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歲的張朝, 已經為弧向研究所其中一個部門的一把手，接替了何孟來的職務不說，另外還在重點基地兼任重要負責人。

他從醫三十年, 因為特殊的金手指, 所以對遇上的有緣分的，都會盡量留下一些記憶。除卻病理檔案和自我心得總結,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組部分，那就是照片。

這天下午，明，張朝給底下人布置完當月的工作容，直接就抱著一個厚重的盒子, 前往研究所后山。

這幾十年, 研究所又經歷了一次發展, 原本只容納包括五座山頭，經過所里的不斷努力, 如今已經變八座山頭。順便將附近一條人工游步道也納其中, 為所里的公共財產之一。

張朝爬了半個小時山, 到了游步道中段, 坐在涼亭里, 順便把盒子的東西拿出來，曬曬太。

每隔一段時間, 他都會抱著它們出來見見，看著這些悉的件，總能讓他心好。

一只半大的胖橘貓忽然從樹叢中竄出來，對人類也不害怕，直接跳上涼亭，趴在張朝的對面。

它看著盒子里的那些東西, 各式各樣的，覺得很新奇，忍不住出爪子去撥弄。

“小心。”

張朝輕手拍過去，順便把胖橘抱進懷里，著它的腦袋笑道：“這些都是我很重要的東西，你可不許弄壞了。”

這只胖橘，算是他半散養的一只貓，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養過寵了。

胖橘心里哼哼唧唧：不就不，本喵大爺還不喜歡呢～

張朝抱著胖橘繼續曬太，偶爾翻一下擺著的件，尤其是其中一本厚冊子，時不時就會用干凈的抹布拭兩下。

胖橘不止一次看到過這本厚冊子，從它有記憶起，這本厚冊子就好像一直存在。

越是不讓，心里越好奇，胖橘趁著人類瞇眼的工夫，直接躥了出去，一爪子撓在厚冊子上。

“啪嗒——”

冊子太厚，胖橘力道控制不住，連貓帶本一起摔到地上。

響聲驚張朝，他扭過頭看，自己最珍惜的東西摔了，邊上的胖橘一整只炸，“喵喵喵”個不停。

“不是我弄的，是它先的手。”胖橘話說完，立馬意識到不對，對方是個死啊！

完蛋了，要挨揍了！

胖橘對研究所的其他人類都是不屑和高傲的，唯獨眼前這一個，它心里算是默認的半個主人。

它每天上念叨“本喵大爺天大地大，誰也別管我”，但心底卻對張朝很是依賴。

畢竟，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啊！

那個冬天那麼冷，它凍得渾僵，又寒迫，已經做好死去的準備了，卻又在溫暖的懷抱中蘇醒，張朝頂著風雪把它帶回家了……

“吶，最多打兩下，我就撓一爪爪而已。”

胖橘乖乖走到張朝腳邊，出自己干壞事的前爪，一副心虛的模樣。

張朝把冊子撿起來，看到表皮上面一個清晰的貓爪印，不怒反笑，“沒事兒，沒有破損。”

胖橘重新跳上人類的，伏在上面看冊子表面，“可是有爪爪了，還有一條劃痕。”

唉，我這該死的無敵貓爪爪，實在是太鋒利了。

張朝手過抓痕，只覺得有趣，“就算是留念吧，以后看到這條抓痕，就知道是大橘你留下的。”

“張朝，這個冊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我能看看嗎？你給我看看，我就不那麼好奇了，我以后就不抓它。”胖橘見人類不打罵它，很快順桿子往上爬。

張朝抱著橘貓，翻開冊子，里面是一張張有年代記憶的照片。

尤其是最開始的幾張，拍照角度和技并不好，瞧著很稽。有些照片又有些缺角破損，更有些上面還有泥印子……

胖橘有些失，它以為是什麼絕世大寶貝呢。

“就這麼幾張照片啊。”胖橘瞇著眼睛不屑。

張朝卻是看著它們，目溫，“是啊，就是這麼些照片，我這幾十年走過的日子，很幸運也很幸福，能夠與它們相遇。”

胖橘聽著心里不得勁兒，它絕不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只高傲的抬頭，隨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

“這是哪只小玩意兒，是你以前養的小妖嗎？”胖橘第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同類。

張朝視線轉過去，照片里是一張大合照，是他當年剛參加工作時，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參與綜藝錄制。節目結尾，所有的嘉賓和寵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這是只金吉拉，它的名字菲菲，是一只很可的小母貓。”

“哼！肯定是你的小妖，你是不是想把它接過來一起住？”

張朝無奈搖頭，“很久遠的事了，菲菲都已經不在了，這是三十年前的照片。”

張朝又看向其他幾只寵，橘貓二、薩犬豆豆、哈士奇大花。

薩犬豆豆也就只有那一次的緣分，不過橘貓二卻是緣分深，胡勒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追求功，和歐萌萌在一起。

家里的橘貓二和赤狐羅莉，后來經常和哈士奇以及退役警犬玩在一起，更是隔三差五的到研究所里來溜達。

那真是一段歡快的時啊，研究所后面的幾座山，在哈士奇永遠都用不完的熱下，四只的腳印幾乎遍布每一塊土地。

他記得，當時哈士奇剛學會用爪子劃一字，又從電視劇里學到的“到此一游”，于是漫山遍野的到留下自己的爪痕。

張朝看向亭子旁邊一棵樹，底下位置還依稀可見一條長長的爪痕。

他忍不住笑道：“瞧，那個一字就是大花寫的，它最干這種“缺德”事兒，但凡看得順眼的樹，都要劃上這麼一爪。飛天瞧不過去，每次都要教育它。”

“大花是誰？飛天又是誰？”

胖橘這顆小心臟，越發的酸楚了，這個人類的語氣為什麼那麼溫。

張朝翻了一頁，找到了一張報紙裁剪圖，那上面，他抱著哈士奇站在中間位置，他笑的一臉尷尬，而哈士奇笑的燦爛無比。

當年他覺得，自己真是又傻又蠢，怎麼會干出這麼搶風頭的事，但如今再回憶，竟然覺得這麼件小事真是有意思。

經歷的多了，所謂的尷尬難堪接度也更廣了，他很慶幸和哈士奇還有這麼一次“難忘”的經歷。

“喏，這就是大花，是不是很可？”

胖橘看著笑的出一口白牙的哈士奇，本能蹙眉，貓狗天生不太對付，尤其是這種神頭十足的狗種，它更是不喜歡。

“蠢死了，笑的傻乎乎的。”

張朝橘貓，卻說：“大花只是單純，它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永遠都是寫在臉上的，對人對，有一顆赤誠的心。”

胖橘瞧著不爽，抬起爪子翻頁，這一回又看到幾只，有一只讓它覺熱沸騰，爪子都了。

“是老鼠！喵～”胖橘盯著灰撲撲的胖老鼠，眼睛發亮。

張朝瞧著，是一只龍貓，當初這張照片是龍貓主人要求拍的。

“這是龍貓卡布，雖然也是鼠類，不過人家是寵。它是一只熱運的小家伙。”

“那這只呢？這是只什麼鳥，怎麼全黑漆漆的？”

張朝看過去，說道：“這是一只渡，小渡，是我師公養的。后來我師公去世了，小渡就不怎麼熱鬧了，我們把它帶到研究所，不過一年時間，它就走了。”

那時候的渡已經很老很老了，在聞京華走后一年，幾乎是他師公去世的那個日子前后腳一天，渡也走了。

當時大家都很傷，把渡葬在了聞京華的墓碑旁邊，也算是繼續陪伴了。

那是張朝見過最聰明的一只鳥，也是活的年歲最長的一只鳥，當初那個電子鳥籠，如今還被胡勒收藏著。

見胖橘興趣，張朝索繼續往后翻，給它一一介紹里面的。

“這是白化大熊貓，大白，不過它自己說big白，是只大逗熊貓。以前經常和大花在一起混日子，那兩只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躺在后山的山坡上，一整天無所事事曬太。”

“這是只棕的大熊貓，貓貓崽，小時候很害的，長大了就特別好，好幾次溜跑出去在山上玩，卡在樹杈上下不來，調皮的很。”

“這是只川金猴，它已經回到故鄉去了，這張照片是后來我和胡勒去川城旅游，重逢時拍的。”

“這是只獾，歡歡，重點基地部的一只……那里面的有很多，不止有獾，還有一只活了快一百年的老，現在還在呢……”

張朝說起研究所里的這些，滔滔不絕，很多看似被忘的事，隨著講述在腦海中再次鮮明起來。

他記得每一次進重點基地部所遇到的們，那條每天要吃很多活的揚子鱷，總是沒事兒潛伏在水里，每天不嚇兩回飼養員就渾不得勁兒。

還有那頭不可一世的歇山谷狼，和人類“斗”了一輩子，最后竟然屈服了，在重點基地二部建好后，果斷去了那邊養老。

胖橘聽得不爽，這些都是敵人，和它搶主人的注意力，等它再長大一點，一定要溜進去基地部，和它們一決高下！

“這些呢？這些好奇怪，我怎麼從來沒在研究所里看見過？”胖橘嘩啦啦翻了好幾頁。

張朝低頭看，竟然是那年他隨楚青出國的經歷。

“這只啊，羚羊，不認識了？羊咩咩，喜歡唱歌的，不過永遠唱的不在調子上，屬實又菜又玩的那種。跑起來飛快，羚羊是非洲大草原很常見的一種食草。”

“這兩只都是貓嗎？為什麼長得有點不一樣？”

胖橘瞅著一張照片，盯著兩只看得起勁，尤其是邊上一只長得跟小豹子似的貓，忽然豎起全發，發出“喵喵”的聲。

“它很厲害。”胖橘盯著照片里的貓，直接下判斷。

張朝跟著點頭，“確實，黑足貓是非常厲害的一種貓，它是捕獵高手，能夠捕獲超出自型四至六倍大的獵，這只黑足貓小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它們長得不一樣。”胖橘瞅著旁邊的一只，眉頭皺起，它從沒見過這麼丑的貓種。

張朝忍不住低聲笑起來，“傻大橘，這不是貓，這是細尾獴。不過也不怪你，咱們研究所沒有細尾獴這種，它也是非洲常見的小，有時間我帶你去園看看，那里會有許多細尾獴。”

張朝往后翻，又給胖橘介紹了很多，都是他一路走過的曾經的經歷。

又翻了一頁，上面留著兩張很不一樣的照片，一看就是電腦合的。

一張是藍鯨，在浩瀚的大西洋上遨游，對面是萬丈金。另一張是森蚺，巨長的軀盤旋在一碩大的樹木上，出來的腦袋是黃綠的，它的眼睛幽深碧綠，泛著冷。

胖橘只看了眼，渾的貓就炸了。

這兩只的型太龐大了，尤其眼前這條大蛇，瞧著好可怕！

“它們是假的，電腦合的東西，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張朝給胖橘順，一下一下安著它。

胖橘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再去看那兩張照片，直接“喵喵”起來，“張朝，你干嘛放假照片，你太壞了！”

“沒辦法，沒有真的，只能假的湊活。”

“重點基地里不是有森蚺嘛，你可以去拍一張，還有大鯨魚，你可以去海洋館拍啊！”胖橘不懂，干嘛非要用假照片。

張朝沒解釋，有些事，人生只經歷一次，卻已經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這是他和胡勒、方澄三個人共同的回憶，兩張合照，也是他們自學技，憑著記憶中它們的模樣，一點一滴刻畫出來的。

尤其是森蚺，張朝許多次午夜夢回，再看到那個怪陸離的神世界，都會依稀見到那棵蘑菇樹，樹底下，是他和森蚺阿綠一起休息的畫面。

而這些，只屬于他一個人，等他老去，一起埋葬地底。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張朝把東西收拾好了，重新抱著下山。

胖橘站在人類的肩膀上，回想著冊子里最后那幾張照片，里依舊在念叨。

“哎呀，你再說說嘛，我后面又看到一只白的大熊貓了，這只大熊貓是哪里來的？還在研究所里嗎？”

張朝一邊下山一邊說道：“小傻子，那是北極熊，我前段時間帶你看的紀錄片你忘了？那里面的北極熊就是它，它的名字滿滿，拍紀錄片的時候，它是北極圈最強壯的存在。科學家為了記錄它的生活日常，跟著它觀察了整整三百天。”

胖橘嗤了聲，直接跳過話題，“那后面一張嘞，有一個人類和一只哈士奇的，那是在哪里拍的？那只哈士奇，也是你曾經養過的嗎？”

張朝搖頭，“不是，那是哈士奇小花，旁邊是它后來的新主人，它和它的主人在一個偏僻的鄉鎮上生活，它的新主人是個很有熱心的教師。”

當年哈士奇小花從狗販子手中救回來，之后他親自送回安縣，給孫超。

當時的場面一度混，他已經記不清是什麼事引發的，只是最后，小花跟著孫超的妹妹離開了。那個孩兒原本只是過來看一下哥嫂和小侄子，沒想到離開時竟然帶走了一只哈士奇。

“哥，小花跟著你不合適，我帶它去過新的生活。”這是孫超妹妹說的話。

孫超很不舍哈士奇小花，執意要留下它。最后是小花主站到孫超妹妹邊，執意賴著對方要走的。

“鏟屎，你有人類崽了，你每天很忙很累，小花再跟著你，你會養不起的。小花喜歡小姐姐，在別的地方也會很幸福的。”小花嗚咽的聲音，只有他聽懂了。

張朝對哈士奇小花印象很深刻，曾經的海王，在經歷那場事件之后，變的異常懂事。他主送孫超妹妹和哈士奇小花去汽車站，加了對方的微信。

兩年后，對方就發過來這麼一張照片，哈士奇小花在鏡頭前笑的特別燦爛，它生活的很好，很開心。

“張朝，最后一張照片嘞？最后一張大合照，那是哪里？”

張朝腳步不自覺慢下來，記憶中浮現安縣鄉下的農家小院，那張照片是他爺爺快不行前，他執意要拍的。

那一天也是一個明的日子，他推著老爺子出來，然后讓坐在旁邊，邊站著退役警犬、博和哈士奇，在他們背后，是許許多多的小麻雀。

他按下延遲拍照按鈕，跑到他們后位置，肩膀上落著一只老麻雀，所有的音容笑貌都在那一瞬間定格！

“他們啊，都是我的家人，我的爺爺，還有哈士奇大花，退役警犬飛天，博，哦，還有我肩膀上的麻雀啾啾，我后那一片小麻雀，都是它的后輩……”

胖橘聽著人類溫繾綣的聲音，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和嫉忽然就消散了，它生出一羨慕來，等它老了的時候，是不是也能留下這麼一張照片，為張朝的家人呢？

它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張朝笑岔，“大橘，你才多大，就想那麼遠的事了？”

“我不管，我也要拍照，我也要大合照的那種，等我老了，你也要經常拿出來想念我。”

張朝瞧著肩頭張牙舞爪的橘貓，點頭說好。

走回研究所部門，正好到胡勒過來，“張朝，你來的正好，所里有個任務安排下來，我和師姐都沒空，只有你最清閑，給你了。”

張朝接過文件翻看，是帶新人的項目，也不是陌生的小年輕，就是他和胡勒幾個收的小徒弟。

“方澄姐忙著重點基地二部的建設，里頭要再加幾個實驗室，估計得忙幾個月，我和姜酊姐要去一趟首都，有個研討會要參加，之后要出國一趟，國際流大會的任務得完……”

胡勒碎碎念一通，最后表無奈，“瞧，就你有空，這群小兔崽子們只能給你了。”

“國的鍛煉項目，神農架林區？”張朝表詫異，“這一塊咱們不是做過嗎？”

胡勒卻笑，“那是我們當年的事了，小年輕們不都沒嘗試過麼，所里看重實，但是以他們的資質，去國外估計吃不消，正好拿神農架來練手。”

胡勒不目懷念，“想當初咱們幾個跟著大師伯一起出國，那走過的路、吃過的苦，才是驚心魄，記憶深刻。”

張朝心里也慨，將文件一收，表示接下了。

和胡勒又討論了一些細節，最后敲定日子，這才回部門。

一進辦公室，幾個年輕人就立刻圍過來了，尤其當中一個最靈活，直接蹭到他邊，問長問短。

“師父，我師叔說這一趟外出鍛煉，是你帶隊，是不是真的啊？”

張朝笑罵一句，點頭說：“是我，怎麼了，不樂意？”

“那絕對是一萬個高興啊！我就想跟著師父一起去呢，師兄師妹幾個也是！”

邊上幾個人也跟著使勁點頭。

“師叔，我師父的子你也知道，一心撲在研究上，整天板著一張臉，和一起出門，我心都得懸著。可憐見的，時不時就冒出來要查，我每天魂兒都在天上飄。”

“我師父也是，研究所大小事都得管，忙的腳不沾地，都快忘了我這個徒弟了。我就喜歡師叔你，跟著師叔每天工作都開開心心的。”

“師伯我也是，我也喜歡你帶隊，咱們這一趟外出多久啊，去哪里實鍛煉？”

張朝把文件打印出來，人手一份發下去，“暫定時長半年，第一站是湖北神農架林區，如果時間空余，我再帶你們去一趟東北長白山脈。不過也要看況吧，深長白山脈應該會遇見東北虎和黑熊，你們幾個估計吃不消。”

“別啊師父！不就是東北虎麼，我們幾個誰都不怕，就去長白山脈，我們在神農架那塊完了，直奔東北！”

“我們去神農架可不是為了旅游，走林區深，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都不怕？”

一群小年輕立正站直，舉手表態，“不怕，肯定不怕，全程聽從指揮！”

張朝看著眼前一張張稚的面龐，就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熱澎湃，激向往，那是年輕時候最有意義的一段回憶，也是收獲滿滿的一個過程。

等他這一趟帶隊回來，師姐的實驗室應該也弄好了，到時候把人全部扔進去，待上三個月，反復練，鞏固實技。

嘖，簡直完！他終于會到當年自己師父的快樂了。

“那行，明天早上八點，研究所大門口準時集合出發，現在都回去各自收拾吧。”

張朝回頭看了眼打盹的橘貓，心頭一，走過去抱起來。

“大橘，我要出門一段時間，你要是閑著無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喵？去哪兒玩？”

“神農架，長白山，帶你看看其他有趣的們。”

“喵喵～肯定要去的咩，帶上我的小魚干，還有好吃的貓糧！”

“行，我給你收拾，小饞貓。”

第二天，早上八點，一群人集合完畢，所有人大包小包一大堆。

張朝眉頭皺起，走過去打開那些行李，一通檢查，直接開口：“除了必要的換洗，其余的都不準帶，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出門玩兒呢，趕重新收拾，只準帶一個背包。”

一群人鬼哭狼嚎，開始重新收拾。

等收拾完，張朝抱著橘貓，讓所有人走過來，以弧向研究所大門為背景，先拍一張大合照。

“看你們現在生龍活虎的，等結束回來時，我們再拍一張，對比下你們的憔悴程度。”張朝頓時來了惡趣味。

幾個小年輕不信，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才二十幾歲，就算是憔悴，那肯定也是……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張朝，出一臉微妙的表，心里默默同。

尤其是張朝的徒弟，更是打算在之后的行程中，好好照顧師父他老人家。

張朝看著一個個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年輕人，但笑不語。

真是沒吃過苦的一群小白啊，所里的決定不錯，是時候拉出來，讓他們接現實的毒打了。玉不琢不，為大，就得往死里磨。

張朝抱著橘貓，坐上前往神農架的大，他抬頭看窗外，又是一個艷天。

新的旅程再次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里就全文完結啦。雖然后面還有容可以寫，但是許多事會重復，那就沒意思了，所以適當留白吧。

很謝一路支持的你們，筆芯，順便全文訂閱的小可們，求一個五星好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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