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至上的逃生游戲》第21章 三更合一

眼前先是掉落了幾個閃閃發品,青森螢還沒來得及查看,就又聽見了悉的機械音:

【檢測到玩家含有BOSS道,已經自中斷切換副本進程,請玩家檢視自狀態。】

……什麼意思?

點開自己的狀態欄看,就看見了兩個新的狀態。

【“我已征服”

效果:存活時長獲取速度下降50%】

【“羂索的種子”

描述:羂索喜的種子,他可以通過這顆種子縱你的,讓你陷安眠。

獲得足夠的養分之后,種子會長為一個新鮮的、滴的大腦,那時候,你將不再是你自己。

效果:間歇沉睡,時長由羂索決定。】

?!

怪不得腦袋里面有東西鉆進來的覺,原來是那個BOSS的人在腦子里種了一顆種子!

那第一個狀態是為什麼?

獲取時間的速度為什麼減半了?

青森螢在面板上去,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過了好一會,才終于把現在的況弄明白。

每一個副本都會有一些BOSS和特殊的怪,通過擊殺他們,玩家可以獲得非常多的獎勵時長。

這些時長加起來剛好是總進度條的三分之一,也是單個副本能夠達到的上限,累計到了這個數值,玩家就可以通關當前副本。

現在,青森螢的時長達到了上限,游戲也就將判定為了通關狀態。

所以“我已征服”就是通關之后的環,會降低在這個副本刷時間的速度,等切換到下一個副本才會消失。

但是,現在還有羂索的種子,需要將種子清除掉,才可以真正地通關,前往下一個副本。

青森螢把文字讀了好多遍才消化掉這些信息,水流聲不知不覺已經變得緩慢起來。

年閉著眼睛,就像是已經做了很多次那樣,路地幫調好水,然后溫和地提醒道:“浴缸里的水要溢出來了。”

嗚……

青森螢才想起來現在的境,臉頰又瞬間熱了起來,低頭慢吞吞地解著扣子,只覺得這一點點輕微的靜在這種時候人極了,怎麼也沒法繼續下去。

“在害嗎?”夏油杰退后了幾步,從口袋里拿出繃帶把自己的眼睛綁起來,然后轉過背對著:“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就當做我和之前那樣守在門外好不好?”

年遠比同齡人高大強壯,但又不顯得礦野蠻,反倒有一種詩意的溫,眼上纏著繃帶站在那里,角輕輕笑著,十分人安心。

青森螢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確認他看不見,稍稍放心了一些。

其實……杰不欺負人的時候真的很好,人很有安全

青森螢把自己泡進水里,熱乎乎的水最是能夠治愈人心,夏油杰還給準備了很多小玩撈起一只小黃鴨,心就這樣變得好起來。

今天通關的事看見了回家的希,而只需要一點點希,樂天派小狗就可以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想留在這里,不想去下一個副本。在人類的潛意識里,未知的危險總是最恐怖的,青森螢已經悉了這個世界,在這里有了朋友,也有了保護者,不想離開。

雖然那兩個家伙喜歡欺負,有的時候也真的很過分,但是卻一直一直保護著,沒有被怪吃掉。

以后的BOSS說不定超級可惡,本不會愿意保護自己,不會像悟和杰一樣善良……

至于獲取速度減半的buff,青森螢對此沒什麼所謂,寧愿慢一點、安安穩穩地回家,也不想再去面對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BOSS和怪

唔……還好剛剛的時候沒有切換功,還好還有羂索的種子,不然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新的怪吃掉了!

想到這里,青森螢就到一陣后怕,決定以后再也不要在游戲面板上面去,免得一不小心就給自己帶來麻煩。

手里的小鴨子嘎嘎著,可但卻有點稚,很快對它喪失了興趣,輕輕拍了拍水,然后在浴缸里找起別的玩打發時間。

“螢很開心嗎?”年聽著那邊的靜,跟著輕輕笑了笑,叮囑道:“小心一些,不要讓泡泡沾到眼睛。”

“嗯!”孩傻乎乎笑起來,完全忘了不久前這個人是怎麼攥著的腳踝強迫答應無禮的要求,只記得這是超級善良超級溫的保護者,興致地說道:“杰,我想出去玩。”

螢又愿意朝他笑,和他撒了……

是因為腦袋在疼,因為還在害怕,因為知道了外面還有比他們更壞的人,所以才會愿意重新依賴他嗎?

夏油杰一邊心疼,一邊痛恨著兇手,一邊又卑劣地到喜悅,他緩了緩,問:“想去哪里?”

“上次去的貓貓寺!”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應該是打開了花灑洗頭發,又過了一會,水聲漸漸停歇,夏油杰剛想提醒小心地,就聽見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好困。”

“別睡。”心里什麼雜念都不剩下了,只剩下驚慌,夏油杰抬手拽住眼前的繃帶,克制著轉過,聲音低,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螢先不要睡好不好?”

過了兩秒,在心里數到第七下,夏油杰聽見一聲乎乎的“嗯”。

清新的風吹進來,午后的溫暖且燦爛,在雅致院落的一角,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輕輕著。

“螢之前睡了三天。”

年站在后,一邊幫頭發,一邊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線索到了加茂家就斷掉了,這幾天沒有毫進展。”

“所以我和悟打算去找那些年長的咒師,他們見多識廣,說不定會對螢上的咒有些了解,提供一些線索和別的辦法。”

說到這里,夏油杰的語氣稍微沉下去:“但是那些家伙……螢也知道的吧?他們活得久了,就自以為高人一等,悟從前又對他們不太禮貌,以至于現在那些人都將我們拒之門外,有的人還會嘲諷奚落。”

“唔……好討厭。”青森螢仰起頭看他,氣鼓鼓的:“我們不理他們。”

“嗯,我倒是不生氣,但是悟就差殺人了。”夏油杰說著玩笑一樣的話,臉上卻沒有多笑意:“殺掉一個的話,后面怎麼辦呢?萬一有人想要報復我們,故意提供錯誤的方法,反而傷害到螢,這就得不償失了。”

“我這樣勸著悟,他也就慢慢冷靜了下來。”

聽見夏油杰這麼說,青森螢幾乎沒有辦法想象他們是怎麼忍著厭惡去找平時最討厭的爛橘子的,平時傲慢囂張的年們,在那些老人面前會是什麼樣子?

悟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翻白眼肆無忌憚地頂了吧,主去找厭惡的爛橘子們,卻被拒之門外,被嘲諷奚落……他們是不是好委屈?

不可以……就算悟和杰是壞蛋,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壞蛋,不要他們委屈。

“杰……”青森螢攥秋千,提起神慢吞吞地說道:“那個羂索,他在腦袋里面種了一個種子。”

后幫頭發的手頓住,年略帶驚訝地看著:“螢對自己的況很了解嗎?”

“嗯。”沒有力去想別的事,只想盡力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他們:“沒關系的,這個種子只是會讓我陷沉睡,不會讓我死掉。”

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把會長出新大腦之類的描述說出來,因為不想看見杰和悟這樣為擔心。

“所以杰,你們不要擔心我,不要為了我委屈,我只是睡著了,只不過睡得久了一點而已。”

不擔心嗎……怎麼可能呢?

說話的時候要抓著的手腕,因為那里有的脈搏,睡覺的時候要伏在口,因為那里可以聽見心跳,即使抱在懷里,即使脈搏在跳,也要時不時確認還在呼吸,沒有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離去。

不然的話什麼事也做不好,一個人在外面,把給悟的時候,要一直不斷地打電話回去,確認過況才能繼續做事……

只是出了一會神的工夫,秋千上的就已經栽進了他的懷里。

又睡著了。

很暖,夏油杰就坐在這里,將他的心上人抱

傍晚時候,五條悟才從外面回來,他看著上的睡,問道:“杰幫洗澡了?”

醒了一會。”夏油杰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五條悟點點頭,揪起夏油杰的領子揍了他一拳,語氣平靜地說道:“杰不告訴我,能理解的嘛,換作老子也會這麼做。”

接著,他把攬進懷里,笑起來:“到下一次醒來之前都是我,沒問題吧?”

“嗯。”夏油杰幫把睡拉下來一點,遮住的膝蓋,才抬頭,溫和地笑笑:“抱出去的時候,悟要稍微注意一點,螢很害。”

**

“知道了知道了。”

年疲憊而又張揚的聲音傳來:“會好好講禮貌的,嗯嗯、說敬語,啊您這個老頭子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唷!是這樣寒暄沒錯吧?”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年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不耐煩至極:“哈?還要老子怎麼樣。”

青森螢被這樣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蹭蹭他的手掌:“悟……”

作頓住,立即掛斷了電話,屈起抬起來,和自己四目相對。

“醒了?”他兇地問。

“嗯。”青森螢抱住他的脖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吧?”

“沒那回事。”五條悟低頭看,抬手的睫:“剛剛那樣,眼睛再眨幾次給老子看看。”

稚鬼。青森螢乖乖眨了一會眼睛,直到他玩夠,才問他:“悟剛剛在生氣嗎?”

他笑笑,把抱起來攥住的腰:“關心我啊?”

“嗯……”點點頭,不躲不閃地看著他:“我在關心悟。”

像是沒想到這個答案,年愣了一下,角止不住上揚,哼了幾句京都小調,然后問:“不生氣了?”

“有一點點。”青森螢把腦袋埋進他的口,說道:“以后悟不要再隨意對待我喜歡的東西了好不好?”

“老子不是故意的嘛。”他就是有一堆歪理,手指和十指扣,說道:“那天實在是太生氣了,這和尊重沒關系啊,就算你刪老子一萬個存檔,我也不會生氣哦?”

“真的嗎?”果然抬起頭看他,傻乎乎問道:“悟是這樣想的嗎?”

“是哦是哦。”五條悟抬起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說什麼不尊重你這種話,老子恨不得把命都給你誒?”

“六眼只有你過哦。”他笑嘻嘻的:“所以聽見螢要拋棄老子,老子真的很難過嘛,你知道的?咒里裝著很多負面緒,那時候就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嗚……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誤會悟的。”

愿意聽人解釋的時候,什麼鬼話都可以相信,但一旦被失信名單,哪怕說真話,得到的也只會是懷疑。

不想再失去的信任了。難得醒來一會,不像再像以前那樣欺負,做一個掉眼淚的混蛋了。

學會珍惜的年沒有像以前那樣得寸進尺,而是蹭蹭的臉頰,試著像夏油杰那樣哄

而他的改變在看來卻有些心酸,悟肯定吃了很多苦,了很多委屈,都沒有以前肆無忌憚、唯我獨尊的模樣了。

“悟……”他,哽咽著問道:“是不是好辛苦?”

辛苦嗎?

五條悟笑笑:“還好啦。”

這次睡了整整兩個星期,兩個年不免著急起來,嘗試了更加激進的手段,于是充分意識到了什麼年人的世界。

以前他們驕傲自滿的力量,在厚重的權力面前不值一提。

以前那種自由肆意、無拘無束的狀態只是一種假象罷了,只是因為他們還是“孩子”,做著一些小打小鬧,無關要的事,所以從來沒有壁。

但一旦他們想去做大人才會做的事,一旦試圖去真正的權力,就會發現自己寸步難行。

最強、五條家主、神子大人,這些稱號都不過是用來哄小孩的玩罷了。

誠然,他們可以殺了那些人,但這樣只不過是割掉了一些麥草,不僅沒有辦法救,反而還會拽著一起跌進地獄。

權力……他們需要真正的權力,需要真正互相信賴的同伴,最先要做的,就是讓五條家真正地臣服。

“很諷刺吧?說我是神子什麼的,一堆人對著我跪來跪去,嘛……現在才差不多明白,他們跪的是老子的六眼,不是老子。”

“六眼”和“神子”是不會有私人的,是不會想沾染庸俗的權力的,五條家給了他最優渥的質條件,最優秀的教師,卻始終沒有他沾染半點權,不曾給他哪怕一節政治課。

他可以做一個囂張驕縱,無法無天的“神子大人”,也可以做一個大腦空空,隨他們使喚的“六眼容”,卻不能做一個有著自己思想,思考著怎麼獲得權力的“人類”。

想到幾個月前,自己對家主這個位置的不屑和厭惡,想到十幾年來,自己對權力的唾棄,五條悟就諷刺地笑了出來:“很可笑吧?以前的我。自以為最強,卻一直被人牽著走。”

“不可以這樣說……”輕輕著他的眉心,一邊將那里平,真摯地說道:“悟和杰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嗚……”

如果沒有遇到,他們一定還快快樂樂地做著最強,才不會委屈,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都是的錯,要不是這麼弱,被羂索種下了種子,他們才不會這麼辛苦。

即使在睡覺,也可以斷斷續續地知到外面的世界,在的記憶里,他們兩個總是抱著自己到走來走去,見各種各樣的人,連睡覺都皺著眉頭。

悟和杰肯定都辛苦死了,但是之前竟然還和他們生氣,好久好久都不愿意和他們說話,就連他們傷難過,也沒有去關心……

“嗚……”壞孩子,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壞孩子,青森螢覺自己愧疚得快要死掉了,捂著臉嗚咽著道歉:“對不起……悟,嗚嗚……杰……”

“喂!”年有點慌張地的眼淚,因為還學不會很好地控制力道,的臉上出現了一大塊紅痕。

“又哭什麼啊!”五條悟有點苦惱地把手收回去,按住的眼睛,試圖把眼淚堵回去:“別哭了啊……你這樣顯得老子很沒用欸?”

嗚咽著問他:“為什麼?”

“杰就沒讓你哭。”五條悟扁著說道:“螢在老子面前總是掉眼淚啊,搞得我好像個混蛋一樣。”

“悟才不是混蛋……嗚嗚……”哽咽著、結結、音節模糊地說道:“悟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嗚、我……我才是混蛋。”

“真的?”五條悟吞咽了一下,把抱得更:“老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點點腦袋。

“那和那個‘惠’比起來呢?”

“……”眨了眨眼睛,明顯陷了猶豫。

“哈?”五條悟瞪著眼睛看過來,就像是一只護食的貓:“快說,是老子最好還是惠最好,快說快說快說快說……”

“嗚嗚……我不要說。”

“必須說必須說必須說……”

在強威之下,誠實地說道:“惠……”

嗚咽一聲:“惠最好了。”

說完,還不等五條悟發火,就又在他懷里睡著了。

……

“所以螢這次醒來,你就讓哭了一通,其他什麼事也沒做?”

夏油杰額角:“現在腦袋還疼不疼?肚子?我們找的營養劑有沒有讓哪里不舒服、上會不會覺黏糊糊的想要泡個澡、那一顆種子現在是什麼狀態……”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問題,然后看向五條悟,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一個都沒問?”

“太突然了啊。”五條悟皺著眉:“老子還在和爛橘子打電話,就醒了,‘悟’,這麼我,當時哪里還記得別的事啊,而且這家伙還朝老子撒,后來又莫名奇妙就開始哭,就算是杰也會大腦空白的!”

“……”夏油杰深吸口氣,懶得和他掰歪理:“所以現在還抱著干什麼?這一次應該是我了吧?”

“不行啊,杰。”五條悟垮起個貓咪臉,滿懷怨氣地說道:“等醒了,老子要聽見說‘悟最好,比那個惠好一億倍’,要聽見這句話才行。”

“……悟。”

夏油杰看著他:“我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已經不會因為這個再產生什麼緒了。”

“哦……”五條悟抱,聲音沒有起伏:“不想給杰。”

不想嗎。

夏油杰可以理解五條悟現在的緒,上一次螢醒來以后,悟從他邊將接走,就像是扯掉了他的骨頭。

總要習慣的,這種痛。

但對悟而言也許還有些太早。

夏油杰走過來,拿出巾給干凈眼淚,看了一會:“我明天再來接。”

說完,年慢慢走了出去,五條悟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低下頭,把腦袋埋進的頸窩。

在拉面店和摯友比拼誰能吃更多,在卡座里大聲歡笑的那一天,沐浴著,在夏天的馬路上用冰棒子攻擊著彼此的那一天,在喜歡的孩子面前扳手腕,誰也不愿意認輸,于是雙雙骨折還大笑著裝作沒事的那一天……

“螢……”

五條悟的聲音抖,仿佛帶著無盡的茫然:“這就是長大嗎?”

或許是上次緒太過激,消耗了僅存不多的活力,自那之后,就一直醒得很短暫,有的時候甚至只是抬著眼睛沒力氣說話,幾秒鐘以后又會重新睡著。

“要開學了哦。”

夏油杰幫穿好校服,給扎著說過的單馬尾,看著蒼白的臉,又用點彩刷在臉上抹了一些腮紅。

淺淺的緋暈開,就像是正在盛開的京櫻,夏油杰把抱進懷里,細心地給剪起指甲。

“會生氣嗎?但是螢這麼干凈,不幫螢好好洗澡的話,螢醒來會嫌棄自己的吧?”

年自得地自言自語,完全不需要誰的回應:“嗯……到時候就找借口好了,說是仆在照顧螢,螢不會發現的對吧?”

“發現了也沒關系,因為螢啊,一直都在睡覺,下次醒來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門被推開,五條悟穿著校服走進來:“還沒好麼?”

他坐在夏油杰邊,盯著的臉頰看:“杰真是變態啊,又給你抹東西了,醒來會生氣的吧?你的臉又不是他的畫紙。”

“需要一點氣。”夏油杰彎著眼睛,用磨板修整的指甲:“不然硝子看見了擔心怎麼辦?我可不想螢醒來又要多安一個人。”

“是哦。”五條悟點點腦袋,認為他說得十分有道理:“那上是不是也要一點?嗯……這家伙不是一柜子嗎,老子來選一只好了。”

本沒什麼區別啊。”

五條悟抱著一大堆口紅過來,一個一個揭開,暴力旋轉出來:“全都是一個,你這家伙還真是專一啊。”

“悟,挑那一只。”夏油杰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笑著說道:“螢很喜歡。”

“哦。”年認真地給涂上口紅,滿意地說道:“還不錯嘛。”

“我們從一年級升為二年級了哦。”夏油杰把抱到之前的課桌上,被關在高專好幾個月的兩只貓咪想要過去蹭,卻被年擋住。

他笑笑,眼彎起來,極其溫和地說道:“不要吵醒。”

兩只貓咪耳朵抖了抖,不舍眷念地喵嗚了一聲,就立即被五條悟拽著后頸丟了出去。

“都說了不要吵啊。”

硝子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有點生氣地說道:“看,把螢吵醒了吧。”

轉頭看過去,扎著單馬尾,面恬靜地趴在課桌上,像是陷進了沉沉的夢里,口紅暈在周,像是被人親過。

“又趁人睡覺親?”家硝子挑挑眉,走進教室,冷著臉說道:“做人渣的事也該差不多點,口紅暈了補妝很麻煩知不知道。”

“什麼親啊。”五條悟翻了個白眼,笑嘻嘻的:“老子是明正大地親。”

“哦?”家硝子詫異地看過來,接著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夏油杰,問道:“這笨蛋終于接你們了?”

“現在對螢做什麼都可以哦。”五條悟牽起的手:“對吧螢?”

沒有毫回應,家硝子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再抬頭,就看見五條悟出一個燦爛的、骨悚然的笑容。

“看吧,默認了哦。”

“悟。”

在家硝子驚出一背冷汗,下意識想拿出手機給夜蛾老師打電話的時候,夏油杰笑了笑,溫和地看過來:“都說了,你們會把吵醒的。”

出于直覺,家硝子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五條悟滿意地點點頭,鼓起掌來:“不錯不錯,硝子不愧是螢的好朋友,很唷!”

“嗯,的確不錯呢。”夏油杰這麼附和道:“如果剛剛進來的時候聲音能夠小一些,那就更好了。”

……終于瘋了麼這是。為不太正常的正常人,家硝子只覺自己進了什麼驚悚片場景,兩個年周圍的空氣都凝聚了恐怖詭異的膠帶,黏住了的口鼻,沒有辦法呼吸。

后退著,在他們冰涼的審視之下,輕輕地、盡量小聲地從教室逃了出去。

“在害怕我們欸。”五條悟手把抱進懷里,語氣抱怨:“都怪杰啊,變態到把硝子都嚇跑了,分開這麼久,螢肯定有很多話想和說的。”

“抱歉,是我不對。”年誠摯地朝道歉,盯著看了一會:“口紅都暈掉了,待會很難解釋吧。”

“沒事的啦。”五條悟笑嘻嘻的:“反正螢是個笨蛋,說什麼都沒差別,就說……”

“悟,杰。”

來的是夜蛾正道,他擰著眉頭,面嚴肅地說道:“來一趟我辦公室。”

“走不開啊。”五條悟回頭看他,“沒看見螢在睡覺嗎?夜蛾你那邊太吵了,不小心就會把吵醒的。”

“是的。”夏油杰認真地點著頭:“老師有什麼事在這里說就好,麻煩小聲一些。”

“……”為老師,夜蛾正道也有一點消息渠道,多知道一點青森螢的事,他看了看被抱在懷里的,神不忍,終于還是問道:“你們就不能讓好好睡在床上嗎?像這樣抱著……會被認為是神病人的。”

教室里忽然間沉默下來,安靜得只要外面風吹樹葉的聲音,夜蛾正道額頭滲出冷汗,他抬手抹了抹,決定不再堅持這個話題。

“你們一年級有兩個學弟,按照常理,應該由你們負責帶他們學。”

頓了頓,夜蛾正道接著說:“天元大人就在高專,等你們回來,我帶你們去請求他的幫助。”

“有學弟了欸。”就像是沒有聽見夜蛾后面的話,五條悟低頭攥著的手:“要被前輩了哦。”

“螢想過去看看嗎?”夏油杰彎著眼睛看,幾秒之后,就好像真的得到回應了那樣,他站起來,朝夜蛾正道點點頭:“麻煩老師把聯系方式給我們。”

兩個小時以后,一年級的兩個學生都被人從車站接到了餐廳。

“好氣派!”黑發蘑菇頭名灰原雄,他扯著同期的手臂,興地說道:“早就聽說我們的前輩有一位是五條家的家主,傳說中的六眼,沒想到連吃飯的餐廳都這麼厲害!剛剛接送我們的車是限量版,建人你知道要多錢嗎!”

“請我七海。”另外一位有著金的頭發和立的五,明顯是混,他平靜地把剛認識的同期的手臂從自己手上下去,說道:“我聽說另外一位也很厲害,是咒靈使。”

“沒錯沒錯!”蘑菇頭笑著說道:“七海你的消息很靈通嘛!我可是問了好多人才知道的!還有兩個前輩都是孩子,一位是超級罕見的反轉師,另外一位報很,據說有著外貌和魅力類型的咒,可以人一見傾心之類的……”

“……”七海建人看了看手表:“他們已經遲到十分鐘了。”

說完,他就立即拿出手機發短信,灰原雄在一旁說著這麼強的人肯定都很忙之類的話,然后他們又等了一會,才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抱歉抱歉!”

華麗張揚的年音傳來,白發年推開門,完的臉上是肆意的笑容,他朝他們揮揮手,語氣毫無歉意:“久等啦。點菜沒有?”

“悟,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失禮。”

后面跟著的是一個黑發年,他一半的頭發扎了丸子,另外一半披散下來,顯得有幾分詩人的隨散漫,他懷里抱著一個金發,朝他們笑笑:“螢知道要見你們,特地去補了一會妝,所以才來晚了,真是抱歉。”

他的語氣誠懇,不知不覺就到舒心,就連七海建人也舒展了眉頭,表示自己已經不介意了。

“好了好了,那就開始點菜吧。”

五條悟拿起菜單,像是才想起來介紹一樣:“老子是五條悟,旁邊那個是夏油杰,還有螢哦,姓氏是青森,你們前輩就好。”

“五條前輩!”灰原雄挨個打招呼:“夏油前輩!”

他頓了頓,看向夏油杰懷里的

正睡著,金發被扎了單馬尾,臉頰的,上抹了彩,雖然有點熒,但毫不損貌,反而顯得更加可人了……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腦子供不足,直到黑發年冷冷看過來,兩個學弟才瞬間清醒。

這就是傳說中可以人一見鐘式嗎……好可怕。

唔,青森前輩和夏油前輩是男朋友嗎?不過現在好像睡著了,是不是不需要他打招呼……

“嗯?繼續啊。”五條悟歪歪腦袋:“不跟你們學姐打招呼?這樣可不禮貌哦。”

“不是的!”灰原雄撓撓頭,小聲解釋道:“我只是怕把前輩吵醒。”

“欸?”五條學長眨眨眼睛,面古怪地看著他:“螢不是正醒著嗎?”

……

醒著嗎?

因為什麼稀奇古怪的咒都有,所以灰原雄下意識向打招呼:“青森前輩好!”

倚在他的臂彎,沒有一點回應,就好像正沉迷于好的夢境。

“嗯,螢很高興。”夏油前輩朝他笑:“你的格和有一點像,會很喜歡你的。”

“謝謝……”

灰原雄滿臉茫然地坐下,心里疑滿滿,卻出于直覺不敢提問,旁邊的七海建人看著他們像模像樣地詢問的口味,和說話,只覺背后一滴一滴冷汗在往下墜落。

他的這兩個前輩,傳聞中的咒界最強,好像……

已經瘋了。

“是混嗎?”年慢條斯理地用著晚餐,然后看向他的金發,笑了笑:“螢也是混。”

“是嗎。”七海建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好點點頭:“看得出來。”

“你很穩重,螢會很喜歡你的。”

七海建人猜測這句話里面夾雜著什麼特殊含義,以至于夏油前輩要這樣帶著點神經質地對他和灰原雄都這麼說,于是沉默地吃著菜,沒有再接話。

大部分時候都是五條悟和灰原雄在說話,夏油杰像是忙著照顧,很他們的話題,七海建人沉浸在我的前輩竟是兩個瘋子的震驚之中,思考著要不要從高專退學,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

吃過飯,五條悟把抱進懷里,旁若無人地低頭親了一口,然后回頭看他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如果沒有的話,就由老子來教你們怎麼祓除咒靈哦。”

“……”沒敢拒絕,所以跟著過去了。

“嘛,像這種二級就是彈彈手指的事。”他抱著,低頭玩著的手指,眼前的咒靈像是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瑟著不敢過來攻擊。

“不過你們很弱哦,所以差不多得兩個人一起才能對付。”學長說著欠扁的話,好一會又點點頭,低頭看:“知道了知道了,禮貌一點是吧?”

他重新抬起腦袋:“好了,開始吧,我會好好教導你們的。”

……

雖然五條前輩的神狀態令人十分擔憂,但是對于咒力和的理解的確能稱得上世界最強,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句教導,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就覺自己益良多,對自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了。

“ok,任務完!”

學長朝他們揮揮手:“老子要和螢去約會啦,你們自便自便,哦對了,你們接下來的花銷可以去找杰報銷唷。”

好、好大方!這是接下來他們做什麼都可以的意思嗎?

因為他的教導和這句話,灰原雄立即出崇敬的目,七海建人也打消了退學的念頭。

他們跟在五條悟后面,突然聽見了很輕很輕的說話聲。

年在向懷里的人碎碎念,有聲有地自言自語,即使沒有回應,也依舊說個不停,這場景在煙塵彌漫的廢墟之中顯得格外驚悚。

沒多久,他接起一個電話,然后回頭朝他們笑:“有事,所以先瞬移回高專了。螢我和你們說再見。”

“再……”

他們話沒說完,年就消失在了原地。

天元大人是不死、全知的咒師,居住在高專的特殊宮殿之,要是沒有引路人,是絕對無法見到他的。

夜蛾正道也只是帶著兩個學生前來試一試,沒想到他們很順利地被帶了進去。

下到地底,穿過迷宮般的道路,他們就來到了天元所在的地方。

三個人并沒有見到天元本人,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我可以用我的咒力的種子,讓醒來,但卻不能將其徹底清除。”

不等兩個年說話,天元接著說道:“我需要你們完一個任務:護送星漿,將安全地帶到這里,與我完同化。”

“也只有在進行同化之后,我才能徹底清除的種子。”

天元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你們愿意,我會先讓醒來,并且不再陷沉睡。”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夏油杰下意識對所有人都充滿了防備,即使眼前這個是夜蛾老師推薦的人,是咒界人盡皆知的天元大人。

出于謹慎和多疑,他問道:“星漿是什麼?同化又是什麼意思?”

天元不再說話,夜蛾正道愣了愣,開始向他們解釋。

天元只是不死,并非不老,每過五百年,他就要和星漿進行同化,吞噬星漿,不然的話,他就會變一個更高維度的怪,給人類帶去災難。

而現在的星漿是一個名理子的中學生。

……

雖然有著阻止災難的借口,但夏油杰明白,他們只是在用另一個中學生孩的命去換取螢的蘇醒。

已經不剩下多底線和原則了,唯一讓他有所猶豫的,就是青森螢知道這件事之后的反應。

五條悟沉默著,在他們之間,這種事一向是又指針般的夏油杰做決定。

“我答應你。”

年沒有猶豫太久,抬頭看向半空:“但不要讓螢知道這件事。”

“放心。”天元像是笑了兩聲:“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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