所知，又懷有最珍貴的寶年時。

從清新的青綠到悶熱的酷暑，時間像是指的沙，流逝得緩慢而又溫，以至于夜蛾正道在講臺上宣布下個星期就是暑假，青森螢緩了好一會才回神。

已經過了這麼久嗎？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好好上學，每個星期鍛煉一下自己的，雖然長進不大，但好歹對咒界并不是一無所知了。

正是了解了足夠多的知識，才深刻地認識到的三個同期有多天才。

夏油杰有著無上限的咒靈，只要時間足夠多，理論上可以調伏世界上所有咒靈化為己用；

五條悟是五條家的神子，幾百年也難得一見的蒼天之瞳，被咒界稱為‘六眼’，有著與其搭配的一系列強悍式，和最確的咒力縱能力；

家硝子是極其罕見的反轉師，只要持有者夠強，哪怕死去不久的人也可以將之復活。

這是注定為傳說、被后來者仰拜的一屆學生，當然，里面不包括，如果這是普通學校，這樣的菜鳥班生一定畢不了業。

“喂，別發呆了。”

坐在后座的五條悟拿筆：“問你話，暑假去哪里？”

“什麼？”茫然地回頭，出疑的表。

“高專暑假不允許住宿。”五條悟一本正經編著瞎話：“所以是和杰回家還是和老子回去，挑一個啦。”

剛剛夜蛾老師也沒說這件事呀……

想到五條悟經常逗，青森螢重復問了一遍：“真的嗎？”

“當然。”改這種無關要的校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五條大爺說不許住就是不許住，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五條悟塞了個糖到里，笑嘻嘻的：“不是想看煙花和小貓嗎？京都的煙花祭很好玩，還有一個貓貓寺哦。”

欸？

是在日記里寫過這些，但是悟怎麼知道的？

“聽起來很不錯。”夏油杰開口打斷的思緒，“但是京都太遠了吧，東京也有花火大會，貓的話，可以趁著暑假接一只回來。”

“接一只回來……？”

青森螢握著筆，思緒完全被夏油杰的話吸引。

以前，連自己都需要惠的照顧，又還在上學，承擔不起一個主人應盡的責任，所以一直都沒有屬于自己的貓貓狗狗。

雖然和惠分開了幾個月，但是也一直毫無長進，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夏油杰在照顧，年溫，卻又有著極強的掌控，在不知不覺間，小笨蛋的生活技能甚至還倒退了一點，連打理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更別提照顧貓咪了。

而且……已經和惠約好了，等上大學，時間寬裕了再養寵，如果先在游戲里養一只的話，是不是就算違反了和惠的約定？

“我來照顧它。”

夏油杰的腦袋，笑著說：“就當做是我養的小貓，螢高興的話就一它，不喜歡就把它扔到一邊不理它怎麼樣？”

“唔……”皺著眉，出慢吞吞思考的模樣，夏油杰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表示要和他出去聊聊。

……

過了一會，青森螢抬起頭來，就發現邊只剩下硝子了。

小狗狗蹭過去，依賴地看著：“如果我之前和別的好朋友約好了大學再養貓貓狗狗，但是現在和杰養一只的話，是不是就違反了約定？”

家硝子：“……”

所以看日記這種事就這樣被輕松揭過去了？這個笨蛋！

栗短發的生輕輕嘆氣，夾了煙在手里，低頭看。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驚訝，竟然還有長這樣的家伙。不自覺地盯著看，第一眼開始懷疑自己取向第二眼想著孩子也不是不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被抱一下差點原地彎了。

不是沒想過做點什麼，但打不過那兩個人渣，于是就早早把苗頭掐死在了搖籃里。

不過多還是會生氣啊，這個笨蛋，這樣下去怕是被哄到結婚，葬進同一個墳墓里面，還在傻乎乎地認為那兩個家伙是天地無私奉獻的大好人，是超級善良同學友的好朋友。

“別搭理夏油。”那家伙永遠把話說得好聽，一肚子壞水還長著一張騙人的臉，打著養貓的旗號其實是在哄同居吧，再回來就變了已往狀態也說不定。

不怪家硝子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實在是幾個月以來，他們做的事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底線，現在青森螢還能這樣開開心心地出笑容，毫無力地平靜幸福的學生時，全憑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沒法想象發現之后是什麼樣子。

依賴著信賴著的兩個同期生，其實才是對做過最多壞事的人，放咒靈嚇唬、看日記本、擅自翻閱手機，然后刪掉男同學的示好信息、對外制造出正和他們同時的假象……

這還只是家硝子知道的事，在看不見的地方，兩個男生還做過什麼樣的事？

沒人知道。

“欸？”青森螢抬眸看：“硝子為什麼這樣說？”

家硝子想了想，什麼話也沒說。

咒力的來源是負面緒，負面緒越多的咒師越強，換而言之，越強的咒師也就越瘋狂。

惹上那兩個家伙就別想逃了，因為本逃不掉。這麼一想，一直傻乎乎線條也很好。

于是夏油杰回來，青森螢一無所覺地鉆進他懷里：“杰，我不要養貓。”

年一愣，笑瞇瞇地答應：“好。”

接著，他問：“那要和悟去京都嗎？”

猶豫一會，搖搖腦袋，伏在他的肩膀：“我有點害怕。”

好不容易悉了學校，悉了這里，又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讓青森螢有點不安。

總覺得去京都會發生非常非常不妙的事。

“怕什麼呢？”夏油杰低頭看，用哄的語氣：“那里是悟的家，你知道的，他是貴族出的大爺，京都不會有壞人敢欺負你，我也跟著去，咒靈就更不必擔心了，就當做換了一個地方旅行好不好？”

“杰也去嗎？”

“嗯。”他的語氣平靜而又繾綣，捉起的手指放到邊輕輕啄吻：“已經和悟商量好了。”

如果兩個都不想選的話，那你也只能兩個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